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对于玉陵福地的了解,竟然也是通过“先知”。这个“先知”究竟是什么人,竟然会有如此神通广大的本事。
听完高成对于“先知”的描述,楚凌呆了半天,讲出了一些他自己对“先知”的见解。楚凌猜测那个先知根本就不是人。
楚凌解释说他是站在一个古代研究学者的立场上这样猜测的。一直以来,楚凌对于的一些历史上的奇事怪物多少都有收集和了解。自从他父亲楚天南出事后,楚凌对一些鬼怪的东西更加深信不疑。他相信只有找出这里面的秘密,才能彻底弄清楚当初考古队失踪的真正谜底。特别是最近南城里发生的连环命案,这让楚凌更加相信当年考古队的事情和兰陵王诅咒面具的关系。
说到这里,楚凌告诉高成,前几天,他接到一个叫陈家镇地方研究所所长的求救信。信里说,他们那里一座老宅子闹鬼。警察搜查了几次,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那个所长以前和楚凌是同窗,所以想让他帮忙想想办法。楚凌说如果高成有兴趣,可以和他一起去看看。
高成迟疑了一下,和杨帆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这个世界上有鬼吗?高成的心里也没有底。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已经让他渐渐改变了自己的一些观念。
街边有某大型商场在做活动。五颜六色的闪光灯把城市的夜景点缀得分外好看。可是,如此安静祥和的气氛背后,有谁看得见那些黑色的罪恶,在一点一点地侵蚀着每一个人。
车子拐过弯,一个女孩猛地从旁边跑了出来。高成慌忙刹车,车子往前一冲,差点就撞上去。
高成摇开车窗,刚想说话,却愣住了。那个女孩竟然是杨帆的女朋友成小夕。她一脸恍惚地站在车前面,对于刚才发生的危险似乎一点都不知晓。
杨帆赶紧下车拉住了她,一脸关怀地问道,“小夕,你怎么了?怎么了?”
成小夕闭着嘴,半天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她抱着杨帆边哭边说:“我爸妈让我和别人结婚。杨帆,我不要嫁给别人,我要跟你在一起。”
杨帆一听,呆在了路边。
后面有车子拼命地按喇叭。高成对他们喊道:“杨帆,先上车再说。”
坐在车子里,成小夕断断续续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对于成小夕和杨帆的交往,成小夕的父母一直都不支持。特别是这次杨帆从疗养院跑出来,更是让成小夕的母亲铁了心要让女儿和他分手。可是,在成小夕的心里除了杨帆已经再也容不下别人。
于是,成小夕的母亲开始忙着为女儿张罗婚事。也不管成小夕答应不答应,便为她定了门亲事,让她年底结婚。
“迂腐,你父母怎么能这么迂腐啊!”听完成小夕的话,杨帆气得大声叫了起来。
“反正我不会结婚的。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成小夕抽泣着说道。
“走,我们一起去找你父母。和他们好好说说。”杨帆想了想,说。
“不行的。他们的思想很顽固的,要可以的话,根本不用这样的。”成小夕摇了摇头。
“我倒有个主意。”高成忽然说话了。
“快说。”杨帆和成小夕望着他。
“楚凌不是让我们陪他一起去陈家镇嘛!不如,你带上小夕。你们暂时离开这里,停段时间,也许会好点。”
“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办。”杨帆赞同地拍了一下手。
陈家镇,属于K市。在地图上并没有确切地记载这个地方的准确位置。还好,楚凌事先跟那位同窗所长要了一份详细的路线地图。
楚凌是开着自己的私家越野车去的。高成坐在副驾驶,杨帆,成小夕两人坐在后面。在路上,楚凌又把陈家镇闹鬼的事情详细地跟他们讲了一遍。
陈家镇因为地理位置偏僻的关系,基本上很少有人注意到这个地方。廖雨森也是去年才调到这里的。本来,他觉得上面把他调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简直就是对他的不公平待遇,和发配边疆有什么区别。
可是,来到这里后,他才发现陈家镇原来是一个文化历史非常丰富的地方。镇子里很多地方都保留着古代遗留下来的遗迹。并且,这些遗迹大多数都还保留的很完整,没有受到考古家和盗墓贼的眷顾。
在陈家镇最西头,有一个祠堂,那里供奉着陈家镇历代以来的先祖。每年的冬季,陈家镇的人都会到祠堂里拜祭祖宗。
今年,陈家镇按照以前的习惯去拜祭。结果,却出了怪事。最先出事的是负责打扫祠堂的福婶。人们发现她死在祠堂里,脖子被什么东西咬得血肉模糊。起先,人们以为是被山里下来的野兽咬伤的。
结果,当天晚上。福婶竟然又活了过来。她见人就咬,就像传说中的僵尸一样。当地的村民没有办法,只得报警。警察来了几次,也没见到福婶,便认为他们是胡说八道。还差点以谎报警为理由抓他们坐牢。
后来,廖雨森知道了这件事情。他觉得,福婶的病很是奇怪。于是,他便写信向四方朋友求救,希望能得到确切的帮助。
最初对于这件事情楚凌并不在意,可是后来楚凌发现陈家镇靠的山名叫成山。成山属于玉陵山的一个分支。也就是说,在成山的背后,便是当年楚天南带队去考古的地方,玉陵山。
南城最近发生的事情,再加上当初考古队的离奇失踪,这让楚凌猜测陈家镇的事情会不会也跟兰陵王的诅咒有关系呢?于是,他便重新审视了一遍廖雨森的求助,最后决定来陈家镇一探究竟。
经过六七个小时的颠簸,天黑的时候高成一行人终于到达陈家镇。
接到楚凌的电话,陈家镇里很快来人接了。为首的是陈家镇文化研究所的所长廖雨森,也就是楚凌的那个同窗。
在廖雨森的带领下,他们向陈家镇走去。
整个镇子一片安寂,甚至连灯都没有。一路上,廖雨森向他们讲述了现在陈家镇的情况。
自从福婶尸变后,陈家镇的祠堂每天晚上都会传来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有胆大的年轻人进去看了看,发现里面竟然摆满了棺材。一时之间,整个陈家镇陷入了极度恐慌中。村子里上岁数的老人更是惊恐不已,他们讲出了一个关于陈家镇传说的恐怖故事。
明朝末年的时候,陈家镇还是一个普通的山村。村子里的人依靠后面的成山打猎生活。日子虽然清苦,倒也平安无事。这天,村子里一名叫陈大的猎户像往常一样进山打猎,结果却无意中遇到了一个受伤的老人。陈大帮老人包扎好伤口,并且带回了家。
那个老人性格很怪,不管别人怎么问他,他都不说话。就连救他回来的陈大,他也没有好脸色。
似乎就是从那个老人来到陈家镇开始,一些村民家的牲畜开始失踪。最初,人们怀疑是村子里进了贼。于是,几个人相约一起蹲点守侯。到了半夜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了,守侯的村民们刚准备冲出去,却看见那个人把一只鸡直接塞到嘴里。一会儿功夫,那只鸡就不动了。他竟然生生地喝鸡血。
村民们呆住了。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那个人影吸完鸡血后竟然冲向了发愣的人群。他的样子也被暴露在明亮的火把下。那分明是一只吸血恶魔的模样,他的脸上全部是红色的斑点,凹凸不平。嘴边露出两只白森森的獠牙,恐怖无比。
整个陈家镇顿时陷入了灾难之中。
就在人们惊慌逃窜的时候,那个老人出现了。他拿着一个奇怪的吊坠,向那个吸人血的恶魔扔去。那个恶魔顿时被击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愤怒的村民们向倒地的恶魔冲去。他们挥舞着铁锹镰刀砍向恶魔,他们要为死去的村民报仇。可是,无论他们怎么用力,倒在地上的恶魔也没有受到丝毫的损伤。铁锹仿佛砍在石头上一样坚硬无比。最后,老人说话了,他让村民们把那个恶魔抬到祠堂里,然后用一些黄色的纸符贴在恶魔的身上,把他困在了祠堂。
恶魔被消除了,老人也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他告诉村民,无论如何也不要打开祠堂暗室的大门,否则被困的恶魔会再次出现。
这个传说,老一辈的村民都知道。当然,他们以为那只是一个恐怖传说,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可是,当福婶尸变后,老人们想起了这个传说,他们认为一定是有人打开了暗室的门,放出了被困在里面的恶魔。
廖所长说完整件事情,一行人刚好到达了陈家镇的村口。
整个村子里寂静一片,这让高成的心里有些惴惴不安。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陈家镇的祠堂建立于明朝嘉靖年间,当时朝廷下令“许民间皆联宗立庙”。它的建筑风格还保留了明代的风格。重檐歇山式琉璃瓦顶,外面回廊周匝,祠堂里木柱木梁,斗拱出跳。让人为之惊叹。
祠堂的大殿上供奉着陈家镇列祖列宗的牌位,下面是一个宽大的议事厅。可以看得出,祠堂在陈家镇村民的心里是不容忽视的圣地。解放初期,国家破除封建迷信,催倒祠堂,焚烧族谱。把一些本来可以通过族谱方式了解的历史,随之被掩盖。
楚凌四处打量了一下,若有所思地望着前面。
现在,这个祠堂成了陈家镇里的禁区。那个尸变的福婶也不知所踪,整个陈家镇一到晚上灯火全熄,俨然像是一个死镇。
鬼?真的有鬼吗?高成有些疑惑。廖所长不会说谎。一个人死了,怎么可能再活过来?这的确是个比较费解的问题。
夜色下的陈家镇,有一种寂寞的苍凉感。透过祠堂的窗户,可以看见紧挨着陈家镇的成山。高成又想起了没有抓到的“先知”。高成不知道在成山背后的玉陵山里,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如果按照楚凌所说的话,所有的一切都是诅咒面具在作怪,那么要揭开诅咒面具的秘密就必须要到玉陵山。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玉陵山,高成的心里便有一种莫名的沉重感。
推开祠堂的门,有微弱的月光照进来。里面传来几下稀稀碎碎的声音,似乎是惊动了偷食的老鼠,又似乎是有人在轻声地走动。
楚凌看了看旁边的高成和杨帆,扭开了手里的手电筒。一道强烈的光线瞬间映进了祠堂里,整座祠堂陷进了明灭的昏暗中。十几口棺材停在眼前,如同一具具死尸体般令人压抑。光线下的尘埃精灵般飞舞着,透出一种逼仄的气氛。
呜!一下轻微的嘶吼声从祠堂深处响了起来,高成和杨帆握紧了手里的棍子。
楚凌的光线顺着声音射了过去。在供桌的一个角落,光线扫出一个全身破烂不堪蓬头秽面的人。他的嘴里发着呜呜的怪叫声,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两只眼睛涨得通红。
这就是那个鬼吗?高成皱了皱眉头。
哇!这个时候,那个蹲在地上的人突然跳了起来,身形敏捷,直直地向高成冲来。高成侧身一转,左腿顺势踢了过去。
那个人重重摔到了地上,嘴里依然发着含糊不清的喊叫声。
“你们看,他的胳膊……”楚凌说着,把光线也移到了那人的胳膊上。只见那人的胳膊竟然已经腐化成了森然的白骨。一些不知名的黑色虫子附在上面,令人惨不忍睹。
“真是奇怪。他的胳膊已经腐化成那样,竟然还活着。这在医学上,还从来没见过。”楚凌疑惑地说道。
“会不会是受到什么环境的污染,还是化学物质的侵蚀。发生了病变。”杨帆想起一些美国电影里通常有受到化学物质生化成怪异人的事情。
“那都是些电影。不可能的。再说,这里的山林环境清幽,几乎都是原生态。那里来的污染和生化。”高成否认了杨帆的猜测。
那个人似乎听懂了他们的说话,不停地拿着自己的手抓着脸,嘴里拼命地恶吼着。猛地,他转过头,迅速向祠堂里面跑去,眨眼的功夫竟然不见了。
高成看了看其他人,然后向前走去。
在祠堂的供桌下面,高成看见一个半开的木板,他推了推木板,然后看见一条甬道出现在眼前。这里难道就是陈家镇祠堂的暗室入口?那个关于陈家镇的传说同时也涌进了高成的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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