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清道夫大本营

    南凤凰城东部的禁区并不是很大。城市废墟许晴和留下的拾荒者只是在外围。

    这就是为什么拾荒者在太阳终于出来的同一天进入这个地方。这也是他们在日落时离开废墟的原因。他们遇到了一些变异野兽，但是拾荒者很快就把它们赶走了。

    徐青看着他们工作，能够确定一点关于他们的情况。例如，他确信自己可以和除了桑德以外的任何一个拾荒者短兵相接。

    他们不是庄稼人，但他们战斗时充满自信和凶猛。他们是那种面对死亡无所畏惧的人。这使得他们非常危险。

    他可能很难一次打两个，如果是三对一，那么他会输。考虑到这一点，他提醒自己要非常小心。

    当他们离外面的世界越来越近时，他注意到拾荒者看起来越来越自在。他们甚至开始开玩笑。

    唯一没有参加的是雷霆中士。其他人并不介意，事实上，他们似乎尊敬他。这当然让徐青非常好奇他到底是谁。

    然而，这种好奇心并没有降低他的警惕性，即使是在他们即将离开禁区的时候。整个过程中，他一直跟着拾荒者，但没有太靠近他们。也就是说，他确实离得很近，足以听到他们的谈话。

    大约在天色开始变暗的时候，许晴感觉到了微风中的温暖。停在原地，他看着身后的荒野，然后凝视着前方。

    就像有某种无形的障碍从天空延伸到地面。屏障内是禁区，那里的一切都寒冷而阴郁。屏障外是普通的世界，那里的天气像春天一样。

    他们离开了禁区。

    外面是夜晚，但头顶上有一个闪烁的星空，还有一轮明亮的月亮。

    这片土地仍然荒凉，但它们不像禁区那样险恶。你甚至可以听到普通鸟兽的声音。在远处的灌木丛中，许晴发现一只兔子正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他心不在焉地盯着一切。

    其他拾荒者看起来比以前更放松了，就连桑德中士也不像以前那么紧张了。

    一旦出了禁区，拾荒者们就完全放松了，开始随意交谈。

    “我们终于逃出来了。这次事情进展顺利，但即便如此，这也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踏入那些该死的禁区之一。”

    “不是回去了吗？如果你想活在这个该死的世界上，如果你想过上更好的生活，那么你必须在禁区里冒险。迟早我会在七个血眼城市中的一个买些房产！“

    许晴依然保持着沉默，但他认真地听完了一切。到目前为止，他已经用这种方法学了不少东西。

    例如，他曾多次听到他们提到七血眼，并推断这是一个强大的组织。他也多次听到他们提到紫罗兰之地。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七血眼有很多城市。比如说，安特维尔。除此之外，你没有足够的精神币来购买那里的资源，而且，你需要一个七血眼弟子的推荐才能进门。无论如何，谁愿意只是购买房产呢？我要真的加入七血眼做徒弟！”

    “你在七血眼是撑不过三天的，所以别吹牛了。你还不如说你打算漂洋过海，定居在令人崇敬的古老大陆。那是人类起源的地方，不是吗？”

    听了这话，徐擎竖起了耳朵，因为他曾在竹简中见过这位德高望重的古人。

    “崇敬古代大陆？如果我真的那么厉害，不用担心海里的危险，你认为我不会去吗？”

    这两个拾荒者继续他们的谈话一段时间，直到它开始变成一个有点激烈的争论。

    许晴一直在听，希望能捕捉到一些新的信息。最后，桑德中士插了进来。

    “如果你真的想去，去令人崇敬的古老大陆并不是不可能的。有四种方法。你只需要决定哪一个最适合你。

    “首先，在你15岁之前建立基金会，因此被命名为‘被选中的’第二，向紫罗兰地或七血眼支付30万精神币的费用。甚至是出发教堂。

    “第三，在药丸炮制方面对人类做出重大贡献。第四，被以下其中一个命名为继承人学徒:一个来自紫罗兰土地的伟大氏族；七只血眼中的一只；背离教会的领袖。

    “哦，对了，实际上还有第五种方法。成为活的宝藏。所以，考虑一下。哪个对你最有意义？”

    在桑德中士的独白中，拾荒者们一直在喃喃自语。当他使用第五种方法时，他们的眼中出现了奇怪、恐惧的表情。

    许晴看到了这一切，尤其是关于“活宝”的部分。回到贫民窟，他的一些伙伴被穿着漂亮衣服的有钱人带走了。他记得人们说他们被带去成为活的珍宝，贫民窟里的许多年轻人都很嫉妒。

    现在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看着老中士雷霆，他悄悄地问:“请问……什么是活宝？”

    桑德警官看了他一会儿才回答。

    “他们的身体与魔法宝藏联系在一起。他们的血肉从宝藏中吸收污染的诱变剂，从而使安全使用宝藏成为可能。然而，正因为如此，他们的身体很快就会萎缩，然后死亡。”

    许晴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但他没有再说下去。

    提到活着的宝藏似乎给这群人蒙上了一层阴影，他们继续走了一夜，没有人再说什么。

    离禁区还有一段距离，他们到达了一片广阔的平原，桑德中士决定在那里扎营。这个营地的建立和禁区里的不一样。他们仍然搭起了所有的帐篷，但这一次，他们还点燃了一堆篝火。

    当火焰爬得更高时，他们温暖了这个区域，并提供了一个烹饪食物的地方。拾荒者围坐在一起做饭，一股芳香很快就弥漫了整个区域。看到他们的食物让徐青垂涎三尺，但他只能在他的袋子里吃一些坚韧的肉干。

    过了一会儿，雷霆中士看着他，走过去，从他的麻袋里掏出几个馒头。他把它们递给徐擎。

    许晴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不得不忍住一口把它们都狼吞虎咽下去的冲动。

    “谢谢你，”他平静地说。

    雷霆中士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他只是走回火边坐下。

    “你为什么对这孩子这么好，桑德中士？“

    “我们都是失败者，对吗？”老中士回答。“我想我们遇见他是命运的安排。为什么不帮他？”

    有三个馒头，还是热的。

    许晴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在火堆边吃着自己馒头的拾荒者。最后，他假装咬了一口，同时盯着食腐动物。当他看到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时，他终于张开嘴咬了一口。然而，他没有吞咽，而是将食物在嘴里停留了一段时间。

    当他确定这不是某种恶作剧时，他咀嚼并吞咽。

    然后他等了一会儿，以确保没有某种反应。当没有时，他松了一口气，再次等待，然后狼吞虎咽地吃下剩下的面包。之后，他毫不犹豫地狼吞虎咽地吃下了第二个小圆面包。他还是很饿，但是他没有吃，而是把最后一个面包放进了他的袋子里，小心翼翼地拿着它，就好像它是一件珍贵的宝贝一样。

    很快，天就晚了。那些拾荒者全都钻进了自己的帐篷，而雷中士则再次将的睡袋交给了许。在离开之前，他说，“留着吧。”

    徐擎惊讶地抬头看着他。“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是什么意思？”三个馒头和一个睡袋一文不值。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请客我以后的事情。”雷鸣中士转身朝他的帐篷走去。

    “你喜欢吃什么？”许晴问。

    “我？”桑德中士停下来思考这个问题。“蛇。那些东西很棒。”

    说完，他躲进了帐篷。

    许晴紧抓着睡袋，看着他消失。然后他点点头，摊开睡袋，钻进去。然而，尽管闭上了眼睛，他还是没有睡着。相反，他开始培养海和山的咒语，这是他的习惯。

    修炼的时候，他觉得冷得不可思议，但这并没有让他放弃。事实上，他想抓住一切机会努力学习。

    考虑到桑德警官之前提到的15岁就能建立基金会，这一点尤其正确。尽管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符合桑德所说的“被选中的”中士，但他至少有了一点想法。

    我已经十四岁了，他想。

    时间过得很慢，但是很确定，直到五天过去了。

    许晴和拾荒者一起走过一座山，走过一片草原。

    一路上，三个拾荒者走了不同的路。正如许晴早前猜测的那样，该集团出于方便一直在合作。

    第七天，两个拿着军刀的拾荒者告别了，留下的只有许晴和雷霆中士。

    那天晚上，在一个山脚下，他们生起了火，雷中士坐在许晴对面，看着他吃饭。徐青啃了半个馒头，然后把另一半放进麻袋里。

    “孩子，我们明天就会到达目的地。这是我称之为家的地方，也是这里拾荒者的主要大本营之一。”

    许晴没说什么。

    凝视着远方，桑德中士继续说道，“清道夫的营地通常建在禁区附近。这就是为什么在这些山的另一边，只有一个这样的区域。

    “你待过的地方是新的，而这个地方已经存在很久了。里面住着凶猛的野兽和其他危险的东西。那里的诱变剂那么强，一个普通人进去一天多就会死。即使是我也无法在里面坚持一周。

    “然而，七叶三叶草生长在那里，这是白色药丸的关键成分之一。

    “白色药丸是种植者用来清除自身变异原的最常用药丸之一。这就是很多人来这里的原因。然而，由于不喜欢死亡，又不熟悉这个地区，他们自己通常不会得到七片叶子的三叶草。他们花高价雇佣拾荒者来为他们做这件事。”

    雷霆中士看着徐青。“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听了白丸子的用处，许晴眯起眼睛想了一会儿，回答道:“拾荒者是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的亡命之徒？”

    桑德警官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然后笑了。

    “百分之百正确。在清道夫营地，有一条规则:弱者是强者的猎物。实力比什么都重要。

    “也就是说，我们的大本营是个居住的好地方。有市场，你可以买到你需要的任何东西，大篷车有时会经过，所以无论你去哪里，通常都有好东西可以买。

    “因此，不是任何人都能住在那里。想先落户的新手，要通过野兽试炼才能拿到居住证。这些是营地主人制定的规则。

    “如果你通过了那个测试，那么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