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亦师亦友

    “不一定是运气？”古辰奇怪无比。

    “说是运气也可，机缘巧合下，曾进入过顿悟状态。”南宫凡感觉自己成了修炼路上的搬运大师，如今看来又要与人讲上一番有关法则的事情了。

    “顿悟状态？”古辰满脸感叹，“你才二十出头就进入过顿悟状态，我这接近两千年也不过是一次画神纹时沉入进去，正式确定了战巫之路。跟你比起来真有种修炼到猪身上的感觉。”

    南宫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如果告诉他在银河城的通天古路不止一次顿悟，在剑碑下也有一次，他会不会直接疯掉？

    不得不说，星空界潜藏的机缘太多，很多都是上界都得眼馋的造化。

    “你知道天地之纹，那你可知道天地的具体表现形式？”南宫凡决定自己在这个新师父面前过一阵当师父的瘾。

    “哦？看来你准备也来教育我一番了。洗耳恭听。”古辰满脸笑意，他昨天与南宫凡的交谈中，就发现这个准备收的徒弟理论上的知识强悍得有些可怕。完全不像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只能一切归功于血脉传承之中。

    很多传承都有禁制以防外传，这也是很多绝学渐渐遗失的缘故。可有些基础的信息却不存在这样的问题。而一些基础恰巧就是这些沿着古人留下的只言片语而前行的人所欠缺的地方。

    古辰先前所说的很多都是自己的体悟，他算是站在残破古籍的肩膀上抽丝剥茧，自己续上了一条路。

    “比如这样。”南宫凡心念一动，风刃横生。

    在古辰的眸子之中，这像是天地自然生成，虽然威力很小，可似乎触及了某种深层次的秘密。

    风刃呼啸而过，在空中消散。

    古辰眸子之中满是着迷的神色，这似乎跟天地之纹有些许相似，可更加直观一些。

    天地之纹是借助神纹之力引动天地，而眼前的风刃似乎是南宫凡掌控了天地间的一丝真理，由此引动天地而成。只要这天地还在，这种真理就不会消失。

    这怎么可能？

    古辰正准备开口。

    南宫凡手指一点，一缕冰霜浮现，这冰霜并不如风刃突显那般由天地而成。

    古辰专心致志，这似乎就是南宫凡自己体内灵力衍变而成，虽然不到玄境就能如此是有些奇特，可与刚才相比就显得寻常无比了。

    可还不待古辰发问，他感到自己动作似乎缓慢了些许，虽只是身躯一震就从中脱离出来，可这还是让他惊奇不已。若跟他交手的是同阶之人，这冻结能力再强上一些，只需冻结一秒就足以致命。

    又是一种古辰难以理解的能力。

    “还要看吗？”南宫凡看着古辰震惊的样子，心中畅快无比。

    “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含有特性的本事。”古辰满脸好奇。

    “特性这两字很对，等会再跟你细细道来。”南宫凡咧嘴一笑，身上荡漾出一层褐色光晕，很快将古辰笼罩其中。

    为了体验这些能力，古辰整个身体毫不设防，身躯不由向下一弯，又很快稳住。

    “这是重力？起码得有三十倍。”

    南宫凡点头，“就是重力，不动用灵力的话能有二十倍。”

    “好家伙，真是给我很多惊喜。”

    “还有呢！”南宫凡指尖涌动出一丝火花，晨曦之焱绽放，燃烧法则蕴藏其中。

    一点，点在一旁古辰研磨过的骨骼上，又很快收回火焰。

    只见一点火星在骨骼上，其上地境气息显露，可火星没有一点熄灭的迹象，反而向四周蔓延有越燃越旺的趋势。

    “这是你体内的火焰霸道吧？”

    “仔细感应。”

    “唔。烧到最里面去了？似乎碰到什么都能直接点燃，只是在这地境骨头下显得十分缓慢。难道这也是？”

    “对，这也是，燃烧！”

    “燃烧、重力、冻结、风刃。”古辰摇头不已，“你到底是个什么属性？”

    “这跟属性无关，而与领悟有关。当然为了自身道路顺畅，能领悟与自身属性相关的当然最好。”

    “它们叫什么？”

    “法则。”南宫凡肃穆无比。

    “法则......法则，妙啊！我好像找到霸皇那老家伙被一枪击倒的原因了。”古辰像是找到玩具的小孩般兴奋无比。

    能在短短两千年不到的时间，走蛮巫双路线到达如今境界，巫修还大多是靠自己摸索天地神纹，其才情根本不用怀疑。一下子就发现了这才是自己要走的路。

    “要不，我拜你为师吧？”古辰突兀这么来一句，南宫凡差点准备掉头就跑，这尼玛啥跟啥啊？

    “修炼一途达者为师，你显然已经触摸到了一丝天地奥秘，我觉得这完全可以。”古辰上瘾了，嘴中继续念念叨叨。

    南宫凡扶额，“我只是比你多知道一些修炼上的事情，要说境界我还是不如你。何况这跟我与你学巫修并不冲突。”

    “确实不冲突，你拜我为师学巫修，我拜你为师学天地。岂不妙哉？”古辰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南宫凡懵了，怎么突然就发展成这样了？当初王载也没有如此啊？

    “就这么说定了。”古辰突兀严肃起来。

    南宫凡头疼了。

    “你不想让外人知道，不暴露就是，我们俩心中有个底就好。”古辰以自己强悍的实力定下了调子。

    南宫凡就这么在二十出头的年龄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徒弟，而徒弟年龄两千岁......

    从最开始的古辰讲神纹，变为如今的南宫凡讲法则。

    两个亦师亦友的家伙还算是痛快。

    午饭？太过投入，不吃了。

    晚饭？饥肠辘辘不得不吃。

    说得口干舌燥的南宫凡啃下几块肉饼，吃下几颗灵果。用余光发现古辰如今的三房媳妇彼此竟没一点争宠的味道，儿女关系也处得极好。一家人时而还互相夹菜，其乐融融。

    也不知是在古辰面前如此，还是真的如此和谐？

    反倒是古厉嘴中最得宠的子攸安静得犹如处子。两位姐姐颇为照顾她，眼神也有些意味深长。

    唔，话说，第一次看子攸的反应也将其当作了古辰女儿，最为重要的是子攸是三女中唯一没有育儿养女的。

    难道？

    南宫凡不由将目光放在子攸身上多了一些。

    直到迎上两道满含嗔意的目光，南宫凡才发现自己失态了。

    环视一圈，古厉面色古怪，古辰和两位夫人饶有趣味，倒是其他儿女年岁尚小没走出过绿洲，没发现其中的弯弯绕绕。

    南宫凡脸色如常，可再怎么也坐不下去了。

    “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南宫凡离开餐桌就想往自己房间跑去，这丢脸丢大发了，待不下去了。

    “去我工作室。”古辰一口吞下手中残余的肉饼，站起身子，满脸笑意，没有一点怪罪的意思。

    地境妖兽的血肉哪怕他身为大祭司也不是经常能吃到，如果自己不出去打猎，一年能吃到一次就算是极为不错了。这些玄境妖兽的血肉，对他这般境界来说，就稍许补充消耗的体力，更多是蛮族口舌之欲。想下桌子随时都能下。

    南宫凡垂头丧气往工作室而去。

    刚进门，古辰就开口了，“你看上子攸了？那就大胆去追。”

    南宫凡再次懵圈，哪有让自己徒弟兼师父的去追自己媳妇的道理？

    “子攸算是我师妹。”古辰满脸感叹，“最为重要的是，我敢保证她如今还是处子之身。”

    “唔？”南宫凡这下是真的奇怪了，哪怕他看见过不少美女，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子攸确实有种独有的魅力，英姿飒爽、身线健康优美，几乎成黄金分割比例。就算跟安子芯比起来也不分上下。

    这样的女子，哪怕是师妹，古辰竟能一直忍住没吃下？

    他那一年有几次吃下安子芯的机会，都凭借灵敏的身法忍住了，为此背上了呆子、木头一系列名号。这一起生活上百年，古辰不得被指着鼻子骂？

    古辰迎向南宫凡古怪的目光，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这家伙才想些什么。

    “我对她就像父亲对女儿，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当然她有没有，我并不确定。”

    “唔？那你跟她成婚，不是让她背负很多吗？除非愿意承受流言蜚语，基本已经认定为你的人了。”南宫凡奇怪。

    “当时我没这个实力。而前任大祭司死得突然，那种情况你懂的。”

    “你为了大祭司之位？”南宫凡面色古怪，“古辰，看不出来啊！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你是......”

    “你就瞎咧咧吧！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我是为了保护她，毕竟前任大祭司也算对我有教导之恩。”古辰翻了个白眼。

    “看来当时情况很复杂？”南宫凡感到有趣。

    “确实很复杂，甚至能写本传记出来。毕竟当时我实力虽然强劲，可还达不到如今独树一帜的地步，那些人为了大祭司之位什么阴谋诡计都能使出来。”古辰唏嘘不已，从某种意义来说，他嘴中的那些人也是他的同门师兄弟。

    “可怜子攸了。”南宫凡摇头不已。

    “所以，要不你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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