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册 一百三十三、可否梅开二度
类别:
历史军事
作者:
花枝绕字数:3401更新时间:24/09/16 13:04:23
何当离并未马上回去,而是躲开众人,来到了一处假山后一个被掩藏起来的细狭小道。其中怪石乱林,未曾修剪过的藤曼花枝花叶乱入而生,到处充满着野生张扬之意。
“公子,您来了。”小门处早已有一辆马车等候许久,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恭敬立于旁。并未撑伞,而是带了戴了斗笠穿了蓑衣。
“嗯。”何当离接过绑眼的黑布,用之遮住光亮,方才上了马车。
马车不大,足以她一人安放手脚,多余的空间那是在没了,脚边倒是按照她的吩咐置办了她所需之物。
说来到不知是讽刺还是惭愧了,这几年中她出府的次数屈指可数,除了每年公子的忌日能允许外出半日后。剩下的一次便是在上一次送上人马车之时,她依稀记得等重新回到长公主府上时,她躺在了床上整整半个多月才得以下床。
混身上下别说知一块好肉,就连最严重之处只稍轻触一二,都会疼得令她生理性泪水外泄。
城西处是公子的坟,她亲手搭建的,就连周围栽种的一花一叶一木也毫不例外出自她手。她知公子喜好清静,更是哄好了伺候的贵人,将这座山头买下赠予她,这样,便不会在有不长眼的前来打扰公子了。
她的公子理应值得拥有最好的。
“你们先回去吧,晚点再来接我即可。”嗓音中满是压抑的酸楚苦涩,眼眶涩涩的,好似下一秒就要红了眼圈。
“可是长公主说过了要小的寸步不离陪在公子身边左右,公子还是莫要让小的为难才好。”为首的皮肤黝黑,生性高大的男人冷硬着面孔说道。
何当离将手中食盒带来之物已经尽数拿了出来。有酒有菜有糕点,还有一捧枝桠红梅。
“这附近都是你们的人,怎的还会担心本公子跑了不曾。”
“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是长公主的吩咐,小的不得不从。”
“是吗?”鼻尖一声轻嗤而笑,眉毛高挑,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的满是森森讥讽,音量徒然加重,带着尖利之声;“那么你们的意思是,即使是长公主让你们马上去死你们都会立刻拔剑自刎一样。”
“只要是长公主吩咐的,小的自然会做到,还请公子不要让小的为难才好。”男子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只是顿了顿后,马上回应,眼眸半垂着令人瞧不出他真正的神色变化。
“呵,好一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笑话,可依本公子看你们是在看碟下菜才对,你就不怕本公子回去同长公主告状说你在路上意图对本公子图谋不轨。或者你不防猜一下,你说长公主到时是信还是不信。”只要她一口咬定,即使长公主在不信,可她不相信那位贵人还有那位翠眉公子不会无动于衷。
毕竟现在的自己在他们手上可还没到腻味得丢弃的地步。
“何况本公子生得这么好看,长公主对我又宠在兴头上,若是本公子吹了那么几句枕边风。你说到时候又会如何。”白皙修长的手指缓缓抚摸着那张艳丽到令百花失色的精致脸庞,何当离唇角微微上扬,直到那抹讽刺威胁的笑意越勾越上,形成一个诡异狰狞的孤度。
“有时候人还是需懂得变通的才好,你说对吗。”一步一个脚印逼近了来人,潋滟的狭长凤眼中,此刻满是锐利森冷;“再说本公子人又不会跑,只是让你在半山腰等上那么一俩个时辰罢了,你在担心什么?还是说真的被本公子说中了你的那点儿隐秘之心,想对本公子图谋不轨不曾。”
“毕竟本公子的颜色可是世间罕见的好颜色,若是你喜欢上了本公子也没有什么。只是千不该万不该还想借着长公主的势而前来狐假虎威。”
“公子多虑了,即使公子颜色生得再好又如何,小的喜欢的可一直都是女人。”黑壮汉子的脸此刻都涨得通红一片了,拳头捏得微微响动。
毕竟任谁一个正儿八经的大老爷们,还是个只喜欢身娇体软女人的汉子被造谣对另一个男子图谋不轨,都会忍不住心泛恶心之情。即使那男人生得在好看又如何,他又不是变态。
“是吗?那你还为何要一直跟着本公子,还说什么寸步不离,倒不如说是贴身保护来得更为恰当些。”何当离的语气咄咄逼人,带着令人不容忽视的凌厉之气。
“好。”一个‘好’字,似从牙缝中硬挤而出,就连额间的青筋都狰狞的冒了起来。
“小的在半山腰处等公子,公子若是一个时辰后并未下来,小的无论如何都会上来。”
“好。”人能离去一个时辰已经很满足了,毕竟她想和公子说的悄悄话,谁都不想告诉。
那是一个只有公子才能听见的秘密。
随着黑壮汉子的离去,何当离蓄满眼眶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在呜咽,不时舔/舐/着伤口。
一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将手中带来的那一捧花放在那座无字墓碑上,何当离忍不住侧头吻了吻冰冷的青石墓碑。
她想,若是此时她亲吻的是公子,那么体温会不会是暖的?
可是这个答案,已经睡着了的公子,并不会在笑着摸她脑袋告诉她了。
时间很快,便再一次到了十五,而随着她年龄渐大,身量如抽条的柳枝。就连每晚所承受的次数都在不断的增加,即使是昏了过也会很快被弄醒,重新开始新的一轮噩梦。
每个月中,她最讨厌的就是初一,十五和三十这三天。只因有时那位贵人来寻她时不是一号就会是三十号,唯独不变的就是十五。
若是实在忙得不得私自外出,便会吩咐人将她偷偷的带进宫,好令人随意亵玩。
雪好像在越下越大,亭前落雪无论怎么扫都扫不干净。素雪纷纷鹤委,清风飙飙入袖。
暖阁中早早烧了地龙,檐下挂着俩个正红色引着双喜的大灯笼,呼啸刺骨的寒风吹来。吹得雪中投射而下的倒影影影绰绰,又卷起几片纷飞雪花乱入,未完全关紧闭的红木雕花窗棂有时被拍打得猎猎作响。
身披翠纹织锦羽缎斗篷的男人并未打伞,反倒是提了一盏六角琉璃宫灯前来。
屋内的布置一如往昔,只是原先的天青雅致之色皆是换成了正红朱瑾之艳。就连床上等候的小人儿也是如此。只不过褪去了当初的稚气,越发往雍容华贵的牡丹靠拢,可给人的感觉更像是盛开在黄泉路上,奈何桥边的无叶彼岸花。
“爷,您来了。”撑着腮帮子靠在窗边发呆的何当离听见推门而进的声响,连忙收起了全身的棱角,露出最为乖巧的一面,就欲过来伺候着男人。
褪去了已经沾雪洇湿的翠纹织锦羽缎斗篷,露出里头所穿的佛头青刻丝白貂皮袄。比之男人要爱上一个头的人正忙碌着为他忙前忙后。
“花奴的模样倒是生得越来越好了,就连这身子也是令朕爱不释手。”男人单手,就那么轻轻的一搂,就将人揽在了怀中,无所顾忌的抱在门扉边亲吻。鼻尖俱是弥漫着淡淡的茉莉花香,丝丝入魂,甜甜入梦,搂着的力度下意识加重几分,呼吸加重。
“花奴今夜可否能梅开二度。”崔澜眉毛微挑,嘴角不受控制微微上扬,今夜佳人投怀送抱,岂能堪当柳下惠。
何当离假笑着脸,作势挣扎着就要推开对她而言有几分灼热的怀抱,颇有几分羞恼,闷闷道:“奴不知。”
“是吗?可若是不试下,花奴怎能知自己行不行。”崔澜低头作势亲上何当离还欲在说些什么的娇艳小嘴。
将人抵在门扉处,用手护住她后脑勺防止磕到生疼,仿佛要将人整个拆吞入腹,化进血肉,融进骨血,此生在不分离才行,将人压在怀里使劲揉着亲,灵巧的软舌顶开紧闭牙关,趁机长驱直入,与之嘻戏玩伴,舌根尽酸。
何当离因整个人比之矮了半个头的缘故,只能被迫的抬起头接受。无论如何,最后的目的都只是为了要让自己好受一下,才好少遭些罪。
一室俩窗三人,明明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肯拥有姓名???
舌头灵活搅动发出暧昧淫靡的水声滋滋,听得人面红耳赤。窗外呼啸凌厉的寒风似不解风情一样,不时拍打着窗棂门扉猎猎做响。
崔澜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拭过何当离红润饱满的红唇,依依不舍的上前轻啄小口;“孤倒是不知,相对于床,花奴确实更喜的是这处。”
何当离早就被亲得俩腿发软,脸颊酡红之艳尽显,整个人的重量依靠在男人身上才不至于滑下来,落成笑话。被咬得略有几分刺疼的唇半抿着,不言。
“乖,我们到床上来。”崔澜爱/抚/撩过林朝歌几缕青丝至耳后。看着这长张明显被滋润过如水蜜桃的脸,灼灼桃花满室生辉,忍不住心头一颤。
满室春光缱绻,烛火浪漫,旖旎缠绕徒升。
今晚上的这一次好像和其他并没有不同,要说有。那便是男人的动作不再复以前那么温柔,而是带着几分粗暴,就像是要将整个人彻彻底底弄坏一般。
一夜下来,手脚酸软无力,不少地方狼藉一片,触目惊心。就连即使过了那么久,她依旧适应不了。
何况,相对于这位贵人,她更愿同翠眉。只因后者有所顾虑,并非会如此人一样不管不顾。
晨起寒风过,树梢挂冰凌。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甜腻的花香味随着时间渐移,早已消了不少,只是这满床狼藉之色并未曾清理过,不过是新拿出了一套干净未曾湿透过的床被垫上。
“昨夜是孤粗鲁了些,花奴可还有其他地方伤着了。”将人折磨得天微微亮方才停手的崔澜此刻将药抹好在伤口上,方才出声道。
“奴并未。”何当离脑袋埋在软枕中,雪白的酮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嗓音闷闷的,带着几丝暗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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