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册 一百一十、一场大戏之何府
类别:
历史军事
作者:
花枝绕字数:3422更新时间:24/09/16 13:04:23
梦中恍恍惚惚,三年又似三年,时过境迁花开花落,而她自始至终仿佛就像是一个外人,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其中她原本以为那日的哥哥会一直待她这么好下去,哪怕只是释放出的那么一点儿渺小善意,都足矣令她飞蛾扑火。奋不顾身,只因从来没有人知道,在黑暗中待久的人有多渴望阳光,即使明知那是虚假的,带着毒的刀子,仍是甘之如饴。
好比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何当离就那么安静的如一个局外人,冷眼旁观的看着与她容貌相似的幼年何当离随着她的好哥哥回了何府,一个经由噩梦编制的魔窟。
回到【霜凌院】中,何当离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整个人便被压得个严严实实,甚至尝到了对方口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雄黄酒混合着甜甜糕点的味道。又香又甜又糯,像极了她今日吃得饱饱的粽子。
这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又香又甜又糯,一口咬下去,咸香的肉混合着甜香弥漫在口腔里的绝美滋味。简直令她都不敢咽下去,就像那么一直含着,直到将这个味道留存下来。
接下来的几日她一直被关在这个一看就富丽堂皇的院子里,里面的精致器物字画美得一看就很贵。她不敢随意乱/动/乱碰,担心自己毛手毛脚的要是碰落碰脏了怎么办,就跟只木头桩子傻愣愣的呆呆坐着发呆。
偌大的院子中,她除了哥哥外,谁都见不到,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在那破旧小院中一样。可,隐隐约约的也有不多,比如她吃的东西里在没有沙子泥石一类,不用自己每日费力的打水就能有水喝,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好闻的味道而不再是潮湿腐烂的木头味。
她明明知道她和自己的亲生哥哥这样是不对的,可是前面她试图说了一句;“哥哥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对的。”结果她的脸到现在还是红肿着,一连几日了都还未消,就连喝水的时候都会疼得呲牙裂嘴,更别说吃饭了。
自那日后,她便学乖了,不懂不会的不要乱说乱问,宁可当个听话的哑巴。一个精致没有灵魂的玩偶都不要最好自作聪明,因为有时候只有这样才不会惹来她最害怕的疼。
夜里,何耀祖看着小胳膊小腿忙碌得像只陀螺打转着在床下打地铺之人,饶有几分兴趣的半撑着下颌。
等人终于忙完了,像一只兔子一样钻进了兔子窝中,方才开口出了声道;“明日哥哥就要去学堂念书了,恐怕需要挺久才会回来。彘娘在家的一段时间可要好好听话,莫要走出这房间半步,即使是有人叫你出去都不行,除了是亲眼看见哥哥回来的时候,任何人说的什么都不能出去,明白了否。”
随着他年龄渐大,就连学业也是日渐繁重。他本可以靠着家中祖产当个混吃等死,游手好闲,打鸡逗狗的纨绔子弟。可是那种生活并非是他所喜欢的,身为男儿自当顶天立地,做出一番事业才是,何况士农工商,商为最次。
要说离开家中前往学堂中最为不放心的除了彘娘外,他还真未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他的情感生来寡淡,即使是对生父生母都无二,顶多是面上装出来的母慈子孝罢了。
可是何府不同,他担心的是将那么蠢的一只绵羊放养在吃人不吐骨头里的狼堆里,说不定在他才离开几日中。那羊早已被人抽筋扒皮,不复人样,何况,整个何府中可没有任何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正常人,自然也是包括他。
何当离不知道哥哥为什么突然要和她说这个,可是作为一只乖乖的听话的狗,她即使略有迟疑也是飞快的点了点头;“嗯,彘娘听哥哥的。”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如月牙,还能瞧见左脸颊处的一个浅浅酒窝。
小小的,毛茸茸的脑袋才刚钻出来一会儿,又马上缩了回去。几根束起来的呆毛还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摆着,一双潋滟的凤眼中倒映着满室灯火,璀璨得就像将银河星空揉碎了洒在上面。
“彘娘真乖。”唇瓣微勾,显示出主人的好心情。
“哥哥这次回来后,彘娘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其他人有的,哥哥自然也想让彘娘也有一份。”有时候对待听话的宠物,不能一味的使用蛮力,偶尔的甜头也得给予。
打一巴掌在给一颗甜枣,这样才不至于令绵羊过于害怕牧羊人,甚至还会不时透出几分亲昵之感。
好比如现在。
何当离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何况她想要的东西哥哥未必会给她。想着小脑袋晃了晃拒绝,红唇微咬。
“彘娘难不成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好不容易想释放出的一点儿善意居然被拒绝,何耀祖面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几分,就连嗓音都透着几分不虞之色。
“彘娘没有什么想要的,只要哥哥能早点回来就好。”讨好似的露出一排小米牙,上面还有着被打后,未重新长出来的牙齿。
何况她想要的一直都是希望哥哥能不能不要在打她了,还有她也想读书,可是这些她都不敢说,生怕惹来哥哥不喜。
忽而又道;“哥哥,学堂是什么东西?能吃吗?”何当离藏在锦被下的手指攥得紧紧的,一双潋滟的狭长凤眼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睡在比她高了俩个脑袋床铺上的哥哥。
哥哥生得和她有几分相似,可是却比她高了好多好多,她人小小一个。现在才刚到哥哥腰部上一点,还有哥哥的手也很大,能包裹住她的手,就连揍她时的拳头也大,能一拳将她的牙齿打落。
“傻彘娘,那不是吃的,等以后哥哥在告诉你。”朦胧温和的橘黄色灯光照映下。照得那张莹白如雪的小脸越发吹弹可破,小嘴红艳艳得好似一朵盛放着的娇艳蔷薇花。
如雪的肌肤上还残留着仅有自己杰作而遗留下的朵朵红梅之痕,特别是那双又纯又媚的眼充满信任的害怕的看着你时。喉结不受控制的上下滚动。原先是没有那个想法的,可不知为何,此刻看着彘娘可人的小模样,又一连想到回到许久不曾见到人,难免心痒难耐。
唇角上拉,露出一抹轻笑道;“彘娘过来,哥哥刚刚才想起来今天都没有折磨疼爱你。”疼爱二字咬得格外之重,又透出了丝丝缕缕的缠绵缱绻之意。
却令听到之人下意识的抖了抖身子,甚至更甚。何当离害怕这样的哥哥,更害怕他对她做的那种事。
甚至一度令她感觉到心理厌恶到反胃,可是面上却不敢显露出半分。因为对比这个,她更害怕的疼,那种钻心的疼。
“彘娘过来。”何耀祖笑着好脾气的像唤小狗一样在唤了一次,手朝着她招过。
何当离紧张的咽了一大口唾液,慢慢吞吞的挪动着过来了。
她知道今晚上是无论如何都免不了的,因为最近几日一直如此,她下面直到现在还难受得连小解时都疼得她直掉眼泪。
“哥哥能不能轻点,彘娘怕疼。”细细柔柔糯糯得就像是小猫在叫唤,小小的手听话的搭了上去。
怯生生,娇俏纤的模样就像雨后新长出的雪/白茉莉花。
“嗯。”似从鼻尖冷哼而出,少年的手迫不及待拉扯过了女/童的手往床上倒去。
可是有些话是这样说的,在行动中却并非如此。
黛紫色混合着碧玉珠的流苏惠子微微晃动,窗外花枝花叶花蔓落了满地之紫。清风拂过高墙树梢,花瓣花蕊簌簌而落,影影绰绰余了满地霜月。
何当离不知道被煎饼果子在床上翻来翻去了多久,只知道隐隐约约中听到了鸡叫的声音。对了,此时的她还不知道什么叫/鸡。
红烛泪流凝成霜,碧柳抽芽更盛往昔。
一夜操劳后神清气爽的何耀祖看着已经完全累晕在床上连动弹都动不了半分的小人儿,将人简单的擦拭干净后,看着上面满是布满自己留下的红痕,满意到了极点,而后才将人塞进床下铺好的地铺中。
他有洁癖,不喜欢其他人睡他的床,哪怕是碰了那么一下,更何况只是他养的一条狗,更是没有半分资格。
何府中,早在几日前早已沸沸扬扬的传出了少年带了一个颜色特别好看的小丫头回了【霜凌院】中,不知又惹来多少风波与窥探。
谁叫整个何府中就只有那么一根金贵的独苗苗,不仅人长得好看就连这肚子里也装的满是墨水,小小年纪就拜得一方大儒为师。以至于何老爷出去见客的时候脸上都有光,逢人就吹嘘自己有个才十三岁就考上了秀才的儿子,说不定就是那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来着。
平日里那是恨不得含在嘴里怕含了,捧在手里怕碎了的小心翼翼姿态,在其他人眼里看来。恐怕这养的不是儿子,而是供养着一个祖宗。
加上何耀祖如今早已到了通人事的时候,或多或少都有人想往其房间里安插人手。可惜的是都被断手断脚的送了回来,更为令人胆战心惊的是,直接将人在送来之人的院子中直接杖毙而死,手段残忍得令人发指。
即使此事告之了老爷,老爷也不会多说什么,还会嫌你碍着他的宝贝儿子读书惹了厌弃。
如今整个何府谁不知道那位大少爷最为邪门,那是宁可惹阎王爷都不要去惹那煞星,唯恐自己下一秒就到了阎王爷面前报道,恐连那身体都还是残肢不全的。
何府,主屋的一个主卧内。
六扇春日百花齐放戏彩蝶屏风外,正一坐一立着俩人,边上还有几个在小心翼翼伺候的丫鬟与新嫁妇。有说有笑,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衬得都快要同一个大宅院唱戏似的。
“奶娘你说耀祖带回来的那个小丫头片子长得真的是很好看嘛?”如今才不过三十左右,保养得宜的何夫人正静坐在红木镶红宝石的梳妆镜旁,一双白皙的手中正拿着姬柳然慧心累丝珠钗和一支白玉嵌珠翠玉簪不时放在鬓发如乌云的发间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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