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绝处逢生（2）

    看到昔日威风的宝其思捉也会如此，辛吉无南感到无限的宽慰，假意表示：“我无法投入到行动上，无法达到你的要求和想要的结果，真的很羞愧。”

    宝其思捉弯着身子把自己埋在角落里，不再去理会，辛吉无南感到悻悻然，招呼着杰亚迪西，“我们离开这里。”

    周旋在辛吉无南左右，需要的是一种聪明，不动声色的聪明；杰亚迪西把自己的行踪隐藏得很好，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他找到石特卓，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她听：“我已经领会了主人的用意，他不想惊动太大，应该是在秘密中进行。就是把他从牢里救出来，也不能过分张扬，不能让末立城堡的民众知道国家是分裂的。再观察一段时间，把这里的情况了解清楚，我们到索拉城堡去找沃格非拉，把主人救出来。”

    石特卓，“我担心你主人寂寞。”杰亚迪西，“不会的，主人的状态很好。”石特卓，“你的主人对海底世界知道的很透彻，凡是认为有用的，可以向他请教。”杰亚迪西，“首要的事情是把他从牢里救出来，回去吧，把门关上。”石特卓，“你要多加小心。”杰亚迪西，“知道了，回去吧。”

    辛吉无南企图掩盖这个事实。确切地说，这是令男人烦恼的事情。他精神萎靡地走出皇宫，杰亚迪西迎过去：“不要盲目做事，避免身体给自己带来烦恼。”辛吉无南神情非常沮丧：“我们海底男人是不是很没用，晚上陪女王睡觉，居然是不理智的行为。”杰亚迪西，“知道了你的苦衷，我有一个建议，能否听一下？”辛吉无南，“你有什么建议？”杰亚迪西，“海参对生物肌体有一定的调理作用，尤其在生殖系统上，相信你服用后会体力大增，更讨女王的欢心。”辛吉无南，“真是个好主意，可海参大多生长在浅海中。”杰亚迪西，“主要产于印度洋和西太平洋的边缘海。”辛吉无南感到很难，“太靠近陆地，会很危险。”杰亚迪西，“为了您的身体能够健康，冒些危险也是值得的；不过，需要的时间可能会很长。”对这种增进肌体能力的食材，谁又会放弃呢？辛吉无南，“没有事，我的潜舰你来使用，快去快回。”杰亚迪西，“我现在就走。”

    潜舰挥发着惨淡的光辉驶入海底丛林，所有的枝条都伸向洋面，不管多么细小，都在这些类似温带树木的灌木中间，生长着真正的丛林。在一处平坦的海底停下来，海水十分透明，所有详细情景都能看见。杰亚迪西轻触按钮，舱门缓缓打开，石特卓游进潜舰里；启动程序，按设定好的行进路线行进。几百千米的海底盆地，地面像是往下陷，除了海沟外，这里是海洋中最低的海底。潜舰进入狭小的山谷中，周围变得愈加漆黑，杰亚迪西把照明全部打开，海中有多盏强光照射，海水也变得明亮起来。

    杰亚迪西，“还要去看主人吗？”

    石特卓，“我很想去看他，不知会不会有影响？”

    “还是不要去惊动，救他的时间不是很长了。”

    “我们直接去索拉城堡。”

    杰亚迪西驾驶技术不是太熟练，经验也不够，为了安全起见，采取了中速。他小心驾驶，这里是极难走的非洲大陆边缘海的海底盆地，绕过非洲大陆的最南端，进入南大西洋。

    危机还没来之前，海底列国首要的目标是改善民生和持续发展。君主制的产生，是相对的，也是绝对的；自然资源虽然赋予了很多定义，但并不制约海底人的生活。如今的情形，算是一种逃跑主义，只因是最好的办法。

    潜舰顺利地来到索拉城堡，沃格非拉出去巡视还没有回来；得知是末立城堡来的客人，热情地招待不敢怠慢。石特卓不得不承认，各种菜肴有很多合乎口味，香料和调料的运用也恰到好处，不但滋味无穷，而且营养丰富。她跟随沃因南公主多年，社交礼仪也是潜移默化的结果；懂得不过分谦卑，不过度尊贵，可以说是识大体。很晚的时候，沃格非拉才回到城堡，听说有客人来访，便急着来到驿馆。

    石特卓，“宝其思捉真的出事了。”

    沃格非拉，“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石特卓把末立城堡的风波说了一遍，沃格非拉感到宝其思捉的做法肯定有他的想法在里面，不见到宝其思捉也无法弄清真正的意图。沃格非拉，“不用担心，明天再去救他。”

    第二天，沃格非拉派人去采海参，带着舰队以及破拆工具到卡尔斯伯格海岭营救宝其思捉。舰队把海底照得通亮，多束发白的光芒时而交叉，时而一字排开。穿过海沟，躲过高山，越过盆地，在山岭中间找寻，在上面观看卡尔斯伯格海岭的粗野。海岭上有巨大的岩石，像脊柱一样切削不平地伫立着，这便是牢房所在地方。

    杰亚迪西：“主人就在下面。”

    沃格非拉：“我们下去。”

    潜舰依次向下沉去，朝下照射的灯光清晰地照出海底的岩石；蜿蜒曲折的海底山脊，像一条巨龙伏卧在海底，注视着波涛滚滚的海面。穿过十分陡峭险峻的海岭墙，在一处山峰停下来。从潜舰上下去几个人，把看守制服，找到宝其思捉的牢房，用破拆工具把金属栅栏切割掉。

    宝其思捉，“这里真不是迷人的地方，荒凉的很，假如感受不到地震，简直寂寞死了。”沃格非拉，“你是故意跳进来的，可是，你怎么想的？”宝其思捉还顾不上他，“我没有兴致回答你。”沃格非拉，“你先吃东西，肯定饿坏了。”宝其思捉真的饿坏了，吃相让人窒息。沃格非拉，“假如你有秘密，自己会知道这不是狂想，我猜测很多，这只是疯狂计划的开端吗？”宝其思捉，“我不想说话。”沃格非拉，“等我说完，本质上是什么概念？我想知道这个假设是如何存在的？”很委屈的表情，像是在哀求。宝其思捉，“知道你很迫切，让我缓一缓，等我攒足精神，再回答你好不好？”沃格非拉，“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再回来。”

    这里深黑，肖布迪克拿着照明，跟随沃格非拉巡视其它的牢房。有的房间尸骨累累，有的房间只有微弱的气息，有的房间的生命体征还可以。他不知道宝其思捉如何处置，让人先给他们东西吃。杰亚迪西来到跟前，“主人想同你说话。”这件事始终是一个谜团，进入潜舰，宝其思捉笑笑：“我要建一个新的海底城堡。”

    沃格非拉点点头，“我也猜测很久了。”宝其思捉，“三个海底列国，索拉城堡在各领域都走在前面，没有一百年的科技跃迁，海底人还是在过着原始的生活。而我们的文明远远地滞后在科技后面，我也时常在想，需要怎样的改革，才能适应海地社会？斗鲨比赛要取消，能从鲨鱼口逃脱的有几人？基因的构成，是最挠头的事，海底医学在这上的发展是比较落后，必须要重视起来。每一位公主，都可能成为女王，目前海底社会，皇权制度还是比较稳定的因素；不过，沃因南的教训不能不警醒，王权的无限大，势必造成任性胡来。为了维持海底社会的稳定，只有建立一个新的城堡。”他俩对海底世界的形式，做着透彻的分析。沃格非拉，“你的想法超前，我深表赞成，也强烈支持。”宝其思捉，“我们过去的思维，把自己隐没在无法穿透的迷雾中，处于封闭的状态，时刻还在吓唬自己。”沃格非拉，“没有冲破思维的障碍，也是我的创造力不足。”宝其思捉，“不要再考虑过去，现在不同以往了。”沃格非拉，“很好，放下过去才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发挥精神能量，大胆地去构想。”宝其思捉，“你做事稳健，比我想的周到。”沃格非拉把手伸过来，宝其思捉使劲握了一下：“感受得到，活生生的朋友。”宝其思捉，“活生生的朋友。”“你走了，末立城堡怎么办？”沃格非拉接着说，“还不是时机，杰亚迪西留在那里，看情况再做处理；先找个地方，把新的城堡建起来，需要一段时间。”

    宝其思捉继续发问，“采用什么制度？”沃格非拉表示，“不同的制度，产生不同的社会；海底人还无法走出自身的局限，还得采用君主制。但王权必须加以限制。”他也有所同感，“我也想很长时间了。”比较确切，沃格非拉，“我们需要一个《宪章》，来制定王权、贵族、平民的权利与义务，这样，王权就不能无限膨胀。这是一个缜密的工作，需要商讨，在没有定论之前，还要秘密进行。一面改革，一面探索道路。”宝其思捉，“你确实不同以往了，这个计划很稳健，我相当赞成。”沃格非拉，“这不是你我的私利，大家都有一份子，何必考虑得失？”宝其思捉，“关押在这里的人怎么办？”沃格非拉态度坚定，“他们被遗弃到这里，都是善良的人们，不能留在这里等死，带上他们。”宝其思捉还在犹豫，“城址选在哪里？”沃格非拉告诉他，“我也考虑了很长时间，去北太平洋看看。”宝其思捉，“现在就动身吗？”沃格非拉挥了一下手，“立即。”

    他俩在为海底人谋划一条路，用最小的伤害，去完成最伟大的社会变革。并根据直觉和理性，提出大胆的设想，让改变尽可能微小，以求达到最理想的效果。做着最佳的判断和选择，显然是没有更合适的办法；把关押的人员解救出来，移民北太平洋的计划开始了。为了躲开末立城堡，选择秘密航线，超出理想航路三分之二。舰队沿着非洲大陆东部海域向南极前进，横穿极地海域进入南太平洋，过赤道到达北太平洋，这是一条U型线路。杰亚迪西肩上的胆子比较重，秘密为宝其思捉传递情报；从这里分手，带上海参回末立城堡交差。

    潜舰队极其壮观，即使在极大压力下，也可以进行超音速行驶。他俩分乘前后两艘，不时在电磁屏幕上通话，宝其思捉：“下面的山是一座火山，一个阔大的喷火口吐出硫磺火石的急流，四散为火的瀑布，都在海水里面，非常奇异的景象。”

    沃格非拉，“知道了，你的联想很丰富，那是很久的事情了。喷发之初，火石奔流的本身就有白热化的能力，发出白色的火，跟海水接触便汽化了。为了安全，还是规避掉这一段儿，多走些路也无所谓。”

    宝其思捉，“相信这个结论。”

    这个行程会有不确定，但只有一条路，信念不会动摇。那么，有一个坚定的支持者，也是快乐的源泉，如今只好一笔带过。这是不常走的路线，多少带有一些盲目性；既然是这样，每个细节都会计划好，照顾好。沃格非拉看着屏幕上太平洋海底地图：“北太平洋的海底地形可分为大陆地缘带、大洋中脊、海底山脉、大洋盆地等几个巨大地形构造单元。太平洋中脊是洋底突出的地形结构，位置位于大洋中部。中部分布着海底山脉，是太平洋洋底最雄伟的地形之一。”

    宝其思捉，“我看到了。”

    沃格非拉，“地址想选在哪里？”

    宝其思捉在屏幕上点了一下位置，是东经171°，北纬38°。沃格非拉点点头，“这里呈U型海山，洋中是海台，西北有开阔的出口，是很好的地址。”

    宝其思捉，“我们经过坎丁城堡，用不用到那里看看。”

    沃格非拉考虑到今后，“不用了，现在还没有成形，以后再说。”

    在潜舰加速的过程中，坚信选择是正确的；意识告诉宝其思捉，这绝不是一般的旅途，这个决定，承载着许多的希望，过了赤道，海底世界被舰队的强光照射得没有阴暗之处，每条潜舰的周围都笼罩在柔和而不扩散的光芒中；光线在原始的岩石上扫过，那些大石堆中空出来的深邃岩洞，形成壮丽的风景。沿着边际的山脉，从潜舰里望出去，一道道如同有波纹的线条，粗旷而广博。潜舰的下面，是平滑、黝黑、没有斑点的岩石，牢固地形成几十平方公里的海台，绝佳的地基。

    沃格非拉有些激动，“三面是高山，中间是海台，多好的地方！”

    宝其思捉，“就是这里。”

    很多人从潜舰里出来观看新地址，沃格非拉伸手摸摸海台的岩石，“岩石圈有效弹性厚度略小。”

    宝其思捉，“海山底部岩石圈有效弹性厚度总体呈从东南到西北方向逐渐减小的趋势，海山同它的下洋壳密度可以是不同的，地震波速度结构也告诉我们，洋壳具有分层密度结构，因此不会改变洋底岩石圈有效弹性厚度的变化趋势。洋底地壳热量的增加，会随海山加载时岩石圈年龄增大而增大。超级海隆活动使得岩石圈热年龄减小，降低了它的力学强度，而断裂带可能对这里的海山分布形态有重要影响。大规模的热活动，减小了岩石圈的热年龄，使得它的强度减弱了。在分布广泛断裂带上，相对来说是稳定的；这些断裂带对海底的改造作用，不仅影响了本地区海山分布形态，同时也会降低岩石圈的强度。在这个地域，自西向东，岩石圈有效弹性厚度逐渐减小，这与岩石圈年龄呈减小的趋势相符。”

    沃格非拉，“我很羡慕，你研究的比较深入。”宝其思捉，“地址选好了，下面就得向你要东西了。”沃格非拉，“我会全力支持。”宝其思捉，“首先，各类技术人员联合设计城市规划图纸，要有现代理念；其次，各种类型潜舰，我需要一个大舰队；再次，索拉城堡也可以移来一些居民，让杰亚迪西从末立城堡动员一些。”沃格非拉，“人员和设备逐步添置齐全，不影响这里的建设进度。”想起一件事，“城堡名字？谁做第一世女王？”宝其思捉犹豫一下，“维拉城堡。至于女王，让石特卓来做，这算不算我有私心？”沃格非拉，“应该的，大家也不会想其它。为海洋播育生命，都为海底人能全面复苏而扮演好应有的角色。”

    这段时间压抑得比较严重，宝其思捉才出现微笑：“大多岁月都如此，为促使海底人类稳定，都要勇于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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