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谈天说地

    “下次这话你当着海华说，他肯定会很高兴。但我友情提示一下，几年前，希安你可曾经花了重金，让海华把你踢下榜单。嫌上榜丢人。”夜海青边笑边说道。

    几人都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那就算了，我是觉得海华真的挺有才华的。”江希安赶紧说道。

    “现在看来，吴老先生当年收的徒弟都挺有才华的，古春潮就算一个，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的闲园根本就没用家里的钱，完全是白手起家。”江轻尘说道。

    “我也没想到，查到最后，月公子居然是古春潮，他月公子的身份全部是他的小厮假扮，这个真相，会让很多女孩子心碎的。”江希安说道。

    “也可能是吴老先生启蒙老师做的好，海华的画作一直很好，谁会想到如此有风情的山水，出自一个壮汉的手笔，同理画本子的风花雪月也可以出自肥宅。”夜海青说道。

    “月公子就是你今天给我的那个话本子，《潇洒才子与痴情佳人》的作者吗？”云想容小声的问江心心。

    月公子只是在京城火爆，还没火到江南，所以云想容并不知道。

    “是的，你看看话本子就好，可千万别见古春潮，如果有机会见到，也要绕道走开，这样心里会舒服很多。”江心心好心的说道。

    这么说在云想容的心里对古春潮又多了一些好奇。

    “今天我才觉得，我弟真的是一路名师指路，从军真的有点屈才，他的绘画老师，可是和二皇子同一师父，秦淮老先生可就收了这两个徒弟。”夜海青说道。

    “秦淮老先生现在在京城吗？”云想容忽然问道。

    除了江轻尘，别人都不知道云想容的意思。

    “不在，等他回京，我会带你去他府上拜访。”江轻尘说道。

    江轻尘看到大家疑惑的眼神，连忙说道：“容容，是秦淮老先生的关门弟子。”

    大家立刻对云想容肃然起敬，秦淮老先生，对徒弟的要求非常高，当年京中多少富家子弟花重金聘请，都被秦淮老先生拒绝，夜海华和二皇子那是有真才实学的，才入了老先生的法眼。

    云想容看到大家这么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道：“其实，我也算不上是秦老先生的徒弟，老先生就是在云府住了两年，偶尔对我的画作点评修改几下，仅此而已。”

    大家更吃惊了，还两年，还仅此而已，姑娘你是在显摆，还是真的无知？

    江轻尘知道大家有些误解，连忙解释道：“秦老先生，是指点过容容绘画，但从未行过拜师礼。我觉得容容应该对秦老先生家世的了解，还不如在座的多。”

    云想容觉得还好吧，自己对秦先生有些认知的，秦淮，京城人士。

    他出身京城最大的装裱世家秦家，目前京城里最大的古字画买卖交易中心就是秦家的，他一直未曾婚配，无子女，目前家中事物都是侄子管理。

    云想容不知道的部分是，秦淮曾经有一个大徒弟，出身贫寒，但很有才华。后来因为家中急需用钱，做了几个古画的赝品，被人识破，死的很惨。

    秦淮就此决定，自己不再收徒弟。

    秦淮成名很晚，成名时也已年近五十，那时是先帝执政期间，因为皇宫中太监防护不周，先帝最喜欢的一副画《春江秋月夜》，被虫子咬了几个洞。

    先帝知道，伤心不已，令人修复，可惜宫中的装裱师傅都不是很自信，毕竟很多地方不光是要补洞，还要补画笔。

    后来其中一个师傅，想到了秦淮，说是如果秦淮修补不了，天下就无人能做到。

    下旨，把秦淮请到，秦淮是真的有水准，花了三天时间，画修复的完好如初，先帝大喜，重赏，可谓是一补成名。

    成名后，京中显贵上门，有好事者来认识新贵的，也有些附庸风雅之人来品评画作的。要说秦淮有水准是真的，但最擅长的是装裱品鉴和临摹名家，这毕竟是他的专业。

    单说秦淮本身的画作，秦淮心中明白，画的是好，是精美，但没灵魂，这个是他职业病所致。所以当有人要在书画上拜师时，自己都是拒绝的，怕误人子弟。

    人有了知名度，应酬就会多，应酬多了就要喝酒。其实做装裱这行的，最忌讳的就是喝酒，影响手脑协调，后来秦淮就给自己起了个别号，手残老人，其实也不光是喝酒的原因，年龄大了，手抖，画画手不稳也很正常。

    慢慢秦淮第一轮的风潮就过去了。

    十几年后，一个偶然的机会，二皇子认识了秦淮，两人挺说的来，二皇子喜欢画画，年幼时也是名家启蒙，基本功非常扎实。但客观说水平一般，反而后来在秦淮的点拨下，画作竟然出现了拥趸者。

    秦淮对画作的眼光和见识，实数世间顶级，二皇子画作基本功好，但没自己的特色，经过秦淮的指点，马上就觉得是换了个人。

    画作本身就是本人心境的体现，二皇子对皇位无所求，当然过的惬意舒展，从二皇子的画中，你可以看到向往的生活，所以会有很多人追捧。

    二皇子为了报答秦淮对自己画作上的指点，帮秦家在京城开了一个最大的古字画买卖交易中心，也怕别人有觊觎的想法，二皇子就拜秦淮为师，这交易中心也算是有人罩着。

    其实二皇子的心里，秦淮真的是他的老师，但秦淮觉得受之有愧，毕竟前后也就指导了一年，二皇子只是在画画上没开窍而已，但知识储备足够，真要是让自己教一个白纸一样的人，自己真的教不了。

    这也是后来大家认为秦淮收徒弟要求高的主要原因。

    再后来就是夜海华，也是机会偶然得到了秦淮的指导，夜海华对能否拜师是很渴望，但不是很强求，他知道秦淮不想收徒弟。自己能得到老先生的提点已经是三生有幸。

    但二皇子很坚持，一定要让秦淮收夜海华，开始真正原因就二皇子自己知道，他就是想让人叫他一声师哥。

    夜海华的画作，经过秦淮的指点后，画风大变，当代鉴赏家评定为，画风鬼才。之后，京城里要拜秦淮为师的人，都能踏破秦府的门槛。

    无奈之下，秦淮说要出去采风，也就是避风头，一走就是几年。但和两个徒弟一直都有书信来往，只是都是单方向的，因为秦淮四处游走，没有固定的收信地址。

    几年前秦淮带着小厮到了江南，万事不顺，主要是吃住不习惯，还听不懂说什么，后来被云成源遇到，他在京城见过秦淮，就接到家中修养。

    吃人家嘴短，住人家手短，看云想容也喜欢绘画，秦淮就指点一二。两人年纪是祖孙俩，但专业范畴内还挺合得来。

    江南人认识秦淮的人少，云成源也没刻意告诉云想容，秦淮有多厉害，反正云想容就觉得在秦淮的指导下，画画水准飞速提升。

    后来秦淮离开了云家，去了朱紫国，他是纯属没去过好奇想去看看，之后也收了一位和云想容一样，不算徒弟的徒弟。

    “我说呢，几年前二皇子特意跑来问我，云想容是你表妹吧？长得好看吗？我当时也很懵，只能说应该好看，因为我娘好看。问他为何这么问，他也不说，现在看来，当时是知道秦老先生在指点容容画画的事情，如果我说长得好看，肯定又会逼迫秦老先生收徒。”江希安说道。

    “不对吧，以我对二皇子的了解，他要是知道云小姐在侯府，肯定第一时间杀过来，听你说话这意思，是没来过？”夜海青说道。

    “他最近太忙了，那有时间想这些事情，皇上安排他工作了。”江轻尘说道。

    “是，二皇子是挺忙的，前两天来万客楼找我，说是问我能不能找到他师父秦老先生，如果能让我帮着传话，说是自己想他了，让他速速回京。”江希安说道。

    “容容，你很快就能见到秦老先生了。”江心心说道。

    江心心对自己二哥找人的能力很自信。

    “哦，我也上年头没见到秦老先生了。”云想容说道。

    “大哥，你知道二皇子在忙什么吗？”江希安问道。

    “我不是很确定，貌似和户部有关系，最进他和户部侍郎走的很近。”江轻尘说道。

    “二皇子要办正事，我真的很不适应，那天和我说了一盏茶的时间，找人就说了两句，其余的都是在说，京城首富韩福茂，想找他把韩媛推荐给太子的事情。”江希安说道。

    “韩媛是京城第一美女。古春潮选出来的。”江心心说道。

    江心心是好意和云想容说。主要怕云想容听不懂几人在说什么。

    “韩首富是疯了吗？还让二皇子做推荐人，他就不怕二皇子，来个自留款。”夜海青说道。

    “你和二皇子的想法一样，他也这么说的，他说自己在京城的人品这么好吗？有点受宠若惊。不知道这损招是谁出的。”江希安说道。

    江轻尘心说，这招是我出的，你能怎样。当时就是为了，有人出来阻止韩福茂，这样就能看出来让韩媛成为京城第一美女是有人策划，还是韩福茂本人攀富贵的想法。

    可惜到目前都没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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