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蜀地狼烟 58:云陈兵合一处,徐狂力劝无果
类别:
历史军事
作者:
流云笙乐字数:2404更新时间:24/09/16 16:38:38
在孟长安与陈恒之的夹击之下,山下留守的万人部队虽未被全歼,但此战也算是碾压,除了逃亡的,此战斩敌军4000,其余兵马尽数退走,孟长安不敢追逐,象征性的派人追了两里地就折返了回来,此时孟长安与徐狂以及一众将领上得白马峰,见得满地狼藉,到处都是尸体,敌军的,自己的,还有那些跌落山崖不可计算的……
在行至第二壁垒处,只见陈恒之一人坐在石头上,怀中抱着长枪,肩膀上残破的红色披风随风摇曳,至于那铠甲上的兽头早就破损的不成了样子,而其余士卒也在纷纷打扫战场,孟长安上前拱手说道:“大都督,末将未能攻克成都,还请大都督赎罪!”
陈恒之抬眸看向孟长安,说道:“我军此战歼敌两万,你何罪之有?”陈恒之说罢看向一旁的徐狂,问道:“这位先生是……”不等孟长安介绍,徐狂便说道:“陈都督,借一步说话!”
陈恒之心存疑惑,但还是跟徐狂走到一边,陈恒之拿出云行衍交由他的信件说道:“这是主上让我交给你的,如今他在龙兴镇一时半会走不开,所以要我全权代理这次押解粮草的事务,并要我辅佐你攻克成都建功立业!”
陈恒之看过信件之后点了点头,说道:“兄长的意思我明白了,徐先生,事不宜迟待我将部队修整片刻,立即进攻成都!”徐狂此时说道:“不急,如今听孟将军说,贼军在白沙河要塞集结了大批军力,想必是端王率军从江州西进的缘故,如今我军并未在明面上,且于多方部队失联,不如利用这个优势,偷渡绵水,直捣黄龙!”
陈恒之当即摇头说道:“恐怕不行,先前孟长安去攻打成都没讨到半点便宜,如今在去怕是会打草惊蛇,况且就凭这么点儿人在没有攻城器械的情况下怕是难以对成都造成威胁……”
徐狂反问道:“我们要是用水攻呢?”
陈恒之说道:“万万不可,如此生灵涂炭之举实非仁义之师所为之事,我军此番征战,攻克城关更是秋毫无犯,蜀地之民也是我大云之子民,要是贸然做出有伤天和的事来,岂不是在无形之中给蜀地在多多的制造叛军么?这样一来我们攻破成都还有什么意义!?”
陈恒之作为将门之后,对于水攻之策又岂能不知?可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他不能为了几笔军功而断送了当地百姓的田地,他少年时流落在外,亲眼见过农夫耕作之辛劳疾苦,无论如何,他都是于心不忍破坏蜀地这份安宁……
徐狂说道:“那难道将军就眼看着誉王攻克白沙河要塞直取成都么?如今端王兵精粮足,又得后方粮草20万石补给,攻克白沙河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蜀地之战的首功必将会被端王所夺取!主上正是为了保住将军的功绩,才与在下讨得这个差使,还请将军以大局为重,切勿意气用事!”
徐狂无疑像是一道催命符,这让陈恒之着实有些难做了,自己这个平叛大都督是云行衍当日花十万两银子倾家荡产给自己买来的,他当然知道如果功劳被这样抢去的后果是什么,想到大哥的一番苦心,陈恒之陷入了两难之地……
“本将军自有定论,先埋锅造饭吧,部队修整一日,明天再说吧!”
陈恒之说罢便转身离去,徐狂不禁开始为云行衍担忧起来:主上,你走的就不是什么仁义之路,用此忠厚之人成为手中利剑,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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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陈恒之还是决定率兵驰援白沙河,虽然这在徐狂眼中无疑是烂棋一招,陈恒之此举无疑是把自己当做嫁衣送给了端王,他虽名为伐蜀大都督,可是端王在军中威望颇高,又岂能是他能调遣的了的?自己这支人马去了不被人掣肘就算好的了!
不过陈恒之毕竟是云行衍的结义兄弟,徐狂不便多说什么,便派人将这里的情况汇报给在龙兴镇的云行衍,云行衍看着由前线呈送上来的军报,不由的感到心头一紧,如今云千乘气势如虹,可自己手中却无半点掣肘他的证据,如果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回洛阳,那自己岂不是白来了!
七日后,白沙河要塞被云千乘与陈恒之率领的人马一同攻陷,平叛大军如今兵临城下,徐狂担心的事情也终于发生了,云千乘虽然没有直接夺了陈恒之的帅印,但是部队的指挥权显然落入了云千乘之手,他们想要脱身自建功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营帐之内,徐狂如今也验明正身,不在假装什么侯爷,反倒是也轻松了不少,但眼下的局势却不容乐观,他焦急的说道:“陈将军,你糊涂啊,如今大局崩坏,说什么也迟了!你打蜀地打了小半年,如今功劳却要尽数被夺,到时候回了京城你让主上如何自处?!!”
陈恒之:“抱歉,可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在那件事情上,恒之不能对不起蜀地百姓,但在下也不想有愧于国家,有愧于兄长,故而引兵至此,我定会斩下南宫离的头颅,好为自己做出的错误决定来弥补!”
陈恒之这榆木疙瘩让徐狂看了是三分欣赏,七分气愤,欣赏的是他这颗难得的赤诚之心,这点跟上官子瑜那个腐儒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气愤的便是他这自以为是的风骨,在这个杀一人为罪屠万人为王的时代,去拿这份仁义给谁看?
徐狂见陈恒之说完便拿了兵器走出营帐,连忙追上去说道:“你回来,那云千乘武艺高强,出城叫阵哪能轮得到你!更何况其手下那十八位高手各个也都摩拳擦掌的要建立功勋,你此次出去无疑是在虎口内抢食,就不怕一去不回?”
陈恒之驻足,看了看左右手中的两把长枪,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徐先生,你不必劝我了,我既然做出了这个决定,就一定会我自己的行为负责,若是我没能杀的了南宫离而身死,还望你帮忙告诉兄长,就说我只有来世在报答他对我的恩德了!”
“喂,回来,你怎么这么固执啊!”
任凭徐狂怎么呼喊,都不见陈恒之回应,如今他手中已无兵马可调,能与其并肩作战的,唯独只剩下手中长枪!
半个时辰后,中军大帐外,陈恒之翻身上马,徐狂临别相送,问道:“真没见过你这么固执的人!”
陈恒之淡然的说道:“我本布衣,奉身于东宫,苟全性命于乱世,只求闻达于诸侯,然命浅薄,报国无路,忧从中来无人渡,兄长不已吾卑鄙,委身自屈,相交吾于落难之中,吾自知无以为报,然今日之困境实属陈某自找,惟愿杀敌建功,弥补今日之罪责!徐先生,我走了!”
陈恒之说罢单骑缓缓离去,奔向成都三十里外敌军驻扎的营寨方向,但凡大军围城,有一战之力者,都不愿意打守城之战,一来士气疲敝,二来民众恐慌,三来作茧自缚,如今云千乘兵强马壮,又有了攻城器械,比那日孟长安的人马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故而叛军出城野战才是上上之策!
陈恒之擅自离营的消息自然而然的传到了云千乘的耳中,花月影说道:“这个叫陈恒之的还真是有趣,一人一骑就敢去踏营,殿下,我们就这样看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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