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松江城

    傍晚的松江城，川流不息，灯红酒绿逐渐点亮这座城市。

    陈康一家在松江城平民区地段，这里住着松江城百分之七十的人口；百分之二十五住在市中心，大家都称住在市中心的人为贵族；剩下的百分之五，则是松江城贫民窟。

    平安小区的一栋楼前，陈康从出租车下来，一边说道：“到了，下车吧。”

    陈康家在十二楼，还好有电梯，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抬坐着轮椅的陈小可回家呢？四人很快就回到了家；这家的家具有些老旧，但却非常干净；不难看出张素媛是一个勤快的家庭妇女。

    张素媛看着张一凡说：“一凡，以后这里就是你家了；”

    “如果现在还不想叫妈妈，那就叫我们叔叔阿姨吧。”

    确实，突然间多了一个陌生的妈妈爸爸，张一凡心中也很难接受，抬头看着张素媛和陈康，笑着道：“是，阿姨，叔叔好。”

    “乖孩子。”陈康上前一步拍了拍张一凡的肩膀，笑着道。

    张素媛不愧是勤快的妇人，很快就做好了丰富的晚餐；看这色味俱全的晚餐，张一凡笃定，这刚认的阿姨肯定是一位厨师出身，否则怎么会做出堪比酒店还要好看，比酒店的饭菜还要香的晚餐。

    “一凡，不要客气，赶紧坐下来吃吧。”张素媛笑着说道。

    张一凡点了点头表示知道；然后对桌旁的陈康微微点头，再看陈小可时，她已经吃得油光满面了；来到饭桌旁，看着这美味佳肴，张一凡终于忍不住腹中的饥肠辘辘。

    在孤儿院的时候，张一凡知道孤儿院不富裕，大家每天都是一餐打底；所以他每天都强忍腹中的饥饿，表现出一副淡然的脸孔，这都是避免关心自己的王姨和陈羽担忧。

    现在，这个家似乎不缺食物，应该可以放开吃了。

    如席卷盘云，又叫狼吞虎咽；飞快的手速抓起一个鸡腿，一块鱼头；米饭快速的往嘴里咆；仅过了半分钟，桌上十几盘饭菜只剩三分之一；这一幕让周围的张素媛和陈康看得目瞪口呆；

    陈小可那满油的嘴，更是张得老大，震惊得不能自己了。

    似乎察觉到异样的眼光，张一凡朝张素媛干笑了一声；动作也变缓了许多。

    “没事，没事，多吃点，锅里还有。”张素媛见张一凡动作变慢，笑着说道，说完走进厨房忙活起来。

    旁边的陈小可说：“哥哥，你真能吃。”

    “小可！”陈康则瞪了瞪陈小可，然后对张一凡说：“没事，继续吃，我们家管饱。”

    张一凡干笑了一声，他自然看出来，这家人对自己都不错；或者是他们打算赌一把，赌现在对自己好，以后期望自己能帮助一下他们的女儿；毕竟，不管哪个世界，残疾人永远都需要照顾。

    “嗯，叔叔放心，我会照顾好小可的。”张一凡看着隐藏落寂的陈康，郑重说道。

    陈康一愣，连同刚从厨房端菜出来的张素媛都是一顿，看着张一凡越发喜欢了；张素媛的心思似乎更加细腻，把菜放好之后，拉陈康回到房间。

    而张一凡则继续狼吞虎咽；实在是，他每天都在饿，本来结实的身体，现在都干瘪瘪的，距离瘦如材骨仅有一线之遥；现在终于有足够的食物，自然不能怠慢了。

    足足吃了半刻钟，张一凡把桌上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当然啦，只剩下陈小可碗中的鸡腿。

    陈小可那震惊的表情，察觉张一凡把目光放到她碗上的鸡腿，顿时变得很是紧张，立马把整个碗都抱着，一副警惕的表情看着陈张一凡，似乎再说：“你别过来。”

    张一凡干笑了一声；然后走到外面的阳台。

    在21世纪，张一凡每次吃饱都会做一些简单的运动，不会太剧烈；从冷冻仓醒来，在孤儿院中，每次都没吃饱，做运动只会消耗得更快，所以那三个月的时间里，张一凡都没做过什么运动；

    稍微活动，张一凡就感觉到滚滚热血飞快流动，腹中的食物更是飞速消化；

    深吸了一口气，张一凡捏了捏拳头，看着远方灯火遍布的高楼大厦；这一刻他终于感觉到一点点力量逐步回来了；这股力量少得可怜，比普通人还要弱上很多，但却让一凡非常兴奋。

    “这只是开始，以后，力量会慢慢恢复的。”张一凡露出激动的心情。

    上一世，因为天道残缺，他无法更进一步，但现在，这个世界如果真的存在仙人，就说明天道已经弥补了，自己或许能够更进一步；对于更进一步，张一凡已经不知道自己期待多久了，想想就忍不住激动。

    “仙人，希望真的存在。”

    这时，室内传来张素媛的喊叫声：“一凡，外面风冷，快快进来，我们有事跟你说。”

    返回大厅，张一凡坐在凳子上，看着面面相觑，踌躇不停的陈康夫妇，知道他们应该是有什么事麻烦自己；

    “一凡啊！你也知道，我们的女儿因为双腿残疾，已经两年没去学校了；我跟她爸商量过了，在松江一中买个借读生名额，把女儿送进去读书。可是他爸白天要上班，我呢！在别人家做阿姨，整天不能着家，所以希望你能帮我们送小可上下学。”张素媛终于把心中的期望说出来。

    说完，张素媛和陈康都用期待的表情看着张一凡。

    稍顿了片刻，张一凡笑着道：“当然，小可是我妹妹，送她上下学自然理所应当。”

    “好好，太谢谢你了，一凡。”张素媛非常激动握住张一凡的手，说道。

    就这样，张素媛把剩余的房间再次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嘱咐张一凡晚上记得盖被子，可千万不要着凉了。

    张一凡苦笑了一声，心带莫名看着这对夫妇，他们也是可怜人，自家的子女身患残疾；

    翌日！

    天蒙蒙亮，张一凡很早就起来了，本以为自己是起得最早的，没想到张素媛比他起得还早，更是准备了丰富的早餐，似乎知道张一凡饭量大，所以特意煮了很多；

    然后做了一些吩咐就离开了家，显然，张阿姨是要去别人家当保姆阿姨；这活可怠慢不得；毕竟，谁知道富贵人家的脾性如何。

    而陈康似乎请了一段时间的假期，陪同一起到松江一中办理入学手续。

    前往学校的路上，陈康嘱咐陈小可听话之后，就拜托张一凡一定要照顾好陈小可，与此同时还给张一凡塞了些钱；整整一千块，这要放在孤儿院，那可是一年半载的伙食费了。

    松江一中是松江城最好的中学，里面划分为初级中学和高级中学；即便地处市中心，它的面积也非常宽广；

    来到松江一中，张一凡有些诧异，凭陈康家境是不可能来到这么好的中学上课才是；之后看到陈康拿出介绍信才意识到，原来有这层关系啊！

    陈小可很小，只有十二岁左右，所以进了初一班级；

    陈康似乎也很赶，把陈小可送进教室后，先是嘱咐张一凡好好照顾小可，才离开了学校；

    拿着陈康给的手机，张一凡哑然一笑，看情况，陈康和张素媛似乎早有准备啊！难道他们真的放心自己吗？把残疾女儿交给一个认识不到三天的人；摇了摇苦笑一声；

    来到松江一中的室内操场，张一凡开始做些简单不剧烈的运动；比较剧烈且高难度的动作，他不是不会做，而是凭借如今的身体做剧烈运动，恐怕会拉伤损伤，这样得不偿失。

    出拳

    突刺

    踢腿

    锁技

    投机

    抓取

    每一个动作，都是格斗技的基础，是最容易的，也是最难的；这种战斗方式在21世纪被封为绝顶战士的独特技能；只不过，到了张一凡那种地步，已经没多大用处了。

    出拳，拳头没有破风声，却铿锵有力；

    突刺，没有迅猛，却不失尖锐。

    踢腿，没有快如闪电，却笔直如刀。

    锁技，没有坚不可破，却异常牢实。

    投机，

    抓取，

    每一个动作，张一凡反反复复练习，他知道这是基础，也是如今强身壮体的一种方式。

    室内操场的二楼休息室，有一名中年男子，他是松江中学的一名体育老师，名叫吴国强，他正吃喝着早茶糕点，听到外面传来运动的声音，稍微好奇一下，从休息室走出来；

    看到一名好像高级中学生在操场上锻炼，下意识笑道：“不错不错，还有人在早晨锻炼。”

    正想要转身继续吃糕点，便捕捉到一丝，一丝似乎操场锻炼的不可思议；猛地转身，遥遥盯着操场上的张一凡，看着张一凡慢悠悠且充满了力量的出拳，突刺，才意识到，这哪里是普通的锻炼，这是格斗技。

    看样子，这是一种非常不简单的格斗技。

    “怎么可能？”即便在部队里面，吴国强都没见过有谁能施展出格斗技；在这中学校，一个中学生施展出来，未免也太难以置信了。

    正想要下去看看那个少年到底是谁，就听到外面传来下课的声音；也是这时，张一凡简单收拾一下水瓶，就离开了；等吴国强下来的时候，操场上已经人满为患，很多学生来到这里打球。

    “吴老师，吴暴君来了。”

    “怎么是他，他不是很少出来吗？”

    那些中学生看到吴国强的到来，似乎很惧怕，纷纷避让开来；

    “听说吴暴君是部队退役下来的军人，每次军训都是由他来主持；每次都非常残酷；大家都称他为暴君。”

    “没错，吴暴君就是这个来头，我们还是赶紧闪吧，被他逮到，班主任来了都没用。”

    那些趁下课打球的中学生，赶紧地把球收好，匆匆忙忙离开了室内操场。

    操场上，吴国强则皱了皱眉，低声说道：“怎么不见了，那小家伙到底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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