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最大嫌疑人

    周传奇的死亡时间在2017年9月5日上午8点左右，死亡原因是被惊吓而死。

    死者王芳，年龄32岁，毕业于南州市农业大学。

    依据郑纯纯提供尸检报告，王芳的死亡时间在2017年9月5日凌晨0点左右，死亡原因是因为失血过多，被某种生物咬断动脉血管，失血过多而死，很符合现场的情况。

    在王芳是尸体浸泡的鱼缸中，发现一种叫凤尾墨龙睛的黑色金鱼，解剖金鱼发现，金鱼的腹中确实存在死者的人体组织。”

    郑中华面色微变：“难道真是金鱼吃人？”

    陆靖飞解释道：“第一现场给我的感觉就是金鱼吃了死者王芳，但是我对于金鱼吃人的事情持怀疑态度。后来在周传奇的养殖厂发现了食人鱼之后，我推测，周传奇是想利用食人鱼吃掉王芳，然后把金鱼掉包，造成王芳被金鱼吃掉的假象，但是从渔业部门发来的报告来看，那些食人鱼腹中并没有人体组织。目前的情况来看，周传奇还没有实施自己的杀人行为，王芳就已经死了，就是说，排除了周传奇利用食人鱼谋杀王芳的嫌疑。”

    “如果说导致王芳死亡的是金鱼，那么整个案件最诡异的就是这些金鱼，以前也听说国内有培养出来黑色金鱼的品种，今天倒是第一次看见。”陆靖飞拿出两张照片，一张是定格在黑色金鱼嘴巴特写的照片，一张是食人鱼牙齿的照片，然后举起来给大家看，“王芳尸体肌肉组织出现金鱼的嘴巴啃噬的痕迹，我做了比对，根本不像亚马逊的食人鱼牙齿，进一步证实和食人鱼无关。”

    “金鱼是有鲫鱼改良而成的观赏鱼类，是以植物为主的杂食性鱼类，偶尔吃一点点浮游生物和肉屑很正常，郑纯纯把这些金鱼样本发到南州农大的专家，专家一直认定，凤尾墨龙睛只是普通的金鱼改良品种，这些金鱼完全没有吃掉人的可能性，。”

    “尸检报告显示，死者是由于皮肤组织脱落，血管遭受动物牙齿撕咬而破裂，失血过多而死，撕咬痕迹和现场的金鱼比对，齿迹吻合，尸检报告的判断，死者确实是被现场发现的金鱼撕咬导致死亡，这样一来就自相矛盾了。”

    郑中华又问道：“一个正常的人类，被撕咬的血管破裂而死，那该遭受怎么样的痛楚，从现场死者的状态来看，并没有激烈的挣扎，死者难道被使用某中麻醉药物？”

    郑纯纯回道：“死者的血液成分也化验过了，并没有发现麻醉致幻的药物成分。”

    陆靖飞笃定的说：“那么只有一种可能，王芳的尸体是被凶手杀死后放入鱼缸的，金鱼吃肉，只是凶手的制造一种假象。目前我怀疑的是，有人知道了周传奇谋杀王芳的计划，然后用周传奇的计划杀了王芳，至于为什么在周传奇报案之后如何被吓死，这个还有待进一步的调查。从整个情况来看，龙腾养殖厂的经理杨成的嫌疑最大，只有他是可能唯一知道周传奇计划的人，周传奇的情妇和杨成有过暧昧关系，周传奇一旦死亡，他和曲莹莹复合，仗着曲莹莹肚子里面的孩子，他们是唯一能得到最大利益的人。”

    郑纯纯突然站起来说：“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在解剖王芳尸体的时候，没有发现死者身上有一点完好的皮肤组织，金鱼口腹中吞噬的都是死者的肌肉和软组织，我当时在想，难道是金鱼吃了王芳的皮肤之后已经消化了吗？我对死者王芳所在鱼缸的金鱼进行了解剖，发现他们的腹中并没有发现王芳的皮肤组织，而且在鱼缸中也没有发现任何的皮肤组织，但是王芳的表皮组织在案发现场完全没有一点残留”

    陆靖飞一惊，心里有了答案，说道：“王芳是被人剥皮以后，扔进鱼缸的？这很有可能，王芳的尸体没有发现任何的皮肤，也说明凶手有熟练的解剖技能，先是把王芳剥皮放入鱼缸，让金鱼咬噬她的身体，造成金鱼吃人的假象。由此断定，凶手可以锁定是类似于懂医学和解剖的人。”

    “杀猪的算不算这类人？”

    一直默不作声的金刚提出一个观点，然后说：“刚刚看杨成的资料，他父亲是在屠宰场工作，他耳染目睹，想必也懂些。”

    金刚真够细心。

    李重阳暗叹一声，自己调查了杨成的资料小小的信息都被金刚记了下来，反过来一想，金刚再细心没有自己的详细调查他也记不住这些，脸色又是一脸得意开心。

    依据李重阳的调查，龙腾别墅的保姆王桂花和保安赵川，以及周传奇的情妇曲莹莹，都可以排除他们的嫌疑。

    杨成偏偏又在案发的前一段时间，撞伤了王桂花，这难道是巧合不成。

    此刻，一切的线索都指向杨成。

    陆靖飞安排金刚去龙腾养殖厂搜查，等待有新的发现再度提审杨成。

    杨成在警局呆了半天，觉得浑身不自在。

    当他一脸疑惑的看着再次进入审讯室的陆靖飞，不明所以然的先开了口：“陆队长，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不急，找到了再告诉你，你有什么没说实话的事情，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我再问你话。”陆靖飞坐在杨成面前，眼神中略有深意的看着他。

    杨成心里完全懵逼了，一直盯着陆靖飞的举动，心中如同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一直在不安中和紧张中度过。

    陆靖飞故意不说话，他详细的推理的杨成犯罪过程。

    不一会儿，金刚带着东西来到审讯室，并在陆靖飞耳边低语几句，陆靖飞点头，看了一眼金刚搜到的证物，觉得时机到了，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杨成，单刀直入的问道：“杨经理，你是否早知道了周传奇想利用食人鱼杀害王芳的事情？”

    杨成看到陆靖飞胸有成竹的神情，心知他必定掌握的重要的证据，也不敢隐瞒，低低说道：“我知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周前，就是周总购买食人鱼放进养殖厂的时候，我猜到的。”

    “猜到的？一个人要杀人，你也能猜到？”陆靖飞怒目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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