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时迁再造冉新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凡品字数:2860更新时间:24/09/18 19:47:44
    眼看在山上待了足足一月有余,天气又已是炎炎夏季,觉着该下山瞧瞧了。这次带了小敏和小爱下山,小敏也早已在山上待不下去了,想下去走动走动。时迁和柴进两位老杆也都把夫人留在了山上,跟随下山去了。

    没想到刚到山下,即碰上了带领大军前来的韩世忠。他虽然已被拜为殿前将军,但手中并无实权,大权还在国师兼枢密使蔡京手中。他这个殿前将军也被发往山西镇守边关,变成了远征将军。韩世忠一肚子牢骚和苦水想往外倒,干脆绕道前来,讨杯苦酒喝喝。

    炎热的夏天,坐在院子里喝酒也是直冒汗。此时不尽然想起去年此时,我还在梁山之上,同鲁智深、武松等人一起喝酒的场景。

    时间转眼飞逝,短短一年当中,这些汉子们挥洒青春的自由之地,已成了昨夜一杯永远喝不完的隔夜茶。涩涩的带点苦味,下到嗓子眼却又觉得甘甜依旧,无尽回味。

    韩世忠看出来我心有所思,问在想什么。我呵呵两下说:“没啥,想起了去年的我,还在山上,也是这样的天,同样也在喝着酒。”

    柴进和时迁两人本来是来陪客的,听我此话一出,同时捏了把鼻子捂着嘴。时迁起身道:“你们坐,我出去转悠一会再回来。”

    “老贼别急,咱俩一块。”柴进忙道。

    他二人应该是心情猛然间不好受了,出去找地方哭一场再说。

    韩世忠面色凝重的看着说:“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就像你说过的,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安排。来,干了这杯。”

    一杯过后,韩世忠突然张口,说出了一个惊天的消息……

    “燕兄可能还不知道,徽宗已在着手禅位,传位于他的长子赵桓。”

    此话一出,我刚落下酒杯的手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心里猛然一阵收紧,脸色异样痛苦表情的说:“这,这来的有点快了吧!”

    韩世忠愣愣的看着,“怎么,你不太接受这个事情吗?”

    我猛地摇摇头说:“不是不是,我是说,唉呀!我也不知道咋说好了,总之,我很恐惧!有些紧张。”

    他哪里知道,赵桓的继位,预示着靖康之变,一场灾难即将来临。

    我猛地一抓韩世忠的手,“你带了多少人,前往边关?”

    韩世忠看我异常紧张,脱口而出:“我此次带了一万人,但边关还有接近十万吧。”

    我更加抓紧了他的手,“你把一万人留下,我挑一万精兵跟你换,再给你追加五千。”

    他看我如此恐惧到了极点,也紧张说道:“燕兄莫非……”

    “你不要问为什么,我只需要你尽心尽力上战场,勇敢杀敌!”我的话语已带出强烈的命令之意。

    韩世忠听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站直行了个军姿说:“燕兄放心,战场杀敌乃世忠毕生追求。自当抛头颅、洒热血,血溅沙场。”

    看到他的表态,我的心缓了一缓,又喊道:“小爱过来。”

    小爱走到身边,没等他开口,我即说:“去,把我准备好的东西拿来。”不多会,小爱手端托盘走过来,我接过来放在桌上。

    “燕兄这是?”韩世忠看了一眼便问。

    唰的一下揭开红布,一整盘摆放整齐的大金元宝露了出来,闪闪发亮。

    “燕兄你这是干嘛?”

    “这东西,我知道你离不了。但是,我给你这个,是为了让你更好的驰骋疆场。用尽全力,保一方平安,希望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韩世忠感激的手握过来,“燕兄,你的情意我收下了,你给我莫大的财富,足以说明是多么器重世忠。我自当金戈铁马啸长沙,来报答燕兄这一番情意了!”

    “一切,全在这里面了。”说完他抓起桌上半坛子酒,“咕咚咕咚”的仰头挥洒起来。

    韩世忠在后两日,用自己扒拉出来的八千人和我进行了对换。他说不要那么多人,用兵不在于人多,而在于兵精将广。他只带走了五千作战能手,说到了边关,这五千人个个都是将,他要用这五千人去训练那十万兵马。

    韩世忠前脚刚走,我即唤来强子和田胜利。让他们直接去找刘平,到陕州城征兵一万,以备后用。并说如果他不同意,我可以到陛下那里要圣旨。

    强子去了陕州回来即说那刘平现在就是个摆设,对他来说,现在又多了个小国城,他巴结还来不及呢,直接同意了,当即就把田胜利留在陕州征兵了。

    我会意的拍了拍强子,“好啊好啊!等征回来兵了,赶紧投入训练。”

    强子这时正好借机提出了他想娶二房的事。我问:“我不是让你去找小爱吗?柴哥没告诉你?”

    强子脸色尴尬的说:“小爱一女的,我给她说这事,多不好意思啊!”

    我呵呵一笑,猛地喊道:“小爱。”小爱和小敏同时出屋跑来了。

    “你干嘛?”小敏问。

    “谁让你出来了,去去去,回去。”

    “啥事呀,还背着我,哼!”小敏不乐意的说着,说完自己回去了。

    我凑近小爱耳边嘀咕起来……

    小爱听了点头说道:“放心吧主人,交给我吧。”

    强子纳闷的看着,也不懂啥意思,我挥了挥手说:“这事我记下了,会给你个答复的,你先忙自己的去吧。”强子点头应了下,转身走了。

    自从下山以来,天天都觉得心里不安宁,总觉着跟数着日子过一样,感觉天天活在恐惧中!后悔当初历史没有好好学学,不然就知道金人何时到来了。

    伸了伸腰板,往茅厕走去,刚到了茅厕门口,看到一个人弯着腰,走了出来。手里提着水桶,估计刚才在冲刷茅厕。还戴着个草帽,我拦住弯下腰瞅着……

    “老大好。”

    “哟,冉新,你这是?”

    “回老大,每日冲刷干净这几家院子的茅厕,时迁爷爷才给我一顿饱饭吃。”

    我挠了下头,又晃了晃脑袋,一手掐腰单手捂脸的差点笑了出来。又猛地绷紧脸说:“那啥,回头我见了贼哥,给他说说,让他好好重用你。”

    冉新目光呆滞的回话:“谢谢老大。”说完他侧身出院去了。

    刚放松完出来,小爱跑了过来。说她去看过邱云了,邱云身体没事,估计问题在强子身上。并给了邱云器皿,让她方便之时,提取强子身上东西,以做化验。

    “小爱太给力了。”我伸手点赞道。

    又自语:“这强子吧,人品不错,但想娶二房征求我意见,这都没道理的事,他应该征求邱云意见才对。”

    “主人没什么事,我先回屋了。”

    “嗯,回吧回吧。”

    我心里知道,别看自己刚才自言自语的嘟囔一番,其实不是说给她听的,是说给小敏听的,就怕这种事处理不好,最后自己又挨一头疙瘩和臭骂!

    每天行走在河道和练兵场之间,盼着河道快快修好。个人安危在国家战争面前,那是太微不足道了。历史的车轮自己又不能擅自改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保住这些人的平安。

    在校场上见到了时迁,走上去问:“贼哥,想起来件事,那冉新你觉得还是块料子不?”

    他再次翻了翻白眼,“你老问这,是啥意思啊?”

    我忙接话:“冉新这人最初给我印象,就是他聪明过头了。但眼下这形势不等人,你得给我留个传人下来。完事你携带家眷奔杭州去,到那里置办家业去,我要给这全家上上下下留条后路。”

    时迁被我说的一时答不上话了,无奈的说:“我觉着你活的真累呀!好吧好吧,这事我记下了,我尽快,冉新假如不行,我就自己挑人去,这总行了吧?”

    风雨交加的夜里,一个人在拼命的奔跑,时而攀爬上树,时而伏进草窝里。后面的时迁扮演成了猎手,在寻找着蛛丝马迹,他和冉新玩起了猎人和猎物的游戏。

    冉新经历了一场生死般的折磨和洗礼之后,整个人像褪了层皮一样,脱胎换骨。时迁每日给了他任务,划定区域,捉迷藏。穿房越脊,埋伏隐藏。还不能让找到,找到了没饭吃。他还不时的偷走冉新的东西,冉新想拿回就得再偷回去。

    来来回回的,他觉得自己好像遇到了祖师爷再造自己。有过这段经历的他,开始务实起来。他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之觉得自己能劫后重生,而且能学到这般高深莫测的功夫,已经是感恩戴德了。

    推牌,好像离他越来越遥远,他都不能想象过去的自己是多么的混账、毫无德性、言不由衷、行同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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