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施虐森林

    她走到了一边，打开了一个原本充满了魔力屏障的补给台。一件中世纪龙骑士般的黑色装甲出现在了众人眼前。这是提兰亚的个人装备，在另外一侧则是一把有着相同风格的长剑，有一米半左右长，那是她的专用配剑。

    狂乱的色彩在飞升号周遭绽放扭动，冒着火的星云翻滚着生出不详的光芒，又几乎在成形为某种实体存在前瞬间湮灭。风暴涌现，强烈情绪凝聚成的原始理智盘踞其中，伺机饱餐，渴望着将眼前的灵魂从这些凡人的血肉上剥下。数以兆计的掠食者蜂拥穿过知觉情感积累的灵能蜜浆，对着任何倾听者耳语许诺和谎言。

    很快的英灵骑士们就抵达了不同侧的船体外壳上，高等法师们运用重力魔法将友军还有自己一直可以紧贴在船上。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大片疯狂的恶魔，正渴望着狂悦以及痛苦的来临。面对众多的恶魔，英灵骑士们奋勇的冲了上去作战，第一只倒霉的恶魔碰上了他们那削铁如泥的利剑上的时候随即被剑表面的附魔元素给炸的粉碎，然后又是一只，接着又是一只....。

    指挥官抬起了另外一只手上握着的手杖，从手杖里朝着四周的恶魔喷射出了无数的闪电箭矢，电焦了一只又一只的恶魔。高等法师们则是创造出了魔力飓风，在伊希尔里没有所谓的自然规律存在，自然，在这里创造出风变成了可能。飓风吹飞了大量的恶魔，但有一些设法靠着被吹飞的同伴的身体跳了回来。

    “保持阵型，不要让它们突破防线！”左侧的指挥官高声喊道，以此通知所有的战友。可是不但是他，恶魔们也听到了他的高喊。

    一只长着4只极为锋利的巨爪恶魔从船的太阳帆上荡了下来，以肉眼无法察觉的速度将穿着指挥级的英灵骑士装甲的指挥官切成了碎片。他的尸块在空中飘来飘去，然后被恶魔们啃食掉。

    “指挥官倒下了，不要松懈你们的防御”乌兰科尔一拳打碎了一只恶魔的头颅后高喊道“散开，保持阻拦阵形然后推进，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魔剑挥出的不灭火烧毁了恶魔们的部队，随后而来的是无数魔法球爆裂在了还未登舰的恶魔之海里狂轰烂炸了起来。但是恶魔的攻势却一直都没有减弱，在长有镰刀手臂一样的恶魔之后是一群类人型的怪物。奇大的巨鄂上满是突出的獠牙，硕大的手臂上长有几丁质外壳的护手，背上则是两展庞大的双翼。

    战斗修士一跃而起，将战戟上的斧部重重的砍向了恶魔的头颅。不过这只恶魔移动的相当快，虽然战斗修士的动作非常敏捷，然而这只双翼羊头恶魔更快，快到人的肉眼无法看到。就在一秒内，它飞到了修士的身后把他打飞到了船上。

    席拉见况用魔法让修士只是轻轻的落到了船上，而不是撞上。不过羊头恶魔早就发现了他的存在。电光火石般，像是掠食者扑向猎物一样的冲来，这甚至撞飞了一些它的同类恶魔们。

    不过对于像是席拉这样的魔法师来说，他不可能中这样的原始的攻击，他一直以来都在周围创造了一层物理防御免疫的防护罩，这导致它非但没有打伤他，还给予了席拉反击的机会。粉碎魔法把它碾成了一团肉酱。

    虽然恶魔在这些强者们面前并不是什么威胁，但是英灵骑士们毕竟不是超凡之人。他们仍旧是普通的凡人，低级的魔法师。恶魔一直在倒下，骑士们也是。每一位骑士虽然可以一人对抗20只，甚至是30只镰刀恶魔，但是恶魔们似乎永无止尽。

    每一分钟都有更多的牺牲。直到最后，飞升号终于航行出了恶魔之云，剩下少量的恶魔只有区区几十只长相纤细的大恶魔了。

    残破的血肉在靴爪下被踩成碎片，提兰亚在战斗中狂吼了起来。如果是在过去，她回忆，此举会让一股晕眩的颤栗爬上她的脊椎，可是现在，在伊希尔的大能存在的力量影响下却给她们带来永无止境的欢愉，他现在也深深沉醉其中。

    “死吧，你们这些恶魔，死吧！”她已经开始有一些吓到了在周围的英灵骑士们，不过这没有影响到他们的战线控制。

    “不要迷失你自己，提兰亚女王。你正在失去控制”

    她沉醉的如此之深，经过数千年，就连精灵那奇特的肉体也在感官的世界中变得麻木，神经完全过载，只能冀求与过去相比一小部分的愉悦，从前能带来乐趣的体验如今平淡遥远，就像耳中一道回音，已经跟最初发声时相去甚远。

    “失去控制？我从未感觉过有如此稳定的控制过”

    “恶魔的影响对你很大，听我说，你需要冷静下来，否则你会害死我们所有人的”

    乌兰科尔的警告起效了，提兰亚还未完全丧失控制，她在经过了一系列的深呼吸还有使用了精神稳定药剂后终于平静了下来

    “啊，你说的对，我似乎差点失去控制了。我……需要回到船里了”她长叹了一口气说到

    “我能理解，我和这些恶魔打交道的经验告诉我绝对不能小看它们对你的精神的影响有多么的大”

    就在最后一只恶魔也被从船上赶走了后，幸存的人们撤回了船内，损失可谓是惨重的。没有人发出一声声音，所有人都感觉相当沉重，不过没有人想要发出一点怨言或者将低士气的话。因为他们知道，在这个空间里，即便是抱怨，也只是浪费口舌罢了，毕竟在这个无序的混沌之地乌兰科尔所认知的物理，席拉精通的魔法都变得越来越怪异了。

    “战果？”提兰亚看着斯恩仇问到这个问题，其他人还未返回。虽然这是一个普通的问题，但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是沉重的答复。

    “敌人已经清空了”

    “我们的损失呢？”

    “七成，女王”斯恩仇沉重的回答到

    “这么说来我们已经无法回头了。要是我们往回走，还会再遇到它们。”

    “是的。我们在进入了这里后就已经无法回头了。”

    “舰长，我们的位置？”

    “由于袭击我们已经失去方位了，现在我们完全是盲飞”

    听到这个消息后所有人似乎都已经绝望了，现在，船上绝大数遇见的大多数人都只剩下尸体，脆弱的身躯瘫在甲板上，毫无生命的迹象，一些人则躺倒在地胡言乱语。

    可是好运并没有来找他们，反而厄运连连。邪恶的耳语在人们之间传播了起来，刺激着他们脑中的每一节神经末端。突然之间，飞升号发生了严重的晃动，像是要被撕裂开了般。

    “发生了什么情况”

    “女王，我们的船突然增加了异常重量”

    “通过什么来的？”

    “没有外部入侵，它们是传送进来的！它们在熔炉室内”

    “看起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伊希尔的确很不想让我们来这里。准备防御，我们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提兰亚用魔法通讯通知了所有刚刚回到船上的战士们，虽然损失极其惨重，但是他们不能松懈。她集结起了一支猎杀小队，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冲向了正在运行的熔炉室。她甚至都还未换下那一身黑色的魔法装甲。

    “跟我来，战士们，我们要知道那声嚎叫的来源”

    就在她们抵达了熔炉室的外部时，战斗修士已经进去了，可席拉还未抵达。

    “女王，我相信来的只有一个个体，但那绝对。。。”斯恩仇的声音从通讯里回答到

    还没等到他说完，她就见到了斯恩仇所说的那个异物。那无非是一个巨大的东西，毕竟足以使得像是飞升号这样的小型飞船都剧烈的震动了起来。

    “什么。。鬼？！”

    那是一只恶魔，一只比任何他们之前所见到的恶魔都要大的多，起码有30英尺高。这只恶魔长着四只胳膊，头部一样的身体结构上没有一只眼睛，只有一张冒着黄色火焰的嘴。无数个散发着紫色光芒的空洞就像是眼睛一样的四处打探着它身边的事物。它没有任何武器在手上，但那两双锋利的利爪比任何刀刃锋利，锋利到以至于它抓过的甲板都留下了巨大的抓痕。它的骨骼一样的装甲皮肤覆盖了整个身体，不留一点点暴露的弱点。

    “今天我已经见的够多恶魔了！”恶魔正盯着她，但提兰亚没有露出一丝恐惧，相反的她感受到了愤怒。对又一只恶魔的入侵感到了莫大的愤怒感。很快的这些愤怒感转化为了愉悦感。对于有更多东西可以杀掉了而产生的快感从她的脑子里蔓延到了全身。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她差点又失去控制了。

    恶魔伸出了魔爪想要去抓住她。只不过她的配剑“裁决”并不是一把普通的附魔武器。而是一把使用了乌鲁石制造的魔法武器。可以吸收任何形式的魔法，并且本身就拥有着属于使用者本人的自然本质魔力。打造这把剑的材料是由一位曾经在宇宙里漫游的阿萨神作为礼物赠送的，但那位神灵的名字已经无人知晓了。

    在一次精准并有力的斩击中，她斩断了这只庞大恶魔的手臂。紧接着恶魔从那张看起来是在大小的嘴里喷射出了岩浆般的混沌烈焰。当打在了提兰亚的装甲上时这些烈焰显得毫无作用。因为这套装甲是得到了纳布神的祝福，这让她不会受到一切邪恶力量的侵袭。可见，这只恶魔并不像是之前所遇到的恶魔亲王般的特殊。

    “杀了它，不能让它活下去，杀了它！”英灵骑士们使用着手里的长枪刺入了恶魔的身体中，然后将魔法箭从它体内爆裂出来。在这之后则是受到了恶魔的巨爪反击。

    “不能让它活下去，不然我们的船就会毁了。”

    提兰亚的利剑轻而易举的切开了恶魔那看起来坚不可摧的身躯，在骇人的咆哮以及岩浆吐息中，大恶魔很快的就被砍死了。即便是在被杀死前的它那被整张嘴覆盖的脸上却露出了狂笑的笑容，这个景象应在了她的心里长长不能平息，她的狂悦也随着恶魔的死亡而消失了。

    她砍下了怪物的头，并将剩下的身体踢进了反应炉里，将恶魔充满着黑暗魔法的身躯转化成为八风魔法，给飞船当做额外的燃料。

    但有一件事是被他们所遗忘了的。一片森林在他们的眼前逐渐成型了起来，似乎他们之前一直都是在这片森林之上，她发现自己的目光看到无比扭曲堕落之物。现在疯狂的他们已经屈服于令人作呕的欲望，看到了从虚空里突然出现的一块没有边境的大陆。天空，或者说可以被称为天空地方，充满了浓厚的迷雾，充满了他们所能认知的所有毒品与媚药的混合味。因此飞升号必须保持在这层迷雾之上。

    午夜之主已经盯上了这艘侵入了他们领域的小船，张牙舞爪的女妖们驾乘着一只只蝙蝠一样生物从森林中那一座翠然无比的黄金之城中涌出。在飞升号企图加速逃跑的时候从下传来的是一片喝彩的声音。一种高于一切的权力的诱惑感在不只是提兰亚，包括船上所有人的心里发芽了。

    这座黄金城拥有着如此庞大规模，很难不说它也是无边的宽广。在那地面上充满了无数的黄金宝钻，就像是石头一样随处丢在地上，建筑上由铂金和白金制作的装饰在伊希尔那诡异的太阳下照射的闪闪发光。被抛光到只要有一点点光芒照射就像是本身就会发光的巨大球形光矩屹立在无数座百米高的高塔之上

    飞升号进行了一次紧急躲避，企图爬升到更高的位置。天妖像是从下往上飞行着的暴雨雨滴。女妖的刀刃挂的原本精致且华丽的飞船外壳变得模糊不堪，尽管飞升号飞得很快，但这里毕竟是恶魔的领域，在这里恶魔们的力量会被极大的增强，以至于几乎无法阻挡。

    在女妖们持续的攻击下飞船失去了一大块尾部的推进水晶，速度减少了一半以上。尽管舵手尝试着使用周围漂浮的巨石当作掩体躲避开大多数女妖，然而敌人却从四面八方的涌来再多的浮石都无法避免他们不被攻击到的命运。

    就在他们以为已经不能再糟糕的时候，只够让他们绝望的事物显现在了扭曲的云雾之中，一开始像是一颗星球，但是随着他们的靠近，这个东西就越来越清晰了起来。那是一只硕大无比的生物，像是一个小月亮一样的满目目的的漂浮在伊希尔中。慢慢的被时间腐化，转变。这个生物看起来像是一艘生物战舰，就像是卡伯虫族的母巢舰一样。不过它并非是一只卡伯，而是其他的什么生物。

    毫无疑问这些生物也是一种虫族，乌兰科尔这样告诉自己。只是他并不清楚这些是属于什么虫族，因为在UE的记忆里他只见过湮灭虫与卡伯虫，它们毫无疑问都是恐怖的毁灭者。在面对这些将意识全都联系在了一起如同潮水般的攻势的生物的时候，任何轻敌的举动都会是给自己带来灭亡的最快路线。

    一条几百公里长的巨型触手像是花瓣一样张开了，露出了其中央那像是生物电浆武器一样投掷器官，朝着冲向飞升号的恶魔们开火了。只见一束绿色的生物电浆束穿过了混沌的空间，把女妖们烧的一直都不剩下了。但这并不代表着这只生物会帮助它们，一点也不会。因为它立刻就将视线转移到了逃过了一劫的飞升号上，至少，这是它们以现状得出的结果。

    数只几公里长的生物战舰，在像是头部的部分是一张血盆大口，几根像是肢体一样骨刺从头部周围长了出来，其长度几乎与身长一样了。尽管飞船尝试使用剩下的舰炮进行反抗，不过在如此规模的异形生物面前这些火力显的毫无作用。只是一些零零星火企图烧掉一快巨石一样的无力。

    包围在这些生物战舰周围的是像是云雾一样的小型护卫舰级生物战舰，每一只都长着一个钩状的长鼻或者一个巨大的酸性弹发射器。一个毁灭者用巨大的嘴和几十个扭动的触手把船绑在自己的身上。毁灭者拼近全力的抓着飞船，完全没有放手的意识。对于成为猎物的飞升号来说，船上的人陷入了和绝望的赛跑。他们必须在自己被怪物压碎之前杀死这些生物，否则他们会被毁灭者所吞噬。

    指挥室内的天花板开始开裂了起来，断裂的甲板在船内掉落了下来砸烂了不少的魔法道具，用来收集魔力的容器也因为甲板的塌陷掉进了下层的外壳间隙中。

    不过看起来恶魔们也没有放弃抵抗，一艘艘前端为三角形的巨大战舰从远方的空间里突然跳跃了出来。才刚刚折跃出来它们便对着虫子们火力全开，看起来恶魔们也十分讨厌这些恶魔。一道道红色的激光束从战舰上的炮台上猛烈的射出，就像是炮台本身都在狂吼着一样。远程的巨炮还有光矛穿透了虫子的几丁质外壳，然后将它们的身体中的内脏溶解，将其烧的只剩下一些尘埃。

    一发光矛刚好划过飞升号，将抱着它们的那只生物大半个身体都给烧成了灰烬，从而使得他们终于得以逃出升天。不过由于那只生物的挤压，这艘船已经濒临坠毁的边缘了，再也无法承受更多的伤害了。

    就在此时，他们看到了从下方的黄金之城中那由大理石制作的巨大王座上正坐着一位美若天仙的存在。这个实体是男女同体的，即便是正在坐着，那也已经有600英尺高了。头部有两组恶魔角，它是男人眼中最美的女人，也是女人眼中最英俊的男人。既是丈夫也是妻子，既是情夫也是情妇。其外表富有魅力，四肢修长，优雅，还有那种亦雌亦雄的让人无法忘怀的美丽。洁白无比的外表，充满青春的活力。这个实体的确拥有着不属于凡物的美丽，能让人在它面前放下警惕，被它的翩翩风度彻底欺骗。

    不过这个实体没有理会飞升号，只是任由它飞离黄金城的空中还有这片无尽延伸的森林。它从王座上站了起来，伸出了一只手打了一个响指。猖獗和饥渴的感情风暴在整个伊希尔中蔓延开来，巨大的守秘人从这个实体身后的建筑里走了出来，令人厌恶但迷人。这个可怕的守护神用绚丽的麝香和沉闷的麝香包裹着全身，以超自然的诱惑掩盖了他的真实形态。他有力的肌肉发达的身体上装饰着珠宝，可以容纳他最受欢迎的受害者的灵魂，而他的锋利的爪子则装饰着色彩鲜艳的漆。它长着四个手臂。两个手臂是人类的，另外两个装有明亮色漆色的大型蟹爪。

    从其表现的举止看来，他应该是这个存在最亲密的情妇或者情夫和仆人般的存在。就在那个实体在这只生物的耳边轻轻的耳语了什么话后那只高达1800英尺的硕大无比的恶魔。它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震撼了整个城市，冲击波在冲过了城墙后飞速的蔓延到了城外的森林。宛如超级火山爆发般的凶猛，距离城墙几百公里的内的所有树木都被折断了，上亿颗扭曲的树木变成了一颗颗死亡的枯枝。

    守护者朝前走了过去，它每走上一步都会在地面上产生出了小型地震。很快的他就跑了起来，这让地面强烈的震动了起来。只见它朝着一只在自己面前几十公里处朝自己冲过来的一头数公里长的飞虫一跃而起，跳到了它的身体上，使用自己的蟹钳把它撕裂了开来。就在这只虫子发出了死亡的嚎叫后就从天空中落了下来，而那只恶魔则是靠着坠落的虫子的身体当做起跳点，朝着更高的空中猛的跳了出去，寻觅着自己下一个受害者。

    一切都是如此的疯狂以及暴力，这深深的刺激到了提兰亚还有乌兰科尔等人的想象能力，并不是战斗的规模是他们前所未见的，因为乌兰科尔清晰地记得收割者战争的规模要远远比这里要庞大的多，只是在空气中充满的浓郁感情风暴还有在见到了这些大能存在之间的战斗时对于五感的刺激感是前所未有的。

    飞升号越飞越远，半个小时后终于离开了这片充斥着混乱的地方。不知道到底飞了有多远，在这片荒唐无比的疯狂之地，所有导航能力都变得无用了，魔法的浓度也越来越强烈了。即便是空气中也存在着多到令人足够中魔毒的程度。那是一种当一位法师摄取了过渡的魔法能量后产生出的疾病，受害者会首先瘫痪，如果不尽快将力量释放出来的话，其本人会完全堕落化成为一个新的魔法生物。

    船上已经没有多少船员了，战斗修士还活着，英灵骑士已经几乎死光了，其他的船员也是死伤惨重，总共人员伤亡达到8成。在提兰亚的安慰下船员们得到了安慰，他们被灌入了只要能找到那个纳垢的魔力来源，他们就能使用它回到沃洛城了。虽然这个谎言只需要多想一下就可以被识破，但人们现在已经深深的绝望了，他们需要一个目标从而带来那一点点的希望。

    在穿过了一道大裂缝后他们看到了在地平线那一端的景色，那一片充满了扭曲的枝干，在迷雾中若隐若现的黑色树木。这一地区只有这些诡异的树木。除了。一团团在树林之间轻柔蹦动的雾气之外，再没有任何会动的东西存在。

    那里便是他们的目的地的最外侧了。纳垢的花园。

    飞升号降落在了大峡谷边缘长满苔藓的泥土上，湿润的大地上在飞船降落到地上的时候挤出了大量的脓液，它们散发着令人难以忍受的臭气。

    提兰亚不得不继续穿着装甲保护自己不受外界的污染所污染，其他人也是。在斯恩仇将飞船指挥权交还了舰长后，他们就离开了飞船，与几位拿着剩下的容器的船员们前去了花园店深处。其他人则是守好飞船，并且尝试修复它。在经过了一片黑色的，以动物为食的树林后就发现了一条碎石铺就的小路，从此处一直向外延伸。

    这条路像是早就设计好了的一样，建造这座花园的主人似乎早已知道了他们的来临一样，早就为他们铺好了道路，指引着他们来见自己一样。因此他们走上了这条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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