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好在宋敛及时悔悟
类别:
都市言情
作者:
月上枝字数:2193更新时间:24/09/18 22:48:44
天冷。
一上车,谈雀景就打开了暖气,将外衣披在了楚莺身上,“好些了吗?”
楚莺上了车,没言语,目光落在后视镜中,不知道在看什么,期盼什么。
她小幅度摇头,陷入了沉重的疲惫中。
“之后我会送你出中州,我所承诺的那些,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作数的。”
“……不用了。”
失去了宋敛这棵大树,楚莺应该攀住了谈雀景才是,但她有力无心,要用手段留住男人的心,轻而易举,但谈雀景跟宋敛,实则没什么分别。
都不是她想要靠近的人。
对这些,谈雀景是心知肚明的,“不管怎么样,我应该把你送走,毕竟谁都难保宋敛不会后悔追过来。”
“不会的。”
宋敛是有自尊心的人。
这么长时间的纠缠强迫,招数使劲,楚莺还是要走,这次不管怎么样,宋敛都该退缩,追上来,难堪的只会是他自己。
车子开远了,楚莺远离了那个地方,却好像有不知名的东西被困住了,还没出来。
手腕上被捏泛红的痕迹正在逐渐消退,楚莺望着出神,车一颠簸,身上还隐隐作痛,谈雀景担心她的状况,没走太远,先找了家酒店休息。
下车时楚莺是腿软的,,她思绪混乱,身体虚弱,谈雀景扶着她站在电梯中。
“还好吗?”
楚莺努力站稳,“挺好的。”
“如果那时候我没有把你的话当真,就不会让你被他伤害这么久了。”谈雀景口吻中尽是自责,“宋敛过去不是这样的,我没想到他会那样对你。”
楚莺的悲剧是谈雀景一手促成的,宋敛变成这样,则是楚莺的“功劳”,她恨他,又愧他,轻轻细语了一声,“其实是怪我,我只想着怎么开始,没想过要好好结束,才会弄成这样,害了自己,害了他。”
*
将楚莺在酒店安顿好,谈雀景去餐厅买了吃的,转身出去时,梁曼因正在门口等他。
一同走到车旁。
为了安抚宋敛,梁曼因哭红了眼睛,嗓音里沙沙的,“楚莺怎么样了?有提起宋敛吗?”
“没有。”
谈雀景表情疑惑,“宋敛那样对待她,她怎么会提起他?”
梁曼因没办法对宋敛的模样视而不见,试图替他争取一番,“不管怎么样,是她先招惹宋敛再先,就算要分开,麻烦她抽空去跟宋敛说清楚。”
“她不会去的。”
谈雀景很果断,“她不会想去见宋敛。”
“不想也要见,这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
“有我在,没人可以强迫她。”谈雀景无条件给楚莺做靠山,给她撑腰,“过去她是为什么丢了工作,丢了学籍,我从没忘记。我不跟梁曼君算这笔帐,你今天又要我给宋敛这个面子,不觉得欺人太甚吗?”
梁曼因一时被堵住,张了张口,“可我的要求并不过分。”
“过不过分不是你说,是当事人。”谈雀景轻叹了口气,抬头看向雾霾散去的天空,“等我回去问过楚莺,再来给你答复。”
他上了车,驾车离去,路上不断地纠结挣扎。
谈雀景自知,自己的身体是熬不了多久的,与其耽误着楚莺,不如让她遵从自己的心。
在酒店睡了一觉。
楚莺醒来时,面色略显憔悴,喝鸡汤时有气无力,拿着勺子的手使不上力,谈雀景接过勺碗,“你身体不舒服,我喂你。”
楚莺没拒绝,小口喝下新鲜甘甜的鸡汤,“你赶了这么久的路,自己也吃点吧。”
“我不累。”
只要目的地是她,他怎么会觉得累,“这家是你上学的时候喜欢的,尝出来了吗?”
谈雀景骨子里是温柔文雅的人,问话时轻声细语,语调舒服。
楚莺笑着,唇上浮着鸡汤的油光,“没有。”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她经历了太多的苦难,怎么还会记得一碗鸡汤的滋味。
“一定是厨师换了,味道不一样了。”谈雀景又喂了一勺,楚莺喝下,应着他的笑,但陌生了很多。
分明当年他们那样好。
谈雀景买了鸡汤给楚莺送去,天寒地冻,楚莺在宿舍复习,准备期末考试,裹着羽绒服冲下楼,踩着雪扑过去,不想要上楼,偏要在他的车子里喝。
谈雀景最不喜欢在车子里吃东西,但对楚莺,总是要偏爱一点的。
多年后是同一碗汤,但物是人非了。
*
白昼散去,暮色落下。
楚莺洗漱过,换上了谈雀景买给她的衣物,走出了酒店。
离开了宋敛,她总要为自己的以后打算,不依靠宋敛,同样不准备依靠谈雀景,除却他们二人,还有一个,可以在这种时候帮到她。
接到楚莺的电话,尤萍忐忑不安,早早在约定地等着。
不过几个月而已,楚莺瘦了许多,坐下时没有对这位母亲留半分情,灌下一口热水,直接说:“你之前答应要给我钱,我现在要。”
只有拿了钱,才可以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过安稳日子,她不是会被感情牵绊的女人,这种时候更顾不上悲伤。
那一点担忧从尤萍眉目间消除,“你不是早就答应我离开的吗?怎么还在这里。”
楚莺打断她,“你少废话,给我钱。”
“你要多少,我身上没带那么多。”尤萍问完,不屑嗤了句,“真是小家子气,这种时候竟然伸手要钱。”
“我要钱怎么了,这是你欠我的!”楚莺带着哭腔骂,“你生了我不养我,放任我被欺负,我跟你要钱,是天经地义。”
“你喊什么,又不是不给你!”
尤萍低头去包里翻找,恨不得将所有钱都给楚莺,好跟她一刀两断,嘴里不断絮絮念叨着,“就知道你这种女人不是好货色,好在宋敛及时悔悟,不然真该让他看看你这个刻薄贪财的嘴脸。”
贴着热水杯子太久,楚莺的指尖烫了下,“……宋敛悔悟,是什么意思?”
“就是他看清了你,总算要跟然然结婚了,还能是什么意思?”
“……今天定的?”
“什么今天,两个月前。”
怔了怔,喉间的酸哽浮起,楚莺含泪讥笑一声,反应了过来,原来这段日子,宋敛一面准备当新郎官,一面束缚她凌辱她,还作出一副痴情的模样。
悲到极点,胃里的酸涩反上来,让她止不住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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