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孤竹!百禄!(求全订)
类别:
历史军事
作者:
洛锦寒字数:2716更新时间:24/09/21 04:44:34
第一百六十三章孤竹!百禄!(求全订)
钺是古代王权的象征,是从商朝开始的,商汤当年使用的武器就是青铜钺,钺是一种跟斧头形状相似,但是却更大更长的武器。
在冶铁技术没有发展起来的时候,是以石钺为主的武器,因为这种武器的使用不仅需要技巧和力量,更需要无畏的胆识和勇气。
在近身肉搏战中,手持斧钺、骁勇异常的勇士,无疑会在捍卫集团利益的过程中获得所有成员的拥戴和推崇。
商汤作为天子使用钺,所以钺就变成了一种王权礼器,每次大军出征,天子就会亲自授予青铜钺,以表示将军的正统性,这种礼器一直沿用几千年。
王诩将手中一丈长的青铜钺单手说道“一人冕执钺,卿可替朕执掌杀伐,伐世间一切敌。”
“末将诚惶,定不负帝君所托!”李信伏地叩首,双手碰过头顶,接过王诩放上来的青铜钺。
王诩又接过司士屠檀递过来的玄鸟旗,沉声道“卿右秉王旆以麾,百万军,千万乘,克世间一切城。”
李信单手持钺叩首“末将诚恐,秉帝君之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说完李信左手持钺,右手秉旆,在王诩的虚扶下起身。
王诩将身上的半面虎符摘下来,高举着面相黄金台下朗声道“格尔众庶,悉听朕言。非台小子敢行称乱!有胡多罪,天命殛之。
今尔有众,汝曰:‘我后不恤我众,舍我穑事,而割东胡?’
予惟闻汝众言,东胡有罪,予畏上帝,不敢不正。
今汝其曰:‘胡罪其如台?’
东胡王率遏众力,率割王帐。
有众率怠弗协,曰:‘时日曷丧?予及汝皆亡。’
胡德若兹,今朕必往。”
这是正经从《汤誓》范文上改的,殷商出征前都要朗诵这篇檄文,王诩也省的较劲脑汁给这次军事行动找借口了。
念完《汤誓》,王诩将手中虎符挂在李信腰间,孤竹国的虎符是太极形状的,两只老虎一黑一白,都是墨奎花了大工夫雕琢制造而成,君王手持白虎符,出征将领则佩黑虎符
“尔尚辅予一人,致天之罚,予其大赉汝!尔无不信,朕不食言。尔不从誓言,予则孥戮汝,罔有攸赦。”
李信听后再次跪地,高呼“尊帝令。”
王诩顿了顿再次把他扶起来说道“使河如带,泰山若厉,诸君功德,爰及苗裔。”
“谢帝恩泽!”李信刚起来,又被这句话震得跪了下来。
墨奎正听得陶醉,突然听到王诩加了句台词,神情一滞,但是很快反应过来,让神奴喊道“谢帝恩泽!”
虽然听不懂过这些话什么意思,反正下面人知道跟着喊就对了,一时间又是山呼海啸般的谢恩之声。
这句话是王诩临时想起来的,本来是刘邦封爵时给那些功臣画得大饼,被王诩改了之后,就变成了出征将士的功劳,永远都会被族人铭记,同时也会恩泽子孙后代,相当于给了口头的安置费。
但是这种口头安置费对于李信这样的人,反而具有很大的作用和效果。
王诩的授权仪式结束了,吹了下哨子,还盘旋在广场上的金雕鸣叫一声,飞回来落在了王诩的肩膀上。
王诩的冕服里面都有钢丝和锁子甲,所以金雕的被修剪过的利爪并不会抓伤,但是金雕是在太沉了应该快二十斤了吧,怪不得飞不起来。
接下来就是点将台环节就是选出扛纛之将,指尖李信一手秉旆,另外一只手持钺站在黄金台上钺指三军,大喝道“可有自认膂力最胜者,敢与本将扛纛!”
不得不说还是习武之人,李信顶着寒风这嗓门也是气势汹汹,虽然不能清晰的传到广场上十几万人每一个人耳中,但是只要传到黄金台阶上诸多将领耳中就可以了。
虽然说是最为勇武这扛纛,但是实际上,扛纛者一定是中层将领,而且是能够与主将有默契,至少聪慧的人选担当。
如果是以前,李信自然可以用给自己军中副将李倓扛纛,但是这次为了避嫌,若木军无人随军出征东胡,全部留守孤竹听从调遣,李倓也升为了将军。
所以李信要在军中找一位能够跟自己配合的军官。
李信连喊三声,平日里和他关系不错的小白虎也在一旁咆哮帮腔,倒是有一种为虎作伥的画面。
但是三声过后,却无一人出列。
大将军墨狼有些不悦的皱起眉,目光在他安插在破虏军中的军官脸上扫视着。
仇禾则一脸玩味的瞄着所有人的脸色。
翟仇低头,摸着怀中的沚戛剑,沉默不语似乎在沉思。
朱家看了看站在台上摆造型,受冷风吹尽有些僵硬的李信,无奈的摇摇头,正准备替他化解尴尬。
“末将愿为将军扛纛!”
不过一个粗犷的嗓音打断了他要卖出去的脚步,眯起眼看着位列黄金台最下阶的那个光头男子,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王诩坐在王座上,视线也刚好能够看到这个被烟火熏的黝黑的卤蛋,也勾起了嘴角。
李信眯起眼看着跪在台阶下的慕容竭,回头看了看王诩,见他脸上没有任何不悦的表情,微微挑眉,然后缓步走下台阶,走到慕容竭面前时,低头俯视着就有耳闻的东胡王子,低喝道“姓名。”
“竭胡氏,慕容竭拜见将军。”慕容竭跪在地上,一口雅言已经说得流畅无比了。
“扛纛者为膂力最胜者,且看汝膂力。”李信面无表情,将旗杆立于身前“汝且来夺纛!”
慕容竭犹豫的眨了眨眼,目光下意识的瞥向另外一个方向。
李信也顺着目光看去,正好看到浑身包裹在黑熊貂袍中的王离,微微皱眉。
慕容竭收回目光,低声道“将军,得罪了。”
说完起身,一只手去夺李信手中大纛,却发现纹丝不动,心中一惊,暗自发力。
李信感受着旗杆另一边慕容竭的力道,微微一笑“可曾杀过人?”
“六岁杀人。”慕容竭沉声道。
“因何杀人?”李信问道。
“辱我生母,夜潜入其大帐,割断喉咙。”慕容竭声音越发低沉,脸色也慢慢涨红起来。
“辱亲友者,当杀,少年怀义。”李信笑着点点头又问道“可曾滥杀过?”
“战场只有多杀,没有滥杀。”慕容竭低吼一声,旗杆似乎往他这边挪了几分。
李信微微用力又给拽了回来“抗纛者,战必先,退必果,不冒进,不恋战,可能做到?”
慕容竭太阳穴间青筋暴起,面目也逐渐狰狞“能做到!”
“抗纛者,定如山,山崩不退,行如云,遇风不歇。”李信再次低喝道,额间也有青筋暴起,手上的血管基本上全都暴起了。
“可!”慕容竭更加狼狈,只能回答一个字。
“扛纛者,鼓衰兮力竭,矢竭兮弦绝,退已哉?”李信沉声问道。
“不退!”慕容竭感觉自己的左手已经失去了直觉,咬着牙从齿缝中吐出两个字。
“扛纛者,白刃交兮宝刀折,两军促兮生死决,降已哉?”李信低喝问道。
“不降!”慕容竭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
李信持钺的那只手在慕容竭的已经惨白的手指上轻轻击打了一下,慕容竭就惨叫声倒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瘫倒在地上,看着天空大口的喘息着。
缺氧和撞击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竟然仿佛看到蔚蓝的天空中有一只绚丽的神鸟在飞舞。
不过等他缓过来后发现,那只飞舞的神鸟已经被关在了那面巨大的白绸纛旗上。
李信低头看着他笑道“慕容竭,接纛!”
慕容竭挣扎着爬起来,接过那柄沉重的大纛,还不等适应他的重量,突然听到后面有山呼海啸般铁甲相击的,或者烈马嘶鸣的声音,响彻天地。
“孤竹!百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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