负责,她说过要负责的气话,他偏听偏信了?!
“你企业级理解让我望尘莫及,我现在不是对宝珠负责了吗。”赵丞丞有点心虚的,不自觉拔高了声音,两人的对话渐渐成了对峙的局势。
“哇哇哇!”忽的,床上的宝珠被吓得哇哇哭闹起来,她愣了愣,赶紧上去把孩子抱起来道歉:“宝珠,对不起,对不起,娘不该这么大声。”
赵宝珠委屈巴巴,一个劲把脸往赵丞丞怀里埋,干打雷不下雨,赵丞丞以为她是尿了,摸尿布也不是,那就是饿了:“抱着孩子,我去热牛奶。”她把孩子递给琀澧。
因为孩子啼哭,屋里剑拔弩张的气氛荡然无存,琀澧抱着软团子等在内间,赵丞丞走出去后,他低下头发现宝珠早已一脸平静的嘬手手:“宝珠,你也不想爹走对不对。”
琀澧眼眸带笑,贼嘻嘻的亲了一口女儿的小脸蛋,孩子身上有天然的奶香味,他蹭了蹭宝珠肉乎乎的面颊,宝珠怕痒,咯咯笑起来,琀澧听到笑声怕惊动外间的赵丞丞,连忙用指腹点住婴儿的嘴巴,悄声道:“嘘,嘘,别让你娘听到。”
宝珠抿着嘴,脸蛋拱起一个馋人的弧度,琀澧看得食指大动,刮了刮孩子嫩豆腐一般的脸,手感实在太好,他没忍住有亲了两口。
呜呜呜,宝珠咬着手手,以为琀澧是在和自己玩闹呢。
赶琀澧走的事情,因为宝珠要吃奶睡觉给暂时搁置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不能等。
赵丞丞捏着眉心,她脑瓜有点疼,因为某纤长的人正卧在她的床上笨拙的哄着孩子,宝珠两手抓着琀澧的食指不放,孩子不闹觉了,乖乖入睡,就是姿势有点怪异。
“你怎么还不走。”赵丞丞趴在床上,伸手摸了摸宝珠的后背,没有出汗,手脚也不冷,孩子都睡了,她马上卸磨杀驴便催促某人赶紧滚蛋,她也要睡觉了。
日常被赶走的琀澧,岿然不动,他无辜的抬眼看着赵丞丞,细声道:“宝珠抓着我不放。”
赵丞丞直接对他翻白眼,同样细声细语:“你化成烟飘走啊,你不是神仙吗。”
“我们女儿不是凡人,你忘了她是鸿蒙珠。”
这个理由她还不好反驳,心里又不太舒服,赵丞丞把心情压了压,退回床边:“今晚你和宝珠睡,我在外间,有事就叫一声。”
“为什么不一起睡。”琀澧单手撑起半身,长发滑落身前,正好盖在宝珠脸上,像是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宝珠哇一声啼哭,霎时,孩子周身迸发出一道红光,若不是琀澧反应足够快,红光削去的就不是他的发丝而是脑袋。
然,红光对赵丞丞和其他物件并无伤害,琀澧惊愕的捏起自己滑落的断发,站在床边的人眼疾手快的把孩子抱在怀里哄:“宝珠,娘在,睡吧,我们睡觉觉。”
宝珠其实半梦半醒被惊到,赵丞丞哄了哄,闭着眼象征性的哇哇两声又熟睡过去。
“她伤过其他人吗。”回过神来的琀澧问。
“你是第一个。”她家宝珠差点就成灭爸了,孩子刚回来的时候,哭闹声能震碎瓷瓶,毛豆和腐竹惊恐得躲进窝里。
赵丞丞自己都吓到,所以一直没敢请奶娘,带孩子摸索出一点经验后,才找人来帮忙,其实也不算什么高大上的办法,孩子熊了你咋办,当然是虎妈化了:“你赶紧回去吧。”
“怎么又赶我。”他问。
“怎么不赶你,我和孩子要睡觉的。”
“一起睡,床够大。”琀澧拍了拍被褥。
“我们是能一起睡的关系么。”若不是宝珠睡了,赵丞丞差点想吼人,虽然没有吼,语气也不见得多好。
“孩子都有了,还不能一起睡?”
“孩子是你一个人有的,为什么要一起睡。”他很能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赵丞丞一阵气结。
若是有手机在旁,她马上发个朋友圈,写个爆款标题——孩子生理学意义上的父亲求同床,长得帅可惜没长在我审美上怎么办,急在线等,括弧:我不是凡尔赛,我是真的想知道要怎么办。
赵丞丞能想到被顶上来的一条评论肯定是:在逼疯单身狗的路上,你们这帮子秀恩爱的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扯远了,她抱着孩子直接转身,没走两步,就听到有人下床的声音,琀澧闪身出现在隔断前,张开手拦住了她。
他说:“我睡外间。”语气很不情愿。
“算你识相。”赵丞丞抱着宝珠得意的挑眉。
第二天一大早,一筒大步跑进院子,眼睛一定就看到依旧白得晃眼的姑爷抱着宝珠在院子里游着,他愣了愣,想起过往连忙上去给姑爷见礼:“姑爷,您回来了。”
“一筒,一大早什么事啊。”琀澧问。
“书肆的事,赶紧和老大说一声。”一筒道。
书肆?
琀澧想起醉游提过几次,赵丞丞盘了一间很小的旧书铺,塞了几个书生在后院住着:“书还没出来么。”
一筒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收回视线道:“没有呢,今天估计还得打起来,所以请老大过去看看。”
“不好啦,不好啦。”一筒话未尽,一道人影从虚掩的门缝里咻一下蹿进来。
四筒跑得直喘气,声音也不大,看到琀澧后也是一愣,一筒连忙上去问:“又打起来了,汤书生起的头。”
“姑爷,您回来啦。”四筒也给琀澧见礼。
琀澧点点头,厨房里的那个人把饭菜装食盒里,围裙都不揭,径直走过来:“琀澧你带宝珠,我和四筒去书肆,一筒回茶楼去。”
“我也去。”琀澧说。
正要出门的赵丞丞一顿,显然不太高兴这个提议的眯起眼,琀澧猛然想起刚才喂奶时她的话,旋即咬住下唇,片刻后,他说:“你路上小心。”
“我说话你当耳边风的,可以提前说,我以后也不会费口水。”
“对不住。”
赵丞丞对别人宽容,唯独对他严苛,琀澧也承认自己不对,他着急跟去,竟把赵丞丞交代的事情忘记,目送她离开,琀澧等桃圣子来提食盒,两人带宝珠回了四水归一。
“神尊,本子呢。”悬壶老者领着弟子到了飞榭,张口就要本子,琀澧一头雾水,讷讷地看着他。
“什么本子?”
“就是记着宝珠一日三餐,体重,身量,每天睡多久,有没有拉肚子或者其他症状的本子。”悬壶看神尊还有点不明白,自己就左右看看,确实没看到有带本子的模样,于是比划道:“就是一本这么长这么宽的册子,您来之前赵丞丞没交代。”
提到交代二字。
琀澧墨眸一闪,抱着宝珠赶紧回家,留下悬壶和弟子目瞪口呆的看着空荡荡的长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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