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终于看见小恶魔童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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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冬城，傍晚，日落时分。国王晚宴正式开始了，布兰对晚宴丝毫没有兴趣，乱糟糟的音乐，大块的烤肉和喝不完的啤酒，还有些胖胖的厨娘。布兰觉得他再呆一会，就要辣眼睛了。完全不是那种西方高端的冷餐会或者酒会的样子，简直就和小城市办的啤酒节似的，还是成人版的。喂喂喂，那边那个胖子国王，你也太重口了吧?这么胖的厨娘你也下的去口？你在玩洗面奶么？

    布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拉着要找小恶魔提里昂的艾莉亚，偷偷的跑了出去，反正他和艾莉亚两个小孩子，没人会注意他们缺席。

    “嘿，我们去哪？”

    艾莉亚问。

    “跟着来你就知道了。”

    不多时，布兰就找到了，在练武场砍木人练剑的琼恩，嗯，他是来给琼恩送温暖来的。

    “嘿，琼恩哥，怎么还在练剑啊？”

    布兰大声问道。好像是才发现他一样。

    和原著一样，雪诺囧哥没有参加晚宴，囧哥对班扬叔叔说，史塔克夫人觉得如果让一个私生子出现在宴会中，对皇室是一个侮辱。

    这让琼恩很是愤怒，如果是个心思阴沉的人，现在说不定应该憋着什么坏来报复一下。布兰敢打赌，如果是另外一个雪诺（这里指得是小剥皮，波顿家族的私生子，割掉席恩丁丁那个人），肯定会计划着什么上位的阴谋，可他的琼恩老哥，却只是在练武场练剑来发泄自己的怒气，

    简直就像个小孩子耍脾气一样，布兰感叹道，浑然忘了自己也是个小孩子。

    布兰以前就觉得奇怪，他的母亲史塔克夫人尽管经常做蠢事，智商不高，但并不像是童话故事里那种恶毒的后母，琼恩对她也没有什么威胁，不至于做得那么过分，去羞辱一个私生子吧。这一世布兰暗中用渡鸦观察，发现不让琼恩参加晚宴竟然是父亲的意思，这让布兰不由得真相了。

    也许父亲不希望国王看见琼恩，也许琼恩模样太像他亲生父亲了，虽然没有银白色长发，但如果对塔格利安恨之入骨的国王发现琼恩长得像雷加，也是一件麻烦事。迎接国王的时候避免不了，如果不让琼恩在场会让其他人怀疑的，晚宴这种近距离的私下场合，布兰估计父亲是让琼恩能避免就尽量避免的。

    “你们怎么跑出来了？”

    尽管对史塔克夫人有着诸多不满，雪诺对弟弟妹妹们还是很好的，并没有把怨气发泄在姐弟二人身上。

    “艾莉亚想要看看传说中的提利昂大人，我听威尔说他还在妓院鬼混，就跑出来在这儿等着喽，喏，你练剑应该还没吃饭吧，这个给你，本来打算一会儿晚上饿吃的。”

    说着，布兰从怀里把一只金黄的烤兔子递给了琼恩。这是布兰从厨房偷的，嘈杂的环境让布兰没吃多少东西，至于给了雪诺后布兰吃什么。嘿嘿，布兰表示，他怎么会只偷一只呢？

    琼恩接过，心里泛起了一阵感动，这个时候这个弟弟妹妹还想着他，让他有一种被关心的幸福感，他狠狠的咬了一口兔子腿，满嘴的油花，“好吃，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兔子。”

    布兰斜着眼睛看了自己实际意义上的表哥一眼，喂喂喂，没有我家赵小花的甜音，就别给我装碧瑶好么？我不是张小凡的说。

    “哈哈，好香啊，晚宴已经开始了么？”不远处，一个精瘦的中年汉子翻身下马。

    “班扬叔叔。”艾莉亚像一道闪电一样串了出去，搂住了那汉子的腰。

    布兰和琼恩也随即上前，给了中年汉子一个热情的拥抱

    “骑马赶了一天的路，不想让你们独自面对兰尼斯特那帮瓜怂，哎？你们怎么没有去参加宴会？”

    琼恩雪诺闻言一滞，如果只有他和叔叔两个人，自然可以像小孩子发脾气一样把心中抱怨史塔克夫人的话说出来，但现在当着着更小的两个弟弟妹妹面前，他怎么还好意思把抱怨他们妈妈的话说出口，更何况刚刚布兰刚刚还给他带了吃的东西。

    班杨史塔克尽管是一个耿直的史塔克，但多年的阅历亦让他多少看出了些许端倪，更何况不是第一次了，他拍了拍琼恩雪诺的肩膀。鼓励他道。

    “别灰心，在我们守夜人那里总会有你的位置，在哪里可没有什么身份贵贱之分。”

    “那你走的时候就把我带走吧，如果你开口，父亲会同意的。”

    班杨摇了摇头，“别急，长城就在那里，你先仔细考虑考虑，你根本不了解你会失去什么？”最起码留下一儿半女什么的啊。

    “我不在乎。”琼恩雪诺激动的说道

    “你会在乎的，等到你真的懂得的时候。”

    班杨看着这个哥哥的私生子，仿佛看到了多年以前的自己，热血，渴望荣誉。但多少年过去了，和自己同一批训练的游骑兵就只剩下自己等寥寥数人了，他们没有家庭，没有后代，很多人死在了长城外，甚至没有一个体面的葬礼，唉，如果当年不是那件事。他也不会加入守夜人啊。

    “我该去里面了，帮你父亲招待下客人，他可没有我能喝。”守夜人清苦的生活，让班扬也颇为嗜酒，况且赶了一天路的他，也真心饿了。

    班杨认真的看着琼恩，“这件事我们迟些再谈，你好好考虑清楚。”

    唉，实在不行，就花钱帮他开开荤吧，小伙子尝过之后，就不会想去守夜人了。

    “原来你们的叔叔是守夜人啊。”一个声音从城门阴影处响起。

    “小恶.......”刚要脱口而出小恶魔三个字的艾莉亚突然感觉当面叫别人这个名字好像不太礼貌，连忙止住了口。

    “没关系的，小姑娘，说出来呗，不就是小恶魔么？”来人声音中带着调侃与不在乎，充满了和善。

    阴影里走出来的，正是艾丽亚念念不忘的小恶魔，提利昂·兰尼斯特。

    琼恩把弟弟妹妹护在身后。

    “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准备和你的家人吃吃喝喝呗。”不得不说，提利昂这种调侃式的贵族语气，本身是融洽气氛的，但却再次戳中了琼恩的痛点，布兰觉得自己有必要缓和一下气氛。

    “我们早就期待您了，提利昂大人。”布兰上前行了一个贵族礼。原著里自己从高塔上摔下来，乔弗里在一边幸灾乐祸，冷嘲热讽。

    是他，给了乔弗里两个耳光，是他，吩咐乔弗里去尽到一个贵族的礼节，去表达安慰同情。布兰觉得，自已有必要给予这样一个品德高尚的贵族礼节和尊重。

    提利昂有些意外的回了一礼，他并没有期待在临冬城有多受欢迎，史塔克家族一直就对兰尼斯特家族看不顺眼。他也没有像其他兰尼斯特家族成员那样位高权重。没想到临冬城的小大人对他竟然如此礼遇。

    “你是那个提利昂·兰尼斯特，王后的弟弟。”琼恩恍然大悟。

    “嗯，这算是我最了不起的成就了吧。”提利昂并没有动气，随口答道。

    “那你呢？是史塔克家族的私生子呗？”

    各大贵族之间都有一定的相互了解，提利昂知道刚才要叫自己小恶魔的女孩儿是临冬城的次女艾丽亚史塔克，刚刚朝自己行礼的是临冬城的次子布兰登史塔克。

    但各大贵族资料中并没有眼前这个卷发青年的信息，结合自己刚刚听到的话，这个青年只能是一个私生子。

    琼恩并没有答话，黑着脸拉起布兰和艾丽亚，转身向别处走去。

    “哦，我冒犯到你了吗？抱歉。但你确实是私生子吧？”

    “是的，没错，史塔克大人是我父亲。”琼恩深吸一口气，转身答到。

    “但史塔克夫人却不是你的母亲，所以.....”提利昂双手一摊。“你成为了一个私生子。”

    “给你点建议吧，私生子，永远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因为别人会一直记得这些。把私生子的身份套在自己的身上，作为武装自己的盔甲，这样，它就永远不会伤害到你了。”

    “你又怎么知道当一个私生子是什么感觉？”琼恩不服气的吼道。

    “相信我，所有的侏儒在父亲眼里都和私生子没什么两样。”提利昂随意喝了一口酒囊里的烈酒，落寞的转身离开。

    布兰看着这一切，并没有插话，他知道，虽然因为自己和艾丽亚的到来，琼恩已经不像原著中那么生气了，但内心还是有心结的，让睿智的提利昂开导一下他，并不是什么坏事。

    而这些开导的话不能出自他的口中，他只是个小孩子，不是人生导师，而且做出这样事情的，不是他的父亲就是他的母亲，他也实在不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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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布兰在柔软大床上醒来的，吃着脆培根煎蛋和牛奶，听着一大早就闯进他卧室的艾丽亚兴致勃勃的讲述昨晚的事情。

    昨晚他和琼恩艾丽亚分享完那只烤兔肉之后，他就回房间了，因为晚上他还有正事要办，喜欢热闹的艾丽亚则又回到热闹的宴会中。

    “你知道么？珊莎穿着自己那件自己缝制的宝贝裙子，去给皇后请安，结果皇后问她有没有初潮，你该看看大姐那张脸，红的像鲁温学士养的猴子。”

    艾丽亚幸灾乐祸的说道，她喜欢看大姐出丑，从小到大，大姐都高傲的像一只白天鹅，现在终于被另一只比她还华丽的天鹅压下去了。

    “她都那么惨了，你还用土豆泥丢她？”布兰边吃着东西，边斜眼看着艾丽亚。

    “额，你怎么知道的？”

    布兰当然不会告诉她，他是用渡鸦看到的，昨天的大戏布兰可是一场都没有丢的。

    “我也是和她闹着玩嘛。”艾丽亚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知道，你是看不惯她花痴的和那个狗屁王子眉目传情。”

    布兰摸着艾丽亚的头说道，“但如果我们父母同意了，她以后就是那个王子的妻子，以后的皇后了。你应该在外人面前给她留点面子。她是家族的一员，你也是，明白么？”

    布兰觉得自己总鄙视珊莎给艾丽亚也带歪了，这不是好现象，虽然鄙视，但也是伐木累的一员，不能在外人面前不和。不能让外人寻到机会去策反自己家族成员来对付自己，原著中就是艾丽亚和珊莎不和，让皇后抓住机会，让珊莎做伪证。一家人不管多不和，在一致对外的大是大非面前，要保持一致。

    “好的，我明白了。”艾丽亚挨训有些垂头丧气，不过她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没有不服气，老老实实的承认了错误。

    “这才是好孩子，来，给你一块巧克力威化。”布兰随随便便用一块俄罗斯威化就哄好了刚刚还垂头丧气的小姑凉。对于这种事，布兰简直不要太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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