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观察者

    自从那次测试之后将近一个月了，学业上也跟上了大家的步伐。我也得知在那次测试时，大家都已经是能用出魔法迹象的状态了。而且班长也是当时最快的人，花了一天左右的时间就掌握了。当然其他人也是很快就将其学会，实在是厉害。当然，在入学时我也明确表示不想暴露我自己的天赋，所以古烈除了给重明老师说过之外，其他人他俩也没再向外说过。所以我来到这个班上，他们也不知道我用了多久。重明老师的话，是个很厉害且反应很快的人。法术释放的又快又强韧，虽然看起来他挺轻浮的，完全感受不到作为老师的专注感。

    刚来不久的时候重明老师找我单独交流了一下，这让我知道了许多事。重明老师曾经是我爷爷帮助过的那位法师，曾因战乱而流亡的重明老师，受到一次头部致命伤。但是奇迹般的被在场的医师救了回来，可惜不久阵地就被攻破，重明只能被迫流亡。直到他到了莫德里，我爷爷接纳了他并且培养他，直到能出人头地了，将他引荐到王都，才有了现在这般地位。

    关于杰诺斯，他作为班长，自然各个领域都是班上最优异的。不管是学习，人脉，还是战斗在班上都是相当超前于班上其他人的。也许这点取决于它的家族，作为主城里的七大家族之一的“临”家族。继承先祖之力，每一代都会或多或少得到先人的能力传承，直至发扬光大再次向下传承。在别人眼里可是个相当厉害的家族，时代越加延后便越加强大。当然现在的杰诺斯遇到点心理上的难题。

    “咲域，我们聊聊吧。”

    在某天休息的日子，除了我和杰诺斯，其他人都出门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我一如往常的贪睡到临近中午，而杰诺斯在一旁写着些东西，。他听到我貌似醒了，冷不丁的向我发话问道。

    “你刚来的那天，为什么要选匕首。看不起我么”

    杰诺斯说的这番话明显是带有气愤的感觉的，不过语气完全没有那种生气感觉，貌似就只是想问问题一样。

    “因为班长当时说的话，像是不管怎样都能碾压我似的。我也不想被那么看扁，所以选择拿出我最厉害的东西来和你一战咯。”

    当然，我的这个想法只有一半是真的，另一半是想锻炼下自己的能力。那个曾经差点碰到敖锐的观察力，用在如此傲气的班长身上，是最好的机会了。

    杰诺斯听到这番话，先是有些震惊，但很快回过神继续问下去。

    “最厉害么，可是你应该知道匕首对短剑很劣势吧。为何依然还是一意孤行的选择这个……”

    “结果不是很好吗，在前段成功的挡住那么多攻击”

    杰诺斯顿了一下，似乎受到什么感触。

    “说起来，你当时放水了。为什么。”

    这时，杰诺斯才开始渐渐激动起来，满怀着心里的不满与憋屈，所有思路似乎集中于一点的样子，转过身来朝向我。

    “当时你的身子撞向我的时候，突然不再使力，让别人以为我硬抗住了那一下撞击。为什么这么做！明明当时我被撞肯定就会倒地，那样你就赢了！为什么不那么做！”

    杰诺斯相当不满我这一举动，话语逐渐转向咆哮。貌似一切的一切都在埋怨我当时这一举动，回响在房间内。我被吓到了，班长从来没有如此抓狂过，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焦躁的杰诺斯。而且也完全不明白，这种事为什么会使他如此在意。不过我的内心似乎并不领情，渐渐变得烦躁起来。

    “我一个刚来的，打败了这个班的班长，会留下什么影响你不知道么？我这么做，纯粹是为了捍卫你作为班长的威严与地位。你在这里呆的比我久，与他们更加认识。他们也因为认可你才让你成为带领班级的班长的！你难道为了内心纯粹的私欲而随意辜负大家给与你的信任么？捍卫你作为班长的责任感啊”

    说着这些话的同时，我也坐了起来。面度如此强烈的恶意，我自然也不甘示弱，顶着被单方面埋怨的压力将其拉回班长的立场上。与此同时，在我的一番话后，杰诺斯也意识到了这些问题，看我的眼神由怨恨逐渐变为忏悔。

    “也是，你说的对。在这种情况下竟然只考虑到荣耀这件事……”

    两个人，成为敌人时，会本能的将其后面背负的一切都忽视掉，只为了能够赢下来。在我眼里，背负的东西不可以随意忽视。毕竟那是支持着你的东西，他们所付出的一切，支撑着各个时候的你。忽视，便是你对你现在所承担的责任不负责。

    “没想到你能想的这么远，真是很有能力的一个人呢。并且能顶着强压下做出相当精彩的抵抗。不过像你这样的想法的话，迟早会吃亏的呢。”

    杰诺斯很简略的夸了下我，似乎在刚刚的激动下还没完全缓过来，从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过最后一句话的确让我有所顾虑，就像他经历过什么一样。在这么场辩论后，他写的东西，思路完全被打断了。而我因为回答问题，也使自己相当的清醒。看来我俩也都没办法继续干刚才的事了。

    他犹豫了一会，便向我发起了一场让我困扰的挑战。

    “现在离中午还有些时间，那我们俩再去对练一下吧。不过这次没有其他同学们，所以可以放开战斗了。不过这次我们为了公平起见，就都用短剑吧”

    为了打开杰诺斯的心结，我也只能义无反顾的接受这场挑战了。

    走到第一次与杰诺斯战斗的地方，周围时不时走过几个老师或者别班的学生。来到武器库，就如当时的情景一样，杂乱却容易寻找的武器，静静的倒在武器架旁边。我们这次都奔着同样的武器，不同的目的再次站在这里。拿起短剑，回到比试的场地上。

    “这次，不要抱有顾虑，堂堂正正的和我比试吧。拿出真本事来！”

    短剑，我第一次拿起用于战斗的武器。上个敌人还是有名的天启之将丶敖锐，虽说放水严重。这次是班长，带领整个班级的人。感觉每次用短剑与之战斗的人都好有名头来着。不过这次对方可没打算放水，不用点真本事可是会被血虐的。

    随着他一声令下，战斗开始了。

    这次我俩没有任何顾虑，都冲向对方。我们两人的气势旗鼓相当，谁也不弱于谁。他首先借着气势向前突刺，速度很快，但是并不难躲。我顺势斜上砍，将剑弹开。这时，杰诺斯将左手伸出来，一下抓住我胸口的衣服。看样子是打算摔击，此时我意识到，他想要的是自由战，运用上一切的战斗。我快速短跳起来，借助他的身体当踏板向他踹过去，挣脱了他的抓取。回到地面上时，他与我双双微笑，表示知道对方所想的了。于是，这场战斗变成了真正的搏斗，一向正直的班长脱下他那荣耀感，变得更加灵活，不择手段。这种战斗我完全没有试过，但是内心的激情鼓动着我的身躯，想去做些什么。

    紧接着，我俩再次向对方冲过去。他这次将剑举过头顶，剑指前方，这种姿势能极大提高剑砍的力量。在他靠近时用力劈向我，那感觉就像承载着家族荣光的力量一般宏伟庞大，我尝试用剑挡住可是却被重重的弹开。看来这时硬接可不是好选择，这力量完全能无视我任何防御。我快速向后扯步，可是他却向我连续劈砍过来，犹如剑技一般。连续的快速撤步使我重心相当不稳，随时可能会摔倒。在连续五次砍击后他依旧没有停止，我开始慌了起来，如果再过一会的话可能就躲不过了。快速的追击，让我相当不安，但是突然内心燃起一种相当危险的想法使我奋起。眼看要躲不开了，我开始按照内心的想法行动，向剑砍的反方向扑倒，滚向杰诺斯右边。杰诺斯反应很快，快速的向我跳劈。在滚的途中，我感受到脚已经触地了，忍着摩擦的疼痛用力一蹬，再次闪向杰诺斯右边侧身。此时的杰诺斯因为跳劈还在天上，蹬大了双眼盯着我，毕竟没人会在那种情况下能再次闪开。看到他快落地了，我知道必须得再快一点。和刚才一样，忍着疼痛再次向着杰诺斯的背突进突刺。杰诺斯落地了，慌忙的转身砍向我。就在这瞬间，他的剑砍到我的剑头，那沉重的力量将剑从我手中弹飞。那一击不单将剑给击飞了，我的手也受到余震疼痛的不行。剑被击飞，意识着我输了。杰诺斯也从惊魂未定的突击中渐渐缓了过来。

    “你也太拼了吧，如果你拿的是匕首，肯定把我那击挡下来并且攻击到我了。真是把我吓得够呛。”

    这场战斗打的相当紧张，杰诺斯认真的攻击也相当有分量，并且应该有家族交授的剑技加持。这样的敌人，想击败还得多花很多精力呢。而我也意识到，我自身的灵活度远远比我现在所认识到的高得多。在这场战斗后，杰诺斯明显如释重负，彻底抛下之前被放水的那种心理压力，我很是欣慰。正当我们打算回去的时候，突然一股无力感，出现在腿间。脚掌的擦伤，加上强行用力蹬腿，使得腿在站起时都是相当颤抖，无力以及疼痛的。

    “看来是战斗用力过度了啊，怎么办，要带你去找老师帮忙……”

    杰诺斯相当担心的看着我，提议带我去找重明帮忙恢复。不过此时某个人正渐渐靠过来。

    “果然咲域的腿出现麻烦了啊。”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