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魂断阴山

    在这五天里，夏雪为了做最坏的打算——打更长时间的持久战。他让部下去战场上把那些战马的尸体、完好的弓箭、刀枪等武器、还有从突厥尸体上搜刮的食物、钱财、皮裘、毛毯等搬运到山坡上，同时派一队人马掩护搬运工作。

    被搬运回山坡的战马尸体主要是作为食物储备，马皮可以做成防雨、防尘的材料搭在战壕上边的防箭篷上，也可以制作成战壕和帐篷里隔潮的地毯、地垫子，让士兵和伤员更舒适、更暖和地休息。马肉全部被制作成腊肉、腌肉、熏肉、腊肠、火腿、罐头等耐储存的食物品种，现在虽然3月份，但在北方草原上仍然非常寒冷，基本不怕食物腐败变质，何况经过加工的马肉储存时间会更长。那些前边抢来的活着的牛羊暂时放养在山坡的草地上，作为活体食物储备。

    吃是头等大事，夏雪必须想法设法储存更多食物，准备持久作战。

    她甚至考虑到如果某一天食物耗尽，也许连突厥兵的尸体都会作为食物食用，她记得宋朝的岳飞写过一句诗：“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也许没有吃的时候，自己也会“饥餐胡虏肉，渴饮匈奴血”吧。

    吃突厥兵的肉总比饿死好吧，夏雪无奈地叹息了一声，战争总是残酷的，适应不了这种残酷只有被淘汰、屠杀、奴役。

    为何夏雪现在就收集那么多的马肉，她就是尽可能不让天使军战士们吃人肉，因为吃人肉给一个人终生会烙下阴影的，对人心里健康还是不大好的。

    马毛、皮裘、毛毯等则作为天使军保暖的材料，北方草原的3月依然非常寒冷，在未来社会经常户外探险的夏雪知道寒冷失温是造成人员伤亡的一大威胁。

    刀枪制作成拒马、鹿角等放置在第一道战壕前100米以内的距离，阻碍迟滞突厥骑兵的冲锋。

    为了打持久战，夏雪尽可能物尽其用。

    被搜刮完的突厥尸体，统一被堆积在距离阵地2000米的地方，她不想花力气掩埋这些突厥人的尸体，她也知道那些在后方大营的突厥人一定会偷偷把这些尸体搬运回各个部落营地实施火葬的。

    突厥人擅战，以马革裹尸为荣，死后实施火葬，他们认为通过火才能让逝者的灵魂升天。

    夏雪了解一些突厥人的丧葬习俗：突厥人会将死者的尸体停放在毡帐内，其子孙及其亲属杀马羊，放在帐前进行祭祀，并牵着马绕帐走七周。然后，进帐门用刀将脸划破，血泪齐流，连续这样做七次，才算完结。以后再选择一个日子，取死者所乘之马及所用之物，与尸体一齐烧掉。将烧后的骨灰，等待着时间埋葬——春季死的，要等到秋末草木发了黄，才能埋葬；而秋冬死的，要等到春天草木繁茂时才去埋葬。埋葬骨灰的时候，亲属对其进行祭祀及走马划面等仪式，与初死时所举行的一样。墓表上刻一石条，画上死者形象及其生前征战的情况。身前在战场上杀一个人，则立一石块，因此有的多至千百块，并以所祭的羊马头衔刻挂在石表上。埋葬骨灰那天，男男女女都穿上鲜艳的盛装，集会于埋葬的地方。

    所以，夏雪根本不用让天使军花力气埋葬这些突厥骑兵尸体，只要把这些尸体从战场清理掉，堆放在距离自己阵地2000米以外的地方，其他她就不需要管了，突厥人肯定会悄悄地料理这些死去的突厥兵后事的。

    又过了五日，各路的突厥援兵纷纷赶到，总计兵力已达30万人马。其中包括原来剩余的4万突厥骑兵，还有拨野古、回纥、同罗、仆固、霫等突厥大部落的21万新增援突厥骑兵军团，还有3万左右的奴隶兵团，他们是突厥抓捕的回鹘、铁勒、西域、吐谷浑、吐蕃、党项、契丹、奚等部族的奴隶组成的；还有2万的汉人兵团，领队的是刘黑闼和红娘子，是被唐.军打败后投奔突厥的汉人兵马。

    军营帐篷连绵十几里，旌旗飘扬，人喊马嘶，声势浩大，威武雄壮。

    突厥颉利可汗见后大喜，“哈哈，这次不灭天使军，誓不为人！”

    第二天清晨，平静了十天的阴山战场又沸腾起来。轰隆隆的马蹄轰鸣声又响彻大地。

    夏雪站在指挥室里用望远镜平静地观察着战场情形。今天她发现第一梯队冲上来的2万骑兵竟然都是汉人，领队的是红娘子曹秀英和刘黑闼。

    红娘子和刘黑闼在燕赵之地召集窦建德旧部反唐被李世民打败后，带领残余部队投奔了突厥。红娘子被颉利可汗强迫Y.辱后，颉利倒还说话算数，第二天就任命红娘子为汉人兵团的统领，统管二万汉人士兵，并随后为汉人兵团提供了武器战马，虽然都是突厥精锐部队淘汰下来的，但毕竟也算是个骑兵团了。

    这当然不是说颉利可汗被红娘子迷住了，颉利可汗是一代草原枭雄，他只崇尚权利和力量，绝对不会沉迷于女色的。他那晚Y.辱红娘子后就没有再逼迫过红娘子。一来红娘子被辱后对他起了戒备之心，无论何时都让刘黑闼在身边陪伴，不会单独和他相处。而且再也不喝酒了，也不让刘黑闼喝，让颉利可汗也找不到机会。二来颉利可汗觉得红娘子和刘黑闼都是人才，枭雄都喜欢人才，他也不想为了色欲而失去红娘子和刘黑闼这两个难得的人才。为了留住红娘子和刘黑闼，也为了以后为己所用，颉利可汗兑现了承诺，让红娘子当了汉人军团的统领，并给汉人军团提供了武器和战马。

    颉利可汗Y.辱红娘子一来是为了满足男人的征服欲，毕竟红娘子是燕赵大地第一美女，也是大夏国皇帝窦建德的皇后，这绝色的美貌，这高贵的身份，都是任何一个雄性激素旺盛的男人所神往的最佳征服对象。二来，xiong怀天下的颉利可汗也是想利用通过Y.辱行为打压红娘子的矜持和傲慢，让她知道在草原上他才是真正的主人，他才是真正的王，也让红娘子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三来，颉利可汗通过Y.辱行为也是想测试红娘子反唐的意志和决心，如果红娘子坚决不从，或者逃跑，说明红娘子反唐决心并不坚决；如果红娘子忍辱负重没有极力反抗，说明她的确为了反唐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而颉利可汗现在正急需这样的铁杆反唐勇士。

    颉利可汗其实早都对日渐壮大的大唐感到不安了，早已经准备找机会消灭或者削弱这个会威胁他世界第一强国地位的新生国家，而坚决反唐的红娘子就是他以后用来打压大唐的一颗很重要的棋子和马前卒。他利用红娘子和刘黑闼两人的地位、威望和号召力，打算首先在燕赵大地重燃战火，把刚刚新生的大唐再度拖入战争的泥潭中，甚至会加大对红娘子和刘黑闼的支持，把燕赵大地最好从大唐分裂出去，成为自己的附庸国和盟友，从而牵制和削弱新生的大唐。

    再者，让红娘子和刘黑闼现在统领战斗力不怎么强的汉人军团，也不怕他们威胁自己，可以在必要时候当一当自己进攻敌对势力的马前卒和“炮灰”。现在刚好就是让他们当“炮灰”的最佳时候。

    ……

    一身红妆的红娘子，手持红缨枪，面容俊美，英姿飒shuang，美丽英气的脸上透着萧杀之气，冲在最前边。紧跟身后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满脸络腮胡子的黑脸大汉，手握一把长柄大刀，这个黑塔般的男人就是刘黑闼。

    窦建德被李世民击败俘虏后，刘黑闼本来准备解甲归田，种地种菜，隐姓埋名地过完后半生。但后来一心想为丈夫窦建德报仇的红娘子找到他，希望他能帮助自己反唐。

    一直暗恋红娘子、把红娘子视为梦中情人的刘黑闼二话没说，一口答应，立即和红娘子一块召集窦建德旧部，揭竿而起，三天之内就接连攻陷燕赵大地邢州、魏州、莘州，杀唐朝魏州总管潘道毅。半年之间，便全部恢复了窦建德原先的地盘，声势浩大。

    只不过后来被大唐战神李世民率兵大败，不得已逃往突厥。

    红娘子希望能借突厥势力继续反唐，为丈夫窦建德报仇。作为一直暗恋红娘子的刘黑闼当然心甘情愿地也归顺了突厥。

    这次红娘子和刘黑闼听突厥颉利可汗承诺，如果谁击败天使军，将会获得大批金银、牛羊、奴隶等财物重赏外，还会提拔其为骠骑大将军，册封为叶护。“叶护”可是突厥地位仅次于可汗的高官，可以世袭，所以，特别令人眼红。

    红娘子和刘黑闼决定今天拼力击败天使军，成为叶护后，就可以统领大批突厥精锐骑兵，到时候就可以杀回燕赵大地，东山再起。

    红娘子和刘黑闼带人推着二十架投石机，缓缓向天使军阵地靠近。投石机是利用杠杆原理，一端装有重物，而另一端装有待发射的石弹，发射前须先将放置石弹的一端用绞盘、滑轮或直接用人力拉下，而附有重物的另一端也在此时上升，放好石弹后放开或砍断绳索，让重物的一端落下，石弹也顺势抛出，此种抛石机最大能抛射将近454公斤重的弹体，威力巨大。红娘子和刘黑闼带人制造的这些投石机，能将60公斤左右的石弹抛射约300米的距离，比弓箭攻击的距离还远，威力也很可怕。如果让这些石弹砸中天使军的阵地，不但被砸中的战士休想活命，那些防箭棚也必垮无疑，没了防箭棚的保护，天使军战士伤亡必然会大大增加。所以，坚决不能让投石机靠近发射。

    “赵宁！”夏雪高声叫道。

    “在！”赵宁脸颊被硝烟熏得乌黑，只有两种小眼睛闪闪发光，听到女王召唤，他快速跑了过来。

    “让所有大炮瞄准那些投石机，将它们全部摧毁！”

    “是！”赵宁领命后快速跑回炮营。

    赵宁站在炮营区，面向敌军,伸出右手大拇指于两眼之间,闭上左眼,用右眼通过拇指的一侧对准目标,然后用左眼通过拇指同一侧观察,用女王教给自己的跳眼法测距，然后用女王教给自己的几何、三角函数等数学知识进行心算。射角、仰角、射程、坐标、弹道高、落角、落速以及至落点的飞行时间等诸参数已经在这位经验丰富的炮兵营长的脑海中迅速计算出来。

    天使大炮的最大射程为6000米，那可不是最大射程才300米远的古代投石机所能媲及的，当红娘子和刘黑闼带人汗流浃背地推着二十架沉重的投石机刚刚接近天使军阵地1000米的地方。

    赵宁让一门大炮试开了一炮，这是为了校对角度、弹道，以获得效力射开始诸元。

    “1号装药，预备，瞄准！”赵宁带上耳塞，拔出唐刀大声命令着。

    炮兵们按赵宁营长的要求校对好朝向和射角，麻利地将相应变装药号的炮弹送入炮膛，关上炮闩。

    “发射！”赵宁大吼一声，将唐刀猛力下劈。

    就在汉人军团士兵们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地推着沉重的投石机前进的时候，耳边却隐隐听到了一种沉重的物体在空中高速飞行摩擦空气所发出的破空声。这声音显得很是沉滞。显然空气阻力给物体本身造成的速度衰减十分巨大，以至于上方气流的流动产生了明显的混乱。

    汉人军团士兵们纷纷抬头疑惑地望向天空，他们正好看到了那片正朝着他们的队列覆盖过来的黑色云彩。

    “轰轰轰！——”

    “轰轰轰！——”

    “轰轰轰！——”

    ……

    一团团橘黄色的火球在投石机和汉人军团中爆开，好不容易制造出来的二十架投石机还没有发射一发、还没有推到发射位置，就被瞬间炸成了无数碎片。许多木质材料都变成了一缕一缕的纤维，碎布碎肉和泥土石块宛如天女散花一般纷纷扬扬的簌簌下落。硝烟弥漫，强烈刺鼻的气味中带着浓浓的血腥味。炮弹轰飞，残肢断臂在气浪中翻滚碎裂！钢铁碎片尖啸着肆意收割生命，威力巨大声势骇人，众多汉人军团士兵被炸翻在血泊里惨叫抽搐着，他们到死也难以相信世界上竟然有能打这么远的武器。

    夏雪看到甘当突厥马前卒的汉人军团，心中鄙视到：“这可能就是后世说的汉奸吧，那只好不客气了！”于是下令：“给我狠狠打这群突厥的汉人走狗！”

    顿时，天使军阵前炮火连天，枪林弹雨。

    红娘子和刘黑闼的部队哪里见过这等攻击，他们大多是窦建德的旧部、刘武周的旧部、梁师都的旧部、隋军逃往到突厥的士兵等组成，可没有突厥士兵那么悍不畏死的精神，一阵狂轰乱炸之后，汉人军团2万人有一大半都逃往战场的左侧，也就是南侧的山地里，他们许多人都知道从那里弃马后，翻山越岭，经过十多天跋涉后，可以进入黄河河套平原，然后进入大唐境内，前往大同、阳高、张家口一带。

    这些汉人军团的士兵大多抱着：只要能活命，就是重新投降大唐也无所谓。反正在突厥这里日子也并不好过，还不如回归汉人地区，投降大唐。

    反正现在向前冲，面对从来没见过的可怕的zi弹炮弹只有死的份；向后退，突厥军令严酷，对战场退后逃跑的士兵一律处斩，在后边的突厥督军人员一定对他们格杀勿论的；往北逃，那最终还是逃往了突厥统治的草原，被突厥逮住还是死路一条，想活命，只好往南逃了。

    红娘子和刘黑闼想拼命冲杀，但手下大多数其他汉军却没有拼死精神，所以，短短十几分钟，2万汉人军团就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全军覆没。

    红娘子也被炸的身负重伤，摔落马下，奄奄一息。刘黑闼被炸断了一条腿，xiong部也被弹片击中，虽然有铠甲防护，也无济于事，血流如注。

    刘黑闼掉落马下，看到了奄奄一息的红娘子，心痛万分，强忍疼痛，拖着断腿，用双手慢慢爬向红娘子，虽然两人相距不过十多米，但对于身受重伤的刘黑闼来说，就好像有几千米一样的长，他拼尽全力地向前缓缓爬行，指甲已经在爬行过程中，因深深抠入土壤而折断脱落，十指连心，痛彻心扉。但刘黑闼好像已经对疼痛麻木，他只是不停地拼命往前爬，他只想死前能爬到红娘子身边，握住她的手，深情再看她一眼。

    他拼劲最后一丝力气终于爬到了红娘子身边，用血肉模糊的粗糙大手握住了红娘子柔软的纤手，这双纤手是刘黑闼一直想抚摸，但一直都没有勇气握住的，现在终于死而无憾了，刘黑闼最后深情地看了俊美的红娘子一眼，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闭上了双眼。

    红娘子奄奄一息之际感到有人握住了她的双手，她费力睁开眼睛，看到了浑身是血、断了一条腿已经死去的刘黑闼，她不由鼻子一酸、泪如泉涌，她深深觉得对不起刘黑闼，是她害死了他，他本来现在也许正过着悠闲平静的田园生活，但她却把他拉入了深渊，她心里能感觉到刘黑闼对自己的衷情和暗恋，但她不敢面对，她只是满怀仇恨地一心想为丈夫报仇，最后害得这样一个对自己如此痴情的男人惨死异乡。

    红娘子用双手紧紧握住刘黑闼已经慢慢冰冷的大手，“对不起，对不起……”她嘴里不停地忏悔着、道歉着，泪珠跌落在冰冷而侵满鲜血的土地上。

    她同时也感到太累了，反唐以来，她如飞蛾扑火，义无反顾，倾尽心力、忍辱负重，但最终仍然以失败告终，她心力憔悴、精疲力竭。她现在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坚持下去了，她感到太累了，她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觉，好好地睡一觉，永远也不要醒来。太累了，实在太累了，红娘子的意识慢慢地模糊了，她脸上没有痛苦，只有一种解脱了的轻松表情。不死不休，死了才能休息啊，死了才能解脱啊。夫君，对不起，我实在太累了，我现在只想来天堂找你，我现在只想陪在你身边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人……

    红娘子美丽的瞳孔慢慢地散大，呼吸也慢慢地停止了……

    我愿做一只傻傻的飞蛾，

    为了爱，

    为了理想，

    被火烧我也愿意，

    就是死也无怨无悔！

    等过了漫长寒冬冰冷夜漆黑

    以为我会化成蝶儿飞

    破茧那一刻才知爱情的凄美

    爱上了多刺的玫瑰

    情丝万缕已经无路可以退

    让心中的烈火把所有的爱焚毁

    我像一只飞蛾拼了命地往那火里飞

    最终看不到有谁为我落泪

    一往情深粉身碎骨其实都已无所谓

    有谁愿品尝化成灰的美

    我像一只飞蛾拼了命地往那火里飞

    最终盼不到有谁与我相随

    直到灰飞烟灭让我拂去所有的伤悲

    有谁会用爱抚平我的累我的泪

    ……

    枫叶赤红艳如血，支离破碎如云烟。韶华白首转瞬间,贪嗔痴念皆惘然。犹记昔日旧时年,桃花缱绻漫天,举杯对弈谈笑间,立下白首誓言,一朝风云变迁,红尘辗转往事如烟，可怜魂断阴山！

    夏雪后来了解到红娘子的多舛人生后，还是很敬佩这个重情重义的巾帼英雄，虽然是大唐的敌人，但战后还是让人把她的尸体找到并运回燕赵大地井陉县，和他的夫君窦建德合葬在一起，而且还在井陉县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当然这是后话。

    ……

    突厥颉利可汗没想到2万汉人军团没一会功夫就全军覆没了，很失望也很恼火，他娘的，汉人军团也太差劲了，刚刚遭到天使军的炮火打击，就吓得四散而逃。

    不过，颉利可汗能当突厥的可汗，也是有一定能耐的，他从偷偷搬运回的突厥士兵尸体上，发现有的体内有钢或铅

    制作的弹丸，有的有钢铁碎片，他敏锐地意识到就是这些东西导致了突厥士兵的死亡，看来并不是人们盛传的那样，天使女王会召唤雷神、电神，而是她拥有一种自己不了解的新式武器，这种武器应该和弓箭一样，是有羽箭数量限制的。如果把它的和羽箭一样的弹丸消耗完，那天使军一定就完了。

    突厥颉利可汗想到这，也就没有再因汉军团的溃逃而郁闷，既然就没把他们当主力，只是当炮灰利用，逃跑了就逃跑了吧。毕竟红娘子、刘黑闼以及他俩率领的老部下还是很勇敢的，虽然基本都死光了，但也消耗了不少天使军的弹药，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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