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九龙江

    男人被陆葭如图其来这么一下子弄愣着了，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愣是咬着牙一声都没吭，陆葭看他的眼神他都赞赏了，好像在说：“可以啊小伙子？”

    这个叫蔡璟的男人有些不屑：“怎么说曾祖也是云南王。”

    陆葭：“刚才不是说曾外祖么？”

    蔡璟：“我没打算辱没云南王名号，他老人家的后人都姓蔡。”

    陆葭：“能继承祖先姓氏也是一种荣耀。不跟不说废话了，一会儿记得把开箱子钱给我。”

    手札浸湿了鲜血。上面逐渐开始浮现出字来：“吾为水神娜迦，吾等子嗣仔细聆听，汝等为澜沧江水神后裔……

    “现在有字了”陆葭很淡定，好像刚才一声不吭就给人家一刀的人不是她一样。

    两个人凑过来接着看纸上的字：大概的意思就是自己是澜沧江水神娜迦，但“娜迦”这个名字以前的相关记忆连她自己也不记得了。

    本来她在澜沧江被世世代代但人祭拜，她也尽职责管辖水里的生灵。后来澜沧江出现了几次改道，她也不能一直在水底养老了。宋朝那会儿那时候北方游牧民族南下入侵，战争死了很多人导致生灵涂炭，死去的灵魂不得安息，怨怒成灾。

    境况愈演愈烈最后终于造成了一次天怒人怨的巨大地震，云南虽然离得远也逃脱不了中华大地的国运。大规模山河塌陷，山崩地裂，从而更加重了死伤人数。那一次也是导致澜沧江改道但直接原因。山有山神，河有河神，那次地震不光澜沧江被迫改道，连怒江也被改道。

    上面还有一副饱经岁月的地图，古图的山川地貌与现代虽然不也有迹可循。古地图喜欢用天圆地方来描绘山河土地的疆域，其中有一句：“岷三江……入海，长州南。”

    “长州南……是山海经里的说法，应该是中南半岛的南段吧？这个是古岷江的入海口位置，和湄公河流入中南半岛的位置一样吗。有人说古岷江在大洪水之前是从湄公河入海的。甚至还有人说眉公是岷江那边的眉山轩辕祖师爷呢。”

    “啊，那眉母呢？”

    陆葭想看傻子的眼神瞥了蔡璟一眼：“有人猜测眉母是女娲你信不？”一句话噎的蔡璟说不出话来。陆葭见他不说话了接着往下看

    看到说澜沧江在贡榜王朝那边叫做九龙江，蔡璟又开始插话：“九龙江？那有九龙就应该有九个水神啊？”

    陆葭深吸一口气：“澜沧江发源于中国唐古拉山那个中国大地的巨大水塔，主源为扎曲。

    境外不是叫湄公河吗？它下游三角洲在越南境内，因为出南海那边有九个出海口，所以九龙江也被叫做九龙江。”

    “搞笑的事这个被叫做湄公河的江，不知道内地人为什么翻译湄公河这么怪的名字。湄公俩字本来就是湄江音译过来的，到了内地倒好 ，变成了啥？湄江江？也不知谁发明的，真土气。”

    “九龙里，娜迦是一龙，因为传说之中娜迦头上有角属于蛟，其实上古时期龙蛇分得不那么清晰的。因为龙蛇都是长虫，属于虫族。”

    说到这不知为什么陆葭突然笑起来，蔡璟看的莫名其妙。他当然知道陆葭感应到袖子里的小花蛇阿凉动了动，于是改口说：“可龙蛇都有灵性，蛇修成龙不就有神位了吗？女娲不就是正神嘛……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吧，龙蛇是近亲，本质上都没多大区别。”

    阿凉安静了，她在陆葭的袖子里也在偷偷听故事。陆葭继续：“接着说娜迦吧，她亦妖亦神，境外那边人们把她贡奉为神灵。当然，她本人呢也的确亦正亦邪。你看娜迦手记里她仅存的记忆所记载的，她自己是九龙之一，可她是哪里来的呢？唉跟你说我怀疑和我们地母女娲有些关系。别这么看我，我说真的，这就是直觉。”

    蔡璟带着探究的表情看陆葭，这这么近距离观察的话，发现蔡璟这热长得也挺好看的。第一次见到这人傲娇带着客气，谦卑不失分寸，进退有据倒是个有城府的人。”

    再看蔡璟外表属于那种南北结合的风格，干净利落的外表，简短的寸头，浓眉大眼的挺好看。蔡璟是那种结合了北方人的高大和南方人的温润，“水泽之气”陆葭脑海里跳出这几个字来。

    她脑海里又出现个人的外貌，都穿黑衣服，吴形那一身白尘参黑风衣太高冷了，比个哑巴没强多少。吴大神不说话比亚吧好看，说话就是毒舌。

    对比了一下两个人的脸，心里说：“还是吴大神更好看多那么一点儿”她心理想想就得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嘀咕出来了。

    蔡璟使劲的仔细听也没听清楚，陆葭看蔡璟听的专注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西装挺好看，还挺衬你的。”

    蔡璟被陆家这么一句整不会了，整个人僵了一下尴尬的笑出来：“是吗？”

    两个人缓解这个尴尬的气氛继续往下看，接下来大概说的是后来宋朝的时候，云南、贡榜王国都发生过大规模地震，水神出江而走，也就发生了所谓的走蛟现象。又逢连年战乱，有巫者言天将不祥，官府制造斩妖剑。有的蛟龙在走叫过程之中受伤上岸，有的沉入江底休眠。

    看到走蛟，蔡璟完全不长记性又开始插话：“真有走蛟吗？”

    陆葭蛟龙出世，可走蛟事情比较严重，蛟龙翻个身都会发生水灾，别说趁着水灾走江入海。有大能出来教了地方官铸造法器，就是斩妖剑悬挂在大桥之下，蛟从那里走就会被斩下脑袋。

    蔡璟感慨道：“还真是九死一生的事。”

    陆葭看蔡璟都手还在流血呢，心里说别把金主祸害死了。扔出一道止血符贴他手上。然后继续看娜迦手记。

    其中九龙中的一龙顺着江水去了易武山，因为走蛟时受了重伤，化为花蟒上岸，结果岸上也不好混啊，干脆她躲避乱世进山修行去了。

    “原来你还是水神的后裔呢？诶，你算不算也是娜迦呢？”陆葭传神念给袖子里的阿凉，阿凉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