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囹圄之灾,救情郎乔伊牵线4
类别:
历史军事
作者:
无暮字数:3236更新时间:24/09/16 09:45:22
乔伊见了周昕,却不料周昕说出一句,“真像”!这是什么意思?像什么?还是说我像什么人?
“大人说的是?像谁?”
乔伊一开口,周昕马上回过神来,马上支吾着道:“没什么,你叫什么来着?”
乔伊又重新行礼,道:“小女子乔伊。”
“乔伊,嗯,好名字,呵呵,呵呵……”
气氛略微有些尴尬,姜老三那婆娘眼睛一转,道:“茶已经冷了,我再去泡一壶来。”转身拿了茶壶向外走,拿嘴撇了撇乔伊。
乔伊会意,上前道:“周大人,民女此次来却是有事相求,还请大人能够高抬贵手,助民女一次。”
“哦?”周昕一听是有事求他,立马态度就变了,道:“今日出门是以私人身份,即便应了你什么,也当不得真,你就当说个戏子,爷听听就是了。”
乔伊道:“大人,孟昭前几日被抓,这其中多半是大人的功劳,只是这孟昭实在是上不得台面的人物,若没人搭救,必定死在牢里,白白浪费了那一副好皮囊。”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要剥了他的脸皮做面具?这般毒辣的主意亏你想的出!”
“大人!小女子杀只鸡都不敢,哪里敢动这般念头?只是小女子爱煞了他,不忍他就这般送了命,所以才来求大人开恩,将孟昭放了。”
周昕听的一乐,道:“你这女子好不晓事,我县府是做什么的?那是说放就能放的吗?再说这孟昭是违了律的,若不处置就放了,如何与受了害的百姓交待?”
“大人也不必诓我,小女子虽不懂什么官场,也知道大人的雅量,只是小女子是皖县的破落户,没有多少银子孝敬,只有城西一套庄院还算别致,就送给大人做个别院如何?”
乔伊将地契掏出,递给了周昕,周昕看着乔伊,冷冷一笑,接过这地契一上眼儿,“这不是那座丽华苑吗?我还当是哪个显贵得了恩遇,能排下这等门面!”
这丽华苑本是城西一座普通的宅院,若说好吧,也就是占地面积大了一些,可就在几年前,这宅子一改常态,突然就变得有格调,且富丽堂皇起来,听说是换了主人,这别院造的属实有排面,若不然也不敢叫丽华苑!
周昕虽然心动这宅院,可折算成银子却又没有多少,当下静了静气,道:“倒也有心了,只是却晚了一步。”
乔伊挑眉问道:“大人如何说会晚了一步?难道大人已经寻到了其他宅子了?大人,不是小女子自夸,像丽华苑这般格局和设计,在浔阳绝对首屈一指,就算是那位皇亲国戚也都是抢着要的!”
周昕一不留神咬到了舌头,脸上一苦,又不好发作,只得强忍着,这丫头没事提那孙子干嘛?差点将周昕吓死!恨恨的道:“不是爷寻了新住处,是有人先一步给了爷十五万两银子,只要孟昭死,你这宅院虽好,却也是个稀松平常的玩物罢了。”
“什么?有这等事?大人不会说的是费大爷那个二五眼吧?”
周昕道:“明人不说暗话,就是这狗大户,银子多到花不完,请爷替他花花,碍于情面,爷也不好弗了他的美意不是?”
听了周昕的话,乔伊勉强笑了笑,道:“这礼物送出去,还没有收回的道理,还望大人周旋一二,让小女子能与孟昭多几日相处时间,也算我不负这深情。”
“倒也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如此,就定下三日之期,三日后,爷就要发令砍人了!”
乔伊郁郁的从茶楼里出来,乔碧儿扶着她,一步一步向城东走,乔伊走着走着突然笑了起来。
乔碧儿不解的问道:“小姐,你怎地笑了?”
乔伊提了口气,道:“我笑我命苦,好容易寻了个好夫婿,就这般丢了。”
乔碧儿道:“那为何要笑啊?”
乔伊哭笑不得的道:“你怎知我不是在哭?”
乔碧儿心疼小姐,道:“小姐,还有三日功夫,也不见得就真的砍了头去,何不回皖县,求求老爷,让老爷找关系,求门路,说不定老爷能救孟公子一命呢?”
乔伊猛的驻步,道:“爹爹与鲁大人最是亲密,古语有“官官相护”一说,不知灵是不灵,只能舍出脸面求上一求了!”
“小姐是打算回皖县?”
乔伊点点头道:“不错,纵有千般险阻,万般困难,我也要试一试才心甘!”
“那我陪小姐回去。”
“不,碧儿,你且留下,留意周大人的动向,这三天一定要护住孟昭,等我回来!”
“小姐自己回去,我怕……”
乔伊打断乔碧儿的话道:“怕甚?我带两个护卫就好。”
乔伊回了首饰行,稍做收拾就让人牵了三匹快马,想要赶在今日入皖县。
日头偏西,皖县城门眼看着就要关了,不想城南外烟尘飞舞,有人大喝道:“与我留门者,赏银五十!”
守城的兵丁一听有五十两银子拿,都争先恐后的堆在城门边,拉着城门不让人关上,连未换班的,得了消息都聚在了这边,一时引得城中百姓都驻足观看热闹。
不多时,三匹快马冲了进来,希律律的停在了城门内。
守城的兵丁一看,竟然是乔家的大小姐!这下五十两的银子算是跑不了了!
乔伊停了马,道:“你二人留下,将赏银兑现了后自行回家。”
随后也不管众人,径直打马向家中行去,等到了家门,门房见了赶紧过来迎接。
乔伊下了马,腿上一哆嗦,身子一抖就向地上倒去。
那门房是个机灵的,赶紧背过身去弯下腰,靠住乔伊,随后大喊大叫,又引出两三人来,见都是男子,赶紧着人去内宅禀报,说小姐回来了!
不一会儿,呼呼啦啦出来十几个丫头婆娘,搀扶着乔伊进了乔府。
乔伊母亲见了,心疼的道:“我的儿,怎地遭了这般罪?”手上不停在乔伊身上摸索。
乔伊缓了口气,道:“母亲莫哭,我有急事要见父亲。”
乔母道:“什么事不能明日说?今日暂且好好歇息,明日让你父亲来寻你。”
乔伊挣脱了丫头婆姨的手臂,大声道:“都说了是急事,你怎地这般不通情理,等明日,岂不是坏了我的事?你只管告诉我,父亲在何处?”
乔母哭着道:“你这孩子,娘也是见你受苦,舍不得,怎地将气撒在了为娘的身上?”
乔伊哼了一声道:“你若不说,我自去寻。”
乔母道:“莫要乱闯,你爹去了县府,还未回来,想是鲁大人又留他吃酒。”
乔伊回头道:“备马,去县府。”
乔母急了,上前拦着道:“你这孩子怎地不听我劝告?女子就该在内宅安生些,怎地学男子总是抛头露面,且天色将晚,你打马上街,岂不是犯了禁令,存心让鲁大人为难吗?”
乔伊不屑道:“谁说女子就不能抛头露面了?都如你一般窝在家里,也只能守着我爹那般的人物过活!”
乔母还要再说,乔伊冷哼一声道:“大道理不必再同我讲,你守你的男人,我守我的男人,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也别总是这呀那呀的,啰嗦的人心烦。”说罢,人走了出去。
乔母哭着拍了拍腿,道:“孽障,孽障!”只是女儿大了,她更是管不住,奈何乔伊的父亲也是个软弱的,更是被这个女儿拿捏的死死的。
却说乔伊回了皖县有如回了自己家一般,自己骑不得马,竟让小厮牵着在前引路,跑的慢了上去就是一鞭子,在皖县,乔伊不必处处都装着小心,提防这个,害怕那个的,一路冲进了县府。
下了马,拉住一个丫头问道:“我爹爹可是在这里?”
那丫头抬脸一看是乔大小姐,赶忙应声道:“乔老爷正在后堂与大人饮酒。”
乔伊又问道:“可有作陪的?”
“奴婢也不知细情。”
“下去!”乔伊喝退那小丫头,径直向后堂行来,门童不敢阻拦,慌忙要去禀报,被乔伊扭住耳朵,一脚踢在一边。
乔伊贴着身子在外面倾听良久,只断断续续听得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当下在外面娇笑一声,道:“鲁伯伯好偏心,竟趁我不在的时候与我爹爹吃酒,也不说请我也吃上一碗。”
门内声音一顿,紧接着有人小跑出来打开了门,道:“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算回来了!”
乔伊见了脸色不好看,冷哼一声,将门推开,等看见县尊鲁未后,立马换上笑容,盈盈走上前来,娇声道:“鲁伯伯,怎地我回来了不欢喜吗?还在这端着酒杯喝来喝去的。”
“贤侄女怎地反而挑起我的理来?数日前我就派人几番催促,只是不见侄女回转,如今倒落我一身埋怨。”鲁未站起身来,他个子很高,即便是人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也如同青壮年一般挺拔,身子抖动间有一股子书生之气,若非脸颊侧的一颗大痣长得古怪,当真有些儒家风采在里面,只可惜这人贪婪吝啬,且最是胆小怕事。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和我爹爹二人吃酒也没个作陪的,端的没有乐趣,不如我来给你二位倒酒递著,也算半个令主。”
鲁未笑了笑道:“岂敢劳烦贤侄女啊?一块儿坐下,几时不见,伯伯倒是真的想你啊,和伯伯说说,在浔阳忙的甚么大事,被绊住了手脚?”
乔伊闻言,不觉痛哭出声,鲁未与乔父不解,慌忙扶住劝慰,鲁未安抚着乔伊,道:“是哪个滚蛋欺负了我的侄女?看我不砍了他的脑袋,替你出气!”
乔伊哽咽着道:“这人怕是伯伯也惹不起他。”
鲁未发怒道:“谁人我惹不起来,你只管和我说来,伯伯替你做主!”
乔伊张张嘴,道出了一个名字,鲁未听了,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怎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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