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伤离别

    “兄弟，咱们对练一下不？”

    易正锤着沙袋，一撇头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廉价军品的年轻人带着教练胸章。

    “好啊。”

    大学的时候在健身房也常常也能碰到体院的人，相互切磋练了一些基本功，算不上0基础。他就跟着他到了拳台，那兄弟比易矮了点长得很结实，按拳击的术语应该是一个量级的，他从一个行李箱里面拿了对拳套，又从拳套里面掏出缠带开始慢慢地往手上绑，易站在一边问他什么年纪，是不是刚来。

    他说他22，可以喊他“叼子”来了还没几天以前在部队里待过一段时间，一张娃娃脸上还没有老员工的世故与消极，笑起来满是对生活的不屑。

    “来吧！”

    说着两人走到擂台上面，“是拳击还是散打”他又问。

    “先拳击吧”

    “行”说着正架摆开，把左拳直直地对着易的脑袋伸出来，利用肩部防守把头靠在里侧。

    易看着对面偌大的黑色拳套有点愣神，还没想好怎么办，对面刺拳后手攻了过来，易护住头部跳开，对面直逼过来，易只能后退，到了角落假意往右边移动，一个左侧跳摆脱了困局。

    “这么弄不是办法啊，”他心想，“管他的，看看他什么水平。”

    就冲了上去准备一顿王八拳，有一下摸到他脸了，但没有吃上劲，大部分都被他格挡开，只看见他右肩一送，还没反应过来，左脸被挨了一下，幸亏应激性地跳开，但是脸上还是火辣辣的，他没想到对面出手这么重。

    “我看你不防守的，你要不要带护具。”

    “好啊”易可不是那种逞强的人，他知道身体是很脆弱的，擂台外面慢慢聚了不少人，他想不能丢了面子接过护头戴上的当儿说，“我打不到你，咱们来散打把。”

    “行啊，看你。”

    调整好，这下易有了头绪，散打和拳击在站立上是有很大区别的，因为腿是不带护具的，能提供没被削弱的攻击力，易的身高有优势，他开始猛鞭对面正架的大腿外侧，对面准备攻过来，他护好要害，去踹对面的膝盖，因为身体所有的攻击力量都是来自腿，下盘不稳当然会影响力量的输出。

    “可以啊，有两下子啊。”他又说，“不过我是受过抗打击训练的，你这几下我还没什么感觉。”

    “没感觉是吧！”易心里正憋着一股劲，只见他右脚一个下鞭腿，对面没有硬吃而是腿抬离地面，紧跟着左腿连环扫了过来，对方本能低头躯体后缩手护住肋部，没想这是一脚高扫，只听“啪”的一声亮响脚背扫到他脸上。

    没练过的人这一脚别说是脸上，就是踢在腿上也受不了，又是出其不意，对方往后一个趔趄，易赶紧冲上去箍住他后颈往下拖，一通顶膝，肯定有一下顶上他的肋了，没想到对面一股蛮劲把他推开，易后退左脚顺势又是一脚爆肝踢，谁知对面没事一样鬼魅般贴了过来，只觉得左侧肋骨上重重挨了一下，刚收回平衡“king~”地一声，左侧下巴被一记平勾摆中，马上他就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失去了战斗的能力，只听到对面讲，

    “你还漏背啊，漏背就是找死！”

    他感到一种害怕，那是从心理上对对方的畏惧，原来人真的是会被打怕的。

    。。。。。。

    教练买了两瓶冰水过来，易接过敷在脸上。

    “你还算能打的。”这是他对易的评价，你还让我吃了点亏，但是你对我并不能照成什么伤害。

    易早就心悦诚服，夸他有本事，问他练了多久。

    他说他七八岁就开始练，父亲是部队里面的,

    “怪不得，原来是练的童子功，你受过伤没有？”

    “受伤简直就是家常便饭，我以前在部队受抗击打训练，我还没准备好，别人一脚提到我背上，我在床上躺了3个月，站起来上半身都是那种要往下垮的感觉，”他双手插着后腰，易似乎都觉到了那种痛楚，“还有一次比赛，被别人一拳打到下巴，我两个月吃饭都是端着下巴吃的。。。。”听到这里易已经打算放弃打拳的爱好了，

    “你这么能打应该有相关的高薪工作吧。”

    “有，我朋友喊我一起弄个安保公司到国外去的那种。”

    “那你怎么不去？”

    “我家里人不要我去，我爸年纪大以前又是部队里的见得多，天外有天，这种事情没弄好是过命的。”

    “诶？你和三哥打过没？”

    “三哥？头发长长的那个啊？”

    “啊.”

    “他不行，两下就歇菜了。”想起什么又扑哧一笑，“我都把他鼻子打出血了。”

    易觉得他还是个娃娃。

    “他练得一般般把，他好像要去考证准备做这个。”

    “这个不赚钱。”

    “是的纯健身已经不行了，现在很多教练都带着学员练练拳打打靶子你知道把，你看那个，你看那个，”他指着私教区一个帅气的男生正教个迷妹打拳，“看见没，我真的想笑，哈哈！”

    易也笑起来，“那个女的呢？”

    “你说他们经常一起练的那个啊？”

    “屁股练得很翘的那个。”

    “哈哈，她来得很早，听说开始还请了私教的，但是好像没有练出什么效果。”

    “他们是不是男女朋友？”

    “那不可能把，那男的看上去有40了。”

    “40？”

    “没40肯定也30多了，你想练健身的本来就显得小，你多大？”

    “二十八。”

    “我说吧，他们不可能是情侣的，看着也不像。”

    “哦，诶，我问问，这女的有时候，大概就一个月有那么一两天脸上有点黄是什么原因？”

    “你说那个女的啊，她好像身体不太好，肝有点问题。”

    “哦。”

    “说真的你打拳的问题的基本不防守，缺少对练，要不要报个我的课加强一下。

    。。。。。。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常常碰见，易虽然没报他的课，但请他吃了两次饭，

    “大部分人坐着的姿势不对，很多人都坐到耻骨上了，应该的坐在臀大肌上面，”说着他半蹲指了指屁股下面的两个部分，

    让易一直苦恼的是胸下部外侧一直比较肥，离杂志上模特的那种方胸颇有差距，叼子教了他几个动作，要他控制局部肌肉慢慢感受，两人聊得越来越深，原来这小伙颇有一番志向，家底也厚，了解过餐饮，服务，维修多个行业想要自己开店做老板，只是现在没有较好的项目，只能蛰伏在此先增加点社会经验，来这是老乡介绍，他瞟了瞟旁边一个不怎么起眼的男的，说是他发小，这兄弟以前是搞装修项目，一年20万轻轻松松，现在回款不好收就不做了，他们一起去学的健身，先学点东西，等待机会。

    “了不起，”易鼓励他，只是没到一个月刁子就离开了这家俱乐部，易在手机上问他怎么了，他说工资太低，准备去创业，至于做什么他说这是个秘密。

    易买了件新的运动背心，露出自己健康的肉白，他的体型看上去更像个摔跤手而不是长跑运动员或是职业健身运动员，易胖的体质使得体表附上合适的脂肪，让他看上去阳光贵气，陈冠希长得很帅，徐少华演的唐僧是不是也看了让人喜欢。

    从更衣室到器械区一路上擦身而过的男女没有不看一眼的，走下台阶正好看见豚豚和三哥在练腿，女孩肯定瞄到他了，努力的表情参入一丝委屈，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三哥大方地给他打招呼，易笑着点头回应，过了一会他们就骑单车去了。

    到了9点半易就洗澡下去了，他在远处的绿化带后面找了个不错的位置，边玩手机边盯着门口，10点过6分他们终于出来了，女孩低头弄着手机，三哥跟在后面，易等他们过了斜坡走到广场才跟上去，见他们上了天桥，此时三哥已经走到前面，女生在后面停住和他说了些什么，两人又下来往回走，吓得易马上转身，混到公交车站等车的人群里，过了一会往回瞄没找到，就四处看发现跟丢了，

    “不会啊，这几个地方能到哪去？”想不通的易就在原地等起来。

    至少10分钟过去了，他们才现身，原来是进了商场买了吃的东西出来，一人拎个袋子又过了天桥，走到对面的拉面馆里面要了吃的，面馆正对着公交站，女生脸朝外又埋头玩起了手机。

    不知道多少公交车走走停停，小站只剩下叉腰站着的易，对面大碗一个接一个端上来，终于吃完出来，易跟着他们往南走，他们去了一个小区，易心里一堵，突地一台白色电动小摩托开了出来，易稍稍畅通，女孩坐在三哥后面，看到她漂亮的腿靠着男的心里一阵泄气，不禁骂道，

    “妈的老子在干什么，算逑了。”

    凡瘫在沙发上玩手机，易也在玩手机，趴在地板砖上，窗帘使劲地拦住夏日的烈阳。

    “兄弟。”

    “嗯？”

    “我失恋了。”

    “恋过？”

    “哪个啊，健身房那个啊？”

    “啊。”

    “你怎么又遇到这种‘有夫之妇’啊”

    “。。。。。。”

    “他有可能是骗你的，找个人测验你的诚意也说不定。”

    “应该不会，几天前我练完在健身房门口跟踪他们，他们一起出来，去吃了饭，然后男的骑摩托车带她回去的。”

    “唉~你怎么老遇到这种？”

    “不知道。”

    “她现在在健身房吗？“

    ”不知道，有可能在。“

    “走！去看看。”

    。。。。。。

    两人走到天河广场，“骚凡，10点钟方向，那个妹子。”

    “在哪，在哪？”凡左右左右地转着那个亮头，阳光下现出细皮嫩肉的质地。

    “你看看，菜了吧，骗你的！真要在那，你这么看，她发现了我脸不得丢死。”

    “那怎么看啊？”

    “我和你说位置和着装，你过会找机会瞄。”

    “行！”

    。。。。。。

    健身房的人称不上多，易往里面走了一圈，在器械区看到她，就往回走和凡接头描述是白色紧身训练裤，露肩运动衣，在练腿的那个，说完就去了休闲茶座。

    好一会凡才过来，

    “那个妹子不错和你很配。”

    “是吧。”

    “我走过去，她在认真的练习，很努力的样子，我真不信她是那样的人。”

    “这看不出来的，你说没有可能她拿我当备胎？”

    “不知道，但是我看他心情不怎么好，你过去和她说说话吧。”

    “晾晾她。”

    易嘴上这么说，又回想起那晚她男朋友过来说的话，那轰然的滋味暴袭过来，易才确定自己真动了情，但是他早过了非她不可的年纪，他知道伤口出了血就会结痂，很多时候再念起这口子一低头，早好了，都不知道血痂是何时脱落，甚至连伤口都找不到了。景行如此想来仿佛又有了选择全世界的自由，于是突发奇想。

    “凡这样，我把我软件里最漂亮的妹子账号发你，你把你最漂亮的发我，我们互相去撩怎么样？”

    “好啊，你发过来看看。”他来了兴致，心仿佛舒醒开来。

    易想了想发给了他，这是一个叫安的女孩，自主而甜美，很会打扮自己又是恰到好处，以前的同事叫她“阿童木”。

    “我跟你讲，这个妹子我第一次看到，口水都流出来了。”

    打开她头像，是在海边，她站在一张伸向远方的浮桥上，火红的T恤下摆打了个节，露出性感的肚脐，紧身的牛仔裤勾勒出有致的曲线，她倚着扶手正对着镜头微笑，不知道怎样的男人才能拥她入眠。

    “嗯~是蛮漂亮的，那你怎么不追？”

    “她脚裸上有个纹身。”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好吧，那我的发你。”他没有考虑就发了过来。

    女孩戴副眼镜，头发梳到后面露出个亮亮的脑门，嘟嘴抱着一束花，作出亲亲的样子，显得知性而俏皮，看她后颈间的头发并未完全梳拢，估计这是个大大咧咧的妹子。

    “这个妹子只能说是中规中矩吧，挺知识的，家里估计也是正经人，但要说漂亮和我的那个比就。。。。。。哈哈哈！”

    “切~这个妹子读高中就开好车，重点大学毕业，大学参加省级选美拿了第七名。”

    “嘶——”易到抽一口冷气，“兄弟敢情你是要和我斗狠怎么着，这种很麻烦的高攀不起，有没有居家型的。”

    他又发了两个，“算了、算了还不如第一个，唉~自身的高度决定了朋友的高度。”

    他默视景行片刻说，“走！到我姐家里吃饭去。”

    表姐在附近小区一楼租了个门面，做理疗推拿方面的，凡看里面有客人就把景行拉到隔壁，把卷闸门拉开，里面有张床，一台电脑，乱堆了很多书和资料还有各种毫无关联的摆设，像个90年代小区里神秘的二手书店，凡说他现在住这里，之前他常常在朋友那里住来住去，如果爱也住过几天，现在他又倒在床上玩起手游，我看到架子上有个厚皮笔记本，就翻了翻，笔记本的主人是个茶叶商人，上面记帐了每一天销售和支出的情况，大都是和某某区长领导的交际开销，生意还不错。

    他这翻翻，那看看觉得无趣就在这个陌生的小区里转转，想到半年前也是住在这种老房子的隔断里，现在死也不会去住这种了，又忆起雪婷有段时间没有找过自己了，不知道这个整天叽叽喳喳的女孩现在在干什么，于是拨了个电话过去，通了，“美女？”

    “易总？你舍得给我打电话啊？”

    “你不是满世界旅游吗？我敢打啊，漫游的。”

    “切！真会找理由。”

    “你回来了吗？”

    “没有，还有个吧星期把！”

    “我靠，你出去几个月了吧？”

    “几个月？没有，诶~好像是哦，哈哈，赚了钱就给自己放个假，女人就要对自己好点，怎么找我有事？”

    “啊。”

    “刚好，我也有事情要找你？”

    “什么事啊？”

    “我现在有点忙，见面再说把很重要的事情，对了你再找个好的吃饭的地方，我的朋友带我去的地方都不好吃。”

    。。。。。。

    一会凡喊吃饭，他们就说先这样到时候见。

    “她找我有什么事？”易一阵狐疑，姐姐刚刚忙完手里的活热情的招呼易，她不是那种壮实的女人，几缕头发粘在前额，推拿本来就是很耗体力的，

    “是凡凡的同事把，别客气哈，马上就开饭了，先坐坐吃点东西就当是自己家里面哈。”还给我泡茶。

    “谢谢，您太客气了。”

    接着她和凡两人就用家乡话唠，两人说得手舞足蹈，景行哑口坐着只听懂了开头。

    “姐夫呢？”

    “在后头做饭呢。”

    。。。。。。

    茶还烫嘴，凡就号召景行一起收拾桌子，开饭了。

    姐夫端了个热气腾腾的土鸡煲出来，他身形清瘦，一看就是个麻利的人，菜摆好，饭添满，大家坐下开吃，无甚规矩。

    菜品都尝了一圈“我姐夫手艺怎么样？”凡故意问景行。

    “太好吃了！”

    “切~”凡别过脸去，“这家伙就靠拍马屁活着。”

    “哈哈，什么拍马屁啊！”

    “那你说说这菜好在哪里。”

    “先别说大菜，就看这道丝瓜，这是本年度我吃过最好吃的丝瓜，本来丝瓜就新鲜，我吃了第一口就知道里面放了茶油，这茶油还不是外面买的，一定是乡里带的。”

    “这你也能吃出来？”凡大惊。

    “再看这道乡里腊肉，居然是少见的茶树叶子熏制的，难得的是这土猪肉，膘厚，但这个摆盘精肉肥肉一比一，肯定是姐夫客气多切了精肉招待，肥的留着自己吃。”

    “嚯！你这个朋友还真是个吃货呐！”姐夫喜笑颜开，随即起身去开冰箱，“来来来我这里有自酿的葡萄酒，你尝尝看看怎么样。”

    “不用了，大哥。”

    “没事，就当自己家，凡你也喝点。”

    看着土鸡煲下面的火焰，喝了口酒，这沁凉的葡萄酒没有半点酸涩，带着甘美从喉头滑入食道直至胃里，中和了多肉的燥热和油腻。

    “怎么样？这酒外面绝对买不到，我是有秘方的，别个的酒多少都要参点酒精，我这个纯天然的，开始做出来甜度不够，我又特地加了冰糖调整。”

    “怪不得入口回甘呢，好酒！”

    “来来来，多喝点。”

    酒过三巡，我不禁感叹。

    “啊~还是家常菜好吃。”

    “那肯定的哈，”嫂子说，“我这鸡可是自己家里带来的土鸡，外面哪有这么好的东西吃哦！”，我连连点头，她又要我常来，也说吃大餐也可以叫上大家。

    凡拍拍我的腿，景行点头而笑。

    姐姐又说，“听说你家就是本地的？，河西那离这才多远，凡凡说你很少回去？”

    “唉！现在哪敢回去，天天要我去相亲。”

    “你爸肯定是要你早点结婚，我们家里也催他的。”她看来凡一眼，“不过家还是要回的。”

    姐夫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个家里的事情，你哪个晓得嘛。”

    “姐姐说得对，有时间还是应该常回家的。”

    “兄弟，你以后结了婚就知道了，事情多得很，莫烦，来干一杯。”

    “来！干！”我灌了一口，扎扎嘴。

    “以前公司里有妹子喜欢曾凡咧！”

    “是吗？”姐姐兴起。

    “来来去去联系还挺多。”

    “你说吴妈啊？那个不行。”

    “我靠，”我指着凡对姐夫说，“他不喜欢，他把那妹子介绍给我。”

    “这是战术。”

    大家大笑。

    。。。。。。

    吃过饭，我把桌上的骨头抚进碗里。

    “不用不用，你们看电视，我来。”姐姐抢过碗筷。

    “你别装了，来坐。”我心里一乐。

    两个人年轻人真的吃撑了，都斜靠着沙发靠背，歪着身子，给胃伸展出最大的活动空间，姐夫把刚烧的开水提来沏茶，递根烟过来，坐下。

    景行把手机拿出来，“姐夫，你看这是曾凡今天给我介绍的妹子，怎么样？”我在选美小姐的空间找了张保险公司开年会上台领奖的照片。

    姐夫拿过手机，眯着眼睛认真地看了看，“嘶——”吸了口烟伸出食指中指无名指，淡淡地说，“这个女子得有这么多了吧。”

    易哈哈大笑，曾凡凑过来看，“切~人家是没打扮好吧。”又摆正身体看电视。

    “是不是这么多？”姐夫追问，“现在一般都修图，真人还不知道怎么样。”

    “快了吧，开玩笑的，人家看不上我的。”

    聊了一会天姐夫就被喊进去了，喝完茶，店里正好又来了客人，易忙让位，凡就站起来，“我们出去走走吧。”只好姐姐姐夫粗糙地道别。

    收到温暖的回应，“哦，好的，有空常来玩哈~”

    户外天早已经黑了，路灯应该亮了许久，老小区的绿化搞得挺好，林荫道两旁树木生得壮实，枝叶茂密，即使路灯发出的是白光也显得不亮。

    “我可能要回老家了。”凡淡淡地说。

    “哦，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就不回来了。”

    这话来得猝不及防，以至于让景行有些语无伦次，“你不是房子都买了吗？上次还喊我一起去看装修公司。”

    “唉~主要是我在这边一直都没有找到一个方向，你看我这几个工作都没做下去。”

    “回去干什么？”

    “家里给我找了关系，进农村合作社。”

    “合作社是属于银行的，确实不错。”

    “这你也知道？”

    “我爷爷旧社会就是邮政的，相关还知道一点，”一辆车从他身边疾驰而过，一眼瞬间“决定了吗？”

    “额，先考试再说吧，还不一定能过呢。”

    后来两人没有再说什么。

    。。。。。。

    大概过了半个月，他说考试过了。

    “兄弟厉害啊！”

    “厉害个啥，买的答案。”

    “决定要回去了吗？”

    “嗯！没有办法啦！”

    。。。。。。

    又有一段日子没见，他给景行打电话。

    “兄弟，最近怎么样呢？”

    “还好，和你说一声，我回去了。”

    “这么快？”

    “后天就军训了。”

    “祝贺你，以后找个妹子，就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了。”

    “哈哈，那是，你要加油，28也不小了，真的。”

    “是的，有紧迫感了。”

    “其实我离你那也不远，三个钟头就到了，有时间来玩。”

    “好的，兄弟到这给我打电话。”

    “嗯，好的。”

    。。。。。。

    后来更让易想不到的是2个月后他就结婚了，女孩是当地医院的药剂师，他在空间里面晒出婚纱照，女孩很美，他们相拥在一起，看着那个戴亮的脑袋一脸傻笑，正是花好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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