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 不存在的物质，不可知的法则

    巨大的天桥横空而起，如同一道巨大的天堑，横在了所有人面前，带着无与伦比的质量，狠狠的向着几人砸了过去。

    清宫眉头一皱，他本能的感觉到这座大桥有些不对，可是却又说不出来，他背后火翼一振，迅速的闪到一旁，而美琴则是在一方悍然甩过一座桥的时候就躲开了，在这方面，她的雷电并不擅长应对。

    “可笑！”见到躲开的两人，垣根帝督不屑的一笑，白色的羽翼瞬间化为巨大的钝器，狠狠的砸在了桥的表面上，可下一刻，他的脸色却猛然变了。

    白色的羽翼在接触到桥表面的一瞬间，方向骤然发生了变化，如同碰撞到了什么极具弹性的物体上一样，白翼被狠狠的弹开，可是大桥的质地何等坚固，在受到如此重击的情况下，所有的力道被瞬间原路返回，重重的弹回了白翼的主人垣根帝督的身上。

    “噗！”垣根帝督再次喷出了一口血，精神更是萎靡了很多，可是他的眼中却闪动着不可置信的神色，“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未元物质会被你的矢量所控制？”垣根帝督猛的转过头，望向一方的目光中闪动着浓浓的怒火，声音沙哑的低吼着，“你的‘反射’不过是一种过滤机制，为什么可以对世界上不存在的物质做反应！”

    “正常人更应该关心为什么一座桥会反射吧。”看着眼前状若疯狂的垣根帝督，一方掏了掏耳朵，依旧用那种淡淡的讥讽语气说道，“不过，像你这种家伙，恐怕是没办法理解这种事的。”

    “你以为你的‘未元物质’是这个世界上的‘异物’，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吗？”一方恶毒的笑着说道，“渣滓，你把世界定义的还真是狭小啊，只有你方圆几米的地方吗？”

    “如果是你，大概可以理解吧。”一方转过头，看着神色凝重的清宫，嘎嘎怪笑起来，“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真是浪费了你的能力啊！”

    “我一直以为你没有领域。”清宫神色凝重，一抬手将那座即将坠落的大桥虚托在半空中，静静的望着一方通行，“看来是我想错了。”

    “你的领域，比我想象中的要大的多啊！”

    说出这句话之后，清宫长呼了一口气，缓缓平复了几分心中的激荡，但望向一方的目光里重新涌上了久违的肃然。

    ‘矢量操控’，真的只是简单的反射吗？

    怎么可能！

    能力者的领域并非每个人都有，也与实力没有太大关系，level 5之下也并非完全没有领域，比如黑子的空间移动其实就是空间领域的一种应用，而level 5中也有没有领域的，比如麦野和食蜂，这与每个人的能力有关。

    相比较而言，美琴和清宫这类能力者对领域的掌握要比其他能力者快得多，因为他们本身的能力就与领域息息相关，好比一个发火能力者，他能控制的火焰大小在一定程度上就取决于自己所在的环境，而这个环境就是领域的一个构成部分，在没有能力独自创造领域的时候，环境就是自己的领域。这也就是不同种类的能力者在适宜自己的环境中能产生更强战斗力的原因。

    而一方通行的矢量操控就很特殊，清宫原以为他的机制与自己的绝对领域类似，只是将之紧贴在身体表面形成‘反射’了而已，并不依赖环境，但现在看来，一方的能力远非如此。

    他控制的领域，分明就是整个‘环境’啊！

    “发现了吗，不错不错。”一方懒散的说道，“不过在无关人退场之前，我可不会放水的啊。”

    “啊，是啊。”清宫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金色，“也该清场了。”

    “什......？”垣根帝督心中陡然升起一丝不妙，可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什么，身旁的大桥轰然爆炸！

    在爆炸产生的尘埃中，清宫的身形一闪而过，在垣根帝督骤然缩成针尖的瞳孔注视下，一只燃烧着森白色火焰的拳头就重重的击在他身前用做防护的白翼上。

    “没用的。”看到攻击被自己挡下，垣根帝督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随后冷笑一声，“这不是你认知中的任何一种物质，你所认定的法则对我的能力根本就不起作......”

    他的话说不下去了。

    森白色的火焰燃烧着，侵蚀着，如同生命一样，贪婪地吞噬着所沾染上的一切，包括垣根帝督引以为傲的‘未元物质’，所停留过的地方，只留下一道道晶莹的冰霜。

    “你说的对，”看着垣根帝督那因为震惊与恐惧而变得微微扭曲的面孔，清宫轻声说道，“不存在的物质对应着不存在的法则，而不存在的法则是未知的。”

    “世界上的能量永远是守恒的。”清宫淡金色的眸子里闪动着淡漠，“不存在的东西并非真的永远不存在，只不过是一些未知罢了。”

    “你有你制造的不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物质，我也有我至今未能理解的力量。”清宫看着自己掌心中跳动着的森白色火苗，声音中带着一抹感慨，“你难道真的以为，热能操控真的只能操控热能吗？”

    “当然，换一种你能理解的方式的话，大概就是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受温度变化影响的。”清宫的嘴角噙着一抹微笑，“或许未元物质可以制造出完全不受温度变化影响的物质，但是你垣根帝督，不行！”

    “你可以通过未元物质将无害的阳光扭曲成杀人的利器，”看着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的垣根帝督，清宫眯了眯眼睛，“我为什么不行？”

    “我不会杀你。”清宫轻轻握紧了燃烧着火苗的手，在垣根帝督的耳边低语了一句，“但是，在你对美琴出手的那一刻，就要做好接受比死亡还残忍的命运的准备。”

    下一刻，在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中，一道森白色的火焰在清宫的手上轰然燃起，接着，一道浑身包裹着晶莹的冰晶的身影从半空中落下，背后未曾燃烧的羽翼依旧洁白无瑕，如同坠落凡间的天使，接着，那曾经固若金汤的羽翼就在地面上破碎成了晶莹的碎片，宛如玻璃。

    轻轻落在地上，望着失去意识的垣根帝督，清宫的眼中几次流露出杀意，可最终都被他忍了下来。

    因为茶发的少女来到了他的身边。

    美琴的俏脸有些发白，那是精神透支的缘故，恢复成平常清澈的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疲惫，可她望向清宫的目光中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

    轻轻将美琴抱在怀里，清宫什么都没有说，可两人却都懂彼此所要表达的意思。过了好久，清宫才转过身，望着身后拄着拐杖的白发少年，平静如常。

    一方依旧拄着拐杖，不同的是，他的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茶色头发的女孩，穿着水蓝色的连衣裙与不和身材的白色大衣，正笑嘻嘻的抱着一方的腿，而一方则不耐烦的扭着头，在看到清宫和美琴的时候，女孩对着两人嘻嘻一笑，做了个鬼脸。

    “你的火焰，很奇特。”一方静静的看着清宫，猩红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感兴趣的神色。

    “跟你的黑翼一个性质的东西吧。”清宫淡淡一笑，“唯一的区别大概是比你好控制一些？”

    “是吗......”一方沉默了一下，“天上一战？”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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