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阁楼

    “过来之后一直都很好，小芸的工作是他哥哥之前给安排好的，所以这些天她一直在上班，我和小霞还在找工作，小芸她哥哥也答应帮我们去联系下。然后就突然发生了这些事。”阿彩一边回忆一边描述。

    “这次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你把你知道的情况大致讲讲。事情太诡异了，完全超出了常人认知的范围。”

    “昨天刮台风，小芸她公司没有放假，所以她前天晚上也就留在公司里没回来。我们几个人都没有出门，到下午的时候，小霞好像有些发烧和咳嗽。后面吃了些感冒药后她说想睡会，于是就回房间去了，门也关着在。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我去敲门喊小霞吃饭，没有人应，我就喊小芸她哥哥田刚把菜和饭乘好，然后一起把饭端进去放着等她睡醒了再吃。谁知道推开门我们发现不太对劲了，小霞站在那，脸色很灰白，眼睛也没什么神彩。我和田刚看到她脸色不太正常，田刚就上前去拍了拍小霞，还问她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下。这时小霞像发了疯一样把田刚扑倒在地上，不停的咬他的脸和脖子。然后…然后…呜呜呜呜”阿彩说到这，说不下去了，眼泪开始流了下来。

    陈斌拍拍她肩膀，示意她先缓下，平静下心情。

    “我当时吓傻了，田刚蹬开了小霞，爬起来后准备往外跑，但是小霞扑了上来。我被田刚一把推出了房间，再回头时，就看见门被田刚猛的从里面关上。田刚没有跑出来，门关上前，我看见他满脸的血。嘴唇和鼻子都没了，脸上看得见骨头，牙齿也露在外面。房间里传来他的惨叫声，没过多久声音就没了。我倒在客厅地上，已经吓得站不起来，后面我爬回自己睡的屋子。那间屋子是3间卧室里最小的一间，挨着阳台，平时是我一个人睡里面。我把门从里面反锁，然后找出手机打110。”

    “楼下警车是你找来的？”陈斌问到，难怪昨晚好像听到警笛声。

    “恩”阿彩难过的说：“是我害了那两个警察。如果不打110，他们也不会变成小霞那个样子。”

    “这不怪你，真的”，陈斌道“换我也会打110的，只是怎么两个警察也变成了丧尸？”

    “打通110后，我说我住的房子里死人了，那边问我一些情况。我吓坏了，也说不清楚，估计是我的语气和声音让他们相信了我的话，于是他们让我待在房子里别动，注意保护自己安全，他们会尽快派警力过来。挂了电话，我坐在地板上还是在发抖。斌哥，你知道吗？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见死人，而且是同学的哥哥死在自己的眼前。后面听到警笛声，然后有敲门声，我知道是警察来了，我跑去客厅开门，上来了一个警察，他看了下房间的情况，问我哪里死了人，我指了指小霞的房间，那是她和小芸一起睡的屋子，本来是田刚住的，因为我们过来了，就让出来给小霞和自己妹妹住。警察上去敲门，我说里面有个怪物，还有一个人，应该死了。当时警察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怪物，我也没心情理会，只希望警察的到来可以带来安全。”

    “敲了半天门没人应，警察开始踹门，木制的门很快被踹开了，房间里到处都是血迹，我看见田刚倒在血泊中，一只手已经断了开来。警察也吓到了，他看到里面趴在地上的小霞，就过去准备把她扶起来。我刚要提醒他小心的，话还没喊出来，警察就被小霞咬住脖子扑倒在地。”

    “我吓得跑回自己的房间里，外面传来警察的惨叫声，我又跑去阳台，心想这里漆黑一片，小霞可能看不见我。我用撑衣杆把阳台的门卡住，这样比外面门上的插销要结实些。过了一会，外面传来一些声音，应该又有人上来了。那个人向房间里喊一个人的名字。我不敢出去，因为刚刚一个警察就活生生的在我面前死去。我很害怕，只想躲在阳台上，不停的祈祷小霞找不到我。后面又传来惨叫声，整个晚上我都不敢发出声音，不敢睡，也睡不着，我怕我一醒来眼前就是小霞的脸。整个晚上我都在惊恐中，一直熬到今天上午，直到我看见你在对面。”阿彩说到着，又喝了口可乐。“我以为大家都变成了小霞那个样子，后来当我看到你时，我才想到向你求救。后面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恩，你好好休息下，我去煮面条给你吃。”听阿彩说完，陈斌才意识到阿彩一晚上都处在讥饿和恐惧中，难怪脸色这么差。

    陈斌起身去冰箱拿出肉丝，还有2个鸡蛋，在厨房的柜子里又拿出面条。“面煮起来快”陈斌扭过头对坐在卧室的阿彩说，然后打开电磁炉，架上锅，加水开始煮面。

    阿彩没有拒绝，想来是真的饿了。坐着发了会呆，阿彩开始打量起这里的环境。整个房子被收拾得还算干净整洁，看得出房间的主人是一个生活很有规律的人。

    外面传来一些零散的枪声，阿彩走到窗户边向外望去，枪声在很远的地方，至少应该离小区有些距离。慢慢的枪声开始密集起来，时而夹杂着爆炸声。

    陈斌端来两大碗面条，每个碗里都放了一个鸡蛋。上午两人从对面逃了回来，路程虽短但是过程却艰辛异常，快到中午的点了，所以陈斌干脆就把面条当中午饭做了。

    顺便从冰箱里拿来牛肉酱，陈斌给自己夹了点，然后递到阿彩面前。

    “别客气，当自己家一样”，陈斌说着就开吃起来。

    阿彩看陈斌的样子扑哧一笑，也开始吃了起来，虽然很饿，但是比起陈斌的吃相可要秀气多了。

    “斌哥，外面有枪声，你听到了吗？”

    “恩，说不定是警察开始救援了。不对，警察不靠谱，应该是军队。”陈斌正说着，突然跳了起来。原来半个荷包蛋在嘴里咬开，陈斌的嘴巴被蛋黄烫到了。

    “慢点慢点，我也有，不会跟你抢”阿彩调皮地一笑，把先前陈斌取笑她的话又送还给陈斌。

    “真拿你没办法，不过学我学得倒挺像，”陈斌端起碗喝了几口面汤，“味道不错吧。”

    两人开始熟络了起来，吃完了面，阿彩要去洗碗，陈斌还是坚持自己洗。在他看来，阿彩应该算是客人，怎么能让客人做家务活呢。

    门上的撞击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阿彩跑过去从门上的猫眼里看了看外面楼道的情况。

    “门口到楼梯下面的位置，有好几个”阿彩神色很凝重。

    陈斌这时已经洗好了碗，在水龙头下冲了冲手，也走到门边看了看猫眼外的情况。除了一楼的老头外，果然还有好几个丧尸在6楼到7楼之间的楼道游荡。

    “会不会是闻到房子里有活人的气味”陈斌想了想，不过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头绪。

    “昨天晚上你一晚上没睡，现在去休息下吧，”陈斌道，“我去隔壁看看，不知道隔壁和对门的人怎么样了”。

    “我不困”，阿彩说到：“外面很危险，你真的要出去吗？”

    陈斌提过一把椅子，走到卧室的窗户那，“我可不是要从门口出去呢，你过来看，阁楼外面是通的，我只要爬到外面，就可以去到这一排每栋楼的阁楼窗户外，到时看看能不能进去。”

    阿彩跑过去看了看窗外，阁楼的屋顶是两个斜面。斜面一直延伸出去快两米。斜面的边沿距6楼楼顶的最外延还有大半米左右的距离，边沿上有着一排30公分左右的小栏杆围着，对成年人来讲倒不是很危险。

    “那你要小心，我在这等你”，窗户太高，阿彩要爬上去很困难，再说跟去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阿彩便乖乖地留在屋子里。

    “嗯”，陈斌踩着椅子上去，一只脚努力地跨出窗子。窗户外是一个斜坡，所以落脚点比较好找，弯了弯腰，再把头和上身伸出窗外。接下来，陈斌稳稳的扶住窗户外的水泥墙，把另一只踩在椅子上的脚也抬了出去。

    阿彩紧张的站在窗户边上，注视着陈斌。看到陈斌稳当的下到6楼楼顶，悬着的心便稍稍放下一点。

    陈斌冲着阿彩比了个OK的手势，就往前爬去。阿彩在房间里面，视野比较受限制，陈斌去到边上一点点的时候，阿彩在里面就看不到他了。

    阿彩回到卧室的电脑桌前，看见陈斌的手机正放在桌子上。阿彩想了想，把手机拿起来拨了个号码。耳边传来一段语音，没有接通。阿彩看了看手机，原来是没有信号。有些遗憾的放下手机，阿彩开始发起呆来，不知道做点什么。

    陈斌从窗户爬进来时，看见阿彩已经趴在电脑桌子上睡着了，犹豫了一会后还是决定晚点再喊醒阿彩。

    在抽屉里拿出个本子，然后在桌子上的笔筒里拿过一只笔，陈斌开始在上面涂涂写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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