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兔子急了,想咬人?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填海的精灵字数:2486更新时间:24/09/17 18:29:50
    林冲绑着苏定来见宋江,苏定跪在宋江面前一个劲的讨好。

    宋江调侃道:“不是冤家不聚头,苏教师,我们又见面了!”

    苏定抬头见宋江有些面熟,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便道:“大...大王甚...甚是面善,小...小人真记不清,何...何处曾相...相逢。”

    宋江道:“看来你苏定是头发越长,记性越差,割了你头发才会想起我的。”

    苏定一个激灵,想起了无名镇,忙磕头道:“小...小人有眼无...无珠,冒...冒犯了大...大王,望大...大王宽...宽恕!”

    宋江道:“我说过把狗头先寄存在脖子上,会有人砍的,不想今天你却送上门来,真让我意想不到!”

    苏定骇的直流冷汗,他慌忙道:“小...小人错投主...主人,现在愿...愿入梁...梁山泊,以后赴...赴汤蹈火,死...死而无憾!”

    宋江道:“那要看你的表现,你把曾头市这几年所做的恶事和与辽人勾结的事情,一件不漏的说出来,否则我亲自砍你的脑袋!”

    苏定头点的小鸡啄米似的,连称绝不隐瞒,宋江指定让薛永去审苏定,做好记录。

    宋江瞭望不远处的曾家府,心中暗暗道:“没有闲时间在此磨蹭,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曾家府,不日我必坐在你中堂里喝茶!”

    只两天,只两战,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五寨联合拒敌之阵势就被打破。

    奇怪了,梁山泊贼军怎么会有这么犀利的火 药武器?怎么会有如此诡异的战术?他们中军帅旗上写着宋字,宋是谁?带着疑惑的史文恭不甘失败,他收拢败兵一看心中更加凄凉,现在的队伍人数不到五千,更可怕的是兵勇们已毫无战心。

    哎!

    这仗可怎么打下去!

    曾家的人以前是愤怒充满了肺腑,现在却慢慢转化为恐惧,这是一支魔鬼一样的队伍,他们是来索命的。曾长者更是焦躁,不好好地在曾头市作威作福,干嘛惹梁山泊的贼酋?以前总觉得曾头市兵强马壮,现在看来纯粹是自视过高,如今的烂摊子该如何收场?

    曾长者、史文恭、曾参、曾索、曾升在商议对策,探子回报梁山泊这次领军的是宋公明,史文恭瞬时想通了那个宋字。他是为晁盖报仇而来,这只老虎一怒,曾头市危矣!

    史文恭立刻想到自己的安危,乘现在没有合围,找机会全身而退。于是他献策:“如今我们以曾家府为中心,四周布兵据守,家主和曾升留在府中,我与曾参、曾索个领一支兵马成犄角在外拒敌。我们暗地使人前往凌州求援,请凌州府调兵选将,分作两处征剿,一打梁山泊,一保曾头市。令贼无心恋战,必退兵。现在家主可写书信与宋公明,言称赔款言和,如果他同意,凭曾家在曾头市的实力,不用多长时间就会恢复元气。如果不同意,亦可拖延时日。”

    曾长者也无主意,便修书送往梁山大营。

    宋江正在大帐和各位军官商讨下一步计划,小校回报有曾头市书信,宋江打开一看,见上面写着:“曾头市主曾弄,顿首再拜宋公明统军头领麾下:日昨小男倚仗一时之勇,误捋虎须。天王率众来时,理合就当归附,奈何无端部卒,施放冷箭,致使天王身故,虽百口何辞。原之实非本意,今顽犬已亡,遣使讲和。如蒙罢战休兵,赍金帛犒劳三军。此非虚情,免致两伤,谨奉此书,伏乞照察。”

    宋江把书信交给吴用,而后对信使道:“现在想到求和了,杀我晁大哥时怎么那么狠心,告诉曾弄,晚了!我宋公明起兵不是为曾头市的财帛而来,是为仇恨而来,是来向曾家索命的!”

    说完他对吴用道:“军师代笔回书!”

    吴用准备好纸笔问道:“宋大哥怎么写?”

    宋江道:“就写滚你娘的蛋!”

    不光吴用,诸将都睁大双眼,宋大哥这是用粗口做回信,这可有失气度。但心底里暗暗竖起大拇指:宋大哥真爷们!

    闻焕章进言道:“兵法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今曾头市愿降,兄长何必多生战事,使得生灵涂炭。再者,如此回信有失大将风度!”

    宋江道:“闻先生之意我懂,我岂是嗜血残杀之人,为己私利而让生灵涂炭亦非我愿。但曾头市的曾家府是大宋身体上的毒瘤,必须剜去。他们欺行霸市、戕害乡里这些都不算什么,可恨他们勾结辽人,通敌卖国,罪不可赦!我现在是代表万千死于辽人铁蹄下的大宋人民索命来的,罪魁祸首不死,谁能瞑目!”

    一句话说的使者凛颤不已,闻焕章哑口无言。宋江见无人再语又说道:“晁大哥一条命都没有了,我失去点风度又怕什么,就写这五个字!”

    使者走后,宋江对大伙道:“今日准备,明天合围曾家府,一只蚂蚁都不要放出去!曾家人和史文恭必死!”

    史文恭看到回书笑了,宋公明果然不同凡响,这封回信切断了他们和谈的幻想,也吹响了向曾头市冲锋的号角。看来曾头市是完蛋了,今天趁在外扎寨时,先开溜,去大名府师兄卢俊义那儿躲两天。

    本来已遍体鳞伤的曾家府,现在由于史文恭的出逃而雪上加霜。

    一贯依赖史文恭指挥的曾家兄弟,现在像掉进开水锅里虾——急红了眼,六神无主,坐立不安,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曾升更是暴跳如雷,大骂史文恭背信弃义,然则多少怨恨和咒骂都于事无补,如何应付生与死的局面才是燃眉之事。

    曾长者见再没有主见就绑着去见宋江算了,他呵斥儿子们道:“我们曾家的麻烦需要我们自己来解决,史文恭毕竟是外人,他能靠的住吗?现在都抖擞精神,我们父子同心,共同直面这次灭顶之灾!”

    三兄弟停止咒骂,呆呆的看着父亲,无话可说。曾索道:“讲和的路已死,唯有决一死战!”

    曾参道:“要不我们收拾细软,跑出去避难。”

    曾长者道:“我们在曾头市生活几十年,这儿就是我们的家,如今能去哪儿呢!再说拖家带口的,能跑过贼寇的骑兵么!”

    曾参道:“要不老小先去大名府钱百万哪儿躲几天,我们曾家不能全撂在这儿。”

    曾长者道:“钱百万眼中除了钱再无他物,你还能指望他帮忙,跑去辽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无奈路途遥远,远水解不了近渴。”

    曾升气恼地说道:“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大不了拼了这条命!”

    曾长者听到曾升的话,突然眼中一亮道:“死也要死出个样子来,今晚我们咬他一口。”

    曾升道:“父亲的意思是今晚要劫营?”

    曾长者道:“毕竟我们在曾头市生活多年,道路比贼寇熟悉。如今贼寇连胜两阵,傲慢之气必生,我们白天做出乱哄哄的样子,夜晚趁松懈劫营。今夜我和升儿守寨,你们兄弟俩分两路出击,务必给贼寇以沉重打击!”

    夜慢慢拉起帷幕,明天就要总攻,是该为此战画上句号的时候了。

    但宋江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总觉得曾家府会有什么动作,因为侦察兵送来的消息前后相差很大。白天敌人阵地上乱哄哄的,经常出现逃兵,夜晚却很有秩序,曾家三子在不断的调动兵马。侦察兵通过千里镜还观察到,他们杀了很多牛羊,今夜的伙食特别的好。

    如果是为了抵御而鼓舞士气,为什么其余时间伙食一般,难道……

    宋江心中一颤,这些兔子急了,想要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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