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 ——356 戏弄权臣
类别:
历史军事
作者:
斩无赦21字数:7580更新时间:24/09/23 11:59:02
353
不知道是为什么,现在的茶茶对我似乎特别的温柔,这可是以前所不曾有过的。
与阿香或者阿枝不一样,我与茶茶之间的年龄差足有七岁之多,放到这个早婚早育,更新换代比较快的年代,已经是半辈人的差距了。
但这不妨碍我们两个人产生交集,我在十几岁元服的时候,在京都二条城内闲逛,遇见了茶茶,随后就开始这段长达八九年的。
我与她的关系类似于,有时候我自己也很好奇,明明是个男人,年龄也不小了,却总是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这样做有意思吗?
茶茶用手托着下巴,笑眯眯的说道:
我还真是什么都敢往外说呢。
我急忙伸出手止住茶茶的话,在这么说下去,我怕是要把织田家族的那些人都给得罪光了。
呵呵,这是情理之中的事,她要是还敢我,那倒有鬼了。
真的,我哪有脸再继续待在这里呢?
茶茶一把拉住我的手,她好像是要安慰我,接着说道:
听着她的恭维,我却笑不出来,这都哪跟哪啊?!
我猛地耸了耸肩膀,紧紧盯着慢慢暗下来的房间的各个角落。
对茶茶的母亲恶语相向也不是小事,待会儿必须得卑躬屈膝的向她道歉才行,再不济,就干脆下跪磕头求得她的谅解,她是织田信长最关心的妹妹,幕府官员们见了她都是毕恭毕敬的,我要是把她给得罪了,织田信长会饶过我才怪?
另外,即便阿市夫人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原谅我的酒后失礼,可是。。。。。。把平常带我还算不错的织田信忠也说成是没有个人主见的笨蛋,真是醉后吐恶言。
织田信长今年已经五十二岁了。。。。。。呃,不对,再过三个月就是他的五十三岁生日了,我的父亲明智光秀,差不多就是在那个年纪,将族长的位子传承给我的。
同样的,近来一段时间,织田信长也多次在我面前露出了退居幕后的意图,有几回,他甚至直接暗示我,是不是已经可以让织田信忠上位接班了?
当然了,这也问题我绝不能回答――――
涉及到了织田家族内部的继承问题,这绝不是我一个外人可以评头论足的!
只要随便笑一笑,做出一副似是而非,既不赞成也不反对的样子就行了。
不过,我之前说的那些话,却让我感到无比的麻烦。
织田信长迟早有一天是要退位或者去世的。
到那个时候,织田信忠理所应当的便会承袭将军之位,可我自己却在背地里骂他是个不中用的人。
这件事情一旦泄露出去,别说以前的交情了,那时的我,纵使有几个脑袋,也不够他砍的。
冷静下来!冷静!
我捂着脑袋,强迫自己不要再恐慌下去了。
唉!枉我被称为、什么来着的,竟然畏畏缩缩到这种地步,如果是上杉谦信的话,人家那还会顾忌这些东西?
真是货比货该扔,人比人该死。
我这辈子,也就是名头比较响亮一些,水准嘛。。。。。。也就那样了!
不过呢,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我得想个办法来善后。
吉田敏光和土方还有鸭子自然就不用说了,他们都是靠着我吃饭的。
阿市夫人原本对我印象不错,这回我虽然说了很过分的话,还把人家女儿给。。。。。。呃,总之呢,她是和性格宽厚的好人,应该也不会。。。。。。
咦?等一下!
我突然想到,阿市夫人现在在哪里?她在做什么?我与茶茶之间的事情,她是否知道?
而稳定她们一家人,实际上很简单!
只要成为她们家的女婿,一切不就没有问题了吗?!
一想到这里,我就感到眼前一亮,脑海中的思绪,在陡然之间变得清晰开朗起来,仿佛眼前的事情,都比想象中的,要容易解决的多。
不过呢,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必须要先确认一下。
我心虚地问道,实际上,我是想向她确定一下,我们昨天晚上是不是真的有了肌肤之亲。
因为我实在是醉得不行了,所以啥事都不记得了。
当然了,我必须要顾及到茶茶的感受,因为她是个女人,这时候我也是直白的问了句,那肯定会被她认为是,那不是最该死的浑蛋渣男吗?
尽管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当我亲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内心还是感到一惊。
看着茶茶无限娇艳的面容,我突然觉得自己的确不是个东西!
其实我的心中也很矛盾,一方面我希望昨天晚上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这样的话,我的胡言乱语,阿市夫人就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报告给织田信长,她原本就对我很好。
另一方面,如果生米已经煮成熟饭,那么阿市夫人虽然会很不快,却也会接受我成为她们家的女婿,这样的话,她就更没有告发我的可能性了。
也就是说,无论怎么样,我都是安全的。
但是,左思右想了这么多,我却完全忽视了作为另一方当事人,茶茶的想法。
而且,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对她产生过任何与恋爱有关的情感的,更没有做好成为她的丈夫的准备。
这时候,一双柔软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茶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茶茶闲得很开朗,仿佛我们之间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不是茶茶,我认识的茶茶,应该是那个动辄就对我横眉冷对的刁蛮大小姐,而不是眼前这个语气温柔的女人。
难道就是因为我们之间有了肌肤之亲,使得她的性格与看待我的态度完全转变了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更没有理由逃脱这份责任了。
因为我是个男人,还有我来承担的事情,就绝没有任何推脱的理由。
我将茶茶的受从肩膀上拿下来,紧紧的握住。
茶茶又笑了,她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但是没有成功。
她突然用另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巴,微笑着说道:
茶茶突然两手伏地,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我顿觉无比失望。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啊。
我再次看了一眼被褥,确有凌乱痕迹。我的脑袋开始剧烈疼痛:
是否我真的和这个跟自己吵了七八年架的女人有了肌肤之亲?
而她却莫名其妙的劝我放弃承担任何责任?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开始努力地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好像有发生过,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我醉得太厉害了,记忆像一条被割断了的丝带,再无法联结起来。
于是,我便不再说话,大概是因为我觉得现在已经无话可说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连我自己也猜不透自己的心里想法。
正如茶茶所言的那般,我对她根本就不存在任何情义。
茶茶也安慰过我了,不仅不需要承担责任,甚至连一丝丝的心理负担,也不需要有。
可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固执的呢?
我不知道。
此时的我,好像已经失去了理智,扔掉了之前所想好的安抚她的手段和苦苦维护面子,变成了一个有些偏执的男人。
茶茶将头扭过去,她浑身颤抖,不,是我感觉茶茶在颤抖,这是因为她在哭吗?
茶茶没有回话,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竟然觉得她的身体也不再颤抖了――――
难道说,我的想法,已经被她同意了?
我大喜过望,温柔的从后面将茶茶抱住,试图再说一些甜言蜜语来安慰她。
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发现茶茶。。。。。。茶茶竟然在笑。
咦?这是怎么一回事?
茶茶的身体,再度颤抖起来。
不过这回,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纳尼?好端端的,她干嘛要小啊?而且还说什么要我原谅之类的。。。。。。等一下!难道说。。。。。。
我顿时感到脊背发凉。
我这人虽然有时候会很迟钝,但这并不代表我这个有很傻,而且,茶茶的话也不是并非辩解,莫非是。。。。。。
我顿时如同遭了雷轰一般。
这个女人,那不成一直都在。。。。。。
茶茶笑得花枝乱颤,他将我抱住她的纤腰的手拿开,笑着说道:
我目瞪口呆,之前差点没被这些东西给吓得半死,回头才知道,这些东西懂根本就不存在,完全是这个女人的一派胡言!
竟然敢戏耍我,真是可恶至极!
一想到这里,刚才的脉脉温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对我的称呼又恢复了,而我,还是想过去吵架时那样,管她叫做。
**。。。。。。我顿时感到一阵无语,难道在茶茶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我也说不好现在是不是在生气,但总一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我的大脑中一片混乱: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就连我这样有见识的人也轻易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看来,这个女人手段实在高明得很。
以前,总是把眼前的茶茶与历史上的那个冥顽不灵,愚不可及的淀夫人联系到一起,现在想想看,两个人的形象,似乎并不是完全重合的。
我对这件事情倒是很感兴趣。
一想起之前为了安慰茶茶而说的那些甜言蜜语,我就觉得自己有些愚蠢,也许内心的感情世界,永远都是我的软肋吧。
。。。。。。
在明智小五郎回到家之前,他的府上,曾经迎来了一位身份特殊的客人。
来着的人的名字叫做神户信孝,他官拜从五位上伊势守,虽然没有任何幕职,却担当着南海道军团的总大将,也算得上是个相当了得的武将吧。
不过他却是以另一个身份前来拜访的:香姬夫人的次兄。
而他拜访的人,恰恰也就是他的小妹。
那是在吃晚饭之前了。
其实在织田家第二代人之中,香姬因为出生比较晚的缘故,和大多数兄弟姐妹的关系都不能说有多亲密,至于二哥神户信孝和三哥北田信意,更是平常都不怎么见得到,他们二人早早的就过继到了别家,只有新年的时候,才能见到一面,至于说的话,那当然也就只有在长辈的指示下,语气僵硬地说着的客套话了。
因为神户信孝自称是以兄长的身份前来拜访,所以香姬很随意的就与他聊了起来,没有带上任何官场上的规矩。
但是聊着聊着,香姬就感到有些不对劲了――――
神户信孝,又意无意的,总是把话题往官场上扯。
香姬是个相当敏感的人,这一点与她的丈夫完全一样,而同时,她又遗传了来自父母双方,织田氏与斋藤氏两方的智慧,自然就更不寻常了。
开始的时候,香姬猜不透神户信孝,也就是他的二哥,到底想跟自己说些什么,就迟迟没有做出明确回应,只是顺着他的话向下附和。
但是,当神户信孝的嘴里开始出现、等词汇的概率增加之后,香姬才猛然醒悟过来――――
说来说去,原来还是为了这个啊,呵呵。
现在已经传得满城风雨。。。。。。哦不,不仅仅是安土城,整个近畿的人似乎都知道了,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一夜之前,这个传闻就是天上的暴雨一样,洒在了近畿的各个角落里。
听说在下午的时候,羽柴秀吉特地从长滨城回到了安土城,想直接求见将军大人,来为自己辩解清白。
但是织田信长却没有接见他,只是让他先回在安土城的府邸去,至于交付给他的工作,却并没有明言是否需要停下来。
而另一边,羽柴军一万人已经到达了长滨城,目前就驻扎在琵琶湖的北岸,织田细长也没有发过去任何指示,既没有让他们进驻京城,也没有明令返回关西。
本来大家都指望着幕府能出面来澄清一下这件事情的真相,但当这个举动出来之后,本来就心绪不宁的近畿民众更是一片哗然。
幕府将军的态度是怎么一回事?他到底是否相信羽柴大人的清白?
而羽柴大人呢?他究竟又是怎么想的?
而最让人不安的,就是已经来到了近畿的那一万羽柴军。
如果幕府失去了对他们的控制,那将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不再接受幕府支配的她们,十有八九,是要蜕变成一群的。
虽然安土城固若金汤,城内守军足有两万五千人之众,完全不需要惧怕这些人。
但是,这些羽柴军不仅离安土城很近,他们只要翻过爱宕山,就可以进攻京都了。
京都可不像安土城那样稳固,那里除了本能寺、二条城的建筑还有些防御力量之外,包括皇宫以及各家王侯将相的宅邸,都空虚得可以沦为这些人的劫掠目标。
织田信长的想法到底是怎么样的?这个问题无人知晓,即便是织田信忠等与他关系最为亲切的人,目前也是一头雾水。
自己这个二哥神户信孝跑到自己这里来,恐怕也是为了前来打听这件事情的真相的吧。
想到这里,香姬便感到有些得意――――
神户信孝虽然是自己的兄长,幕府将军的公子,还是统领一方的军团长,但他的权力与地位,却无法与自己的丈夫相比。
神户信孝喝了一口咖啡,因为之前自己吩咐下人往里面添加蔗糖了,所以咖啡的苦味并不是特别明显。
(中古时代的白糖,分别通过日明贸易和日南贸易流入日本,不过从明国进入日本的蔗糖,总体过于甜,不大适合日本人的口味,此处香姬使用的,应为西洋蔗糖。)
不过神户信孝明显不对这种南蛮饮料有所感冒,虽然加过糖了,但自己仍然可以感觉得出他脸上所浮现的苦涩。
虽然神户信孝说的一本正经,但香姬却只是觉得滑稽可笑――――
神户信孝一再强调他的身份仅仅只是自己的哥哥,今天的对话仅仅只是普通的兄妹聊天。
但是,试问有哪家的兄妹,聊天说话能扯到武将谋反,这种非比寻常的事情的?
而且自己也没什么想法可说。
不过既然他想听的话,自己也就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给他听了。
妹妹说的几乎都是废话,本来想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的神户信孝,感到无比失望。
不过,就算她再怎么敷衍自己,自己也不能生气。
自己虽然是将军的公子,但仅仅只是侍女生的庶子,算不上什么高贵,而明智小五郎这些年来却被将军极力扶持,视若己出一般,隐隐有了第一家臣的感觉。
这样一来,身为将军之子的自己,反倒还得像下属奉承上司一般,低声下气的讨好他们明智家的人。
香姬心中一阵无语,织田家和明智家都没有女子干预政事的传统,她对次也只能算得上是浅尝辄止,这,需要她来了解吗?
倒是眼前的这个,现在所发生的事情,跟他完全没有什么关系,至于这么热心吗?
讲到这里,香姬注意到,自己的三七哥哥,因为过于激动的关系,脖子都红了。
香姬本来是抱着看小丑表演的态度来面对眼前人的,但是后者却越说越不像话。
照这么讲的话,自己的父亲岂不是已经成了这个天下,最不该存在的人了,真是危言耸听!
于是,她伸手摆了摆,笑道:
香姬是何等伶俐的女人,神户信孝真的是来询问自己的意见吗?
当然不是了。
对于他而言,自己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他真正想知道的,是自己的丈夫,明智小五郎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可问题是,小五郎这个时候并不在家,而且自己还不确定他是否已经知晓了这件事情,这让自己怎么回答三七哥哥呢?
而神户信孝看到自己的妹妹总是这么敷衍自己,便更加泄气。
我如此拉下颜面,她竟然还是守口如瓶!
看来我必须要动点真格的了。
讲到这里,三七公子的神情,变得愈发严肃。
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的样子。
神户信孝咬咬牙,说道:
香姬不笑了,眼前这个家伙,他当着自己的面危言耸听,到底是什么意思?
香姬皱了皱眉头,她对于三七哥哥的话已经有些无法忍受了。
但是,她还是强迫自己认真听下去,并且还点了点头,一副很认同的样子。
既然现在已经不是了,那么也就不需要什么和了。
尽管早就有心理准备,知道自己这个哥哥是个极不靠谱又喜欢夸夸其谈的人,但香姬还是被他的话给深深的震惊了。
香姬也顾不得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了,她直接提高嗓门大声道:
香姬激动反应早就在神户信孝的预料之中,所以他并没有生气,而是摆摆手说道:
一边说着恭维的话,香姬却用手将脸捂住。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明智小五郎以前对神户信孝的评价:
怎么说好呢?除了岐阜中纳言之外,神户伊势守是将军大人所有子女之中与他最为相像的了,尤其是两个人都非常的多疑敏感。
因为并不是什么好词,所以自己当时还与他争论过一番。
不过现在看来,人家说的完全没有错,自己终究是见识太浅了。
神户信孝听自己的妹妹这么说,又见她捂住脸,一副很惭愧的样子,便认为她是赞同了自己的话,很开心地说道:
说了这么多话,口干舌燥的神户信孝拿起咖啡,猛喝了一口,却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香姬直直地注视着神户信孝。她与自己这个自小就不算有多熟悉,却也从没有想过,从他的嘴里,会说出这等话来。
可是,羽柴秀吉与神户信孝,平日里并没有太多交集啊。
如果废黜羽柴秀吉的话,是处理另一位宿老柴田胜家之口的话,那么香姬丝毫不会感到惊讶。
早在少不更事的年纪,他就听见父亲织田信长在为这两个人的不和睦而摇头苦笑。
但是这个传闻闹得风生水起的时候,柴田的府邸反而保持的分外安静,柴田大人似乎完全忽视了,眼前是个打击他的死敌的大好机会。
反倒是那些平日里面与羽柴大人的关系并不算太恶劣的人,纷纷添油加醋的以讹传讹,有些人甚至直接落井下石,将达到羽柴大人视作是自己爬上去的良机。
就包括眼前的。
哼!都是一些卑鄙的,上不了台面的虫豸!
想到这里,一股鄙视不屑的情绪,从香姬的心头涌现出来。
她现在总算是能理解神户信孝的来意了。
一心想要扳倒羽柴秀吉的他,原本是打算来试探一下明智小五郎的意见的,但是明智小五郎看样子并不在家,而且自己说话滴水不漏,他完全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话。
迫不得已之下,他便将自己的内心想法公开,期望得到明智家族的认可。当然了,如果可以获得对方的支持就更好了。
为此,他不惜放下将军之子的尊严,低声下气的与自己说话,甚至还恬不知耻的说出了自己卑劣的想法――――
杀死或者软禁羽柴一门,粉碎他们的妄念!
呵呵!羽柴秀吉是幕府的重要柱石,如果仅仅因为这些捕风捉影的传闻就将之处分的话,天下会怎么看待将军,会怎么议论幕府?
在吃晚饭之前,自认为已经得到了明智一门的认可的神户信孝,一脸满足的向他的妹妹提出告辞。
自己也懒得留他吃饭,随意客套了两句,就送他离开了。
回到自己房间后,她吩咐柳生茜取来了自己珍藏的三把肋差。
柳生茜吓了一大跳,以为夫人有什么不好的念头呢。
香姬笑了笑,表示只是为了在吃晚饭之前,好好观赏一下而已,她才有所放松。
不过想想看,有自己在身边,即便夫人真的有自我了断的念头,自己应该也有充足的时间来阻止她吧。
那三把肋差都称不上是什么佳品,却也做工上乘。
神户信孝虽然是将军之子,却因为生母地位不高的缘故,在家中的地位还赶不上晚其出生的北田信意,这是他的心病,他认为正是出生原因,阻碍了他的才华施展。
自命不凡的人一旦受到来自外界的力量的压制,性格便会有些不正常。
他为什么要大肆攻击羽柴大人?
因为羽柴大人一旦倒台,那么同为军团长的他,就会受到更大的关注与担当,这是一个晋升的绝佳机会。
这是他的想法,即便是不问政事的自己,也能察觉得出来。
这就是自己的哥哥吗?
看到了如此残酷的现实,香姬不禁心生烦躁,同时竟然产生了对这个世道的几分厌恶的情感。
这个时候,柳生茜捧着三个装着肋差的盒子来了。
她站起身,从三个盒子里面取出三把肋差,将它们整齐划一的并排放在一起。
柳生茜站在一边,一边揣测夫人这么做究竟是何用意,一方面小心戒备着,防止夫人拔刀自尽。
柳生茜热衷于研究武道,她更喜欢别人叫她,不过明智家的女眷们认为一个女孩子叫这个名字并不好听,就称为其为或者。
柳生茜看了看三把肋差,说道:
一边笑,香姬一边用与其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沧桑语气说道:
顿了顿,她又指了指右边的肋差说道:
说到这里,香姬感慨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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