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为小姐姐怼大姐姐

    布兰看着两个人在那看似真情流露的叙旧，心里不免有些可笑。他敢肯定，自己的父亲的感情有八九分是真的，可这个看似豪爽粗鲁的胖子国王嘛，就不一定了。原著中谷地琼恩艾琳公爵是为了义子奈德史塔克起兵反抗疯王，理由是疯王烧死了奈德的父亲和哥哥，并给琼恩艾林写信，要奈德史塔克的脑袋。

    当时的奈德史塔克并不是史塔克家族长子，没有继承权，所以他要么去加入守夜人，要么自谋出路从侍从骑士干起，他选择了在谷地跟随琼恩艾林。并被琼恩艾林收为义子。

    当疯王给琼恩·艾琳写信后，艾林公爵为了义子，联合北境的史塔克家族，河间地的徒利家族，暴风地的拜拉席恩家族，四大家族起兵反抗疯王。那么问题来了，这四个家族，艾林公爵是奈德的义父，徒利家族是奈德的姻亲（凯瑟琳史塔克夫人出嫁前叫凯瑟琳徒利，原本是奈德哥哥的未婚妻）。

    而劳勃反抗反抗疯王的理由呢，是雷加王子掳走了他的未婚妻，莉安娜史塔克，好么，都和史塔克家族有关，那为什么是你劳勃当上了国王呢？原著书中给出的原因是因为劳勃的血统最接近王室，他的祖母，曾经是塔格利安王朝的公主。

    其实当年疯王伊里斯二世可以说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塔格利安家族又没有了龙，疯王又喜怒无常，各大家族早有反义。

    了解过现代医学的都知道，近亲结婚风险很大，后代很大程度上都会有遗传病，也就是因为父母双方的劣质患病基因相同，而呈现显性基因表现出来，人的基因是个很神奇的东西，两端相同的表达基因段，基因会择优录取，优秀的基因会成显性，劣质的基因会成为隐形，也就是很多人常说的孩子继承了父母的优点。这样人类如果慢慢正常发展，一定是会基因慢慢优秀的，慢慢进化的。但直到布兰生活的现代，人类的基因还没有完美。近亲结婚，而某一表达段都为相同的劣质基因，劣质基因没得选择，只能成显性表达出来。坦格利安家族为了维持自身的耐热基因，以便能驯养巨龙，往往都是近亲结婚。而伊里斯二世就是个因为近亲结婚而产生的遗传精神病患者。

    当然，近亲结婚也不是没有好处的，高风险意味着高回报，如果父母双方都基因足够优秀，也能诞生高质量后代，历史上有很多名人都是近亲结婚出生的。比如，爱因斯坦。

    扯远了，因为疯王伊里斯二世是个精神病，他当国王太危险，而且在巨龙也没有了，各大家族当然要起兵叛乱啦，而且都是借着耿直的史塔克家族的遭遇为借口，可为什么最后是拜拉席恩当上了国王，诚然，奈德和劳勃关系很好，都是琼恩艾林公爵的养子，可是还是奈德更名正言顺吧。这次起兵不是为他史塔克家族讨公道么？最后劳勃成了国王，琼恩艾林成了首相。奈德则回了北境，布兰就呵呵了，现在还有脸问九年了，你去哪了？布兰并不知道自己父亲与劳勃之间是否有书信往来，估计是没有的，而对一个真正的好友，九年没联系，没见面，绝对是不正常的。这次能用着奈德了，才千里迢迢的过来。

    如果这个国王勤勉于政事太忙，那没什么好说的，可奈德到君临后，看到的劳勃可绝不是这样一位君主，喝酒，打猎，举办各种比武比赛作乐，甚至和特殊职业女孩子做水分交换，就是不干正事儿。

    可按道理这种沉迷于酒色统治者应该没什么威慑力的，可无论是后来号称毒后的瑟曦，还是君临的各种野心家，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搞小动作，要等到他死后，各方牛鬼蛇神才骚动起来。这可不是一个昏庸的国王能做到的，如果说仅仅是因为皇室的大义和正统的名义，显然是不可能的，国王劳勃，必然有着过人的权谋之术。

    “带我去地窖，奈德，我想对先人表达我的敬意。”劳勃依次见过史塔克家族的几个孩子后，对奈德说道。

    “我们已经整整赶了一个月的路了，我想死人应该可以等等。”

    王后瑟曦不愿意了，她现在舟车劳顿，根本就不想去史塔克家族阴森的墓窖里，去祭拜什么先人，她只想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下。

    劳勃没有理她，而是示意奈德跟上，奈德看王后了一眼，随即跟上。

    布兰眯起了眼睛，看向了这个胖子国王的背影，好厉害的心机啊，三言两语之间，打消了朋友之间近10年不见的隔阂，然后提出去墓窖，明知道王后不会去的，毕竟王后不会想看自己的丈夫，在死了的前未婚妻墓前的样子。这样即支开了王后，给自己一个和奈德史塔克独处的空间，可以劝说奈德当他的首相，又充分的挑拨了原本就不对付的兰尼斯特和史塔克家族。

    “看，那是詹姆兰尼斯特，王后的双胞胎弟弟”

    艾莉亚拉着布兰的手兴奋的说道

    “怎么没看见小恶魔呢？小恶魔在哪？”艾莉亚天性喜欢热闹，这个时候显得特别兴奋

    “你能不能闭嘴。”旁边的姗莎似乎被扰的心烦意乱。

    “不能。”?布兰替艾莉亚冷冷的回答道。

    “叨扰亲爱的姐姐您看白马王子了，还真是对不起您了，my Lady。”

    如非必要，布兰还真不想理这个脑残大姐，但他和艾莉亚又没和她说话。碍着她什么事了，七国的法律没有一条是不许说话的，看那边，众多平民还在那边赞叹着国王车队的豪华，也没有人让他们闭嘴。

    “别以为国王称赞了一句你漂亮，你就飘飘然了，你知道这世界上大多数不知自爱的漂亮的女孩儿都在干什么事儿么？”

    布兰说完，也不等姗莎回答，拉着艾莉亚走了。

    “哎？布兰，漂亮的女孩儿能干什么事儿啊？是绣花么？我绣得不好，我是不是不能便漂亮了？”艾莉亚像个没心没肺的好奇宝宝。

    “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走吧，我带你先回房间，晚宴的时候一定能看见小恶魔大人”

    留下姗莎一个人在那被气得浑身发抖，和艾莉亚不同，已经13岁的她，自然已经知晓了男女之事，自然明白布兰是在骂她。她想哭，想找自己的母亲告状，想让父亲狠狠的责罚布兰，但想想刚刚她的行为，姗莎又心虚了，如果他被责罚了，会不会说出我的表现，姗莎想想自己刚刚的样子，也不免有些尴尬脸红。啊，王子实在是太英俊了，比哥哥还要英俊，姗莎心里又想起了乔弗里王子刚刚策马挺立时那邪魅的一笑。

    史塔克家族的墓地修建在地下，每个史塔克家族的人都长眠于此，这种习俗很奇怪，具体原因不得而知，布兰推测大概是和异鬼有关，也许是因为异鬼有着复活尸体的能力，史塔克家族的人为了不让自己和自己死去的亲人刀剑相见，只好把人埋葬在墓窖中。这样异鬼即使复活了亲人的尸体，尸体也会在地窖里面无法跑出来。

    “跟我说说琼恩艾琳吧，他是怎么死的？”

    奈德始终对他养父的突然去世心存疑虑。

    “天晓得，只觉得上一秒他还好好的，然后，高热或者其他什么的就夺走了他的性命，唉，我敬爱那个老头。”

    “嗯，我也是。”

    劳勃看了一眼有点伤心的奈德，“你倒是让他省心了，可我就不同了，还记得我十六岁那时候的事情么？”

    “哈，当然记得。”

    “我脑子里除了敲碎人脑壳和上女孩儿之外，就没装一点其他事儿，是他教会了我是非对错。”

    “是啊。”奈德看向劳勃的眼神有些别样的意味。

    “喂喂喂，你那什么眼神儿啊，我不听又不是他的错。”

    劳勃大窘，这些年他的名声都传到临冬城了么。

    “我需要你，奈德。”见气氛缓和的差不多了，劳勃回身，对奈德正色说道。“来君临城帮助我吧，而不是在这个破地方像个废物一样的呆着。”

    劳勃语气严肃起来。

    “艾德·史塔克公爵，我将任命你为国王首相。”

    “我恐怕不能胜任这份荣耀。我的殿下。”奈德半身下跪，低头，一切都符合国王礼仪，刚刚还是多年不见的好友，现在又是君臣。

    “哈哈，我可没有期望你胜任不胜任，这也不是什么荣耀，我只是想让你在我吃吃喝喝玩女人的时候帮我治理国家，而我，有一天能死在一个婊子的肚皮上，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了，踏马的，赶紧起来吧，咱们之间不讲这个。”劳勃拍了拍奈德的肩膀。

    “既然你帮我赢得了那张王座，你就得帮我保住它。我们本来应该一起统治这个国家的，如果你妹妹活着，我们就是血脉至亲了，不过嘛，现在也不迟，我有儿子，你也有你女儿，我们能做上一对亲家。”

    ?说罢，劳勃没有给奈德拒绝的时间，继续向前走去。

    奈德无奈的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你有必要把她葬在这里么？”

    劳勃面前是一个容貌美丽的女子雕像，每个史塔克家族的墓碑，都是一个个栩栩如生的雕像。

    因为史塔克家族人有起名困难症，同样的名字，说不定隔上几代，又会用一次，这么长长的地窖，如果拜错祖先，那就很尴尬了。

    所以他们选择了给每一个过世的史塔克家族成员雕刻一个石像，放在墓棺旁，一般来讲，是不会弄混的，当然，一家子人难免有长得像的，而雕刻受雕刻家手艺限制，不会那么的完美，雕刻会比较抽象，所以很多贵族家庭已经不用石像了，改为用在墓碑上刻上生卒年月来区别是哪个祖先，或者有讲究一点的，会刻上生平大事，墓志铭之类的。但史塔克家族嘛，还是传统的家族，他们所遵循的方式，依然是守旧的老方法。

    但尽管石像已经比本人逊色好多了，劳勃还能一眼认出来，这个是他曾今的未婚妻，被誉为冬雪玫瑰的莱安娜·史塔克，这个曾今公认的，七国最美的女子。

    “她应该埋葬在山边，白云作伴，鲜花和绿树环绕着她。”

    看着莱安娜那美丽的侧脸，劳勃有些痴痴的说着。

    不得不承认，尽管传说当年莱安娜·史塔克对她的婚约不太满意，可劳勃却对莱安娜痴迷不已。后来他虽然娶到了同样以美丽而著称的现任皇后，却依然忘不了这个最初的未婚妻。

    “他是我妹妹，是个史塔克，这里就是她的归宿。”

    奈德看着伤心至极的劳勃，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个情伤，也许就是这么多年劳勃纵情声色的原因吧。

    “曾经，我才是他的归宿。”劳勃突然变得咬牙切齿起来。“在我的梦里，我每晚都要杀死他一次。”

    奈德知道他说的是谁，那个已婚，却仍然拐走妹妹的雷加王子，说实在的，奈德对于雷加的行为也颇为不赞同，但.......奈德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都结束了，陛下，你已经杀死他了。坦格利安家族灭亡了。”

    “不，还没全部死绝。”

    劳勃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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