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再一次失望

    班纳的主人格接受了罗夏的黑暗能量灌注，身体也可以变大起来。不过班纳没有像托尼一样冲上去肉搏，而是按部就班地施展出学过的法术。

    一面法术盾牌挡在身前，另一只手则凝聚出一柄法术长刀。当然，这两件法术武器也比原来的时候要巨大得多。

    绿巨人咆哮着冲上来，拳头落在盾牌上，火花四溅。班纳的刀刃落在绿巨人身上，却并没有造成多少伤痕，只是划开了一点皮外伤。

    班纳被绿巨人打退了几步，显然在力量上还是不足以抗衡。

    “力量还不够么？”罗夏继续将黑暗能量注入到班纳的体内，让他的体型再次增大。

    只是罗夏却发现，随着班纳的变大，他的负面人格竟然也在一起变大。

    灵魂状态下，体型的变化就是最直观的能量变化，体型增大，说明灵魂能量也随之而增大。罗夏明明是向班纳的主人格注入黑暗能量，怎么反而令绿巨人也跟着一起变大了？

    “至尊法师，这是什么情况？”罗夏疑惑地问。

    “我也不敢确定，不过我猜测，应该是他的负面人格与主人格之间的联系太深了。两者，似乎已经到了紧密相连，无法分割的程度。因此，无论是哪一个人格被增强，另一个也会跟着变强。”古一说。

    “等等，要是这样的话，其中一个人格被消灭……”罗夏不敢继续说下去，这个结果，对班纳来说似乎有点太过绝望了。

    “如果这个猜测是正确的，那么他们两者只能共存，或者一同毁灭。毕竟，这个负面人格存在的时间太长了。”古一无奈地说。

    然而，班纳并不知道这个情况，在罗夏的黑暗力量支持下，依旧在与绿巨人奋战。在他看来，彻底解决自己问题的机会就在眼前，必须要拼一把，不然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罗夏都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个悲伤的事实告诉班纳，生怕刚刚看到希望的他根本受不了这个刺激。

    “还有其他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么？”罗夏问古一说。

    至尊法师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灵魂的人了，也是班纳唯一的希望。

    “唯一的办法，就是他们不是相互消灭，而是相互融合。但这个非常难，灵魂都有独立自主性，相互融合就代表了自身的意识消亡，等同于自杀。”古一无奈地说。

    融合……看着两位厮杀得难分难解的样子，谈何容易啊？

    班纳像是个斯巴达勇士一样，手执武器与盾牌，朝着非人的怪物义无反顾地冲过去。这要斩杀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负面人格，还有自己那不见天日的过往。

    在他看来，只要将眼前这个怪物杀死，就能让他的生活恢复原来的轨迹，不用担心什么时候就会伤害到别人。

    “浩克！你必须死！”

    平日里面儒雅学者一般的班纳，此时也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呐喊，状若疯狂地对着绿巨人撞过去。

    “班纳！你要我死，你自己去死！”绿巨人相当难得地也回应了一句话。

    两个巨人相撞，就连镜像空间都出现了一阵阵的波动。罗夏不得不停止注入黑暗能量，继续对着两位增强下去，怕是镜像空间都会撑不住。

    即使没有肉身，灵魂层面的碰撞，依旧会影响到这个本来就虚幻的空间。

    这两位疯狂互殴，班纳将长刀砍在绿巨人身上。绿巨人直接伸手抓住刀刃往嘴里送，用一排钢牙直接将法术刀刃咬碎，然后又一脚踹在班纳的身上，将他踹飞数百米远。

    看着变成滚地葫芦的班纳，浩克咆哮说：“你……创造我……又想杀死我！你这蠢货，你这样做不对！”

    说着，浩克飞到半空之中，然后猛然坠落，一脚踩在了班纳的脑袋上。

    班纳整个人都被踩进地底，过了好久才从另一个地方钻出来，但身体又开始变得摇摇欲坠起来。即使有罗夏的黑暗能量缩短两者之间的差距，但班纳依旧远远不是绿巨人的对手。

    只是，班纳再次出现，却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冲上去厮杀，反而喃喃自语说：“我创造了你？不，那只是一个意外，我根本没打算创造你。”

    浩克咆哮着一拳挥出，将班纳再次打飞，大声地说：“我……救过你！不止一次！而你，想杀我！”

    这个负面人格，本来应该只有疯狂，连理智都被压制到最低点，连小孩子都不如的程度。但不知道是不是灵魂体的关系，这个状态下的浩克，似乎多了些不一样的情绪。

    “但你伤害了无辜的人！”班纳再次爬起，同样大声地反驳说。

    “没人无辜！没有人！”浩克继续咆哮着朝班纳冲过来。

    这一次，浩克可没有将班纳打飞，而是抓住他的手臂，然后对着班纳一拳又一拳地砸过去。

    “蠢货！去死！”

    浩克不算地挥拳砸向班纳，将他的魂体砸的光点乱飞，濒临崩碎。罗夏看到这个情况，正要出手相助，却被古一拉住。

    “别冲动，再仔细看。”古一指了指浩克的身体。

    罗夏朝浩克看过去，便发现这个巨人的身体也有一部分在不断崩碎，化作光点回到班纳的身上。

    两个人格相互攻击，无论哪个受伤，结果都是共同承担伤势，这样的战斗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结果。

    班纳比浩克更清醒，因此他比浩克更快发现了这一点。他索性不再进行防御，而是疯狂地朝着浩克身上攻击。手中法术刀刃再次凝聚，却不是捅向浩克，而是捅入自己的身体里面。

    浩克似乎也被班纳自残的动作弄得有点迷糊，动作都愣了一下。当他看到自己的身体同样的位置出现了一模一样的伤口，脸上更是一阵迷惑。

    班纳趁机挣脱了浩克的手臂，远远地拉开了距离。

    趁着浩克还没有搞清楚情况的时候，班纳苦涩地问罗夏说：“罗夏，我是不是永远都不能消灭这个怪物了？”

    罗夏也很无奈地回答：“暂时来看是这样的，不过我保证一定会想出别的办法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班纳苦笑，没想到千辛万苦走到这一步，结果还是失望。不过，班纳倒是比罗夏想象中要坚强许多。在刚刚出现变异的时候，班纳远走他乡，尝试过不下一百种方式来治疗自己，这种失望已经渐渐变成习惯。

    因此，迅速恢复过来的班纳思维也在快速运转，在浩克再次冲上来之前，班纳大声地说：“浩克，我想我们应该谈一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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