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初见

    哈罗德丧气的低下头，嘴里叨咕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迷幻粉戒不掉的！”一旁的马哈拜斯反而是看得开一点，对他说道：“不要急，大哥，我们去找西海名医霍古巴克吧，他一定能治好我们的！”

    不管旁边伤感的胖瘦二人组，陆离有些好奇的问科恩：“黎塞留有这么恐怖吗？你宁愿死也不愿意落在他的手里。”

    科恩双眼失神，有些恐惧的喃喃自语道：“你不明白！那是一个狡诈到近乎卑劣，严酷到近乎残忍，把谋略看作是掌权的合法手段，把残忍看作是治国的必须素质的人。他对待敌人永远比敌人对待他更残酷。

    国王被他架空，太后被他驱逐，王后被他打压，亲王被他流放，公爵被他处死，整个王室乃至整个瓦萨王国都在他的压迫下喘不过气来。落在他的手里，死亡只是最简单的一种而已！他就是怪物！魔鬼！”

    陆离皱皱眉头，看着陷入恐惧，瑟瑟发抖的科恩，有些可恨也有些可怜。

    莫利亚听到科恩对黎塞留的评价，不满的冷哼一声，道：“黎塞留大人的伟大，你们这些国家的蛀虫是不会明白的！西海这么多的国家，这么多的黑帮，只有我们瓦萨敢不设立治安官，也没有任何一个黑帮敢来瓦萨捣乱！”

    科恩无所谓的点点头，看了一眼陆离手中的盒子，说道：“无所谓了！成王败寇，如今黎塞留彻底铲除了瓦萨王国内的所有敌手，自然是高高在上，而我这个失败者，无论说什么都也只是败犬的哀鸣罢了！”

    说话间，科恩艰难的爬起来跪在地上，急促的喘了几口气。才接着说道：“你们只看到了他对你们善的一面，没有看到对其他人残酷的一面，我看到了。所以我宁愿死，也不想落在他的手里。”

    艰难的坚持说完这段话，科恩一头撞向身前棱角分明的礁石，陆离伸伸手，在即将抓住他的时候，迟疑了。既然不能放他离开，那面对这个一心求死的人，又何必非要将他救回来面对接下来的酷刑呢？

    莫利亚愤愤不平，看着撞得头破血流的尸体，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回过神的陆离对胖瘦二人组说道：“既然莫利亚答应放你们走，科恩也自杀了，就赶快走吧，不要再留在这儿了！”

    胖瘦二人组点点头，互相搀扶着向远处走去。

    莫利亚并不知道，今天的突发善心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在没有陆离的世界里，他同样战胜了鬼剑豪，又追上了科恩一行人，交手之际杀死了拥有刺刺果实·指甲果实的哈罗德，绝望逃生的马哈拜斯带走了其中一份果实，

    在十多年后投靠了天夜叉多弗朗明哥，唯一的请求就是杀死莫利亚，一直为多弗朗明哥服务了十四年，在顶上战争期间，多弗朗明哥差点完成了马哈拜斯的梦想。

    而陆离这只小蝴蝶的出现，已经卷起了一丝丝不同的风暴，未来的事，谁又说得清楚呢？

    将手中的盒子小心的收好，陆离和莫利亚带着科恩的尸体向王都走去。

    “黎塞留老头子是很好的人，怎么能有他说的那么残忍呢？”

    “一定是他自己的问题，你说对不对！”

    “我给你说说黎塞留大人为瓦萨做的事啊.....”

    莫利亚一边走路一边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忍无可忍制止了两三次无果的陆离只能吹着口哨，任由莫利亚纠缠。心中却对黎塞留起了万分的敬佩，能将莫利亚这个话痨驯服到这个程度，也实在是难为他了。

    幸好海边离望都并不算远，大步流星的陆离只用了不多一会时间就摆脱了莫利亚的纠缠，王都门口早就有人在等着他们了。

    一个瘦弱的老头站在门口，斑白的头发，卷曲的白色八字胡，红色的教士袍，手中还住着一根黑色的拐杖，笑眯眯的神情就像一个和蔼的邻家老头。唯有严重透露出的精光和两侧笔直屹立的护卫们，能彰显出他的不平凡。

    还未走到城门口，远远看见老人的莫利亚，便一路小跑站到老人身旁，弓着腰，小声给老人说着什么，活生生像一只放大了百倍的猫咪向主人撒娇。

    头一次见到莫利亚这种特殊形态的陆离也被气氛渲染得有些紧张，大步走到老人面前：“您好，我是陆离。”

    老人仰着头看看雄壮的陆离，低头咳嗽了一声，慢吞吞的说：“我是黎塞留。”

    陆离有些不适应这种说话风格，挠挠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好在黎塞留察觉到了他的尴尬，又继续说道：“我听我的老伙计说起过你，你很不错。他说你有东西想问我？”

    不等陆离回答，黎塞留自顾自的转身想城门走去，两侧的护卫也迈着整齐的步伐迅速向前拓展道路。

    莫利亚示意有些蒙圈的陆离跟上老人，陆离快走几步和莫利亚一左一右跟在老人身后。

    一路上随着护卫们向前开路，所有的人都跪服在两侧，街道上鸦雀无声，只有老人慢吞吞的说话声和护卫们前进时整齐的脚步声。

    “听说你想知道这个世界最大的奥秘，是吗？”走在前头的黎塞留还是那么不急不缓。

    “是的，我想知道这个世界的最大的奥秘。”听到有助于自己回家的话题，陆离也显得很兴奋。

    “最大的秘密？想知道世界上最大的奥秘那就要有世界最大的力量，你有最大的力量吗？”黎塞留依旧不急不缓。

    陆离很想说自己有，可又说不出口，环顾四周依旧是一片伏倒在地的人群，陆离皱皱眉头。就算在这个小小的国家，都有远超自己的一笑和并不比自己差的莫利亚，这个“有”实在是不知从何说起。

    沉默的走了一路。

    跟着黎塞留一路走进王宫的大殿，陆离都没有想到怎么说出自己有力量得到并保护住或许并不从在的世界的奥秘。

    黎塞留也不等他回答，示意莫利亚自行离去后，便在书桌上批改起了办公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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