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盛情相邀
类别:
都市言情
作者:
大千.字数:6925更新时间:24/09/18 11:09:02
星期六早晨,龙飞萌生去登南山的念头。
刚才还艳阳高照的天气,却突然下起了大雨。
雨后,龙飞迎着习习山风前行,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上次与司徒莉她们在此呆过的那个山坳。
龙飞驻足观看,映入眼帘的是大大小小的石头,特别多,一条小溪在路边潺潺地流过,两旁的深绿色的蓬蒿又高又密,开着黄白色的小花。
忽然,龙飞看见一个受伤的猎人坐在路边那块石头不能走动。
龙飞快步上前,见那个受伤的中年猎人痛苦地在捂着右脚。
“叔叔,您怎么啦?”龙飞关心地问。
那个男人抬起头,声音颤抖着说:“我今早起来打猎,发现了一只狐狸,便追踪而来,想不到刚追进这草丛里,就一脚踩空,扭伤了脚。”
“叔叔,怎么称呼您?家在何处?”龙飞关心地问。
“我……叫冼大勇,家……就在山脚下……”他吃力地回答着,声音像被山风吹动的游丝,脸庞煞白,额角上满是冷汗,眼睛露出痛苦而又绝望的神色。
龙飞打量着冼大勇,和他老爸的年纪相仿,个子不高不矮,皮肤黧黑,身子很壮实,他的右脚却红肿得很。
他立刻弯下身子观察。
龙飞凭着他多年在山里生活的经验,判断出扭伤的脚红肿得像个大鸡蛋似的,伤口的四周呈现紫黑色。
“叔叔,你现在感觉疼痛吗?”龙飞细心看过之后,关心地问。
冼大勇痛得脸上的肌肉也在抽搐,呲着牙回答:“痛,十分疼痛。”
“看您这伤势,一时半会是走不动了。”龙飞判断着说。
“我……我觉得右脚很痛,很快就倒下了。我……下意识……抽下裤带,扎住伤口上方……”冼大勇痛苦地说。
龙飞知道,这事迟缓不得,得快点找些跌伤的山草药敷在伤口上,以防止伤口红肿扩散。
经过龙飞的一番救治,冼大勇的脸庞上逐渐泛起了红潮。
龙飞将冼大勇的伤口处理过后,这才将冼大勇用来捆扎伤口上部的裤带解下,还给了冼大勇。
冼大勇不无感激地说:“多谢大恩人,今天不是你伸出救援之手,我恐怕走不了了。”
龙飞淡淡地说:“救死扶伤,理所应当,不必挂在心上。”
冼大勇由衷地:“无论如何,我都是要报答你们的。”
“助人如助己,不要讲什么报答了。”龙飞捡起散落在一旁的那把弓箭,放到冼大勇的身旁,问道,“你是哪个村寨的人?怎么跑到这里来跌伤了?”
冼大勇伸手指了指山下:“我家就在山脚下,我们村子里的男人,有上山打猎的习惯。”
“勇叔,我们凤山村和你们村一样,男人都有上山打猎的习惯,还有一些女的和小孩也去呢。”龙飞也随口说了一下他们村的情况。
冼大勇顺着龙飞的话题,问道:“哦,恩人,原来你是凤山村来的,怪不得看着面生,请问,我该怎样称呼你?”
龙飞直言道:“我叫龙飞,现在龙门一中读书。今天星期六,不用上课,出来游山玩水,熟悉一下附近的情况。今天能在山中遇见您,也是缘份吧。”
冼大勇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如果我今天不是遇到大恩人你,我就会死在这荒山野岭的。”
龙飞淡淡地:“这是我应该做的,俗语都有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恩人,你小小年纪,出口佛语,利害呀。”冼大勇看着龙飞,敬佩地说。
龙飞连连摆手,谦逊地:“我只不过是听了一位老学究说了一些儒家、佛法,知道了一些名词、掌故而已。”
冼大勇说,“我大姐也经常给我讲经,可是,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学佛到底有什么用?”
龙飞一听,饶有兴趣地问,“勇叔,你大姐学佛的?”
“对。三年前,我姐生日那天,我姐夫为了给她庆生,一大早上山,想打些猎物回来加菜,不料猎物吃不成,反被老虎吃了......”冼大勇伤心地回忆着,“后来,我姐便到离村不远的竹叶庵出家为尼,法号叫什么静慧。”
龙飞随口道:“净慧,这法号起得好!在佛教里,净,为六根清净,远离烦恼;慧,佛教语指了悟、破惑证真。”
“哦,听恩人如此一说,这法号,还真是起得好!待有机会,带恩人去见见我姐,好吗?”冼大勇看着龙飞说。
龙飞点着头说:“好呀。”
冼大勇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道:“大恩人,不如待会下山,就到我们家吃个便吧。”
龙飞摆了摆手推辞:“勇叔,不必客气了。”
冼大勇的眉头跳了一下,看着龙飞:“为什么?”
龙飞坦言道:“勇叔,我是不想给你们家添麻烦。”
听到龙飞这样回答,冼大勇的眉毛往上挑起,脸往下一沉,不高兴地:“哟,如此说来,你是把我冼大勇看偏了。你今天对我是有救命之恩,这恩可比天大。如果我不报答你,我是会遭到天谴雷劈的呀!”
“这……”龙飞沉吟着。
“刚才见你处理伤口如此熟练,我希望你能再采些山草药给我医治,让我快些痊愈。”冼大勇见龙飞这副表情,知道他动心了,便想出了这个理由。
冼大勇这一招真灵,龙飞竟点了点头,说:“既然您这么盛情相邀,那么,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就对嘛!走,我们下山。”冼大勇说完,双手按着地面,站了起来。
冼大勇迈了几步,就觉得痛楚钻心,双脚发软,无法再行,身子晃悠了几下。
龙飞急忙上去,一把将冼大勇扶住,不然他便会倒在地下。
“勇叔,看来,你现在还不能够行走。”龙飞关切地说。
冼大勇悻悻地捶打着右脚:“唉,这腿呀,真是不争气。”
“怎么办呢?”看着冼大勇那尚在红肿的右脚,知道他如果再强行走动,那伤口肯定会有血涌出来,龙飞不禁犯起愁来。
龙飞在心里嘀咕:事到如今,唯有一个办法,就是背了。
龙飞对冼大勇说:“勇叔,我背您下山吧。”
冼大勇听后犹豫不决:“这……这……”觉得这样做实在过意不去,连连摆着手,“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龙飞故意把脸一沉,“我也是山里人,什么的苦我也挨过,这点困难算不了什么。勇叔,您也别再推搪了。再说,我一会还要在你家中吃饭呢。”
龙飞还想到了什么,向冼大勇道:“待我再去采摘一些跌伤山草,带回去煲水给你喝,这样就会尽快消解你伤口残留下来的红肿。”
“大恩人,你为人处事,真是想得十分周到。”冼大勇充满了感激。
龙飞去采了些跌伤山草,替冼大勇收捡好散落的弓箭和其它物件,再蹲下来,弯下腰,让冼大勇趴在自己的背后。
冼大勇面对弯着腰的龙飞,还在犹豫不决。
“勇叔,我背你回家,您家里的人正盼着您回去哩。”龙飞催促着。
“那……实在难为你了。”冼大勇只好趴到龙飞的后背上。
龙飞弯着腰,待冼大勇趴在他的背后,再挺直身子站起来,艰难地迈开步伐朝山下走去。
不一会,来到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直通山脚之下。
冼大勇是南山人,对周围环境十分熟悉,指点着龙飞往便捷的山间小路往上走。
龙飞背着冼大勇,将近山脚处,一条分叉路就在面前。
冼大勇听到龙飞“吁、吁”的气喘声,知道他已经十分劳累,说:“大恩人,这里叫‘山脚脊’,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好的。”龙飞将冼大勇放下来后,用衣袖擦着满头大汗,心想:怎么走这条小道比走上次冼小莉带路走的那条古驿道远这么多呢?如此走法,该走到什么时候才走到山脚呀?
冼大勇似乎猜到了龙飞之所想,幽默地说:“大恩人,你看,前面那堵石壁,则边有一个隐蔽的洞口,那堵石壁犹如一扇大门,把山外各村寨、各城镇的与山内阻隔开。待会我们穿洞而过,就进村啦!”
龙飞沉思着:“也就是说,穿过这扇山门就到家了?”
冼大勇肯定地说:“对!”
果然,龙飞背着冼大勇,低头弯腰,侧着身子,跨过了那个犹如隧道般的山洞。
冼大勇指着眼前的那条村庄:“这就是我们的冼家村。
龙飞见密林里面隐隐约约露出一些屋顶,道:“啊,你们的家就在那里?”
冼大勇点着头:“那是一条闹中僻静的村庄,才几十户人。”
在洞外处休息了一会儿,龙飞又背起了冼大勇,朝冼家村走去。
冼家村掩映在密林的深处,十分隐蔽。
沿着崎岖的小路,经过一个拐弯便进入了冼家村。
有一条小河在村子旁蜿蜒流去。
此时,太阳已经升过中天了。
龙飞顺着冼大勇的指引,进村了,他的心情也变得有点紧张起来……
这分明是上次冼小莉带着他和司徒莉来过的村庄。龙飞怕在村里遇见冼小莉,被她看到他现在这副狼狈相。
“勇叔,我就不进村了,这几步路,你还是行回家吧。”龙飞灵机一动,对背上的冼大勇说。
“这怎么行呢?说好了的在我家吃饭,你怎能陷我于失信呢?”
龙飞又说:“勇叔,我……我还是回学校吃为好……”
冼大勇颇为生气地:“这个钟点,你学校的饭堂恐怕早已关门了。大恩人呀,如果你再坚持要回,那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山野村夫了。”
没办法,龙飞只好硬着头皮进村了。
踏入村口,一股清新的凉风扑面而来,顿觉心清气爽。龙飞举目四望,只见展现眼前的是一条宽阔的硬底化水泥村道路面。
不一会儿,便到了村前牌坊。牌坊上书“冼家村”。
龙飞暗自思忖:上次是从进村后入到冼小莉吃饭,匆忙之间倒没看出特别之处;这次从村前进村,境物真有天壤之别呀!不会是搞错了吧?
“勇叔,你们村真美啊!”龙飞喘着气说。
冼大勇不以为然地说,“城中村嘛,有条件把环境搞好些,人也精神爽利。”他指着眼前这幢新建不久的别墅式洋楼说。
龙飞进了院子后,将冼大勇从背上放下来,整个人的骨架都像散了架似的,不停地喘着大气,喃喃地说:“终于到……到了。”
龙飞四下打量这幢别墅式的洋楼,喘着气说:“呵,好大的气派!勇叔,您都住豪宅了!”龙飞羡慕地说。
“豪什么宅呀!托改革开放政策好,洗家村大多数农户都建起楼房。”冼大勇边说边对里面喊:“老婆,快冲茶招呼大恩人呀!”
龙飞正在暗自庆幸进村没碰见冼小莉之时,谁料,当从楼上下来一个中年妇女时,令他大吃了一惊。
“这……怎么是你?”龙飞和那个女的,几乎是同时发问。
那个女的见到龙飞,先是征了一下,四周看了一遍,然后看着冼大勇,说道:“老公,原来你说的大恩人,是龙飞呀?”
龙飞一见冼小莉的母亲,连忙上前施礼:“阿姨好!这是你家呀?”
冼大勇见状,也是一征,定睛看着他媳妇,问道:“你们认识?”
龙飞解释着说:“岂只认识,勇叔,我还在您家吃过饭呢。”
“龙飞是阿莉女的同学,那天阿女带他们从后院进偏房那间旧屋来,你也知啦,平时我们都在那里吃饭的。阿女和她两个同学吃了点冷饭菜汁,说是要赶回校上课,匆匆忙忙地走了。”
“哦,原来如此。大恩人,你与我家的缘分,可谓不浅啊!”冼大勇边说边坐在院子中间那株白玉兰树下的木墩上
冼大勇见龙飞浑身上下像个落荡鸡似的,心疼地说:“大恩人,看你浑身大汗,累坏了吧?”
龙飞喘着大气,摆着手:“没什么。”
冼大勇指着正在泡茶那个女的,说道:“那个是我媳妇余金华,你们已认识,就不用我作介绍了。”
“爸,你怎么啦?”这时,从院外传来一阵急迫的男子声。
刚才,冼木辉正在所里上班,忽然接到村里二狗一通来电,他在通话中急促地说:“所长,你老爸出事了,被一个陌生男子背着进村,快回家看看……”
冼木辉听完电话后,向所里的同事交带了一下工作,就急如星火般赶回来了。
冼大勇指着风风火火跨进来的那个男子介绍:“这是我的儿子冼木辉,在城南派出所当差。”
冼木辉见父亲的右腿敷着生草药,连忙走上前来,问道:“阿爸,你怎么啦?”
冼大勇“唉”地叹了口气,回答道:“刚才我去山打猎,不小心扭伤了脚。”
冼木辉紧张地:“现在怎么样了?”
余金华为龙飞添了点茶水,看着冼大勇说:“现在你安然地回来了,应该没有大碍吧?”
“现在没什么大碍了。”冼大勇先将自己的儿子作介绍,再指着余金华与冼木辉说,“你们母子先得谢谢我的救命恩人。”
余金华和冼木辉向龙飞行礼,表示谢意。
行过礼后,冼木辉进一步问:“阿爸,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位大恩人叫龙飞,”然后,冼大勇把今天上山打猎扭伤右脚的事讲了一遍。
冼木辉听后,感激地对龙飞说:“阿飞,我不知道该如何答谢你才好。”
龙飞摆了摆手,平和地说:“千万别说答谢,我虽然辛苦点,但乐在其中。”
“阿飞,你累得全身都湿透了,我去那边煮碗姜汤给你喝。”余金华心痛地说。
没有多久,余金华用盘子捧上给两碗热气腾腾的姜茶,递给龙飞与冼大勇:“你们先唱碗姜茶,解解困吧,我去做饭了。”
龙飞这时也不客气,接过那碗姜茶,仰头猛地喝了起来。
喝完姜茶后,龙飞指着随身带来的那堆山草药,对冼木辉说:“木辉哥,这是医治跌伤的山草药,你现在就拿去煲水给你爸喝吧。”
“好的。”冼木辉应声后拿起那摞蛇舌草到那边厨房去了。
冼大勇今天经历了这场灾劫却又安然无恙地回到家中,提议道:“今天我能够死里逃生,是因为遇到了大恩人。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打算今晚在这间新屋院里子摆上几桌,请村里的乡亲父老来热闹庆贺一番,跟你们痛饮几杯,来个一醉方休。”
龙飞正想制止之时,冼小莉从她姑姑那里回来了。
她一进院门,见龙飞正座在木墩上和她老爸聊天,好生奇怪:“学弟,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龙飞幽默地看着冼小莉:“学姐,这世界真是小啊!”
冼大勇一见爱女,连忙说:“阿女,快来多谢你爸的大恩人,要不是你同学出手相救,你爸已不能回来了……”
冼小莉听了她老爸一番叙述,感动地握着龙飞的双手,感激地看着他,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冼大勇接过刚才话题,“阿女,你爸今天历此一劫,是因为遇到了大恩人。我打算今晚在这里摆上几桌,请你姑姑和村里的乡亲父老来热闹庆贺一番。”
冼小莉听了,脸上免强挤出了些许笑容,点了点头,说道:“好是好……但是,姑姑她,恐怕来不了。”
冼大勇急问:“阿女,你姑姑怎么了?早几天还好好的……”
冼小莉见问,“唉”地幽幽叹了一声,便将今天的实情说了出来——
原来,冼小莉的姑姑在半个多月前上山采集雨露、鲜花,不小心掉落山崖,看了好几个跌打科的医生都不见好转。今天冼小莉不用回学,便去探望。
冼小莉见到她姑姑躺在床上,面黄肌瘦,青筋凸起,目光呆滞,与过去那个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的姑姑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冼小莉说到这里,顿时大为悲伤,竟至悲从中来,哽咽着说:“真是人生无常呀……”
龙飞一听,猛地站起来说:“学姐,我们现在去看你姑姑。”
“先吃饭才去吧。要不,饿坏了身子,我们可承担不起。”冼小莉边说边过去帮手洗菜。
……
吃饭时,冼木辉听妹妹介绍说龙飞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便主动和他攀谈起来。
客气一番后,龙飞见冼木辉愁眉不展,似有心事,便开口问道:“辉哥,因何事愁眉不展?”
冼木辉见问,便说,“我初来乍到本所,日前翻阅旧案,发现一宗奸杀案的判决可能有错,因此,愁眉不展。”
余金华在一旁打断说:“吃饭不得说工作上的事,兔致影响心情。”
冼木辉顺势夹了一块鸡腿给余金华,说道:“是,母亲大人。”
龙飞吃完饭后,在冼小莉的引领下,来到了她姑姑的住所竹叶庵。
冼小莉的姑姑冼小慧,法号净慧师太,她见到侄女带了一个陌生男子进来探病,身子微微动了一下,好想起身坐起来,但力不从心。
龙飞见状,赶紧过来劝说:“师太,您还是躺着吧。”
龙飞一声“师太,令净慧师太犹如打了一支强心针,顿感浑身血液沸腾,死黄色的脸泛起一阵红晕。
俗语有话:痛则不通,通则不痛。霎时之间,净慧师太瘫痪了几天的右腿开始有了反应,且感到没有那么疼痛了……
净慧师太点了点头,显得很平静:“我这个人命苦,注定要捱苦受罪的。”
说话间,龙飞发现净慧师太不时用手在身上搔痒,便关心地问:“师太,您这是怎么啦?”
“没……没什么……”净慧师太虽然这样回答,但身上的瘙痒是无法一时控制得住的,她又不由自主地抓起来。
龙飞认真地察看着净慧师太的皮肤,见上面有许多高高低低的红色斑点,便指着她的皮肤,问道:“啊,怎会弄成这样?”
净慧师太皱起愁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自从那天到山上去采集雨露、鲜花,不小心掉落山崖下的一个灌木丛里,跌伤了脚,当天夜晚睡觉的时候,就觉得全身燠热,皮肤越来越痒了。”
龙飞在村里时,曾经跟村中的老郎中阿天伯和龙太爷学过一些中草药知识,到山上玩耍时也会采些草药回来,有小病时可自己料理。
……
经过一番望问后,龙飞说道:“师太,您如今舌红绛、苔黄燥、脉滑数,这是疫毒内热炽盛之症。现在热毒缠于五脏,要医治则宜清热、凉血、解毒。”
净慧师太有点信服了:“啊,你讲的病理我虽然不大懂,但你说得有纹有路,看来你是懂得看病的了。这病可能是我近日吃东西不注意引起的。”
龙飞分析道:“师太,您平日吃喝不懂得调理,加上那天跌落山崖下的一个灌木丛里,可能无意接触到灌木丛里的树木引起了皮肤过敏而红肿发炎,有病就要及时医治。”
净慧师太的脸上堆起了乌云:“我大哥替我先后找过三个名医来,甚至连省城有名的专治跌打骨科圣手刘醒波老中医也给我开过几剂药方,但仍不见好转,反而我的病症越来越重。唉,医来医去得个吉,始终不见好转,事到如今,我只好认命了。算了。”
龙飞沉吟了一会,说道:“世上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师太,我来想办法为您医治。”
龙飞详细地向净慧师太了解了她用药、服药情况,沉吟着,“鸡血藤、木芙蓉花……”悠忽,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医生有没有下千斤拨、透骨草这几味跌打生草药?”
“没有。覃医生说这几味跌打生草药难找,特别是千斤拨和透骨草,生长在悬崖峭壁,根本无人能采,药材店已缺货十几年了。
“唉,如果缺了这几味药,那是治标不治本,特别是千斤拨,这种跌打生草药,具有祛风利湿,消瘀解毒,跌打损伤,痛肿,舒活经络的功效,对人的肢体偏瘫、腰肌劳损、跌打损伤、骨折、体瘦疲乏等病症有奇效。”
“难怪姑姑服了这么久的药,都不见起色呢。”冼小莉疑惑地注视着龙飞,“学弟,你学过医的?”
“嗯。”龙飞点了点头。
面对眼前这位如此细心关爱的英俊小帅哥,净慧师太的内心充满了感激之情。
“学姐,你们看,对面那座南山,可是个大药库,我上次在山上那个山崖,看见有千斤拨,肯定能找到这几味山草药的。”龙飞惊喜地说。
冼小莉和净慧师太眼中露出希望之光,齐声说道:“是吗?”
龙飞肯定地说:“错不了!明天一早我就去把那几种生草药采回来。”
“你千万要注意安全啊。”净慧师太叮嘱着。
龙飞坚定地说:“师太,请您放心,我一定平安地把生草药采回来的。”。
冼小莉在一旁说:“我和你一起去。”
“好!”龙飞看着冼小莉,高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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