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蓬岙山脉(13)

类别:玄幻奇幻 作者:流年敬言字数:3396更新时间:24/09/20 17:06:53
    二人的脚下并不是什么沼泽,而是一处阔大的蟒蛇池。

    池里面的蟒蛇每条足有一人的腰板粗壮,它们见到有人投来,纷纷昂起脖子,吐出了手臂长的信子。

    “杀!”

    何修首先大喝了一声,红焰戮猛地砸了进去。

    张君斐完全领会他的意思,红水戮也在他后一秒砸了进去。

    即时,蟒蛇池里的蟒蛇被炸死些许,其余的蟒蛇被惊的四处乱窜。

    但他们没有选择落地地点的权利,落下去的时候,一人踩死了许多条,可间接当中也缓冲了他们落地的伤害力度。

    因为蛇的身上是柔软的,他们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内伤。

    可幸运中也又不幸,他们身上均不等被蟒蛇咬了几口。

    “跳!”

    何修又是大喝一声。

    二人的屁股上面还有蟒蛇在咬着,一并跳了上来。

    “唧!”

    餛戒雕俯身略过地平面,用着弯弯的嘴巴啄了过来。

    二人赶紧使用手中宝剑将屁股上咬着的蟒蛇斩成两半,可是蟒蛇的嘴巴紧咬不放,再加上它们本来就是缠杀性高手,剩余的上半身立时把他们的双腿缠绕起来。

    这下可彻底不能再向前挪动半步。

    餛戒雕呼啸而来,头部硬生生的顶了他们一下,瞬间把他们顶飞了出去。

    二人吃了大亏,被顶飞出去数百米之远。

    何修忽然想起来第一次被双犄灵豹袭击时也是受到了这样的待遇,如果不是竹老头及时出手相救,肯定必死无疑。

    然而,现在有玄功在身,却也受到这样的待遇,令何修愤愤难平,嗖嗖两剑,便把蟒蛇又斩成了两段。

    蟒蛇头还在咬着他屁股不放,何修被气的用手拧了下来。

    他似乎觉得还不解气,一把将蛇头按进了嘴里,使劲咬了起来。

    张君斐虽然也是气到了极点,但没有他这样疯狂,而是将蛇头在地上猛踩不停。

    餛戒雕这时已经飞到了上空,好似在看一场好戏。

    结果,好戏开罗。

    一池的蟒蛇全体出动,别看它们无足,蠕动起来一点也不慢。

    簌簌簌,肚皮划着地面如幽灵而来。

    何修的嘴角里流出黑褐色的浓血,眼神也是如黑暗中出没的蝙蝠一般,直勾勾的盯着攻击而来的蟒蛇。

    “何兄,何兄,你怎么了?”张君斐飞身到他的身旁,两手在他的眼前不停的晃动。

    眼看蟒蛇已经冲了过来,仍不见何修任何动静。

    张君斐急了,两手抓着他的双臂,不停的摇晃着他:“何兄,你醒醒,该不会是中毒了吧?”

    “咝咝咝……”

    全体出动的蟒蛇吐着暗红的信子,寻仇而来。

    “啊!”

    何修突然间暴喝了一声,直接把张君斐给撞倒,身体在原地垂直弹起,木剑挥舞出了万道剑影,剑影看似虚无,却是万把实剑!

    剑影边侧有着浓烈的真气在游走。

    “去死!”

    木剑并没有挨着蟒蛇,而剑影却将攻来的蟒蛇尽数斩断。

    蟒蛇根本来不及反抗,甚至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魂归故里。

    黑褐色的浓血肆意的乱渐。

    一截一截的蟒蛇尸身,犹如片片梅花漫天飞舞,场面壮观又惨烈至极。

    “这是什么剑法?”远处的秦古风心里面暗自嘀咕,完全处于懵逼的状态下。

    张君斐张大了嘴巴,亦是如此,他至始至终没有挥出一剑。

    眼看着数之不清的蟒蛇被在何修的乱斩下全部送命,高空之中的餛戒雕不由得挥动了下翅膀。

    “好小子,你是在切菜吗?行了,再斩就成肉酱了。”秦古风靠在一个大树上,双臂缠绕在胸前,欣赏之意,全然露了出来。

    张君斐不禁向后一直倒退,何修这个人他是很清楚,他身上的功法有几斤几两也更为明了,就是不清楚这种莫名其妙的剑法是从何而来!

    他很想上前去阻止,却怕他伤及自身,唯有躲在远处静静的观看,与其说观看,不如说他正在学这套剑法。

    可剑法凌乱无比,毫无章序,根本没有头绪,更没有切入点入门。

    “唧!”

    餛戒雕呼扇着宽大的翅膀极速来临。

    何修还在疯狂的斩杀已经成为肉泥的蟒蛇,剑法之诡异,力道几乎无可匹敌。

    张君斐暗自叹气一声,抛下何修独身朝着餛戒雕杀去,刚往前跑了十几步,他忽然想起来有一个现成的盾牌,立马跑向了秦古风的藏身地点。

    “喂,姓张的,你想当缩头乌龟呀?餛戒雕在你的背后,你往我这里跑干什么?”秦古风不慌不忙的将瓜子全部嗑完,忍笑道。

    “我如果不把它引到这里来,那何兄岂不是更危险了吗?你竟然跟他有合作,就不该独自抛下他这个合作伙伴不管,再有,餛戒雕的玄丹极为珍贵,难道你不想归为己有吗?”张君斐也不管丢不丢人,顿时藏在了秦古风的背后。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柴新却不在此,想要开口询问,已经来不及。

    餛戒雕已经来到他们的头顶。

    “畜生,你在找死!”秦古风忽然抬头恶狠狠的瞪了它一眼,背后的子锥扇徐徐的升了起来。

    餛戒雕根本没有被吓到,弯钩的利嘴狂张袭来。

    “雕虫小技!”秦古风的肩膀微微一抖动,子锥扇的金光闪出,一道椭圆形的屏障即时从伞檐拉到了地面上。

    二人全部被罩在了里面。

    餛戒雕这时也飞来。

    “咚!”

    它的头部硬生生的撞在了屏障之上,弯钩的嘴巴掉了一块。

    “唧唧唧……”

    餛戒雕不服气,立时调转身体向何修杀去。

    “何兄,你快醒醒!”张君斐向前迈了一步,额头上磕出来一个大脓包。

    何修就像是着了魔一般还在远处挥舞着木剑,剑影密集如麻,根本看不到他的人在哪。

    “这小子,临死还在发疯,跟你有一拼。”秦古风忽然一笑,坐下说道。

    餛戒雕的翅膀猛扇着剑影,却不能撼动剑影一丝一毫。

    狂风扇到了何修的面庞之上,乱发吹起,露出了他那双恐怖的眼睛,他反应了过来,朝着餛戒雕杀了过去。

    他凌身一跃,双脚踩在了它的翅膀中部,发狂似的在它的脖颈之上刺了进去。

    “唧!”

    餛戒雕像是受惊的骏马一般,立时飞了起来。

    这一飞,足有三千米之高。

    何修双手用力的将木剑用劲全部插了进去,一股血沫喷到了他的脸颊之上。

    餛戒雕忽然倒转了过来。

    何修双手紧抓着剑柄,人好像蜘蛛一样吊挂在了半空。

    餛戒雕依然不依不饶,反而更加气氛,不停地打着转。

    在旋转到第三周的时候,它正翻过来,何修猛地拔出木剑,又狠狠地在伤口的左侧刺了进去。

    这一动作快如闪电,底下观看的二人根本没有看到。

    张君斐着急的汗流浃背。

    秦古风处惊不变,翘着二郎腿欣赏着这一场好戏,瓜子皮已经掉了一地。

    他还悠哉道:“看把你急的,到关键时刻我会出手的。”

    “你说的倒自在,你有神兵护身当然不着急,他那把木剑虽说也诡异,可不及你的子锥扇,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张君斐跺着脚道。

    何修趁着餛戒雕每次翻正的时候就换一个刺口。

    这个时候,餛戒雕已经身受五剑,鲜血倾喷不止。

    它突然又变换了飞行轨迹,身体竖着冲天而起,到了五千米高空的时候,身体躺了下来,何修吊在它的背后,死死抓着剑柄。

    五千米的高空,底下的二人已经完全看不到他们去了哪里。

    张君斐有好几次都想拔剑跟秦古风拼杀,逼他放自己出去。

    高空之中月光冰冷非常,还有许多水蒸气漂浮在空中,按理说水蒸气遇铁才会贴上去。

    可木剑的剑柄之上已经贴满了露珠,何修只觉得握的华润无比。

    餛戒雕下落的地点是蓬岙山脉的最顶点。

    顶点之上尽是些奇大无常的乱石,这要是掉上去,定会剩下一团血水。

    何修霎时松开了左手,呈爪状狠狠地插进了它的后背之中。

    这下有了抓力,何修立时飞起,木剑也随之拔了出来。

    他的双脚踩在了它的肚皮之上。

    不管是人还是动物,肚脐眼都是最弱的地方。

    何修的木剑就是朝着它的肚脐眼刺了进去。

    它那肚脐眼足有水瓢口那么大,而比人的肚脐眼还软弱,何修根本没费丝毫的力气,木剑已没剑柄!

    “唧唧……”

    餛戒雕疼的嘶叫。

    何修还想让它在痛一点,他并没采取刚才的办法击杀,而是双手拧着木剑,在它的肚子里搅了起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餛戒雕忽然不变换飞行轨迹了,更没有变换身形,直挺挺的朝着顶点跌落了下去。

    不到一会儿,偌大的肚脐眼口已经被何修搅得快有炊锅口般大,里面已经能隐隐看到肚子的里器脏。

    他的身上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好像洗了一个鲜血澡一样。

    他确实是杀红了眼,他张着嘴巴不断地饮着鲜血。

    鲜血流过他的咽喉,他只觉得兴奋,还有就是亢奋,总之,凡是能形容他越杀越勇的词,在他身上通通都受用。

    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一个渴求被尊重血气方刚的少年。

    既然要杀,那就要杀痛快!

    杀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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