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爱你

    此后，凌星一行人就像是在塔克拉马干大草原上旅游似的，十分悠闲地缓缓向着西边，逐渐向和田河靠近。

    英子以前很腼腆，她今天下了很大的决心。昨天晚上那一幕，她还深深地记在心里。凌星的歌曲传达出了他的内心，英子知道，凌哥的心里很难受。不过，她心里更难受，不是对苗苗的嫉妒，而是为了凌星的痛苦。在英子的心里，凌星早就是她的一切。她的心包括她的人迟早是凌星的，她要想尽一切办法让凌哥快乐起来。今天刚一上路，她就来到了凌星的身边。英子一改往常腼腆的样子，落落大方地挽住了凌星的手臂。当凌星疑惑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时，她甜甜一笑，柔柔地说：“凌哥，昨天我太累了，夜里又没有休息好，我想靠在你身上一会儿，好吗？”凌星望着英子那略微发白的脸蛋，内心深处某根心弦颤动了一下，关切地问道：“英子，你是不是生病了？”说着，他把手放在英子的额头上，确实有些热。于是他不由分说，把英子拉到身前，抓住她的右手腕脉，默默地查看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凌星才说：“英子告诉我，你的肝脏部位是不是有点痛？”英子轻轻地点点头。凌星温柔道：“我扶你坐到大火的背上吧？”英子微笑着摇摇头。凌星有点不解，他不明白往日乖巧的英子今天有点诡异。看着英子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臂，把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真难以想像她昨天是怎样打败银衣战士的。凌星无法可施，想了想，总不能让英子带病赶路吧。于是他轻声说：“英子，要不，我来抱你走吧？”英子脸上羞得通红，娇艳不可方物。她心里当然是千肯万肯的。略一犹豫，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她的小手已经搭在了凌星的肩头。凌星用右臂轻托在英子的肩背处，左臂从下面托起她的双腿，这样，凌星就把英子横抱起来了。

    其他的伙伴看到这一幕，不仅没有人感到惊奇，甚至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像阿里巴巴那样的男孩子，在集中营见到女孩子绝对会屁颠颠的，嘴巴上如同涂了一层蜜似的。但是，集中营凡是认识凌星的男孩子却没有一个会在英子、秋冬和狄安娜面前口花花。这是因为他们所有人都一致认为她们是凌星的女人，除了凌星这个未与未来完全融合的白痴外。

    历史发展到公元二千五百多年以后，人们对一夫一妻制的法律概念已经模糊了。当然那个时候的法律还是一夫一妻制的，也还有少数男女会成立一夫一妻制的家庭。绝大多数的人们都至少有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性伴侣，彼此独立性很强。而女权运动在那个时候基本上已经进入顶峰了，也就是说，女人和男人的社会地位已经差不多了。大部分女人都是独自抚养子女的，当然男人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选择在家里工作，至于，生产方面的工作差不多都交给了机器人。

    抱着英子，凌星根本没有累的感觉。英子明亮的大眼睛正在扑愣愣地盯着凌星的脸，使他感到非常奇怪。以前英子也经常会看着他，不过那眼神都是特别温柔的。今天英子眼神里透出来的完全是一种热气，一种几乎把凌星融化的温度。凌星竟然破天荒地不敢再看她的眼睛，而是左顾右盼，嘴里说出来的也是一些诸如“今天天气很好啊”的毫无营养的废话。

    英子望着凌星心虚的眼睛，不禁扑哧一声，开心地笑了。凌星不知道英子为什么会笑，用困惑的眼神看着英子的俏脸，“知道我为什么要笑吗？”英子有点神秘地问。凌星感觉到自己似乎是个傻子一样，傻傻地问：“为什么要笑？”英子强行憋住自己大笑的冲动，出乎意料地说道：“因为你现在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凌星觉得英子今天有些诡异，以往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这样的话语完全就是情侣之间互相调侃的常用语句，就像苗苗经常和自己在一起那样。因此，凌星呆呆地痴看着英子，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英子本来一只手搭在凌星的肩膀上，看着凌星一直凝视着她，干脆另一只手也伸到凌星的另一个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凌星窘得脸上有点发烧，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对于英子、秋冬和狄安娜，他以前完全是以妹妹的态度来看待的，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是这样。凌星结结巴巴地崩出了几个字：“英…子…这…这…”英子虽然通红着脸，但她还是温柔地说：“凌哥，我也是你的妹妹呀。”凌星理所当然道：“当然了。”英子的脸更红了，“那你喜不喜欢我呀？”“当然喜欢了。”凌星不假思索道；“那你爱不爱我呀？”“爱？”凌星一下子明白了，他有点着急道：“英子，我已经有了苗苗。”英子依旧是脸红红的，“那又怎么样？苗苗是你的妹妹，我们难道就不是了？”“你们当然都是我的妹妹，不过……”凌星还没有说完，英子就打断了他的话：“苗苗能爱你，难道我们不能爱你吗？”“可是……”英子再次打断了他的话：“按照男人的绅士风度，你完全不能拒绝女人的求爱。”

    凌星当然不清楚这个时候社会上的潜规则：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是很特别的女人(例如特别丑，个性很特殊或受到胁迫以及其他的与众不同。当然丑是非常罕见的)的求爱，男人是不允许拒绝的，不然就会遭到社会的嘲笑。凌星肯定不会去伤害一个纯洁女孩的心，他现在不知道该怎样向英子解释。费了好大的劲，他才憋出了一句话：“英子，我一直把你们当成我的亲妹妹……”英子第三次打断了凌星的话：“我们既是你的妹妹，也是你的女人。”“你们？还有谁？”凌星大吃一惊。感受着凌星的震撼，英子肯定地说：“还有秋冬和狄安娜。”“可狄安娜还是个孩子啊。”凌星叹了口气。英子俏皮地说：“凌哥也不比她大多少吧，再说了，她不会长大吗？”凌星低头又想了片刻，道：“这怎么能行呢，这对你们太不公平了。”英子痴痴地凝视着凌星，深情地说：“凌哥，从三年前你把我们从狼口里救出来那天起，我就决定了，这一辈子我是不可能离开你了。我相信秋冬和狄安娜跟我的想法是一样的。”凌星斩钉截铁道：“我不允许你们这样报恩。”“我们不是报恩，至少我是真心实意的，我对你的爱也是发自内心的，其中没有一点是报恩的成分。再说了，现在社会上一个人有几个性伴侣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英子的口气也是不容置疑的。“什么？”这次，凌星的反应几乎是痴呆了。

    凌星的头脑现在成了一团浆糊，他迷迷糊糊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凌哥，我知道苗苗在你心里的位置，我也知道你很痛苦，我们的心里也很难受。凌哥，我爱你，请你一定要接受我的爱。”凌星并没有说话，他一边走，一边怔怔地望着远方的天际。草原上的风烈烈地吹着，草与草之间的磨擦发出一阵阵沙沙的声音。秋天的天空中盘旋着一只巨大的雄鹰，在那鹰视的范围内再没有了其它的鸟类。蓝天、白云、苍鹰、绿色的草原构成一副苍劲的鹰猎图。

    凌星的心渐渐地融化了，天与地之间逐渐地没有了差别，天空显得格外的高远，草原延伸至无限，苍鹰的眼睛似乎就在眼前。他不由自主地抱紧了怀里的英子，而英子也幸福地把脑袋埋在了凌星还略微单薄的胸膛上。至此，凌星不知不觉地进入“九字诀”第七层“婴儿现形”的阶段。凌星的意识不断地扩大，方圆百十公里的范围内都已经笼罩在他的感觉之中，草丛里的野兔，田鼠，甚至昆虫，只要他愿意都能反映在他的意识里。当然，婴儿现形阶段不只是凌星天眼范围的扩大，还有许多其他的功能，只是需要凌星去不断地寻找发掘罢了。

    凌星的意识里出现了野马群，于是，他对刘凤兰说：“大姐，前面有一群野马，咱们去驯服几匹，也好有个代步的工具。”刘凤兰听了十分兴奋，这草原上的野马有不少是汗血宝马，而这些野马在过去的中华联邦是绝对禁猎的。偷猎汗血宝马，最少也是十几年重罪。现在他们已经有了一匹汗血宝马，如果众人都能有一匹这样的宝马代步，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事情。所以她对凌星这样的提议万分赞同。此时狄安娜正在马上东张西望，她突然回头对凌星说道：“哥哥，我好像闻到从南边飘过来一丝野马的腥味。”除凌星刘凤兰以外的所有人都笑看着狄安娜，阿里巴巴甚至调侃着她：“狄安娜，骑一匹野马还不够吗？还要再拉一匹？”狄安娜娇声道：“我想让哥哥姐姐们都能骑上马。”武仙也笑着说：“狄安娜真乖，能时时刻刻惦记着大伙儿。”“武仙姐，我不是小孩子了。”狄安娜嘴里嘟哝着，她最怕别人把她当小孩子看待。甜甜也开着玩笑：“是啊，是啊，狄安娜不是小女孩了，是大姑娘了。狄安娜，有没有婆家啊？是不是让我给你保个大媒啊。”狄安娜愤怒地尖叫一声，从马上一跃而起，凌空飞渡，像一只小燕子扑向甜甜。等甜甜反映过来，狄安娜已经来到了她的头顶。甜甜急忙举起双手，试图托住她。狄安娜两只小手在空中似乎虚抱了一个圆球，接着两手飞快地转动了几下，她的身体就斜着从甜甜身后落在了地上。她两手从后面分别伸进了甜甜的肩窝，甜甜则控制不住地大笑起来。

    刘凤兰等大家闹够了，挥了挥手，说：“狄安娜刚才说得不错，南方距这里不远的地方，确实出现一群野马。现在我们小心一点，一定要捉到足够的野马。”大家哄然答应。

    预期中制服野马的搏斗并没有发生，因为就在野马出现的时候，大火突然长嘶一声，听到这声音，对面的野马群纷纷昂首长嘶回应。然后，野马群放开四蹄，向狄安娜冲了过来。

    当大家正在目瞪口呆时，凌星说话了：“如果我没有猜错，大火正是这群野马的王。”此时英子还在凌星的怀里，她有点不相信，道：“不可能吧，都过去三年了，它们恐怕早已有了新的野马王了吧。”凌星点点头，说：“你说的很对，它们是有了新的野马王。不过，你看到没有？那些野马对大火都是怎样的目光。”英子仔细观察了一下，她渐渐地看懂了，那些野马个个眼里充满了狂热，这说明新的野马王并没有获得足够的威信。

    大家的目光里也充满了狂热，每个人都热辣辣盯着对面的野马群。驯服野马的工作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难，在野马王的约束下，它的臣民们都放弃了抵抗。这群野马足有二十匹左右，在大伙都挑完以后，其它野马并没有离开，于是众人就默许它们跟着了。

    有了野马代步，大家的旅行就更轻松了。三天以后他们来到了和田河两岸的原始森林边缘。整个和田河的原始森林犹如一条绿色的走廊把塔克拉马干大草原一劈两半。在塔克拉马干大草原还是死亡之海时，和田河还是季节河，沿着这条河曾经修有一条横穿大沙漠的公路。为了保护这个人工大草原，这条公路早已被拆除，再加上草原上逐渐增多的野生动物，特别是野狼群，所以塔克拉马干大草原上是不允许旅游的。所谓的原始森林也名不符实，植物品种还是比较单一的，毕竟是人工森林。森林里铺着一层厚厚的落叶，散发着有些刺鼻的腐植质的臭味。

    走进森林，如果骑在马上，会很不方便，于是大家一致决定放弃这些野马了。决定一作出来，狄安娜就跑到大火跟前，一把搂住它的脖子，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流了出来，她一边抽泣，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大火啊，我们要分别了，你以后就彻底自由了。”马通人性，大火这种野马王因为长期跟人类接触，也有了灵性，它也感觉到了什么。大火用它的大头反复地在狄安娜身上蹭着，隔一会儿就仰起头，长嘶几声。当狄安娜依依不舍地放开大火一步一回头时，大火领着它的臣民也跟着狄安娜一步一步的走到森林的边缘。狄安娜站在一棵大树前，向大火挥着小手，还带着哭腔喊道：“大火，我爱你，赶快回去吧，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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