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回家遭遇
类别:
科幻灵异
作者:
土玉圭字数:3968更新时间:24/09/19 04:41:59
张谨心里有些忐忑,当他派遣原丘去捉拿赵秀才一家人时,他心里曾经产生一丝犹豫。赵秀才毕竟是宋国皇帝御赐的秀才,而且通过两个月的接触,他的学问根本不在自己之下。如果张谨是一个一心为汉国考虑的忠心臣子,他就应该把赵秀才推荐给朝廷。可惜,他不是。他只想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或者窃取别人的功劳以邀圣宠。这样,可以非常快地达到自己的目的。
张谨缓慢地端起旁边精致地红木茶几上放着的瓷杯,右手缓慢地拿起杯盖,轻轻地把茶水上面漂浮的茶叶拨开,慢慢地呷了一口。他力求把动作放慢,以把自己紧张的心情调整过来。
客厅的珠帘被猛地掀开,张谨手一抖,杯盖把茶水拨起,浇到他的胸前。刚泡好的滚烫的茶水烫得他咝咝直抽冷气。金黄色的茶水把他紫色的官袍染成了黑色。
张谨猛然抬头,就见到赵秀才掀帘走进了客厅。他后面跟着他的妻子和儿女。每个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他,脸色铁青,充满了恨意。
张谨立即换上了笑脸,杯子放到茶几上,不顾胸前的茶渍,站了起来,满脸堆笑道:“赵兄来了,请坐,请坐。来人,上茶,上好茶。”
赵秀才眉头轻皱,厌恶道:“不必了,太守大人,请问,我犯了什么罪,劳你用龙城全部差役捉拿我?”赵秀才懒得虚与委蛇,直接了当地点明了来意。
张谨大惊,皱眉道:“赵兄,你我一见如故,何来此言?”
赵秀才冷眼望着张谨表演,心里厌恶到极点。他紧绷着老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张谨,却没有回答。
张谨被盯得时间长了,脸上的惊愕神色却没有改变。他已经打定主意,宁死也不承认,曾经下令捉拿过赵秀才一家人,要把表演进行到底。不过,他心里却万分疑惑:原丘到底是怎么回事,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
赵秀才一声不吭地足足盯了张谨五分钟时间,才微微点头,拱手说道:“太守大人,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说完,转身对他的家人道:“咱们走吧。”
于是,赵秀才一家人全部向后转,走出了张谨的客厅。
张谨嘴里蠕动了几下,最终没有说话,眼睛直直地看着赵秀才离开。其实,在他的心里,是想将赵秀才留下来充任他的幕僚。赵秀才无论从学问上,还是从治国理政上都能甩出他半条街。如果盛情邀请他担任自己的幕僚一段时间,再把他推荐给朝廷。将来他发达后,肯定会感恩于他。但现在……
张谨微微有点悔意,不过,如果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大概还是会这样做吧,毕竟唾手可得的富贵,总比未来的画饼要强得多。
掀开珠帘,目送着赵秀才一家人走出太守府,张谨才高声叫道:“来人,让原丘来见我。”
等待原丘时,张谨在客厅转圈,转得几乎要晕过去。他烦躁地再次端起茶杯,刚喝到嘴里,就噗地吐了出去。原来,茶水己变得冰凉。他的牙齿最忌生冷的东西,一口喝到嘴里,牙齿立即麻木。
这些天到底怎么了?先是到手的富贵不翼而飞,两个泼天的功劳被一伙劫匪抢走了;接着,原丘又把事情办砸;最后,自己无缘无故地遭受赵秀才的奚落。唉,人到倒霉时,喝茶水都能凉倒牙。
张谨恼怒地拍着茶几,大声喝斥道:“真是该死,秋菊,你死哪儿了?”
当小丫环秋菊慌忙跑上来时,他扭过头,恰巧看到客厅左侧墙壁上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静。然后,他哑然失笑。
端着刚沏好的茶水,张谨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听完管家的汇报,他现在确实后悔了。
原丘是张谨在龙城的得力臂助,他曾经为自己立下过汗马功劳。当管家找到他的居所时,那里已经人去屋空。仅在桌子上留下一封书信,告知张谨,他已经厌倦了官场生涯。现在,带着全家要回到魏国老家。
听到管家描述赵秀才的儿女如何恐怖时,张谨的心里自然而然地提到了嗓子眼。赵京和赵琴临走看着他的目光,再联系到他们恐怖的实力,张谨不寒而栗。
张谨精心设计的一场巧夺别人功劳的闹剧正式收场,结果是功劳不翼而飞,得罪了赵秀才一家,同时失去了一位左膀右臂。后果就是,今后要时刻担心赵秀才儿女的报复。还有就是,自己今后在龙城的统治将更加艰难。
赵秀才一家人施施然地离开了龙城,重新雇拥了一艘小船。来时,使用纤帮的强盗拉纤。回去时,顺流而下,航速甚疾。沿途虽然也遇到了三五个强盗,倒也没有什么大事。仅仅二十多天,就到了汴京城。过黄河白马渡口时,赵京无意中听到了一个让他十分震惊的消息。原来,到处都在传说,泰山上刚刚建立了一个修仙门派九玄门。
九玄门是赵京和赵琴的师门,师傅曾经明确说明。如今九玄门真的成立了,而且还是如此光明正大。赵京和赵琴心里立即火热起来,恨不得立即赶赴泰山。
征得父母的同意,赵京兄妹很快雇了一辆四边马车,全家踏上了前往泰山的官道。要去泰山,他们正好会路过家乡。因此,赵秀才决定回家乡看看。
十天后,他们回到了赵家庄。随即,赵秀才一家逃难回来的消息,就传遍了赵家庄。
望着眼前破旧的茅草屋和长满荒草的院子,赵秀才不禁感慨万千。几个邻居都看到了赵秀才一家,但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搭话。谁都知道,赵秀才一家得罪了赵家,被逼远走他乡。现在回来,赵家并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
一家四口人正在院子前感慨时,他们没有注意到,或者干脆直接无视。赵家的家丁已经从三面包围了他们。
恶虎羽的头发已经长出三寸多长,他依旧摇着一把绢扇,气昂昂地走到赵秀才面前,拖长了声调道:“在外面不好混吧。像你们这样的穷光蛋,想在外面混好简直是痴人说梦。现在回来正好,把琴儿给我做妾,你也算是我的老丈人了。”
赵羽说了这么多,赵秀才一家竟然没有一个人理他。赵羽勃然大怒,他对赵秀才道:“老杀才,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念你是我未来的便宜老丈人,我才跟你说这么多话。若不然,你现在已经成为我的刀下鬼了。”
赵京一直当是恶狗在身边乱吠,但现在他有点厌烦了。他对赵秀才说道:“爹爹,这恶虎羽在庄里欺男霸女,早已恶贯满盈。上一次师傅和师叔没有除掉他,那是师傅认为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是,我认为,若是任由恶人横行,是对其他善良百姓的不公。”
赵秀才叹道:“京儿,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赵羽听着他们父子俩的谈话,似乎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听进耳里。他顿时恶向胆边生,抓起旁边一个家丁的刀,直接捅向赵秀才。
赵秀才连动也懒得动一下,当赵羽的刀离他只剩下不到一寸时,却突然诡异地转变了方向,反而向赵羽刺来。赵羽自己握着刀柄,想极力控制刺向自己的刀尖。耐何却力不从心,眼睁睁地看着刀尖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的胆汁差点被吓出来,歇斯底里地喊叫道:“鬼啊,鬼啊,你们看着干什么?还不快快把刀拿开。”
那些家丁也看到了如此诡异的一幕,听到赵羽的话,立即过来帮忙。有的抓住刀柄,有的抓住赵羽的手或者手臂,使劲往后拉。但是合众人之力,也没有阻挡刀尖的速度。刀尖仍然缓慢但却坚定地刺向赵羽,而赵羽的眼睛也越瞪越大。
众家丁开始齐心协力,大家发一声喊,一齐向后拉。只听“喀嚓”一声脆响,赵羽却杀猪似的嚎叫起来。原来众家丁拉住赵羽的手臂用力后拉,却不小心拉断了赵羽的手臂。
虽然手臂被拉断,但刀尖离赵羽的距离还是越来越短。紧盯着刀尖,赵羽的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而且,两个瞳孔同时向鼻尖运动。众人顾不得赵羽的嚎叫,更加卖力地拉动。但是,整柄刀好似认准了赵羽的胸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群家丁紧紧拽着刀柄和赵羽的手臂,像拔河一样,被刀拖着向赵羽划去。
刀尖刺入赵羽的左胸,赵羽已不敢大声嚎叫,而是喉咙里咯咯有声,全身抖如筛糠。
赵京控制着刀尖缓慢刺入赵羽的胸膛,他就是想让赵羽的恐惧不断放大,让他在死前经受一次极度恐怖的洗礼,以消除他此生的罪孽。
刀尖刚刺入赵羽的胸膛,入肉还不到两层皮,赵羽终于承受不住,大叫一声,向后倒下。刀尖不再向前,众家丁看到赵羽倒下,都惊呆了。大家定睛一看,只见赵羽七窍流出暗红色的血液。一个相当有经验的家丁喃喃嘟哝道:“公子死了,他的胆吓破了。”有一个家丁慢慢走上前,把手放在赵羽的鼻下,感觉了一下。他突然大声尖叫起来:“不好了,公子死了,公子死了。打死人了,打死人了。”他一边尖叫,一边一跃跳起来,飞奔而去。
恶虎羽死了,赵家庄的百姓都松了口气,但随即又为赵秀才一家担心不已。许多邻居都围过来,纷纷劝说他们赶紧离开,以免遭受赵家的毒手。
赵秀才望着这些胆小怕事,其实非常善良的邻居,微笑着点点头。然后,他们一家人上了马车,车夫吆喝着马匹离开了他们的院子。正当快要出村时,赵员外领着大批家丁赶到了村口,拦住了他们。
赵员外愤怒极了,以前老实巴交,受尽他们欺负的赵秀才,竟然有胆量杀死他的小儿子。这还得了,这不是要造反吗?他已经派了快马赶往汴京城,去求助自己的大儿子赵亮。而现在,他决不能让凶手轻易逃脱。
大批的家丁包围住了赵秀才一家人,面对愤怒的赵员外,赵秀才脸上竟然没有一点儿惊慌的神情。赵员外非常惊讶,这赵秀才是吓傻了吗?
赵员外怒指赵秀才道:“你知道当街杀人是什么罪名吗?”
赵秀才侃侃而谈,他微微一笑道:“赵福,你现在跟我论起了罪名,真的是可笑至极。当恶虎羽欺男霸女时,你为什么不讲国法?当恶虎羽杀人时,你为什么不讲他的罪名?当你把田地从别人手里抢夺过来,逼得别人倾家荡产,背井离乡时,你为什么不讲罪名?现在,你儿子自己吓死了自己,你竟然跟我讲起了罪名。赵福,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们会受到惩罚。给我让开——”他最后一句话是大声吼出来的。
赵员外吓了一跳,等明白过来时,他才为自己的胆怯而羞愧。不过,他立即缓过劲来,也大声咆哮道:“给我把这一家人全部捆上,我要亲自送到县衙,观看县官大人是如何整治他们。”
众家丁发一声喊,向赵秀才一家人扑去。只见赵琴双手似千手观音,空中顿时出现漫天小巧洁白的掌影。就是这些美丽的小手,打在众家丁身上,却让他们发出痛苦的惨嚎。离他们较近的家丁,被这些飞舞着的小手打得翻飞出去。后面的家丁补这些飞出去的家丁从头顶压下来,一起作了滚地葫芦。等到差不多的家丁都滚在地上时,现场只剩下了赵秀才一家人和赵员外。
赵员外正在庆幸自己没有像家丁一样在地面翻滚时,突然一声脆响,一只小手却忽然扇在他的老脸上。他肥胖臃肿的身体就像一羽鸿毛飘飞起来。眼看地面离他越来越远,他自己如今是俯瞰天下。地面躺着一地的家丁,几乎都在翻滚嘶嚎。正当他觉得自己会越飞越高时,却突然改向下落,而且越来越快。地面离他越来越近,当他的老脸快要与地面亲密接触时,他才大声惨叫起来。但随后,他的叫声便嘎然而止。
当赵员外有点感觉时,他的眼前到处都是红色。红色的地,红色的人,红色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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