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巧遇
类别:
历史军事
作者:
录事参军字数:7600更新时间:24/09/21 21:25:48
“姐姐你干嘛呆?”七巧拉拉顾大嫂衣袖顾大嫂这才回过神来。
“民女见过贵王千岁。”顾大嫂上前欲施礼。
武植使个眼色七巧一把将她拉住武植笑道:“大嫂这可就不像你了江湖儿女不必来这一套。”
顾大嫂哈哈一笑:“礼不可废啊!”
七巧嘻嘻笑道:“那大嫂也该给七巧行大礼了!”
顾大嫂伸手在她小脸上一捏笑道:“你这小妮子又是什么人物了!”
七巧扬起头得意的道:“本姑娘乃是贵王妃娘娘!”
顾大嫂捏在七巧脸上的手一下滞住神色尴尬的放下本以为这疯丫头是贵王侍卫之类的角色没听说过夫妻师徒相称的更想不到王妃会跑去和江湖豪杰动刀动枪。可七巧性子她知道绝对不会说谎这种事也不是可以说谎的。心中不由大感尴尬自己这是做什么?随便就去捏人家王妃的脸?好像太不成话了!
七巧嘻嘻一笑:“姐姐怕了吧!”
武植笑着瞪了七巧一眼对顾大嫂道:“大嫂不必理这丫头来坐坐……”
众人重新落座问起金莲段景住并没有来过王府武植一皱眉没有说话。
顾大嫂面有忧色“不会被曾头市的人抓去了吧。”
七巧哼了一声:“敢抢咱家的宝马?曾头市好大的胆子!”她现在一张嘴就是咱家的宝马摆明不想叫武植“私吞”。
玄静笑道:“那不正合你心意?又能出去疯?”
七巧白她一眼:“本姑娘堂堂贵王妃娘娘一向格守妇道举止端正。温良娴淑什么时候疯过!”说着话急忙把正一颠一颠地小脚停下并拢作出一付很淑女的模样。
众人莞尔也把忧虑去了一些武植忽觉少了点东西似的看看左右猛的醒悟平日总是默默在自己身边服侍的竹儿不在。问金莲道:“竹儿呢?”
金莲好笑的看他一眼悄声在武植耳边道:“一天不见就想让相公收她入房又不肯……”
武植被金莲说的老脸一红心中一叹。自己怎么也拧不过这个弯儿来说自己做作也好矫情也罢总之就是没有那种念头或许是觉得老天对自己实在眷顾有了金莲和七巧足矣若是再有三心二意未免显得贪心不足。何况想起楚楚可恰的竹儿。总是下意识把她做妹妹看怎么也不能看作女人摇摇头抛去杂绪顺其自然吧。
金莲见武植尴尬急忙转过话题。“今日收到武家庄地书信大牛病倒了我看竹儿着急就强令她回去看她哥走之前还一个劲儿念叨怕你不高兴呢。”
武植笑笑自己又哪会不高兴呢?“可曾派人保护她?带没带大夫?”
金莲点头道:“恩遣了几名侍卫和大夫随行还有两名宫娥服侍。”说着话拿出一封信笺。笑眯眯递给武植:“竹儿写给你的!”
武植一愕。竹儿会写信了?这些日子的识文断字倒是没有白学说起来也是。这些日子竹儿可是用功的紧每日空闲都在笔笔画画。
“金莲姐你们说什么呢?”七巧和大嫂聊了几句见金莲和武植窃窃私语好奇地凑过来。
金莲笑道:“说竹儿呢。”
那边几女叽叽喳喳聊天武植拿起纸笺歪歪斜斜的笔迹比自己的也好不上多少武植心理这才平衡一些就见信笺上写道:
“老爷看到竹儿写得字了吗?竹儿会写字了就是写得太难看了老爷不要笑竹儿您不知道竹儿会写字的时候有多开心以后老爷出远门竹儿也能给老爷写信说说心里的话了您说竹儿是不是该开心?竹儿现在才晓得会写字真好就像这些话竹儿当老爷的面是不敢说的竹儿不明白的是在信里竹儿胆子怎么就大了呢?老爷会不会觉得竹儿变成了胆大地野丫头?还是不说这些话儿了竹儿可不想变成野丫头。
竹儿的哥哥病了竹儿很担心他这几天回庄子去看哥哥就不能伺候老爷了老爷别生竹儿的气啊等竹儿回来给老爷赔罪。”后面落款是“老爷的小侍女竹儿”
武植看完信心里沉甸甸的原来竹儿这般拼命去学识文断字小心思里却只是为了能给自己写信再看满篇笔迹中“老爷”二字明显娟秀漂亮和别的字一比就仿佛不是一人所写想必小姑娘闲来无事不知写了几千几万遍“老爷”寄托柔情。武植虽是粗人但看多了后世地肥皂剧想不到如今剧中主角换了自己一时间百感交集说不出话来。
是夜顾大嫂被留宿大名府后院也是几进几出的大院落虽然和贵王府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但几十间空房也是有的遣两名宫娥去服侍顾大嫂顾大嫂却是哈哈大笑:“我这身子骨可禁不起别人服侍会折寿的。”好说歹说也不愿意被人伺候也只得由她。
一夜无话第二日武植醒来梳洗过后方走出后院就有侍卫来报昨日深夜段景住求见因王爷已就寝侍卫没敢打扰。
武植精神一振:“带我去见他!”
侍卫在前领路来到前院一处小院落中就见院中梧桐树下一匹异常神骏的高头白马正懒洋洋躺在绿草中晒太阳从头到尾果然不见一丝杂毛如同白玉雕成比之扈三妹的玉儿却是多了几分神骏少了几分灵巧。
武植心痒难搔。大步走到白马近前伸手去抚摸马头玉狮子闻得脚步声耳朵一下竖起张嘴就朝武植伸出的手咬了下去武植大惊急忙缩手玉狮子一口落空。忽而腾一下跃起后腿猛地向武植蹬去。
武植在它跳起时已然知道其用意早早就跑了开去玉狮子也不追赶。扫了武植几眼施施然又躺了下去武植却是看得清楚马目光中竟然分明有几丝不屑马儿看不起人?还露出不屑之意?最可气的是看不起别人也还罢了自己可是堂堂贵王名动天下竟然被只牲口瞧不起?武植真是哭笑不得。悻悻地问侍卫:“段景住呢?”
侍卫还未说话院中一间房屋内已经跑出名赤黄须地精瘦汉子见到武植侧头便拜:“小人段景住见过贵王千岁。”
武植一笑:“你如何就知道我是贵王?”
段景住道:“若不是贵王何人能有这等神威?”
武植笑笑心知自己带侍卫一大早赶来再看侍卫对自己恭谨。段景住虽是盗马贼但看人的眼力想必也不能差了自然猜出自己就是贵王。
“起来吧说说你怎么半夜赶来呢?顾大嫂可是甚为担心。”
段景住恭恭敬敬垂手而立:“说起来能见到王爷也是托了王爷威名昨日小人失手被曾头市那干贼人所擒本以为必死无疑谁想后来众贼人见到了王爷在四城悬挂地布幡知道事已败露。争论后把小人放掉。”
武植皱起眉头:“把你放掉就完了?”
段景住道:“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
旁边侍卫急忙凑过来。低声禀道:“王爷曾头市昨日晚间送来了一批珠宝。说是请罪还有一人长跪在府外自昨日晚间一直跪到现在。”武植听说段景住到了就急匆匆赶了过来余事侍卫还未来得及禀告。
武植点点头曾头市若不低头认错那可就奇了只能说它浪得虚名而已。
“外面跪者何人?”
“他自称史文恭曾头市枪棒教师。”
“恩等他跪到午时再去传话就说礼物我收下了前事不究。”若不让他多跪一会儿怕是他不会相信贵王就这样轻易算了。最近杂事甚多调理曾头市也不急在一时。
“段景住玉狮子似乎脾气甚是暴躁莫非灵马还需认主?那也不对啊你又是如何从它主人处将之盗出?又是如何带来中原?”武植现在最关心的是自己的坐骑若是不给自己骑乘那不是空欢喜一场吗?要说降伏它?看看它那高大魁梧的马躯那看起来劲道十足的后腿还是算了吧要不小心被它用足力气蹬个正着自己铁定完蛋。
段景住笑道:“王爷放心此马却是没有主人想当初辽国大王子也曾数次想将之制服终于没有得逞是以小地才能将它盗出说起来这匹神驹眼中小人大概就是它的仆人吧。当初也是每日伺候的它周全这才随小人回了中原。看世间英雄豪杰也只有贵王您能令它乖乖认主了。”
武植笑着点头心中叹息又要拼命了?
以后几日武植就和玉狮子较起了劲每日牵它出城在野外搏斗日日都以武植惨败告终虽然不能令它拜伏但对武植却是亲近了几分开始还需段景住跟随若无段景住这个每日伺候它的“仆人”玉狮子是根本动也不动更勿论跟武植出城了到了后来每日武植一到它就雀跃不已乐颠颠地跟武植出城再不需段景住好言好语的在旁“商量”大概每日蹂躏武植成了玉狮子乐趣之一了。
至于本来对玉狮子还有几分兴趣的七巧看了几眼后就把它打入冷宫太过高大了七巧不喜。
和玉狮子搏斗的日子里武植接到了宗泽来信正是精兵之议主要就是精兵禁商强训几点精兵就是裁减厢军北宋厢军上百万消耗国库大量银钱又无战力可言厢军军费常常成为各级官员贪墨的对象。宗泽提出的办法和王安石的省兵法和将兵法类似即简编并营裁汰老弱、冗兵。又因宋朝有更戍法就是规定军队赴边防戍或到其他重镇驻泊就粮三年一调。结果造成军队常年流动兵帅不合遂使战斗力大大下降。宗泽提议取消此制。
至于禁商就是禁止厢军和禁军军官行商而强刮就是对部属禁军地各种训练办法。
禁商和强训武植自无异议。但裁减厢军和取消更戍法就没那么简单了北宋募军招募对象多为灾荒饥民并实行灾年招募饥民为兵地养兵制度。此举很大程度消除了民间隐患降低了灾荒之年生民变的可能。不过有利也有弊。宋朝军兵终身供养到六十岁后才供养减半致使大量的银钱消耗在老弱兵卒身上武植有时候觉得厢军称为养老院还差不多。
不过这种募兵制度毕竟是好事只要国库充裕就当作后世的社会保障体制瞻养灾民也无不可就是要想办法怎么把厢军终身制改动一下令大灾过后灾民可回乡耕种。实行类似后世的军队招募制度。这也不是当务之急。慢慢想办法就是。
比起裁减厢军取消更戍法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更戍法本就是为了防止地方将领拥兵自重而设所谓“祖宗法制”这可不是说废除就能废除的宗泽又是一方经略。贸然奏上去不被弹烦成有“狼子野心”才怪口
当下武植给宗泽回信强训法不必报上枢密院大名府禁军和高阳关路禁军只管依法训练即可禁止厢军和禁军军官行商地奏折上武植又加上连带其直系亲属也不可经商这是得后世地启迪了。至于取消更戍法武植本想补充为取消各路禁军轮换改为各路经略使对调。即类似后世军区司令对调。后来琢磨下还是划了去。自己如今手握重兵乱议更戍法有害无益还是日后再谈为好。
武植把经自己修改的章程送回宗泽处就等宗泽回信后奏上枢密院至于能不能被采纳就非自己所能操控了。自己只管把北地经营好把河北禁军操练成精兵悍将若有一日能直捣黄龙那是再好不过最不济也要把北关牢牢握住不令蛮夷越雷池一步。
至于庙堂之事只有一步一步来蔡京羽翼未丰也不敢太过造次自己还有时间。只需耐心寻觅良才一点点荐入朝堂终有把蔡京拉下马的一日。
这些日子还有另外一件烦心事那就是穆弘之母的病情王府几名大夫束手无策只有用上好人参吊命武植派人急传江南安道全奔赴大名府或许也只有他能妙手回春。
这一日武植和玉狮子搏斗完毕再次鼻青脸肿地进城身上的粗布衣衫也破了几处大洞又沾满污泥看起来和乞丐没甚分别。
开始武植还爱惜形象每日命侍卫带了衣物更换后来每日都是如此一身泥浆的换上新衣更不舒服索性也不再换衣每日只带段景住出城免得侍卫看得自己摔得七荤八素尴尬不是武植尴尬是那些侍卫尴尬任谁看到自己偶像级精神支柱被一匹野马日日蹂躏都会大受打击是以武植以后再不带侍卫出城。
每日玉狮子折磨完武植都会心满意足地嘶叫几声再由段景住在旁侗候着得意洋洋回转府衙而武植就自己偷偷从府衙后院溜进去沐浴更衣。
走在大街上武植嘴唇边却是挂上一丝微笑这些日子地苦肉计下来那匹死马想必骄傲的紧了明日就在明日吧定叫它好好尝尝自己地厉害。
揉揉酸痛的胳膊武植恨得牙痒痒地想好了千种办法等死马认主后施展定叫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过若它受不了自己虐待跑掉怎么办?看它那死样子不像那种坚贞不二的“忠臣”倒更似“良禽择木而栖”的“贤臣”。
武植正在思索这个问题忽听临街茶楼中有人喊道:“兀那不是穆兄弟?”
武植一愕回头茶楼中那人笑了起来:“却真是穆兄弟怎生变得这般模样?”说着话已经从茶楼中行出。
武植见他面熟微一思索。这才记起原来是在江南有过一面之缘的朱武也就是青州孔家的幕僚。武植马上知道朱武来意定是为了孔家兄弟而来想起孔家兄弟在大牢里关了也有一段日子是该放回去的时候了。
“朱大哥别来无恙!”武植笑着招呼。
朱武惊讶地看着武植这身乞丐装思及当日初见武植虽然得知他乃是一名下人但之举止气度从容。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物但今日的武植却是鼻清脸肿衣服破破烂烂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哪有昔日之风采。
武植见朱武盯着自己愣神哈哈一笑:“朱大哥也以貌取人么?”
朱武连连摆手“哪里只是见不得兄弟这般狼狈你这是?”
武植笑道:“别提了最近走霉运出门就遇疯狗!”
正说话呢茶楼里有人喊道:“朱老弟引和街边乞丐有甚好谈?还不快些进来。”
朱武皱皱眉头对武植道:“哥哥还有些琐事要办兄弟把住址留给哥哥回头再和兄弟细聊。”
武植叹口气:“好叫哥哥失望我却是居无定所呢。”
朱武一呆不禁面生难色。自己此来是为搭救孔家兄弟好不容易和大名府一名贴目搭上关系自然赶紧把孔家二兄弟的事情弄出眉目才好。但若就任武植这般离去怕是相见无期却是有些不舍。朱武善观面相第一眼见到武植就知他不是寻常之人早就有意结识上次被孔明坏事。如今又怎肯错过。
武植一笑:“正巧兄弟闲得慌。若是朱大哥不介意进去喝杯热茶也好。”
朱武大喜。本来他就想邀武植入内饮茶但里面刘贴目一声乞丐喊出朱武怕武植心下着恼是以没出口相邀听武植主动提起自然求之不得。
当下引武植走入茶楼靠窗茶座虽然武植衣衫褴褛但朱武一看便是非富则贵之人伙计也不敢多说。
“刘大人来小弟给你介绍位江南豪杰。”虽然贴目乃是小吏非是官员按理称不得“大人”但这刘贴目却是理所当然的应着打量了武植几眼皱眉道:“朱老弟闲杂人就不必介绍了还是办正事儿要紧。”
朱武对武植使个眼色意思这种角色的话咱不必在意武植微微一笑自管坐下饮茶。
当下朱武和刘贴目开始商议起孔家兄弟之事刘贴目吹得天花乱坠连连应承没有问题言道自己在大名府大牢很有几个好友保证把孔家兄弟搭救出来听得武植肚里好笑贵王府扔进大牢的人你能弄出来?那可真就邪门了。
刘贴目看来对自己很有信心吹嘘了一阵后起身道:“朱老弟咱这就带你进大牢认人免得咱家兄弟在里面受苦!只要兄弟说句话保证牢头恭恭敬敬把人交出来!”
朱武大喜起身拱手道:“如此谢过刘大人了。”
武植也笑着起身“还从未进过大牢我也去长长见识。”
刘贴目一皱眉朱武急忙递过几张交子刘贴目接过交子笑道:“朱老弟也太客气了。”又回头对武植道:“小子进去别乱说话小心惹祸上身。”
武植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当下刘贴目在前引路三人直奔府衙大牢。武植低声问朱武:“朱大哥认为此人办事牢靠?”朱武号称神机军师武植本来对之有几分敬意第一次见面时对朱武的观感也不错现在见朱武找刘贴目这种满嘴胡话的人物办事不免微觉失望莫非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朱武微微一笑悄声道:“刘贴目自然是夸夸其谈之辈不过他乃是都头蔡福妻舅听闻蔡福在大名府牢房说一不二咱走不通蔡福的门路也只有退而求其次了。”
武植这才恍然原来是这么码事。
大牢前差官见到刘贴目果然是各个热情只简单问了朱武和武植几句就把几人放了进去。武植心中只是冷笑想不到在一名小小地贴目面前大名府大牢却是形同虚设。
三人进了大牢问起巡值公差蔡福却是不在刘贴目拉牢房节级过去嘀咕了几句似乎塞给节级了一些银钱节级笑着走开。
刘贴目回头得意一笑:“怎么样。早和老弟说了大名府大牢就是咱家开的!”
朱武笑道:“大人果然威风。”
武植却是对刘贴目一笑“贴目此话果然不假!”
刘贴目当然不知道武植话里地意思以为他在奉承。虽然得意但听他叫自己贴目不由狠狠瞪了武植一眼。
当下朱武一间牢房一间牢房地寻了起来不过孔明兄弟被关入密牢这里又岂会找到朱武不死心接连寻了三遍每间牢房都要喊上几声。终于还是没有孔家兄弟踪影朱武这才颓然的停下脚步叹气道:“怎会没有?听下人报信却是被公差拿走的!”
刘贴目责道:“既是本府公差拿来就该在牢里才对是不是有人假冒公差?”
朱武摇头:“决计不会!”
刘贴目大感没面子召来节级问道:“节级大哥犯人都在此处?”
节级点头道:“当然都在此处!”另有密牢之事自不敢泄露。就是蔡福也不敢告诉他这妻舅啊。
刘贴目不死心:“节级莫要骗我!”
节级连连摇头:“怎会骗刘大哥。”
刘贴目默然半晌道:“蔡大哥呢?我同蔡大哥讲!”
节级面有难色“这……”
刘贴目见他支吾情知有内情当下追问不休节级被他烦的没办法无奈道:“那好你在这里等!我去唤蔡都头出来。”蔡福此时正在密室。
等节级离去刘贴目对朱武笑道:“朱大哥莫要垂头丧气。有蔡大哥作主。保证找到咱家兄弟。”
朱武勉强笑笑心中却是狐疑。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大功夫蔡福跟在节级身后走了过来远远看到刘贴目马上皱起眉头:“刘浪你又跑来作甚?”小舅子每日就会给他惹麻烦蔡福也不知道骂过刘贴目几次他却从不知悔改。
刘贴目腆脸笑道:“大哥怎这般说话这不有朋友求到咱了吗?”
蔡福正待骂他忽而眼睛一转看到了旁边的武植整个人马上愣住那边刘贴目已经给他介绍朱武认识朱武抱拳道:“蔡大哥久仰久仰!”
蔡福浑浑噩噩的回礼脑袋已经一片荣白虽然不知道小舅子怎么和贵王走在了一起但一看也知是乔装而来就这样和另一生面孔大摇大摆进了府衙大牢?自己这都头是怎么做得?再想起小舅子那张嘴不知道会在贵王面前胡说八道些什么蔡福是彻底懵了。
昏昏沉沉中也不知道怎地就把孔家兄弟在密牢说了又不知道怎地就把刘贴目朱武武植三人带进了密室旁边的节级险些没吓死心说蔡大哥诿你这是做什么?你不要脑袋我还要呢!这个时候哪还顾得上什么情分吩咐左右差官一声不许任何人进出自己颠颠跑出去给上司报信。
此时的密牢中四人沿甬道前行再走数步就可到密牢正室刘贴目正在那里洋洋自得地吹嘘:“朱老弟怎么样我早就说了没有我刘某找不到的人!看看怎么样?大名府密牢咱还不是说进就进?”
朱武却是面色凝重不时看看前面神不守舍的蔡福偶尔回头看看武植一付若有所思的神情。
刘贴目忽然停下脚步皱眉对武植道:“你怎生跟来了?”方才他光顾得意没注意武植随行此时回过神才觉不妥他毕竟不傻知道这种密室不能任人随便出入。
武植笑笑:“进去看看热闹。”
刘贴目自见武植第一眼就觉得不爽特别是这年轻人一路也没称自己一声大人对自己也不怎么恭敬此时再见他满不在乎地神情刘贴目更加恼怒大声喝道:“这里是你这种贱民能进的吗?还不赶紧滚出去?!”
刘贴目地大喝声把正自神游的蔡福吓了个激灵也一下回过神来抬眼才见自己等人在密牢甬道中蔡福的汗唰一下就下来了我这是在做什么?转过头。眼前的画面是刘贴目正指着鼻子大骂贵王蔡福就觉全身血气上涌眼前一黑险些就此晕去。
刘贴目一边骂武植一边回头道:“大哥还不把这贱民赶出去……啊……”
“啊”一声惨叫却是蔡福的铁臂膀朱武的弹腿同时落在刘贴目身上惨叫声中刘贴目仰面摔出这厮骨头却硬愣没有晕倒在地上打滚呼痛。
蔡福还不罢休欲待上前再去踹他武植摆摆手蔡福立时如同被人踩了刹车唰一下停下。
武植笑看朱武:“你知道我是谁了?”
朱武躬身道:“小人本无把握但您老如此说看来小人猜得没错只是小人不敢信!”
武植笑笑:“恩神机军师果然有一套嘿嘿!”转头看向蔡福:“回头把孔家兄弟放了。”
蔡福急忙应是。
武植看看在地上哀叫地刘贴目笑道:“刘大人曾说大名府大牢就是他家开的他和你一家人想必蔡都头对开牢房也甚有心得了。”
蔡福听得腿一软跪倒在地却是一句话也辩解不出也不敢辩解。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