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离脖颈仅有一毫,陈如龙咯噔咽了口唾沫,艰难问:“你们为什么抓我?”
可惜,三个人都没打算理他。
中年男人将肠子缩回去,从床头柜取出一个像是宠物电子项圈的东西,咔哒锁住陈如龙的脖颈。
下一瞬,陈如龙觉得脑子浑浑噩噩,四肢无力。
关刀收起被马脸男人收起,戴上项圈的陈如龙再也没有逃跑的力气。
酒神面无表情说:“带这小子回去登记一下,然后找个地方安乐死。”
听到“安乐死”三个字,陈如龙顿时脊背发凉,额头蹭蹭冷汗直冒。
“我又没犯法,你们凭什么杀我?”
酒神嘴角勾勒起妩媚笑容,“不凭什么,就凭你被本源之力侵染过,就该被安乐死。”
“没变异之前,就能舒舒服服的死去,你就知足吧。”
陈如龙急了,“我没有疯,也不会疯!”
马脸医生面无表情,“这话你留着跟阎王说去,我们只负责送你去见阎王。”
正待这时,门外忽然传来甜脆的童声,“金花门主到。”
一阵诡异的风从封闭的走廊吹来,房门被吹开,一顶紫色的轿子被一对穿着唐装马褂的年轻男女抬着。
在轿子的后头,浩浩荡荡跟着一百多个身着白袍的男女。
轿子落地,一个中年男人单膝跪地,“请门主下轿。”
金花婆婆拿着有鲜嫩树叶的拐杖,挑开了轿帘,裹着的小脚蹒跚迈出。
三个安全防卫所的人相互对视一眼,马脸男人率先鞠躬,“见过金门主。”
酒神与暴食者这才鞠躬,“见过门主。”
金花婆婆浑浊老眼阴鸷,在几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旋即命令似的道:“把陈先生脖子上的莫比斯环打开。”
马脸男人眉头皱成川字,“金门主,我们安全防卫所办案是上级命令的,您如果想要调人,应该先和青州的防务长联系。”
金花婆婆咧嘴一笑,一排雪白的牙齿让人觉得格外怪异。
“老婆子我太久不活动,就连路边的小狗儿也敢和我狂吠。”
“看在你年轻不懂事的份上,我再重复一遍,放人。”
对于金花婆婆的威胁,马脸男人依旧不卑不亢的说:“想要调人,得先和青州的防务长联系。”
嗡嗡嗡——
一阵嗡鸣震颤声后,金花婆婆袖口中飘起一根绣花针,短暂滞空后,嗖的一声钻向马脸男人的眉心。
机关按动,关刀再次出现,马脸男人将长刀向前突刺。
长刀的尖端与绣花针触碰,一阵令人牙酸的嗡鸣声后,关刀寸寸崩裂!
马脸男人惊慌想要后退,下一瞬一分为二,从他的双瞳钻入脑海。
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马脸男人就神情松弛,呆滞的双膝跪地,噗通一声倒了下去。
银针嗡鸣着从脚底心钻出,悬浮在空中,再度收入金花婆婆的袖袍。
不过一分钟,地上多了一具尸体。
酒神见怪不怪,爽快的从兜里掏出钥匙,咔哒一声解开陈如龙脖子上的莫比斯环。
旋即,她乖巧的站在金花婆婆身前,温婉声道:“婆婆,人我给您放了,但您总得给我们个理由。”
“否则的话,我们回去可是要挨骂的。”
金花婆婆呵呵一笑,满意的点了点头说:“你这个女娃娃有礼貌,是做后生该有的样子。”
“回去以后,你就告诉安情防卫所的人,陈如龙不是被本源之力侵染,而是学会了我的针法,才能化腐朽为神奇。”
酒神大松了一口气,拍了下额头无奈的道:“小陈先生,你早说自己是金花婆婆的弟子,咱们就不至于误会。”
“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了不是。”
暴食者也点头哈腰的赔笑,“金门主,您忙着,我们先走了。”
酒神像没事人似的,笑吟吟的朝着陈如龙挥手,“小陈先生,再见哦。”
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惊魂甫定的陈如龙,心中不由得暗自嘀咕,“真如东方缘所说的,安全防卫所全特么是神经病!”
叫莫比斯环的玩意儿,也不知是什么制成的,戴上以后浑身酸软,一点力气也没有。
金花婆婆赶忙将陈如龙搀起,心有余悸的道:“陈先生,这次多亏了你朋友找我报讯,没让你被带走。”
“一旦你被那群疯子抓走,他们的高层绝不会给我面子,你也必死无疑。”
陈如龙从柜子里随便抓起一卷纱布,擦拭去额头冷汗,气喘吁吁的道:“婆婆,安全防卫所到底是一群什么人?”
金花婆婆娓娓说道:“一群有秩序的疯子,专门解决一些超自然事件,比如上次王家矿场闹金巨力,就是他们出手解决的。”
“同时,他们也会解决被本源之力侵染的人,比如现在的你。”
“陈先生,和我说说你身上的事情吧,现在只有我能帮你了。”
刚从金花婆婆手中捡回一条小命,陈如龙没有犹豫,就将拿到缝皮婆婆卷轴之后,掌握了缝纫规则的能力,以及几次差点发疯把自己缝上的事,向着金花婆婆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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