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舌战泰坦

    没有什么事情是比等待更加让人感到厌烦的了。尤其是令一位灭世霸主等太久了。UE没有让灭霸等太久，席拉刚刚传送进来，介于这是紧急情况他使用了传送术，只是消耗一次的代价并不是那么高昂，随便他也将提兰亚也传送了过来。没有几个人能让灭霸花上耐心去等，UE他们是一些例外。

    “泰坦，我们已经做好了决定”UE说到

    “说”

    “我们可以帮助你。但是我们也需要条件。”

    “你应该还记得你上一次向我提条件但是最后欺骗了我的后果吧。”

    “当然。谎言是谈判中必要的”

    “很有种。”

    “帮你可以，但是你需要帮助我们解放赛兰尔。把那些异形干掉，重建城市。”

    “那会很消耗时间，我可等不了这么长时间。”

    “然而比必须帮我们，不然这不会成交。没有谎言，没有俏皮话，只有生意。你爱做不做吧。”

    “我可以逼迫你来帮我。”

    “整么逼我？”UE抬起了手发出了疑问般的手势，

    “得了吧。你知道我在说些什么，我不会杀你和你的这些“随从”但很显然的我会折磨你们，直到你们同意为止。即便你恳求我杀了你们我也不会杀了你们。”

    “呵呵。你还是老样子。不过你懂我这人，我和你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不少相似点的。”

    “恩？”

    “我们两个都很任性，只要下定决心做某些事情后不论什么都不会影响到自己，不择手段完成自己所希望的事情。而且，想想看吧，如果赛兰尔被解放了，我们再是盟友了，你将会有一整个星球作为基地以及长久的落脚地。比起在你的飞船里流浪在宇宙里，有一个星球作为落脚点还是比较好，你不这么认为的吗？”

    “我曾在宇宙之间旅行了上千年，我之前对此没有问题，而现在是什么让你觉得我需要一个落脚点。”

    “不，我不认为你需要。这是一个建议。但不论如何，我们来到伊希尔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有你我们也有纳垢的帮助来光复赛兰尔。”提兰亚按耐不住了说到

    “用恶魔来光复一个世界。呵呵，真是讽刺”他朝后躺去，靠在了王座的背上，一副像是个要开始听故事了的老人。

    “这不是你的事情，这是我母星的事情。我是她的孩子，我也是她的保护者。只要我没死，我就不会放弃光复赛兰尔的一切计划。”UE没有拦住她，因为这是关于她的世界的人，只有她才最有权利去争辩关于自己母星的权利。

    “很惊人。你作为一个女人很有勇气敢和我顶嘴，我喜欢折磨你这样的人。”

    “你认为我在怕你吗，泰坦？我告诉你，我根本不怕。异形摧毁了一切，我的人民现在全部都只能依靠我了。如果沃洛城失守，整个精灵族将会从这个世界里消失”她开始着急了起来，于是便撑起了身体站起来

    “我能闻到空气里恐惧的香味。就像是我第一次回到泰坦星的时候。”他笑了，同时他也伸出了手将他们交叉在了一起垫着头说到

    “我在和你说话！”

    “而我在品味你的恐惧。告诉我，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灭霸做出了大厨做菜时候的动作一般，在品尝着空气里不存在的气味。

    “什么意思？我说的很清楚了，我。。。。”

    “不，不是那个。在你脑子里你有其他的渴望，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他在用心灵感应，灭霸是全宇宙最强大的心灵感应者之一，你在他面前不会有什么个人隐私藏在脑子里。”UE说到

    “这，你，他。。。。你在作弊！”

    “哦，你是在生气吗？真可爱，像是只小狗等着被我碾碎一样。”灭霸一直都保持着高傲的态度对着提兰亚，他表面上看起来完全没有好好听提兰亚的话，但是他的回答每一句都包含着让人感到胆寒的答案。

    “以霍格斯远古之躯的名义，你要是真的在这里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你轰出船外。”

    “你觉得你办得到吗？柔弱的精灵对抗灭霸？令人惊叹的勇气，如果你愿意收回你的无理的话，我会在杀掉你们所有人前留你一命当我的私人RBQ。”

    “诱人的提议，泰坦。但是恕我拒绝”

    在她旁边，战斗修士立刻做出了保护的姿态，UE也差点释放出了体内的共生体，对此他无法忍受灭霸对她的羞辱，而席拉的眼睛也转化成了两颗闪亮发光的物体，准备使用攻击性魔法了。“我们能吃了他吗？”仇杀的特征已经显现在了UE的脸上，尖锐的爆牙还有白色的流体化眼睛。

    “我就当做我的提议被回绝了？”

    “当然如此，灭霸。你的才智出众让任何人都自愧不如。即便我也是。”

    “哈”灭霸露出了丑陋的笑容，他那张紫色的脸以及斯克鲁下巴凸显出了他的丑陋。

    “我不明白你在笑些什么”提兰亚摆出了疑惑的神情，她站了起来顺着桌子的一层越来越靠近了灭霸。虽然知道这是全系投影，但是附加的感觉是无法改变的。

    “精灵，这显示出了你的智商程度。你压根没有足够的远见来帮助我。”灭霸一动不动的，他只是将头顺着提兰亚的位置转动，他一丝不苟的说到。

    “你的意思是你能做的更好？”当她走到了灭霸面前的时候，她在脸上一点都没有透露出任何畏惧以及退缩的感觉，可在她心里却是相反的。

    “看看我至今所有的成就你就知道我能做些什么！”说到这一点，灭霸突然兴奋了起来，他的嘴角朝上扬起，他笑了起来。他感觉这不是一种耻辱，而是一种荣耀，他感到十分的越快，在听到有人还记得那场屠杀，以及屠杀的幕后黑手是他的这一点。

    “消除半个宇宙的天体和生命？！”

    “那不过只是个给女士娱乐的“小”表演罢了。”灭霸的眼睛发出了白色的光芒，他那漆黑的眼睛中冒出了死亡般反光。

    “放屁！提兰亚心里很激动，不论是对灭霸做出的恶行产生的埋怨还是因为反感。

    “你不会理解更大层面上会发生的事情，你只在乎你的小星球罢了。”

    “一派胡言！我见过这个宇宙，我见过在遥远未来会发生的末日之战，万物皆亡。我见过末日！”

    “你怎么知道？”

    “UE给我展现过了”

    “记忆片段是吗。。。的确这是一种说服人的好办法。可是你又有了一个判断上的错误，精灵。”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能活这么久真是幸运啊，精灵。你需要学习的还有见识的东西还多着的。”

    “什么？”

    “末日中，你有看到你的世界吗？”

    “。。。。。。！”

    “祈祷众神会来保护你那宇宙中沙粒般渺小的世界吧”

    “但至少。。。”

    “说出来，你看到的东西。告诉我，你的世界有没有在世界末日里幸存下来。”

    “。。。。。”

    “说出来”灭霸侧过了身子，他的身体相当的肥胖所以他实际上只是半侧了过来罢了，但那些实际上都是实打实的肌肉，从外来而言灭霸根本就是强壮的像是一只怪物。

    “没有。赛兰尔在世界末日前很久就毁灭了。。甚至连一块石头都没有留下。。。”

    “我很抱歉让你看到。。但那不是我刻意的。”UE也走到了提兰亚的旁边，他的脸上露出的是愧疚感，以及自己因为不可避免的事情而感到的无助。“但我必须让你看到事情的全貌，我虽然已经不记得我给你看了什么，但不论那是什么，命运是可以改变的，我们还是有机会拯救赛兰尔的。”

    “没有关系。。我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我明白赛兰尔无法被拯救，但是我还是。。。”

    “你也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既然你知道你的小星球无法在终极的毁灭中幸免，那么你是打算继续说服我帮你们拯救那个小星球还是和我去修复宇宙？”

    提兰亚朝后退去了一步，她的眼睛里那原本充满了自信还有王者气质的眼睛变得夹杂了动摇的感觉，不只是如此，还有当自己的谎言破碎后的那无助又不愿意相信这是个事实的感觉让她难以去正视灭霸。他不但是个强大的超乎想象的疯子，更是一个诡计多端的阴谋家，他不论是什么时候都是一样的平淡又沉着冷静。将自己的对手玩弄在手中，时刻都有可以立刻反驳对方与自己相反论点的话语，像是一条毒蛇一样，用毒液般的话对猎物下毒，最后自己等待猎物的死亡后再贪婪的将对方整个吞下。提兰亚想要哭出来，毕竟不论怎么说，她再怎么坚强可毕竟还是个年轻的半精灵女孩，可是她强忍着泪水还有哽咽的声音说到

    “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她突然暂停了，因为灭霸打断了她。

    “我没有时间让你来浪费！女人！”

    “这里依然有机会，时间不是以直线变化的，它更像是一条环带，你可以在5000年前出生，但也可能在8000年前去世。只要我们改变其中的一些细节就可以导致悖论发生，让这一切末世不会再存在。”

    “得了吧，拜托尔人。你已经不是神使，你无法对抗悖论。你只不过是一介凡人现在，仅凭这一点你就永远不可能改变时间悖论的影响。”灭霸像是故意泼冷水一样的说到。UE像是被有力的论点反驳的无法做出回击一般的做出了无奈并且心里过不去般的表情。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席拉揪着脸愤怒的说到，他的声音压得很小，只是想对灭霸做出唇语，虽然还是有声音透露了出来。

    “你好大的胆子。。。你这不识抬举的蝼蚁！我是愤怒，是怒极的疯狂，我乃灭霸！你这毫无逻辑的生物不应该不加敬意的与我这样说话！”灭霸的拳头砸向了桌子，巨大的碎裂声即便只是影像也足以让人误认为他真的把这里的桌子给敲碎了

    “听着。我不在乎这次女王是否会听从你的。但是我不相信你，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切从你嘴里听到的都是谎言。”

    “你不用为我辩论了，席拉。我感谢你的好意，但是我已经知道了我家园的命运是无法改编的了”提兰亚转过身向对面的席拉说到。她眼睛里原本的希望之火现在已经逐渐消散成了黑洞般的死眼了，而在席拉脸上露出来的

    “但你不用因为这个疯子的话，他的话不是左右你决定的基石。”

    “可是我看到的。。。世界末日。。。赛兰尔连那时候都没有坚持到。。。我们打了这么久的仗，到最后一切皆亡，我们所做的努力都将会白费。。。”

    “然而你听到了UE的话，我们依然有机会拯救这个宇宙。”

    “说实话，你在这里和我浪费时间吵架比起宇宙在毁灭更让我担心。如果不是我在之前和纳垢做了笔交易，你们早就被色孽的守护者杀了。”

    “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积极。”UE打断了席拉说到。因为他没想过灭霸会为了救自己的命去与其他神交涉。

    “的确。但我这是最后一次这么积极的救你了。也许我会背叛你们，UE。也许不会。不可否认的是，我承认我是个坏人。然而这个恶棍正在大公无私的奉献着。支配者们对你我来说都是巨大的威胁，他们被击败之前你们都不需要怕我”

    “为什么？”

    “总有一些人和东西在干扰我的目标，我的选择，以及我的梦想。有一样东西提醒着我：对死亡女神那无条件的爱与忠诚。然而我现在失去了那个宝贵的东西。我本来已经几乎就要实现了我的目标！我想要去死，但是我却被惊扰了！我想归于平静，却被新的死之支配者排斥！他们惧怕我，他们认为我是最不该到他们那里的人，所以他们驱逐了我！让我不能死去，而且不能去享受杀戮的感觉！放弃一个小星球，拯救整个宇宙在我看来是个划算的买卖。如果你有更好的主意我会听的。”

    “。。。。我真不该相信我会说这句话。。但这是我第一次赞同你这个疯子巨人的话”UE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后不情愿的说到，虽然说他满眼充满了只有对这个泰坦的反对意见还有愤怒。

    “可你不能就这样。。。？！你不能就这样把我们给出卖了！”席拉依然保持着之前的看法，他反驳到UE。

    “你应该重新考虑之前强烈反对和这个怪物说的提议。”UE回答

    “我也已经重新考虑了之前强烈反对让赛兰尔光复的提议，席拉。。这股力量在持续侵蚀着我们的宇宙，我们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提兰亚转过身来走到了桌子的中间部分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桌子中央那赛兰尔星的迷你地图，她用双手触摸着它，感受着它。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看来我也别无选择了。。。”席拉很失望，但是重新考虑了一遍整个事态后他选选择了后退一万步。

    “我想我因该会感谢你，精灵。我希望我们会在这次合作里非常配合。”

    “等到世界被拯救了后，我会来找你的。我会给予你想要的。”

    “非常好。让我们拭目以待吧。”灭霸再次的笑了起来，只不过这次他没有露出牙齿，只是将嘴唇朝上翘起了。“你们要多久才能修好你们的船”

    “大概另外10个小时。飞升号损伤的很严重，但我能够修好它”

    “那动作快点，我不喜欢等待。尤其是我在生气的时候。”灭霸掐断了信号源，他最后的确不是很开心对这次辩论。

    剩下的三人不知该如何是好，在他们的心里那原本拯救母星的想法被灭霸的几句简单的话语所完全摧毁了。拯救这个星球在灭霸眼中只不过是浪费时间，如果他们浪费了所剩无几的宝贵时间去解放一个星球但耽误了拯救宇宙的机会，这样的责任不是他们所能承受得了的。

    “今天，我们都失去了母星。。。”UE说到，他的话语里充满伤感。他没有想到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原本他们以为只要有了纳垢的帮助，夺回赛兰尔星将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然而灭霸带来的真相却像是一根铁棒痛击了他们一棒般，让他们打消了这个念头。

    “末日即将来临，我们能做到只有将这些。。。牺牲我们的世界，拯救剩下的。”提兰亚拉开了一张凳子，像是垮塌的一栋大楼一般倒在了凳子上。她用双手支撑着自己的头，同时低着头看着桌面。她感到十分失落，希望以死。

    “如果没有我什么事情了，那我去修船了。”席拉见到提兰亚陷入了如此的悲痛中时，他看到了站在旁边UE示意他让他先离开，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而当席拉离开后，UE也试着尽可能小的动静离开了。然而这并不容易，因为提兰亚痛苦的样子并非是UE会希望看到的。

    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失去了所有希望的提兰亚已然崩溃，她心里最后一道壁堡，轰然崩塌。绝望在纳垢的领域内越发越强，侵蚀着每个陷入绝望之人的心。但这绝非是纳垢神本人在作祟，而是他领域中的本质天生如此。

    绝望的飓风穿梭在忧郁的树林之中。各种昆虫身上都有着让人难以遗忘的丑恶图案的甲壳和残破不堪的翅膀。数十亿计的纳垢兽载着数以百亿计的纳垢灵们沿着缓慢浑浊的河流长堤缓慢的朝着通往现实的旋涡之心行军着，5位硕大的编目者坐在城市般巨大的王座上，更是由数以万计的纳垢兽拖着，正在指挥着这支大军。芦苇发出汗毛竖起的沙沙声，细语诉说着由伟大的慈父纳垢散播的瘟疫的名字。或为那些注定死于绝望与悲鸣的事物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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