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她打你了?打回去!
类别:
历史军事
作者:
沉砚字数:6052更新时间:24/09/17 20:11:05
我想过赵宝儿会来找我麻烦,可我万万没有料到,她竟然说我勾引南平王!
而且,还扇我巴掌……
一瞬间,我左脸火辣辣的疼,嘴角一股血腥涌出,耳朵更是嗡嗡作响。
我当下就像抬手回她一巴掌,可想起她武功不错,我又生生收了回来。
我若与她动手,必定要吃亏。
我咬了咬牙,怒目看着赵宝儿,纳闷儿又愤怒,“八妹妹,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南平王他急着去见清月公子,我不过是提醒了一番,怎落到你嘴里却就变成了勾引这样难听?”
“少在这里糊弄我!你当我是瞎的么?什么清月公子!那分明是南平王离开的推辞!他走的时候眼珠子都快落到你身上了!”赵宝儿打断了我,咬牙切齿,“你个不要脸的贱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四处勾引男人!连我的男人也敢勾引,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下贱货色!”
赵宝儿年纪虽小,却和她母亲张氏学了一通粗俗做派,骂人来极其难听。
骂我下贱她似乎还觉得不够,没等我言语,她又愤愤对旁边跟随她的武婢道,“你们几个,将这个贱人拖出去浸猪笼!这样不知廉耻的贱货,简直败坏我们国公府的门风!”
“贱人!狐狸精,敢抢我的男人!”赵宝儿黢黑的大脸剧烈颤抖着,尖锐的叫骂似要穿透了我的耳膜。
一边叫骂着,她还要上来扯我头发,扇我巴掌,还吩咐她的武婢打我。
方才那一巴掌我根本来不及躲,这会儿她要打我,我自然不能傻傻的站着。
我蓦的一个闪身,当下就朝着里屋跑去,虽说我此刻不想看到顾知微,可比起挨了赵宝儿一顿打,我还是更愿意看到顾知微。
我一溜烟儿的就跑进了里屋,彼时顾知微正躺在榻上擦药,见我慌慌张张的跑进门,又看到我脸上的红艳艳的巴掌印,他顿时就从榻上坐了起来,问我道,“杜娇娇,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脸上这巴掌印是怎么回事……”
“贱人!你还敢跑!今日我定要将你浸猪笼!”我还未来得及答话,门外立刻传来赵宝儿尖锐的叫骂声。
下一刻,她便领着她的武婢浩浩荡荡的进门。
我心头一颤,立即就躲到了顾知微身后,紧攥住他的衣袖,低声哽咽道,“赵宝儿说我勾引南平王,要将我拉去浸猪笼……”
闻言,顾知微眉心一蹙,没好气道,“叫你去帮衬赵询?蠢女人……”
话说完,他一把将我挡在身后,眼神瞬间变得寒冷,蓦的看向正冲过来的赵宝儿,冷声道,“赵宝儿你做什么?”
顾知微的语气虽然并不凶狠,可他这个人一旦正经起来,从来不怒自威。
赵宝儿一诧,眼底里显而易见的退缩,于是便朝着她的几个武婢使眼色。
那几个武婢上回让顾知微给教训得不轻,眼下见了这等阵仗,哪敢往前啊。
怯怯的望了顾知微一眼,站在前头的武婢开了口,“八姑娘,此事其实也不是世子夫人的错,依着奴婢看,咱们还是回去吧,莫要找麻烦了。”
武婢满脸害怕,句句劝告,一副生怕让顾知微给打残废的模样。
赵宝儿先前昏迷,只知道顾知微将她的武婢给教训了,却不晓得教训的有多厉害。
加上听说了顾知微昨夜被南平王打得没个人样,她便觉着顾知微往日里教训姜嬷嬷,教训她身边的都是侥幸。
加上宁国公对她这个幺女的宠爱,她在府里从来横行霸道,往日里虽然与赵询甚少来往,却也从不将赵询放在眼里。
故而,她也不将如今代替赵询的顾知微放在眼里,哪怕她晓得她先前险些丧命乃是顾知微替她捡回了性命,依旧没有半分感激之心,反而觉着那是顾知微应该做的,觉着这府里的所有人都该惯着她,顺着她。
此刻见武婢居然说了这样的话,又见着顾知微对她那般冷硬的态度,她一时有些下不来台,更是恼羞成怒。
攥紧了拳头,挥拳就给那武婢一拳,厉声道,“没用的东西!全是饭桶!本姑娘养你们何用!”
“我自己来!”她满面凶狠,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威胁似的对顾知微道,“二哥,你这媳妇儿实在不知羞耻,我替你教训她!你让开……”
说着,她便要将顾知微推开。
结果手刚碰到顾知微,只听咔的一声。
“啊!我的手指!好痛啊!”下一刻,赵宝儿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顾知微竟然把赵宝儿的手指给掰得错位了!
没赵宝儿叫完,讨个又逮住她的手指,咔的又是一声,又给她接了回去。
赵宝儿叫的像杀猪,脸都涨成了猪肝色,顾知微轻轻一推,她嘭的倒在地上,眼睛里瞬间缀满了泪水,惊诧而恼火的瞪着顾知微,眼底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二哥,你……你竟然为了一个不知羞耻的贱人与我动手!”
她满脸愤恨,歇斯底里,“我要去告诉爹!我要让爹罚你!我要让爹将这个贱人浸猪笼!”
“你若是想告状就去,便是当着爹的面,我也不怕将你变成姜嬷嬷那般。”她叫骂得正厉害,顾知微冷笑了一声,拉着我重新坐回了榻上。
凤眼悠悠扫过站在一旁诚惶诚恐的武婢,最后落到赵宝儿身上,不屑道,“在外头学了三脚猫的功夫便在家里头充起老大来了?没大没小,尊卑不分!国公府出了你这等没教养的东西,还真是败坏门风!也不知爹要是知道母亲由着你不知廉耻的往男子身上贴,当是做何心情?”
赵宝儿从前很少与赵询来往,便是来往,赵询也因着张氏的算计从来吃亏,以至于赵宝儿气焰也十分嚣张。
彼时她不仅挨了打,还让顾知微连带着张氏一顿骂,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赤红着眼睛,愤然辩驳,“我……我没有不知廉耻,我没有倒贴!南平王是喜欢我的,是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媳妇儿勾引南平王,是她让南平王移情别恋……”
什么玩意儿?南平王喜欢她?还我让南平王移情别恋。
不得不说,赵宝儿还真挺能自作多情的……
听她这话,顾知微都忍不住发了笑,嘲弄的打量她,嗤笑道是,“赵宝儿,你可有好好儿照过镜子,你自个儿瞅瞅你那副尊容,你当南平王是个瞎子?”
“你……”赵宝儿虽然长得丑,但因着宁国公宠爱她的缘故,从来没人敢说她不好,个个都是些阿谀奉承的话。
此刻被顾知微一顿人身攻击,她气得险些都要背过气儿。
颤抖的瞪着顾知微片刻,不甘心的又辩驳道,“南平王与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不一样,他看重内在美……”
“你有内在美吗?”顾知微嘴角的嘲讽更浓烈了,轻瞟了眼我脸上的巴掌印,嘲弄道,“仗着有些功夫,成日里惹是生非,因着妒忌六妹妹的美貌,无端欺负人家。如今因着那南平王瞧不上你,又丧心病狂的要杀了自己的二嫂,倘若你有内在美,怕是猪都能选秀了……”
“……”顾知微这还真够毒舌的……
他这是说赵宝儿连猪都不如啊……
赵宝儿原本还有几分气焰的,这会儿打也打不过,骂又骂不赢。
气得眼泪直往外冒,带着哭腔喊道,“你……你……你胡说八道!南平王就是喜欢我!他若不喜欢我,不想娶我,为何要救我……”
赵宝儿虽然很会撒泼耍横,可遇到顾知微这样比她横,说话还极其难听的,她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此刻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然而顾知微还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听了她那番胡乱辩驳,顾知微马上阴阳怪气回她,“农夫还救了蛇呢,照你的意思,农夫也想娶了那条蛇做妻子?”
赵宝儿被一顿怼,终于被怼的无话可说,她两眼通红,恼羞成怒,“你……你就维护那个贱人!我……我要去告诉爹。”
哭喊着,她转身就要走。
然而,她刚转身,顾知微却忽然上前,蓦的缴了几个武婢手里的兵器,并将她们一并踹到门外。
然后一把将赵宝儿拽住,反手她双臂扣在背后,突然看向我道,“杜娇娇,她是不是打你了?”
“打回去!”
“你……你敢!”赵宝儿一震,痛得龇牙咧嘴,冲着威胁,“贱人,你敢碰我一下,我让你好看!”
赵宝儿的叫喊声实在是太厉害,我被她吓得一时都不敢动手。
我也害怕动手之后,张氏会趁着顾知微不在收拾我,上回拿暗器扎了赵宝儿,我便险些损了半天命
我攥紧了手心,恐慌的望着顾知微,结结巴巴的喊他,“世子爷,其实……”
“其实什么其实?叫你打就打!”我话未说完,顾知微大声打断了我,冷厉道,“打她,你若懦弱到连扇巴掌都不敢,往后若有人欺负到你头上,我也不会管。”
他这是威胁我?
我是想打回去,可是……
我红了眼,战战兢兢,“可是世子爷……”
“打!打到她见血!”顾知微抬高了嗓音,看着我的眼神严肃而认真,“杜娇娇,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若不知道反抗,以后你自己受着!”
“弱肉强食,自己懦弱就活该被欺负。”
此刻,我眼泪都滚出来了,我怕我打了赵宝儿会引来张氏报复,可我也很清楚,我要是真的不听话,顾知微就真的不会再护着我。
即便他待我有感情,他也只会看着我被打,顶多替我疗伤。
他从来,就是这么个心狠手辣又决绝的人。
罢了,打就打吧!反正我先前已经与张氏正面冲突过,何至于现在又要害怕?反正怎么着,张氏都看我不顺眼!赵宝儿更是看我不顺眼,我打不打都一样。
我咬了咬牙,猛的抬手。
啪!一声脆响,赵宝儿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巴掌印。
她一抖,当下就哭喊叫骂,说我是贱人。
顾知微闻言,马上又命令了我一句,“没听见吗?她骂你贱人!所谓长嫂为母,这等尊卑不分,满嘴污秽,你还不教训她?”
这意思是……还打?
我抬头,颤栗的望着顾知微,用眼神询问他。
顾知微递给我一记狠戾的目光,看得我瞬时一抖,马上抬手啪的一个巴掌抽到赵宝儿脸上。
结果赵宝儿叫的更厉害,骂的更难听。
顾知微便让我继续抽……
如此周而复始,连续抽了十几个耳光之后,赵宝儿终于说不出话了,只能哭哭啼啼,咿咿呀呀的表达愤恨。
顾知微打开门,一脚将她踹出去,又顺手扔给她的丫鬟一瓶药,冷声道,“一天敷三次,滚吧……”
丫鬟们闻言,立刻接过去,扶起猪头一般,哭哭嚷嚷的赵宝儿便离开了清晖院。
赵宝儿的脸被打成了猪头,我的手也疼的厉害。
那么十几个耳光下去,我手都红了,更是麻辣辣的疼。
然而此时,我更担心的是宁国公和张氏会来找麻烦,这平日里拌嘴也就罢了,如今赵宝儿被抽成了那副德行,张氏和宁国公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吹了吹我的手,害怕的看向顾知微,带着哭腔询问他,“相爷,这……这下如何是好,赵宝儿成了那副德行,国公爷和张氏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比起我的恐慌,顾知微显得尤其镇定。
他重新躺回了榻上,端起书挡在脸面前,漫不经心的回我,“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要不会善罢甘休什么?不甘休赵宝儿不知廉耻勾引外男,还是不甘心赵宝儿麻醉污秽打骂长嫂?一个国公府的嫡出小姐,竟是那等我粗俗没家教的德行。这说出去,丢人的是谁?”
“可是国公爷一向最宠爱赵宝儿的。”我走过去,坐到他身侧,担心的说道,“虽说你过去权倾朝野,可如今你也不过是国公府里一个世子罢了。”
听到我的话,顾知微手里的书卷嘭的扔到了一旁,他不紧不慢的坐了起来,笑看着我道,“是,我如今只是一个普通的世子,可我也是国舅最看重的大夫,是靖国侯府嫡亲的外甥,我同南平王打架,南平王还得登门与我道歉。”
“那赵宝儿是个什么东西?也就是一个被惯得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你再瞧瞧她那副长相,你瞧瞧她平日的举止?容貌不佳也就罢了,偏还跋扈粗俗,不知羞耻。哪个高门愿意娶她,只怕门槛低一些的也要对她退避三舍,她能为国公府带来些什么?”
“若不是因着幺女的身份,她能那般受宠?即便再受宠,她也不及国公府的名声重要,更不及国公府的前途重要。你当宁国公是个蠢货?为着这么一个闯祸精放弃我这等好苗子。小事尚且宠爱,大事可就不好说了。”
顾知微嘴角含笑,眼底精明,微微朝我挑了挑眉,又道,“你放心吧,此事若真闹大了,受罚的只会是她赵宝儿。”
话说完,顾知微又重新捡起书卷,恢复了先前的姿势,冲我挥挥手道,“行了,让阿秀给你敷敷脸,然后去书房里背医书……”
话说完,他生怕我还逮住他闹一般,干脆转身背对着我。
我确实还想问他的,可顾知微都这副举止了,我再问也问不出什么。
眼下的状况,也只得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了。
我抹了抹泪,起身喊阿秀拿鸡蛋给我敷脸,然后叫她给我准备一个暖炉放到书房里。
敷完了脸,不那么疼了,我便磨磨蹭蹭的去书房里看书。
阿秀许是见我方才被赵宝儿给追着打,害怕我一个人闹出些事儿来也无人报信,于是拿了暖炉进门之后,便一直在外头守着。
我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便站到门外去,我瞧着外面天寒地冻的,生怕她冻坏了,叫她下去,她死活不肯。
最后我只要又将她叫了进来。
“夫人,奴婢觉着,您当真没必要那般诚惶诚恐的。”走进门,她端直的站在我身侧,看了看我手里没看了几页的书卷。
温声安慰我道,“这顾先生的能耐,你我都是见识过的,您怕什么?他既说了没事就定然没事。”
“阿秀,你当真觉着,最后宁国公反而会罚了赵宝儿?”我看了将近一个多少时辰的医书,却是半分也没有看进去,索性不看了。
嘭的扔到一边儿,托腮望着阿秀,叹息道,“其实我也相信他有这能耐,可他的能耐是他的能耐,他又不能日日守着我,闹成了这般模样,来日张氏和赵宝儿,还不知要如何对付我!”
闻言,阿秀浅笑,温声细语的回我,“夫人,您总是畏首畏尾,什么都怕!可有的时候,那些东西并没有那样可怕!您先前不是还骂了大统领夫人吗?她可有说什么?”
“那骂归骂,也没动手不是?上回我使暗器扎了赵宝儿,她险些要了我的命。”我唉声叹气,话刚说完,外头忽然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随即是春雨的声音,隔着一道门板,她温声细语的喊我,“夫人,世子爷叫您收拾收拾,与他一道儿去祠堂,说是国公爷回来了,八姑娘和国公府夫人此刻正在那里哭得厉害呢。”
我就知道!
该来的还是会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半日都不到呢,祸就来了。
我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然后小心翼翼的朝门外走去。
一路走到院子里,顾知微已经站在那里等我了。
他裹着外袍,神情平静的站在石桌子前,见了我,他眉眼含笑,向我伸手道,“走吧。”
彼时,顾知微没有半分不安,反倒是带了几分兴奋,那模样不像是去受罚,反倒像是去领赏。
他兴奋,可我却还是战战兢兢的。
一路走进祠堂,我都战战兢兢的。
进门看到宁国公面如锅底的黑脸,我更是忍不住一颤,紧挨着顾知微向他和张氏行礼道,“儿媳见过父亲,见过母亲。”
顾知微见状,也淡然的朝着他们行礼道,“儿子见过父亲母亲,不知父亲叫儿子来祠堂所谓何事?”
“跪下!”顾知微话音刚落,宁国公立即怒斥了一句。
旁边的张氏抹着泪哭哭啼啼的,赵宝儿更是红肿着眼睛怨恨的望着我和顾知微。
看样子,她们母女二人是在宁国公面前添油加醋的哭了一通了。
这样的情况,若是真正的赵询,必然立马就跪下了,可顾知微不是赵询。
他端端正正的站在原地,寸步未挪,眉眼里带了几分疑惑,故作糊涂的反问宁国公,“父亲,儿子不明白,这无端端的,怎么就要让儿子跪下了?”
“你八妹妹脸上的伤可是你命令你的媳妇儿打的?”宁国公心疼的看了眼赵宝儿,反问顾知微道。
闻言,顾知微满面从容,丝毫没有心虚,点点头道,“是。”
“是就跪下!”宁国公脸顿时更黑了,几乎是暴跳如雷,指着顾知微就骂,“你这个混账东西!老子还当你进来长进了!不想这才没多久,你又到处闯祸!跑去醉月楼同南平王打架不说,你还将你妹妹打成这副样子!你当我死了是不是?”
宁国公咬牙切齿,浑身颤抖,没等顾知微说话,又呵斥了一句,“在祠堂里跪足五个时辰,另外,立刻休了你这个媳妇,我们国公府丢不起人!”
“丢人?父亲好像弄错了吧,丢人的可不是我家娘子,而是八妹妹。”顾知微冷笑了一声,一脸诧异的看向赵宝儿,说道,“八妹妹,你不会没告诉爹,我和你嫂嫂教训你,是因为你意图向南平王自荐枕席吧?”
自荐枕席?顾知微这是污蔑啊!!
我顿时一震,惊讶极了,旁边的赵宝儿也是满脸诧异,登时就气的对顾知微叫骂,“赵询你胡言乱语!我只是想留南平王吃饭,何曾自荐枕席了!”
“所以,你承认你失礼倒贴外男了?”顾知微冷笑,悠悠的看向张氏,“倘若我没有记错,当时母亲也在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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