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穿越虫洞（2）

    [781]已形成合理的机制，由于用人得当以及各项制度的顺利实施，四大科研领域培养出源源不断的后续力量。[蓝光计划]自从启动以来，作为中国地外观测的指挥官，将全部心血都用到了对观测深邃的宇宙上。群星，已成为生命里很大的一部分，这个过程需要认真的思索、联想、解读、总结。时不时地奔赴各天文观测点，了解对目标星区观测的情况；同世界各国同行们讨论、交流天文观测经验，分享最新的发现。

    顺着时间的河流便能到达，内心虽仍有起伏，但那副经过世事洗礼而更加持重的神情依然如故。这个经历和生命有关系，[蓝光计划]就是一个非常震撼的生命符号，激励着更深层的智慧。心底隐秘的世界别人看不到，他也不想说；连同很少人知道的“三十年”，都成为绝密文件。

    大千世界，渺小如你，不过是颗尘埃，是缕云烟，却是我心中永远珍藏的惊雷闪电，或是风花雪月。十多年过去了，一直以来，最想看到傅玉姝，以及米棣的家人，却又不敢。怕自己的出现，会让他们想起米棣，增添他们的烦恼和揪心，这是人生的艰难。

    地图是找路经验的浓缩，经验传递有时候是隐晦的，这应该是比较稳妥的情形。这需要一个方式，代理人，廖大伟。人生有很多东西不可知，只要你秉承一份真诚，一份善良；而且用坚韧的心走下去，人生也就无憾了。

    有那么多的普通人，生活着那么多琐碎，朴实甚至有些无聊的小事。我们的生活，能让别人少一点痛苦，多一份微笑，也就是极普通的生活意愿了。我们都希望简单，可生命也许不会如你所愿。往往就是这样，我们没有寻找到卓越的人生，却经历了卓越的生命，多么普通，低到尘埃里，因为生活在你们之中。

    人怕见面的，往往只是一个决定。

    紫金山天文台在第三峰上，环境优美，漫山的绿树茵茵。拾阶而上，三间四柱式毛石牌楼，顶部是蓝色琉璃瓦，横在高峻的石阶上方。建筑间以梯道和栈道通连，各层平台采用民族形式的钩阑。

    爬上紫金山，找到傅玉姝的办公室，站在门外向里张望，有人出来询问，傅玉姝走出来。假定没有这次意外，他们相处会非常融洽。表情很淡，“我以为是谁！”

    料到这样的情绪反映，但也显得不安，“早就想来看你。”

    “难得。”

    “还在想过去的事？”

    “不想了，人生就是要经受磨难的，”我们能够理解，有时也能够知道，一个朋友，曾经很亲切的朋友；出于某种隔阂，不联系多年，今天来到你面前。当他握住你的手时，你会感到疼痛开始减轻，更有信心面对生活。这种情感是原始的，是真诚的，是无私的。

    傅玉姝的回答，让郝秋岩的面孔也比较凝重，“过得好吗？”

    “还能怎么样……”

    搭话言语不多，是真实的无奈。在她的世界里是没有光彩的，这种处境放在谁身上也不会好。站在原地相互沉默，郝秋岩眼望蓝天，寻找心里的安宁。知道再交谈也是这样的态度，这需要时间来修正；心里积压某种程度的混沌，沉重终于放下来，感到踏实很多。郝秋岩觉得不易停留过长，“你先忙，有时间再来看你，我在[781]。”傅玉姝在身后“哎”了一声，他听到也没停下，摆摆手向山下走去。傅玉姝想问工作调动的事儿，廖大伟说是上方的调动，暗自猜想很长时间了。紫金山和[781] 合用观测设备，傅玉姝归廖大伟直接领导；但排除了廖大伟，也只有郝秋岩，问清楚也没多大的意思。

    她在这里工作，大部分都由电脑负责，真正花时间的是对测量结果的确定，确定是否有没有问题。单星、双星、聚星等星际系统的运行方式；记录超新星爆炸，当然这是多少年才能遇到一次。恒星的着力场强度都很小，很小的误差不会造成明显的误差，是在允许的误差之内。有时候要精确的距离，精确度至少是千分之一，科研本身就是这样，误差越小越精确。这些工作有时候是同紫金山观测有重合的地方，但不会相互影响，[781]执行的是专项任务。

    白矮星、中子星、红巨星、黑矮星、红矮星之间的视距离，需要放大许多倍才能看清；最关键的就是对天狼星的观测，世界很多天文台也在做，但观测的目的不同。[781]驻紫金山还有几人，相互间轮休。

    在紫金山这里会有很安静的夜晚，各观测房间里都会有或明或暗地灯光。傅玉姝值夜班的时间很长，因为她需要值夜班，这样会离心里目标更近；在室外，仰望夜空，觉得群星就像发光的沙漠。渺小的地球生命，但生命之重，重得有时挺不起；生命之轻，轻得有时就是一把灰。夜深人静，傅玉姝在望远镜里看璀璨的星空，多希望一个影子，而这个影子她根本看不到，因为像地球这样的行星都是尘埃。浩瀚的星海阵列，在人的生命中，必然会出现在抬头看见的位置，阿尔法星、天狼星、北斗星、仙女星，它们永久的存在。她希望这个时候，或许能与他心里通络，我在你在……

    根据望远镜技术，地球人类去发现系外行星上有生命；有时候，我们无法理解先进的文明，近一百年来，地球是UFO的活跃期。郝秋岩这样嘱咐，“要知道为什么，那就是死看死守，不能漏过任何的蛛丝马迹；一定会有信息的，尽管这个信息会被其他观测者漏掉。一定要知道，这绝不是偶然，我们要有信心；地球上的天文台观测，或者寻找的地外文明，只能在3维空间层次。那些高于我们空间的外星文明，我们是观测不到的，因为有维度的限制。”

    在国家的总体战略下，很多高科技领域，展现出具有竞争优势的产品。在技术名单里，都是各种复杂的参数与技术型号；在人员上，储备了一大批高端人才，也是[781]的基础。自从[781]上了轨道后，郝秋岩的生活也跟着规律起来。

    从阿根廷天文台回来，刚下的飞机，在办公室坐下久；打开抽屉拿起日记本翻看，上面记着一件事，对照一下日期，原来今天是傅玉姝的生日。多少年都不放在心上了，由于忙于工作，已经忘得死死的。来到窗前向天空望去，不凑巧，下雨了。

    没有打电话，也没上山找她，把车停在车位等着。雨中的紫金山空气清新，在这里可以忘记城市喧嚣的烦恼。这是下班的时候，大家有说有笑，雨时大时小。她打着伞从石阶上走过来，又从车前走过去，“傅玉姝”，回头瞅瞅，没发觉有人叫她，便又向前走去。把车提出来追上去摁喇叭，扭头看，看见郝秋岩正在车窗上招手，她打开车门上车。

    “这么凑巧？”

    “我特意过来的。”

    “劳驾了。”

    她沉稳地生活，用勇气和信念担负起自己的责任。已经习惯了从这里冲到那里忙着，闲下来的一天对她来说是很困难，成为生活的主旋律。当然，并不是多么喜欢有工作的日子，只是不想用无聊打发时间。她的工作，是与这些天体打交道，至少成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汽车行驶在栖霞山区的公路上，边开车边说话，“想送你一样东西。”

    傅玉姝很纳寐，“什么东西？”

    “一张彩票。”

    “中奖了？”

    “还没买。”

    一句话让傅玉姝乐得趴在挡风玻璃下面直不起腰来，也是这些年最开心的一次。他们的友谊是无拘无束的，不存在幻影，这种感觉深深的印在记忆里，永不褪色。这样的情感，一直以来生活在亲人和朋友中间 ，尽力体会亲情和友情的快乐。

    傅玉姝缓着气，带着颤音说:“梦先生，能不能不闹。”郝秋岩：“千里送鹅毛，嫌礼薄？”向后躺在靠背上:“冰淇淋的价钱。”

    在彩票点前停把车下，他走进去，询问了一下，买注彩票交给她。傅玉姝接过去说，“中大奖的概率是天文数字。”郝秋岩，“你知道，学霸的作用就是省流量。”带着不屑的神色，“难怪今年的牛肉价格这么高。”郝秋岩显得很庄重，“第一次买彩票，只为逗你开心。傅玉姝，“中大奖怎么办？”回答，“归你了。”傅玉姝，“谢谢你的好意，真没想过中什么大奖。”郝秋岩，“今天是你生日，祝你生日快乐！”傅玉姝感到很惊讶，“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傅玉姝回想着，那些上学时的N次瞬间，往事历历在目。相互间都是穷学生，当然也有家境富裕的，钱在每个人身上体现出来的作用是不一样的。每人心里都有衡量的尺度，学生时代的记忆，弥足珍贵的瞬间。郝秋岩，“我翻下日记才想起来。”鼓励他说，“你已经开拓一条新的道路，正雄心勃勃地走下去。”郝秋岩，“谢谢你的评价，去哪里吃饭？”傅玉姝，“随意了。”

    “夫子庙的小吃特别诱人，我们去吃千层油糕。”这里没有了往日的香艳，繁华总是有的。停好车，步行来到一家店前，进去后找个空位坐下，点完饭菜又订了生日蛋糕。边吃边聊，郝秋岩，“地球就像个炼狱，太阳系的坐标不过是银河系边缘一个暗淡的小小恒星系。这些高维生命正在用不同的方式关注着地球，影响着地球。现代人谈论外星人（或UFO），其实和古人谈论神仙、妖怪是一样的，我们的认知世界还有很多的未知。宇宙有个大昆仑文明，地球有个小昆仑文明。我们的太阳系，高级智慧生命之间的战争已经停止了一万多年，亚特兰蒂斯覆灭后（公元前12000年），来到第五个文明，情感文明。伏羲、女娲兄妹成婚（公元前7724年—5008年），奉为华夏人文始祖。地球人类主要融合了天龙族（父性能量）和天狼星、天琴座（母性能量）的基因，进化成现在的人类，成为真正的龙凤传人。这些高密度星系种族，用着自己的方式，引导和帮助着地球人类。实际上，地球人类身上已集合了十多种星际种族的基因。”

    “你知道的可真多。”

    “网络上的信息。不可不信，不可全信。”稍后，他郑重地说，“米棣被外星人掠走，我就在琢磨，事情很不简单。从我们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中总结出：人的一生多半靠命运，时代造就你的身份，什么时候都一样。让你扛枪，你就得扛枪；让你指挥，你就指挥，别人替代不了。”

    “是的呀。”

    “不说这些了，”他想很长时间了，迟早是要问的，“米棣的父母，孩子还好吗？”

    这让傅玉姝难受了好一阵子，逐渐平静下来，用纸巾擦擦眼泪，“缓过劲了，只是喜欢孩子不得了，两家老人都为争孩子有意见。”

    “都把念想放在孩子身上了，你有什么打算？”

    她抑制不住内心，竟小声呜咽起来；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连忙赔不是。又过了一会儿，傅玉姝，“你也过四十了，孩子多大了？”郝秋岩，“我还没结婚。”傅玉姝把眼睛睁得老大:“怎么可能？”很认真地说，“真没骗你。”傅玉姝有些惊讶，“什么原因？”郝秋岩，“我也在等米棣。”相信这是真的，因为郝秋岩与米棣的友情不浅。可有时候，人的思维是会出现误差的，傅玉姝真没琢磨过来。

    餐厅经理组织员工为客人唱生日快乐歌，他俩急忙收拾好心清，参加既定节目。等到第二天彩票开奖，傅玉姝查看后，拿起手机，“秋岩，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昨天买的彩票中奖了，奖金三十八万。”郝秋岩沉静地说，“挺好，够两年工资了。”傅玉姝急着说，“不行，还是给你。”郝秋岩，“你知道我不缺钱，留给老人和孩子，有时间我想去看看他们。”

    这些日子，时不时的整个晚上都在工作，而他对这些向来并不在意。郝秋岩坐在办公室的椅子里，看着桌子上摆放的报纸和文件，皱了皱眉，往前探探身想把这些东西扔掉，怎么会同这些混在一起。站起身离开办公室乘电梯来到六楼天文部，廖大伟没有在这里，看到几个小年轻正在电脑桌前交头接耳。郝秋岩已经不再是前些年的他，因为身份变了，脸上略显平庸，大多数时间是不苟言笑的。这并不是他的本性，情绪上来的时候，依旧可以光芒四射的，这需要场合，必定现在身份不同，不可以肆意妄为。同天文部的这些小年轻在一起，就是另一个样子，能够无拘无束。转身出来要到别处去，他们怂恿着向怀明，向怀明从里面跑出来拦住他。

    “领导，”

    “有事吗？”

    “晚上有时间吗？”

    “闲着。”

    “我们想和你探讨一些宇宙方面的问题。”

    “有廖老师在，还用得着我？”

    “你是学长，毕恭毕敬的行为。”

    “好，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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