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树挪死人挪活!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填海的精灵字数:2559更新时间:24/09/17 18:29:50
    第三卷魂归梁山泊

    整个清风山就如同新婚一样,看起来那么的神采奕奕。

    李应是清风山的第一任财务部长,专门管理清风山财务和各类产业的统筹发展。宋江的目标是要建立一个统一的财务管理体系,因此李应还得拟定财务工作规划和年度计划,统筹安排财务预算、决算工作,这些都有他从李家庄带来的财务帮子,轻车熟路不用替换。

    杜兴则是一个全新的经销部经理,他除了洽谈经销业务外,宋江还要求他建立一支熟悉业务,高素质高效率的经销团队。

    总之,宋江要求在清风山建立一个全新的理财团队和财务管理体系。当然前世的企业理念和经营方式,宋江也根据自己的理解逐一向他们讲解,留给他们去慢慢在实践中消化。

    杜兴则是干劲十足,一则是安道全治好了他的鬼脸,现在他虽不算风度翩翩,但吓人得阴阳脸却与他毫无相干。二则宋江给他放权,少了束缚,他更能放开手脚展示才能。

    春去春又来,花谢花再开,蔡京又入仕当宰相了。

    宋徽宗是个很念旧的人,他均衡朝堂口水战的惯用手法就是:蔡京罢相,官复原职,再罢相,再官复原职,如此反复不绝。大臣们在这种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人事任免中煎熬,宋徽宗却折腾地意犹未尽。

    他坚信家有一老如一宝,蔡京就是这个大家庭的一老,他是朝廷的理财专家,朝廷没有蔡京就没有钱花。岂不知那些钱财都是变相掠夺老百姓的,无力养活自己的老百姓还要被官府盘剥,于是饿死的、自杀的、卖儿卖女的、揭竿而起的……络绎不绝。

    人们不怕强盗,反怕官府,强盗只为夺财,而官府却既夺财又夺命。

    当探子把蔡京入仕当宰相的消息从东京传来,宋江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时机到了,他决定再入汴梁。

    这次汴梁之行很是顺利,蔡攸非常配合宋江,迅速在汴京转让一生意萧条的酒楼,宋江让石勇和吴超先入住酒楼,请人装修。经销五粮浆的店铺就在酒楼旁边,石秀稍微收拾就可以营业了。当然免不了宋江去各处打点,送些银钱、金五粮浆和稀罕的物品。

    酒楼名为天然居,楹联“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豪健洒脱,舒展飘逸,明眼人一看就清楚是蔡京亲笔。

    由于官员不能参与经商,所以剪彩的事就劳烦了高衙内。衙内很仗义,在开业那天京城内有头面的公子哥都被他吆喝过来,地道的山东口味酒席和纯真的五粮浆,京城少爷们如同饕餮一样,吃喝的唇齿留香,回味无穷,当然走时都看衙内面子留下了不菲的礼金。

    宋江给高衙内和蔡攸红包后提议,每年给衙内和蔡攸各一成的提成,衙内和蔡攸以人缘和威望入股。高衙内和蔡攸当即拍胸脯,梅兄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谁惹你就是惹我们,宋江等的就是这句话。

    然后推荐萧让给高衙内和蔡攸认识,以后东京大小事宜均有他全权处理,自己在青州还有几处产业,得亲自坐镇,高衙内和蔡攸说有他俩罩着没事。走时他又去拜见了蔡京和高俅,当然见太尉得有衙内引路。

    宋江回来时专门使人打听了城外安仁村。前世看《水浒》时觉得庸才掌权,人才却无用武之地,安仁村的闻焕章,大名府的许贯忠就是其中的例子。

    闻焕章“深通韬略,善晓兵机,有孙吴之才调,诸葛之智谋”,却在乡村里教书度日。高俅一个踢足球的泼皮,“吹弹歌舞,刺枪使棒,相扑顽耍,样样精通,仁、义、礼、智、信、行、忠、良,却全不会。”这样的人却是禁军太尉,难怪北宋被金一击而溃。

    “我一定要带走闻焕章!”宋江心里暗道。

    安仁村在皇城外二十多里,绕个弯根据村民的指导,很快就找到了私塾中教书的闻焕章。

    今日闻焕章穿一身青色的粗布长袍,鼻梁高挺,略略带黄的脸庞很是消瘦,一缕短须映衬出棱角分明的冷俊,眼睛深邃有神。若是后世必是酷毙了的骨干男,可在当世就说明生活窘迫,明显营养不良。

    他见来人不认识,忙问缘由。宋江说是闻听闻焕章博学多才,愿请他去教授学生,报酬绝对不低,现在烦请到本村酒馆一叙,谈拢事项。闻焕章闻听有高报酬有些心动,便早早散了学生,随宋江去了酒馆。

    这次宋江带出来的是花尘、薛永和警卫排的几个人,花紫薇成婚后宋江不让她抛头露面。宋江、闻焕章、花尘、薛永四人坐在格子里,其余警卫在外面守护。

    宋江客气几句,说出自己的假名。与闻焕章喝几杯酒,他先不说教书的事情,却先谈论闻焕章的近况,宋江道:“先生如此经天纬地之才,怎么屈居乡村教书糊口,这儿离京城很近,何不找人举荐,谋个一官半职,为大宋社稷出力?”

    闻焕章苦笑道:“梅先生有所不知,举荐官职需要的是有贝的财,恰好我的才无贝。不怕梅先生笑话,如今我一家省吃俭用过日子,哪有多余的钱财跑路子。”

    宋江惋惜道:“那先生的才学岂不都烂在肚子里了,实在是可惜呀!”

    闻焕章长叹道:“学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朝廷没有伯乐,空有千里马长嘶,如之奈何!”

    宋江道:“先生何不到别出寻找出路,何苦一棵树上吊死,岂不知树挪死,人挪活!”

    闻焕章突生惊觉,满腹狐疑地问道:“梅先生莫非不是宋人?”

    宋江道:“我是真真切切的宋人,如假包换。”

    闻焕章仍疑惑道:“天无二日,国无二君,既是宋人,岂能不知就算吊死,也只有吊死在赵氏这一棵树上?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臣之道乃天定,岂能随随便便挪树?”

    宋江呵呵一笑道:“先生勿焦躁,在下只是提议让先生换个活法,以便发挥先生才智而已,不必大惊小怪。”

    闻焕章顿了会儿再次疑惑道:“梅先生可是让我效仿仁宗帝时的张元,投靠西夏以换取功名?我世辈宋人,岂能背叛自己的家园而侍敌国,若如此烂了一肚子才学又何妨!”

    这次宋江干脆哈哈大笑道:“闻先生误解了,不才最恨投敌卖国之辈,怎能让先生去干忘了祖宗的事。”

    闻焕章拱手道:“在下误解了,先生莫怪!”

    话虽如此,然其疑惑更甚。

    二人相对无言,举杯对邀吃了几杯酒,顿觉沉闷,宋江问道:“先生可听说过青州清风山好汉的事迹吗?对他们有什么看法?”

    闻焕章道:“听说宋公明在那里聚义,专门打击富豪,救济穷困,民间的口碑极佳,但终究落入寇类。”

    宋江道:“清风山许多好汉都像先生一样,空有满腹才学却无法报效国家,不得已暂在清风山落脚。如今奸臣当道,朝堂根本就没有他们立锥之地。别的不说梁山泊的林冲何等英雄,却被高俅迫害无家可归,难道他们就天生喜欢做强盗?”

    闻焕章惋惜地说道:“也可惜了那些好汉!可千说万说终究被朝廷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一旦寨破人亡,青史中必留骂名。”

    宋江道:“这也是他们在乱世中生存的一种方法,他们既打击了一些喝人血的富豪,又救济了一些无依靠的穷人,等到朝廷招安后又可以名正言顺的报效国家。”

    闻焕章道:“市井传言:要得官,杀人放火受招安。这种捷径虽有被逼无奈得成分,但总有鱼目混珠者,再说此方法血腥味太浓,都是踩着累累白骨上位的,已落下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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