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日常

    历史呢，就像一面镜子，反映的是纯粹的人性，其实人是一种很简单的生物，布兰前世常听别人说人心复杂，可实际上，多看看历史就知道，人其实特别简单。因为大部分人都是自私的，也就是利己生物，做什么事情，都会向着自己有利的方向去做，除去智商等硬件条件的区别，不同的人面对同一种情况，他们的选择是一样的。

    多读历史，多了解前人的事迹，就会发现历史上很多人，很多事。虽然年代不同，人物不同，但发生的事件却惊人相似。这就是历史中偶然的必然，就像是概率学一样，可以收集的样本例子变多了，概率就会无限趋近于那个理论的可能性。

    但历史上人做出的选择呢？他们对事情的做出选择，不是两个方向，不是正与反，而是只有一个方向，那就是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这是由人性所决定，有利于自己方向，这种利己主义，让人变成了特别简单的生物。那些说人心复杂的人，低估了别人的智商，也高估了自己的智商。

    如果做一个实验，给１０００个单身狗每人发一个优质女朋友，可以选择要与不要，那么就有两种可能性，两种可能性各占50%，但实际上呢？只有神经病才会选择不要吧。

    如果没有历史，很多人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原来在很多年前，有很多个和自己一样的人，面对和自己一样的情况，做出过一样的选择。

    有人信奉平行空间理论，不同空间有着不同的自己，每个自己都不同，实际上，不管有多少个自己，只要是人，那么面对选择，人只有一种简单的做法，有利于自己的。这也是布兰喜欢历史的原因，因为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古代人讲究轮回，说转世，其实他们也是发现了这种规律。很多人觉得人的性格是千奇百怪，多种多样的，布兰却觉得人就那么几种类型，回想小学，初中，高中，班级不同，人也不同，年龄也不同，但始终有那么几个特别像的人。

    每个班级都有个骄傲漂亮的班花，都有个沉默寡言的不喜欢体育的瘦弱男孩儿，都会有个喜欢学习的学委，有个认真负责的班长，有个学习不好却仗义出头平事儿的体育委员。

    不是布兰把人想的脸谱化，而是他们真的很脸谱化，有时候布兰想多了，会想自己是不是生活在一个虚拟的世界里，别人都是已经设定好的ＮＰＣ......

    “布兰”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响起

    “啊？”布兰茫然道。

    “兰尼斯特家族的族语是什么？”

    “兰尼斯特有债必偿。”布兰下意识答道，布兰还记得这句小恶魔经常说的话，就好像他的父亲经常说凛冬将至一样。

    “不不不，那是谚语，兰尼斯特的族语不是这个，再仔细想想。”鲁温学士对这个整天无精打采的学生彻底生气了，心中怀疑，这个学生真的像是史塔克公爵说的那样，聪慧过人，才思敏捷么，还记得那天史塔克公爵回来向他咨询建议的时候那股子得意劲儿。用他的话说，那就是史塔克家族终于有一个用脑子吃饭的人了。

    “我不知道”。布兰作为经历过众多老师洗礼的高中老油条，自然知道。老师叫你回答问题，不是真的叫你回答问题，而是你溜号了，走神了，老师要找借口教训你。你要是真的一字不差的回答了，那才是打老师脸呢，而且，布兰也确实不知道，有债必偿不是族语么？那小恶魔总说干什么？

    “嗯。”鲁温学士很满意，这就对了，我还没教呢，你要能知道就怪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在我的课上睁着眼睛睡觉。

    没错，布兰利用他的智能辅助系统控制的身体，看似在认真听课，实际上却是在做白日梦，为什么呢，因为自从开启缓慢激活易形者天赋后，布兰就感觉经常犯困，晚上睡的香，白天醒不了。一天恨不得２４小时都在睡觉，已经到了觉主级别，就快修成觉皇了。

    布兰也隐约清楚了这个心神能量到底是什么了，也就是人的精力，前世所谓的心神，心念，意念。或者说魔法师的精神力。这东西少，就没精神。仿佛身体被掏空。布兰也没有什么好方法补充，这里又不是魔幻世界，找不到魔法师修炼手册，或者冥想法之类的东西。只好用最简单的方法，睡觉。

    白天如果实在困得受不了了，可以在系统的商场里买一罐雀巢咖啡加红牛，只要一个铜子。如果没什么重要事，布兰会让智能辅助系统控制他眼睛张开，下巴不时的点头，然后自己睡觉，别笑，真的，布兰在高中的时候，是站着都能睡着的主，有了智能辅助系统。睡得不要太轻松。

    话说，系统你有名字么？总叫你智能辅助系统，有骗字数的嫌疑啊。

    “叮，本系统虽然叫智能辅助系统，但并无自我意识觉醒，请宿主命名”

    “这样啊，看你的消息弹出功能这么像手机，叫你Ｓｉｒｉ好了”

    “叮，命名成功，以后宿主在心中默念，‘嗨，Ｓｉｒｉ’，将开启系统”。

    你还真把自己当手机了啊。“提醒宿主，鲁温学士刚刚又叫了你三次，是否回应”。

    靠，这是又睡着了吧，最近还是不要骑马或者爬树了，这要是在骑马的时候，或者爬树爬到一半的时候睡着了，太危险了。

    “布兰，我说的你记住了没有？”

    “记……记住了”

    “那你重复一遍，兰尼斯特的族语是什么？”

    “系统，刚刚鲁温说什么了？”

    但布兰没有听到回应，好吧，你狠

    “嗨，Ｓｉｒｉ。”

    “叮，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告诉我刚刚鲁温学士说什么了。”

    “叮，我不能那么做，您可以选择播放刚刚你的耳朵接受的音频信号”

    “好吧，你狠，播放音频。”

    “叮，请选择时间，１分钟之前，２分钟之前，三分钟之前……”

    “三分钟之前。”耳边响起了鲁温学士三分钟之前说的话。

    布兰听了一会儿，总算听到了答案，“.......兰尼斯特的族语是：听我怒吼”

    “兰尼斯特的族语是听我怒吼”布兰赶紧回答

    “很好，坐下吧，下面我们接着上课”

    “鲁温学士，我能问你个问题么”。布兰实在是对维斯特洛大陆的历史没什么兴趣，一本本无趣的，又臭又长的笔记，各种家族的装逼吹嘘，毫无趣味性可言，比前世的起点大神们写的差远了。

    如果真的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由于年代的久远，因为记录的羊皮书籍的损坏，抄书人员的疏漏，各种自相矛盾，漏洞百出的记录，这个时代也没有考古，各种对的错的历史还有吟游诗人编的故事，老奶奶讲的故事不管对错的都记录在书里。

    以至于到后来，人们已经分不清书里面哪里是真实记录，哪里是虚拟神话了，这就像是古希腊神话，荷马史诗，山海经，封神榜一样，人们已经分不清书里事情的真实性了，毕竟这个大陆，光异鬼就已经消失了８０００年了，在平均寿命只有３０岁的中世纪，时间足以毁灭掉一切。

    这也难怪人们都不相信异鬼回来了，在他们眼里，异鬼只是骗小孩子的鬼故事吧，毕竟连抵御异鬼的守夜人都不相信有异鬼，还有谁会信，布兰觉得如果在前世的某一天，有人告诉他发现了山海经里的生物，布兰也会觉得这个人疯了。

    前世说华夏的历史是上下５０００年，其实真正有记载的，也就２０００多年，这还归功于左氏春秋，还有什么春秋公羊传之类的书本，而这些书的原本，也都没有了。

    “鲁温学士，那个叫威尔的守夜人怎么样了？”布兰转移话题技能十级，顾左右而言他技能九级。

    老人们总有一种倾诉欲望，你问他个事情，他就会滔滔不绝的把他所有的知道的，和这件事相关的都讲出来，甚至忘了正在干的正事。

    前世布兰就有这种体验，如果在课堂中，你问年轻老师个事情，他会毫不犹豫的瞪你一眼，然后跟你说，与课堂无关的事情下课说。在他眼里，他不屑于和你这种小屁孩儿说话，跟你墨迹这些，还不如早点讲完卷子，回办公室刀塔呢。但如果你问一个年纪大一点的老师，他会热心的，滔滔不绝的讲下去，负责一点的老师会看着点时间，等到卷子快要讲不完了的时候终止话题，在下课铃响之前讲完这套卷子，不负责的老师直接能和学生唠一整节课。而这时，有些对话题不感兴趣的同学，就会隐蔽的干起了自己的事业，剩下的学生津津有味的听老师出他的故事。一节课就会这么混过去了。

    鲁温学士也是一个老人，自然也是不例外的。果然，听布兰问那个叫游骑兵的事情，眼睛一亮，谈性大发。“我还以为你忘了那个小伙子了呢，他这几天可在一直跟我唠叨，想要当面感谢你救了他的性命之恩呢，他受了大惊吓，这几天，用狼毫草和地龙根煎药喝，已经好了不少了，至少不会再发疯了。”

    “有鲁温学士您出手，自然是药到病除的”布兰小小的拍了个马屁

    鲁温学士似乎骄傲的摆了摆手，“一点草药学的基本应用罢了，要不是我没有主修神秘学，一个安神术他就好了，唉，他把那天的事情跟我和公爵大人说了，话说现在的野人也太奸诈了，竟然把自己人杀死，在地上摆满了碎尸块，然后转扮成异鬼来吓唬人，也许是他们在献祭什么古老的仪式吧，他们侍奉的神，可是要比旧神和七神残忍不少”。

    “就不可能真是异鬼么？”布兰忍不住发问

    鲁温学士摆了摆手，一副“不存在的”表情包。“如果是异鬼，他们骑得大白蜘蛛呢？如果是异鬼，为什么不吃人肉？异鬼那么厉害，那个小伙子小胳膊小腿儿的，能跑出来？”

    “人家这叫打草惊蛇，让你们知道后，派个龙骑兵来侦查下，有龙焰他们才有可能破了绝境长城，只不过他们没想到，现在坦格利安家族不但没了，连龙都死绝木有了。”

    长城上有魔法，异鬼是没办法越过长城，现在他们要的是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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