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东视播出！

    为什么东视不是国营电视台，能拿下演唱会的转播，即便东视有“世界不毁灭，动画片不可能停”的梗，但实力资金，真比不上nhk、朝日、富士。

    不是岛国变了，金钱和背景没用了，而是东视放送网（联盟）由东视、北海道、爱知、濑户内、大阪、tvq九州放送六个电视台组成，覆盖岛国百分之七十的地儿，更能达到掌权者目的。

    由于相隔只有一天，也只能是白天草草宣传，好在范围大效果很好，东视取消原定综艺节目《跟你回家！go》。

    至少今晚守在电视机前准备看节目的人群，是比平日更多的。

    和华夏不同，岛国的演唱会转播还挺多人爱看，很大的因素在于昌盛的追星文化。

    在ameba、mixi平台，有不少网友讨论这个鼓舞进步歌会。

    “嘉宾有ok组合，我最爱的团体，最好姜桑和金桑先唱。”

    “有好多喜欢的歌手，太让我感动了。”

    “迦克居然也被放出来了，他不是在接受训练吗？”

    “恒口最帅气的朋友也会来，这位歌手的样貌是人类的财富。”

    发帖讨论都是有什么明星参加，由此可见岛国人自己都没当回事。

    讨论最多的是韩星，毕竟自打进入千禧年，岛国娱乐市场体量没变，但统治力大幅下降，成了韩流后花园。

    即便如此，对六万多名花大价钱购置入场券的观众来说，演唱会有特殊含义。

    “一定要看，哇酱一定要看，请答应我。”

    “好……我会看。”

    “我等着哇来参加我们的……”

    “没时间，你们玩得开心点，我来不了，很抱歉。”

    石井庆喜仿佛逃难般挂断电话，他摇摇晃晃地从地板起身，两层窗帘将屋外的阳光遮得死死的，仿佛屋里住着吸血鬼。

    从来电人，酱（ちゃん），这称呼可见一斑，在岛国，酱这称呼，除了对小朋友外，都是很亲密的友人才会互相称呼。

    打电话来的确确实实是他的好友有巢信，打电话非常强推地让他看一个地震的什么鼓舞歌会。

    石井下意识想拒绝，因为他什么都不想看，何况是歌会。

    有巢信叫他哇酱，这曾经是两人在高校时期才会叫的称呼，让石井庆喜无法推脱。

    那就看看吧，反正看不看都这样。

    抱着这种心态，石井庆喜瞄了一眼时间，现在才七点多，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好，先解决温饱问题吧。

    七平的屋子只有矮脚桌放置的电视、衣橱，以及铺在榻榻米上的床铺，按理来说空间应当很大，但屋里一角堆满还未处理的垃圾，所以显得逼仄。

    岛国因为地小，所以丢任何垃圾是要收费的，并且是周期性一三五扔什么垃圾，二四六扔什么，放门口的垃圾箱会有人专门来清理。

    在华夏，旧家电什么的，不要了也能卖钱吧，可在岛国丢旧电器收费更昂贵，还好现在互联网发达，很多岛国人就把要扔的大件挂在中古论坛，要价极低，有的甚至不要钱，只要出运费搬走就可。

    石井庆喜大半年没出门了，更别提丢垃圾。

    在地上翻找半分钟才刨出一桶杯面，外卖送来他就随意把一袋东西扔到地上。

    又要没了，石井庆喜掏出手机，最近拨出记录全部都是家附近7-11便利店的电话。

    岛国没有个像样的外卖软件，多数都靠自己打电话去店里。

    先吃完再打，石井庆喜连个人电话交流都抗拒，用躺地上有点战损的热水壶，煮热水。

    热水壶升腾的水蒸气，好似那一夜的浓烟，让石井庆喜思绪恍惚地来到老家。

    石井庆喜家里条件普普通通，他本身也普普通通，在冲绳岛北大东村上学，然后读高中，去那霸上大学，学习也是中等。

    毕业后来到东京闯荡，也找到个普普通通的工作，为了把父母接到东京来，石井庆喜也打鸡血好好工作。

    一切的奋斗，一切的憧憬都停留在去年的大琉球王国嘉年华，这个节日是冲绳岛最盛大的节日，载歌载舞，从那霸到北大东村都有不少市民参加。

    攒了假期，石井庆喜一则回乡里看父母和奶奶，二则回去参加活动，一石二鸟的事儿。

    但在10月7日，石井庆喜刚参加完高中同学聚会，醉醺醺不方便骑车，所以石井住在同学家，第二天被北大东村的巡警打电话叫醒。

    待石井赶回家，原本的二层独栋小屋已是一片废墟，门前的棕榈树都只剩下漆黑的焦木。

    从消防人员口中得知，火灾起源是热水器故障起火，由于石井老家位于北大东村很边缘的山脚，和许多乡下户一样最近的邻居在四里开外，所以没人及时救援。

    准确来说，石井庆喜没见到自己父母和奶奶最后一面，也未见到燃烧的大火，但在他自己大脑捏造之下，却历历在目。

    “庆喜回来了，乖孙为什么那天晚上不把奶奶叫醒啊？！”

    “对不起，我没在。”石井猛地从回忆里惊醒，来自奶奶的“质问”经常会梦见。

    石井庆喜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用开水泡好杯面，因为没自然光也不开灯，屋子非常黑，他整套动作是借助手机光源完成。

    好似个木偶一样呼面，石井庆喜很快地吃完，哪怕很烫也不在意。

    躺在床上刷起手机，看yutube的视频，漫无目地浏览，实际石井根本就不记得自己看了些什么，

    直到八点，石井才打开电视，调到东视频道，直勾勾地看着，仔细观察他会发现石井瞳孔压根没有聚焦。

    开头两首歌，没能吸引石井的注意力，直到外国歌手上场，听不懂的语言，才让他注意力稍微集中了些。

    两个泰国歌手，字幕有显出泰国歌手有什么战绩［尼申，两度获得joox音乐平台最佳歌曲，18年获得泰国“手拉手”gmember颁奖盛典年度最佳男艺人……］，几乎把屏幕都塞满。

    两首泰国励志的歌曲，表达的意图就是世界那么美好，我们要活下去，屏幕下方有歌词含义翻译。

    “忘记悲伤向前。”

    呵呵，石井内心的棕榈树已经倒塌，没有再向前的想法。

    石井庆喜知道好友是想让他从中获得鼓励，但完全没有，况且这是地震鼓励演唱会，和他家里的事，完全没关系。

    哦——石井庆喜已经没家了。

    泰国歌手往后是h国歌手，石井很讨厌棒子，所以低头开始看手机刷yutube。

    人的偏见能改变很多东西，成允的舞台可以评为老当益壮，但石井认为是烂穿全场。

    下一位：［楚枳，2019神武·第十三届音乐盛典咪咕汇年度最佳男歌手奖、2019微博之夜年度最佳歌手奖、2019酷亚洲音乐盛典年度内地最佳专辑奖……］

    去年获得的奖项很多，之所以感觉不到，都是让牛牛姐代领，倒不是故作姿态，都在外地有行程，没必要强行抽时间。

    真正有含金量的奖项是南方传媒音乐盛典，没被收录，或许岛国工作人员来看名头不够响亮。

    哦，华夏年轻歌手，石井庆喜抬眼，目光收回到手机页面，然而耳边传来熟悉的日语。

    关键是那悲伤渲染的情绪，让石井瞬间放下手机，目光放在电视屏幕上。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因为生日那天杏花开了。”

    “若是在那洒下的阳光里打盹，能否化为虫之死骸渗入土壤。”

    “薄荷糖、渔港的灯塔，生锈的拱桥、废弃的自行车站、在木造车站的火炉前……”

    悲伤，很悲伤，石井本来也处于极悲状态，被绝望之音和歌词意向代入更加深的深渊。

    如果他不去参加同学聚会早点回家，是不是就能早点发现火灾？

    如果他在家，是不是热水器出事前就能察觉到，危险会被扼杀在摇篮里。

    自父母和奶奶死亡以来，石井庆喜都活在自责之中，他在冲绳处理后事拿到父母的保险理赔与热水器厂商的慰问金，返回东京都一直颓废着。

    那角落堆积黑色的塑料袋，刚开始只有两小袋，然后越积越多，仿佛一头以黑暗为食的怪兽越长越大，用不了多久就会把房间剩余空间，以及他的生存空间全部吞噬。

    “明天想要有所改变，现在就必须有所行动，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啊……”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因为心中早就空无一物，感觉不满足而哭泣的原因，一定是因为心中渴望着丰富充实啊。”

    这句歌词完完全全戳中了石井，没错，他也不是想一直颓废。

    想要好好工作……但石井陡然发现，想好好工作，却也没任何办法，因为父母和奶奶永远再没有办法能够搬来东京。

    眼泪潸潸而下，石井发现他埋藏在更深处的是恐惧，他不知道一个人在这个世界怎么生活。

    那我就这样去死吧，等钱花完了，以上为石井心头的想法，但紧接着歌声仿佛是注入心中棕榈树的泉水。

    眼前很模糊，因为泪水迷眼，石井庆喜猛的擦干，他注视着电视里的歌手。

    这华夏歌手也肯定经历过绝望，石井庆喜能听出来，能从他眼神里看出来。

    “曾经我也想过一了百了，因为我还没有和你相遇。”

    “因你这般的人生于此世，我开始有点喜欢这个世界了。”

    “因你这般的人存于此世，我开始有点期待这个世界了。”

    你这般的人，石井不知道歌手说的是谁，但让他感到充满希望的歌……

    石井庆喜感觉是在说他。

    歌曲结束，石井庆喜聚精会神盯着歌手，他想听这个歌手有什么对他说的。

    “活下去。”

    很简短的短语，却比前面所有的心灵鸡汤还好多，石井喃喃自问：“我现在是在活下去吗？爸爸妈妈还有奶奶，想我活下去吗？”

    下一刻，石井闻到巨大的腐臭气息，鼻翼动了动，味道更加明显，他费力地扒拉开双层窗帘，自然光源犹如一朵花，瞬间在屋内绽放。

    臭味来自于墙角，之前他根本感觉不到，原来他堆积了大半年的垃圾，这么臭，这只“怪兽”已影响正常生活。

    “未来我挣钱了，奶奶你有什么梦想，你也是不想我没有理想吧。”

    “我希望庆喜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多交朋友，好像你妈妈这样的朋友就很好。”

    石井庆喜想起和奶奶的对话，也想到父母，家里是典型岛国家庭，父亲挣钱，母亲是能把家里照顾得周到的家庭主妇。

    父亲希望他成为对冲绳有用的人，母亲希望他找个好女孩，两件事当下都相差甚远。

    儿时回忆，少年回忆，幸福的，不开心，仿佛连环画在脑中展开。

    “活下去。”石井庆喜喃喃自语地重复，再次回神已过去半小时，对旁人来说发呆半小时显得不可思议，但思绪犹如木偶般的人，发呆大半天都有可能。

    翻出手机，石井已经好久没有关注外界的消息，所以都不知道该怎么搜索，想了很久，打开facebook还不用搜，日语版搜索页面热点新闻。

    #曾经我也想一了百了#

    #华夏歌手楚枳#

    两条热点话题已有超过五万岛国网友讨论，距离歌会播出还没有一小时，但已有数万条消息。

    “我经常会想碌碌无为地在这个国家活着有什么意义，结婚生孩子为这个国家出生率做贡献，我出生难道是为了承上启下吗？谢谢阁下给我解惑，我是为了找让我感觉世界有趣的人。”

    “我也不擅长系鞋带，更不擅长挽回身边的人，但我在努力活着呢。”

    “退学、吃药，看着双亲为我担心，我改变不了社会，也改变不了自己，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什么时候才能变好啊？明明有好多人关心我。”

    “一味想着死的事，一定是太过认真地活，谢谢谢谢，谢谢。”

    “曾经我也想一了百了，但又想到我新买的游戏还没玩，想玩了之后再跳楼，然后一直出了新游戏，对我来说游戏是我活在世界的支撑。”

    还有网友和石井庆喜相同，被这首歌点醒。

    ［我不是地震受灾者家属，但父亲好玩柏青哥，欠下800万円债务，母亲三份工作还债和供养我读书，身体拖垮了。

    我毕业了每天努力工作，放假还要兼职——我也不想母亲担心，但我真的好想死，感觉我生活的意义就是赚钱机器，不止一次想结束自己生命。

    谢谢这首歌，让我发现我生活是有希望的，只是之前被疲倦、工作、上司责骂、自行车被偷等种种琐事掩盖。

    每个月能偿还10万円，剩下债务还有四十多个月，再有不到四年，我就可以和妈妈过上正常的日子了，加油，我要坚持下去。］

    “原来有这么多人努力活着。”石井庆喜从来不知道。

    “楚桑真是一个伟大的歌手。”

    看了更多的帖子，许多人在歌曲前半段感同身受，后半段感受到力量和希望。

    歌会在东视播出，之前热议的ok组合以及棒子明星什么，全部消散。

    本来有明星事务所预备宣传自家艺人在歌会的精彩表现，但现在迫于全网氛围一时之间都消停了。

    星四星株式会社的会长小鸠安泰，看到内部反馈报告很愕然，来来回回看好多次，结论都是［综合：乙部］

    “事情办得很隐秘啊。”小鸠安泰把报告往桌上一扔。

    办事隐秘在日语有两成含义，一个是夸奖，另外一个是现在这个责备，怪助理没事先通知。

    “小鸠会长，部门的辅助手段还未使用，就有乙部。”横田秘书连忙说道。

    星四星株式会社会接办许多政府的业务，所以会搞个内部反馈纪录，大概知道参与者的下限在什么地方。

    而辅助手段指数据作假，把数据向上抬高，共甲乙丙丁戊五部，丁变成乙常规操作。

    再把优化的数据在报纸和媒体刊登，也是给上面的人交代，至于到底满不满意没人在意，岛国官商业务往来的常规操作，也是为何岛国官方支出总能抹平的原因。

    “？”小鸠安泰霎时脸上的表情透露着你tm在逗我。

    自家事自家知道，3亿円的费用，他们公司拿到手只有8000万円，当然相当于四百多万，全部花费在歌会哪怕以东京的物价也绰绰有余。

    但——怎么可能全部花费在歌会，内场坐的塑胶凳子都是最便宜的租借。

    见过大风大浪的小鸠安泰很快回神，秘书横田肯定不敢用这种事骗他。

    现在岛国民众要求这么低了吗？这破灯光破音响设备都能给乙部？小鸠安泰开始反思，是不是这次给钱太多，做得太好。

    太亏了，心在滴血，早知道再抹个一。

    “我们查询了原因，很多投甲部观后感的观众都是因为这次的演出嘉宾。”横田秘书赶忙说道：“其中对华夏文化部派遣的歌手楚枳尤为满意。”

    横田秘书道：“小鸠会长需不需要看看？”

    “不需要，华夏歌手的舞台有什么好看。”小鸠安泰说道：“既然这次反馈调查满意度这么高，一定要大肆宣传，那个华夏歌手的宣传对我们星四星有好处。”

    “嗨。”横田秘书点头。

    当晚星四星株式会社给几家报社做了沟通……

    当事人楚枳傍晚十点多抵达京城，因为明天在京城有个试镜，大导演王安忆新片。

    王安忆是典型的国内拍摄电影，但在国外更出名的导演，或者和他海外留学经历有关。

    片名《十一公子》，楚枳因为名气够高所以在试镜前能拿到一部分剧本。

    剧本类似地球的霸王别姬，很正常，平行世界自从十九世纪后文化和娱乐产业走入另一条路，但总会有几个零星交点。

    楚枳明日过去一试，竞争很大，他被邀请也是《新贵妃醉酒》那良好的京剧功底。

    楚枳说过他不想走演员那条路，但如果能拍摄两部将名字留在电影史的影片还是非常乐意的。

    不在江湖，江湖却有我的传说。

    “《十一公子》楚哥如果能拿下这个剧本，简直是太好。”牛江雪说道。

    “具体看情况，王安忆导演对演技要求很高。”楚枳回应，好剧本被演技差的演员拿到是浪费资源。

    楚枳有自知自明，不过他有病假人这个王牌，可以一试。

    翌日，岛国仍旧波涛汹涌。

    “北海道鼓舞进步歌会顺利召开，为无数人带来力量，国外歌手楚枳、ok组合等献上精彩的舞台。”——《东京晨报》

    “谁能想到，今年最好的日语歌是一位华夏歌手创作并演唱的。”——《excite新闻》

    “活下去，今年最震耳欲聋的声音。”——《北海道新闻》

    不知是不是因为实体书行业，岛国报纸很发达，不大的地盘，世界报业销量前十有两家都是岛国的。

    而岛国本身有五大报社的说法，即朝日新闻、产经新闻、读卖新闻、每日新闻以及日本经济新闻。

    “让一万万人感受到救赎的声音！楚枳，华夏的歌手。”——《日本经济新闻》

    还是头版头条，为什么经济新闻主要在金融领域深耕，要跑来报道这个事件？因为经济新闻是东视最大的股东。

    这报纸在岛国很有分量，喜欢取外号的岛国人给楚枳冠宇了一个外号“拯救之音的拥有者”。

    不客气的说，千禧年后还没有华夏歌手能够在岛国掀起如此大的波澜，连本来就没把此当回事的文化部都有点意外，本来说让几位歌手过去走走过场，咋还能有意外收获？

    国家与国家之间有正常外交，但明显楚枳对岛国给予的鼓励是超出正常外交水平，这一波华夏站人道主义的制高点。

    巨大流量和关注下，东视立刻安排重播歌会，看的人更加多，好多岛国网友开始好奇华夏歌手的资料。

    因为外部进入华夏网络是不用翻墙的，真有岛国人跑来查询。

    ［听完北海道鼓舞进步歌会，最让我感兴趣的歌手居然是华夏歌手楚枳。

    我想探索楚枳巨大悲伤的来源，所以在中文互联网查找——

    楚桑是华夏最极的青年歌手，但在一年前被人陷害，遭受全网的辱骂，“曾经我也想一了百了”不是托词，楚桑被诊断有极大的抑郁症，他服用安眠药自杀过并差点成功，如果不是听到了母亲留下的录音。

    直到现在，楚桑仍旧有严重的精神疾病，每天要服用大量的药物才能够保持自身状态。

    以上的资料是比金阁寺更真实的存在。

    《曾经我也想一了百了》是来自于一个绝望灵魂敲击鸟居所带来的声音，于是我们能听到希望。

    拯救万万人的歌声拥有者，难以想象吧他自己也是个需要被拯救的人。］

    发帖人叫“床の義理”，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到的一手资料，包括自杀时听妈妈的录音，以及每日要吃药来维持，完全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消息，但这篇帖子有巨大影响。

    －－－－－－题外话－－－－－－

    o:仍旧欠五千字，这章六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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