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穿越雪漠
类别:
历史军事
作者:
七屋屈字数:3315更新时间:24/09/17 19:11:08
“虽然道佛两家,贫道却也不杀佛。”毛遂道长还有心开玩笑。
李昌佐道:“对对,应该是魔挡杀魔。道长千里迢迢,有备而来,就请不要再戏弄李某,还请赐教!”
毛遂道长点点头,对李昌佐谦逊的态度很是满意,便向他说出自己对当前局势的看法。
毛遂道长说:“敌人既然已经在东南面守株待兔,我军何不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迂回至北方,直捣黄龙?看这里,我军两成兵马可依原计划行军,佯攻而不攻;其余兵马,从这里,看,就是这里,穿过大漠,到骆驼港,再沿黄河南下。”
李昌佐目光仔细跟着毛遂道长的指引,点头道是,又问:“北面还有定州阻挡,是战还是绕过去?”
毛遂道长神神秘秘道:“机关不可算尽,车到山前必有路。宁夏侯若是信得过贫道,只管按计划行军就是。”
李昌佐看了看部众,见大家都没什么别的意见,便道:“那就依军师妙计。”
茫茫数百里大漠,白雪皑皑,寒风如刀般割着战士们的脸,衣领稍微束得松点,便无孔不入地钻进胸膛,冷得发抖。部分将士挨不住冻,脸和手脚都冻僵了,时间一长,便有体质稍弱的士兵倒在了雪海大漠中。
裨将上报李昌佐:“将军,战士们冒雪行军,奈何如今进入大漠中央,满地都是雪,无法生火做饭,干粮吃得都差不多了。加上部分士兵们的牺牲,军中士气出现低落,打退堂鼓的情绪已经在军中蔓延。”
李昌佐也是一筹莫展,要是按照自己的初衷,现在已经快出大漠了,有了村落、树林的景象,士兵们的悲观情绪也可以转移开去。如今满目雪白,人便容易越发的在视觉上进一步从精神上产生疲劳。
“军师有何办法?”李昌佐问骑着马跟在自己身后的毛遂道长。
毛遂道长早已看出西夏军中的不安定因素,现在一半的路程都还没到呢,士兵们就已经挨不住了。
他看了看天,掐指一算,心中有了主意,说道:“将士们走了一天一夜,着实劳苦。为了天下百姓,让将士们就地歇息,然后用雪搭一个祭台,贫道我拼着耗损元阳,也要与天斗,让这雪停了去!”
李昌佐及周围的将军们听了侧目不已,这个牛鼻子老道好大的口气,竟敢说出如此大话,莫非是诸葛孔明降世了?
李昌佐顿觉眼前一亮,说:“军师竟有这等道法,简直堪比诸葛孔明借东风!那就有劳军师了,事成以后,军师有何要求,尽管提!传令下去,就地休息,补充体力。陈将军,你带领一队士兵赶快去搭建祭台!”
“是!”陈将军领命而去。
人多力量大,不多久,高达一丈的白雪祭台就垒建成功了。
毛遂道长在众人注视下,双脚在地上轻轻一点,在祭台的壁上蹭蹭地借了两下力便上到了高台。
好俊的轻功!
将士们见识到毛遂道长的身手,稍稍提高了兴致。
毛遂道长稳稳地站在雪台上,拿着拂尘,潇洒地舞了几圈,从怀里摸出一把什么东西往嘴里一塞,再猛地朝天上一喷,叽里呱啦的念了一通没人听得懂的咒语,右手的拂尘往左臂一搭,念到:“太阳老君急急如律令!去!”
随着一声“去”,拂尘用力向前甩了三甩,然后毛遂道长便跳下祭台来,这就算是完事了。
李昌佐不敢置信这样就可以了,忙问:“军师,这就好……好了?”
“要不然呢?”毛遂道长怼回去道。
此时此刻,李昌佐明白,自己更加不能在全军将士们面前质疑军师,只能迎合奉承军师的表现。
李昌佐高声道:“军师道行高深,法力无边,必能成功!将士们,老天——会给我们一条路的,振作起来,胜利就在前方!”
部将们跟着喊完一遍,底下的士兵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便也跟着附和起来。
大伙填饱肚子准备启程,天空中雪花竟真的渐渐小了起来。
这位毛遂道长真的太神了!
李昌佐崇拜地看了一眼心静如水的毛遂道长,心道毛遂道长果真是高人,他振臂高挥道:“军师道法显灵,兄弟们,大伙儿大步迈开腿,出发!”
“吼!”
半个时辰不到,雪便停了。
战士们振奋起来,斗志高昂,有这么神奇的军师护佑,还有什么可怕的?
毛遂道长轻轻抬了抬眼皮,心道:“老天你真给面子!”
到了下午,天空明朗起来,一丝阳光从遥远的太空挤了进来,为战士们仿佛点亮着一盏神灯。
李昌佐越发敬畏地望着毛遂道长,递过去一壶冰冷的水,说:“军师,好大的太阳,要不要喝点水?”
毛遂道长瞥了他一眼,李昌佐自觉地讪笑着将水壶收了起来。
毛遂道长说:“万里长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千万要打起精神,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贫道求得了老天一时,已是道法用尽,可不要枉费了贫道一番苦力。”宝来
“军师所言极是,现在将士们在军师的保佑下,都跟打了鸡血似的,相信能更快走出大漠。军师对李某,便如天助。他日我定会向朝廷颂扬军师及贵门派的功德,让贵派发扬光大!”
毛遂道长高傲地说:“名呀利呀的,不过身外之物,贫道若追求这些,还跑来跟你喝什么西北风!”
“是李某凡俗了,让军师见笑。李某定不辜负军师的一番盛意。”李昌佐说道,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毛遂道长不求名不求利,那还有什么能笼络他呢?
李昌佐部在大漠远征的时候,吴玠部正面临进入西夏境内后的第一场大战。
吴挺率先锋部队杀向宥州城,在城外三十里遭遇敌军埋伏,痛失了一千人马,赶紧撒开蹄子撤退。
宥州兵却并不急于追打穷寇,他们追杀了一阵便又消失不见了,不知是又埋伏起来了,还是进了城。
吴挺懊恼地带着残兵败将与叔父吴玠会合,据实陈述了一番。
吴玠听完心有戚戚,看来宥州城有会用兵之将啊!眼前一战,有些棘手!
吴玠行军打仗多年,性格沉稳,他暂不急于找回面子,下令就地安营扎寨,考察一番地形、敌情之后再做打算。同时,还可以等待后援粮草供应上来。
当晚,有密探求见于吴玠,原来是屈平的情报部队的人员。
“报告将军,宥州城内守将是屈突野将军,据说是唐朝名屈突通的后代,武功、兵法十分了得,而且练兵有方,带兵有勇有谋,乃是西夏不可多得的将才。”密探禀报道。
吴玠又问:“宥州有多少兵马?”
“宥州原有二万兵马,辖内百姓约五万,算上临时招募的新兵,兵力预计可达三万。”
吴玠点点头,宥州兵马倒是不多,但是人家城高墙厚以逸待劳,又不乏后继补充,加上善于领兵的屈突野将军,这块骨头确实有难度去啃。
吴挺道:“谍报既然能渗入宥州城内,可有办法杀掉屈突野?”
密探回答:“非绝顶高手,估计难以近身偷袭。”
“暗箭呢?”吴挺不甘心。
“若将军下令,我们可以冒死一试。”密探毫无犹豫地回答。
行军打仗、攻城略地,讲的是大谋略、大胆识,阴谋暗杀敌军主将,终究是落了下乘,上不得台面。而且,杀掉一个主将,未必能解决所有问题,反而会激起敌人的斗志和勇气。
吴玠说:“屈突野竟然领兵有方,想必他的部下也不是孬种,就算侥幸杀得了他屈突野一人,还有屈突狂、屈突猛、屈突颠上来,宥州城也短时难破。”吴玠又向密探道,“你先回城去吧,有什么消息随时报告,本帅若有用得着你们的时候,自会通知于你们。”
等密探走了,吴玠低声喃喃道:“永国公短短几年,就已经培植安插了这么多密探在外,真是可怕啊!”
吴挺道:“叔父,你在说什么?”
“哦,没什么。我说,永国公谋事在先,宥州城虽然牢固,但必定不是滴水不漏,我们要用心细心再耐心,一定可以找出敌人的破绽!”吴玠说。
吴挺深以为然,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他说:“叔父所言极是,末将去查探营寨安建的如何了,今晚可别被袭了营。”
吴阶道:“屈突野若知兵法,他白天给我们设了圈套,难道会想不到我们晚上也给他下个套?我猜他必定不会来。但是兵家虚虚实实,变化多端,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末将知道怎么做,请叔父放心!”吴挺说完便去了。
吴玠望着吴挺消失的背影,心道吴家若是各个像吴挺一样就好了只是林子大了,鸟儿不好管啊!
去年若不是永国公在成都卖了我吴玠吴璘兄弟一个面子,换做某个别有用心之人,恐怕吴家已经遭受打压了。
哎,身正不怕影子斜,做好自己吧。自己不努力,总是怨恨别人的优势,那自己就会从一开始便输在了起跑线上。
吴挺做好防御偷袭的准备,却一夜相安无事。
翌日,吴玠大帐内,高级将领齐聚于此商议破城大计。
“大帅,敌军昨日不过借助人多势众,以逸待劳侥幸小胜一场,现在我军强势压境,他哪敢出来,只会做个缩头乌龟。末将愿领兵五千前去叫阵!”何将军道。
李将军又说:“宥州城地势高绝,易守难攻,敌将若是铁了心要龟缩城内,我军远道而来,时间久了,怕对我军百害而无一利啊!”
何将军抢着说:“他若是有种,就出城与我一战,否则算什么名将之后!”
张将军说:“何将军勇力过人,大家都佩服,可是你的拳头再硬,打在一堆烂草之上,也是毫无用力之处。”
“若他一味坚守,那就只好强攻了。”何将军硬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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