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飓风

    柏森坐在‘我是大咖’的咖啡厅里。

    窗外，是络绎不绝的行人，公共马车来回穿梭，提着花篮的卖花姑娘隔着玻璃对他微笑。

    几只胆子肥壮的鸽子抢夺一个小女孩手里的食物，那似乎是爆米花。

    小女孩吓得小跑着去找自己微笑着的妈妈。

    手持文明棍的那位先生已经在市政厅的水池边坐了两个小时，柏森走进咖啡厅坐下来的时候，他同步与柏森坐下啦。

    他不是巡夜局的人，他是个遇到难题的人，就像柏森。

    柏森搞不明白，为什么被通缉的对象是面具女巫。

    他给了服务生1索盾的小费，不作弊的小费，那名脖子上系着蝴蝶结，上身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年轻人说：面具女巫是艾泽兰斯城的传奇，因为她，艾泽兰斯城才变得更加的神秘，没人知道她的名字，从没人看见过她的脸，人们私下都叫她面具女神。

    她是教会眼中的头号异类，艾泽兰斯城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女巫都销声匿迹了，她却依然能逍遥自在。

    而唯一见过她的人，就是邪教头子大卫柏森。

    咖啡厅安静清幽，客人稀少，这便于柏森隐匿，也利于他冥想，他将女巫戴着面具的样子重复无数次的刻印在脑海中，就是看不到有关她的任何画面。

    倒是苏瑞.索蕾的画面又蹦出来一次，他在一栋屋顶尖尖的黑房子前的一块石砖下面藏了一把钥匙。

    古堡一样的黑房子，那又是什么地方。

    双手擦擦自己的脸，等他将手放下，水池边的那个男人不见了。

    他原来坐的位置，来了一对手挽手的情侣。

    情侣卿卿我我，脸上带着幸福快乐的笑容，他被感染了，焦躁的心像是被释放了一样，轻松了一些。

    他继续冥想，务必要把面具女巫给揪出来，然而，最终跳出来的画面，他看到了茫茫大海，还有海里那艘载着苏瑞.索蕾的船。

    乌云出现在海平面上。

    一晃神，他明明在咖啡厅里，街道上行人的脚步都跑动起来，天空响起一声悠长的闷雷，要下雨了，柏森的内心变得不安起来 。

    “索蕾，飓风就要来了！”

    手里提着威士忌瓶子的史密斯船长站在船头上说道。

    索蕾手里拿着单筒望远镜正在瞭望。

    “史密斯，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不可能，凸轮岛位置的海图是圣士给你的，我是按照海图上的路线行进，不可能出错，你要相信我的航海经验。”

    “船长，现在需要降帆吗？”

    水手从船舱内出来，担忧的望着南面的乌云。

    闷雷连绵不绝，闪电在浓厚的乌云中乱窜。

    史密斯将瓶子里的酒一口喝光，将酒瓶扔进大海，他脱掉皱巴巴的衣服，露出古铜色的强健肌肉。

    “降帆！！”

    索蕾：“不，我们要快一点到达凸轮岛！”

    史密斯大吼：“我是船长，你是雇主，让圣士的死亡之液见鬼去吧！”

    “不，我们一定要尽快取回死亡之液，史密斯，你是收了十倍佣金的，飓风还没来，也许乌云很快就会散开，不会有飓风。”

    “你这个从修道院跑出来的无脑臭女人，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个鬼！”

    索菲扬起拳头：“你敢骂我是臭女人？！”

    “怎么，骂你不洁修女是不是斯文点呢？给我降帆！！”

    索菲气得大骂：“史密斯，你收了十倍的佣金，是十倍！”

    双桅大船的船帆还没降下来，飓风就来了，海浪迅速的翻滚，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我就不该接这趟生意，该死的，女人就不应该上船，降帆，降帆.....”

    嘭咚一声，一名水手从桅杆上摔下来，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史密斯嘴里叼着匕首爬上了桅杆。

    飓风更加的迅猛，呜呜呜的海风吹得人站立不稳，掀起的海浪将索蕾冲到了船舱口，史密斯滚趴着来到她跟前：“娘们，害怕了没有？”

    “该死的，该死的，我晕，我冷!”

    “那就我让我抱着你吧。”

    索蕾一个耳光过去，巴掌和脸部摩擦发出的音频完胜飓风的呼啸。

    “猪猡！给我死开点！”

    诺唯真号大船在狂风暴雨中，一下子被小山一般的恐怖巨浪掀上高空，一下子又掉落深渊，史密斯的一张钢铁般的脸都变得唰白唰白。

    “乞慕比佛海果然是邪恶之海！”

    史密斯从来没来过这片号称海妖恶梦的区域，看在十倍的佣金上，史密斯才冒险一回，陪着雇主来找什么死亡之液。

    传说中像个齿轮一样的岛，谁也没有看见，按照大卫柏森画出来的海图，顶多三天后就可以到达。

    飓风在午夜之后渐渐平息，诺唯真号上所有的船员都在船舱内跪着祈祷，渴求大海之神的保佑。

    月亮出现在天空，史密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心口划了多少个十字，风平浪静之后，他亲吻着自己的幸运符，一个海螺壳，不停的亲吻。

    “船长，有东西靠近，在船尾。”

    水手突然报告。

    史密斯奔向船尾，靠在船舷上，探出半个身体。

    轰隆一声，从水底伸出一条巨大，像条立柱一样的丑陋扭动之物，将船长懒腰卷起，嗖的一下，史密斯就掉进海。

    “船长落水了，船长落水了！”

    索蕾跑出了船舱。

    水面上只有翻卷的海浪，史密斯再也没上来。

    盘坐的柏森整个人抽动了一下，那是心悸的症状。

    他皱了皱眉眉头，时间先是凌晨一点。

    古斯塔已经在巡夜局备案，捉拿面具女巫的任务巡夜局就交给了艾美旅馆的三个流浪骑士，古斯塔回来后，兴奋的不行，他买了三瓶红酒表示先庆祝一下。

    巡夜局只给了他们一个礼拜时间，抓不到人，巡夜局会另请高明。

    因此，古斯塔性子急，揪着丹尼尔连夜找线索去了。

    柏森没去，说只要找到线索，回来告知一声，最后那一锤子买卖他来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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