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注孤生？

    诸天万界有十万三千个自己，听起来十分高大上。作为拿来主义的坚定拥护者，肖恩深知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这一深刻道理。拿自己的东西哪里叫拿，大家都叫肖恩，还分什么彼此咯。

    可是，亚美斯特利斯肖恩分享的大量个人经历，这些数据不仅导致肖恩忍着头疼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去笑话，最后得到的结果更是给了他闷头一棒。

    炼金术是名为亚美斯特利斯的国家，特有的一种能力，通过大量的学习，了解物质的构造，极其像微观物理学与化学等理科学科的综合。

    在学会炼金术前除了需要牢固的基础外，等价交换是炼金术的核心。无法凭空产生，付出一份则得到一份。例如将一块巴掌大的石头用炼金术改造成手办的模样，虽然改变了外在的形状，但其重量还是与那块石头一模一样，也就是说，花费了多少的原材料忽略改变过程的消耗，最终得到的物品与原材料的质量丝毫不差。

    肖恩接触到炼金术的核心教条时，差点就原地起飞，庆祝亚美斯特利斯的肖恩给他送上一份珍贵的大礼。能够通过了解各种物质的组织结构，知晓其分子间的构成与活性，然后通过分解重组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物品。

    “这可是真的金手指啊！”肖恩看着自己的食指，仿佛这就是未来点石成金发家致富的宝物。

    要知道，世界万物都不是单一元素组成的，就像是一个普通成年人的身体，只需要水25升、氧20千克、氨4千克、石灰1.5千克、磷800克、盐分240克、硝石100克、锌80克、氟40克、铁5克、硅3克，有了炼金术的帮助，炼成一个活人也不是不能做到的。

    肖恩不知道的是，在亚美斯特利斯既有等价交换的不变真理，也有绝对的禁忌，人体炼成。

    被富樫朝日接回家消化完关于炼金术的知识后，肖恩的第一反应，他要发大财了。

    只要等他学会炼金术，各个物质的金元素虽然含量少，只要量变引起质变，凑齐一座金山还不是小意思。更别提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的石头，只需要他用金手指轻轻一点，就有了大量的铁矿，在没有热武器的世界，铁矿就是最好的战略资源，无论是居家旅行还是战争，都会消耗许多铁制品的生活资源和武器。

    到那时，肖恩甚至能成为世界最大的武器供应商，凭借最多的资源和供应手段，到那时，肖恩就是整个世界的无冕之王，想想就很带劲呢。

    比起做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言一行都会对世界产生重大影响的角色，肖恩更在意随处可以的沙子，也就是里面的硅元素。

    前世的他生活在一个信息化的社会中，虽然生活不如意，也享受着科技带来的便利。而辛特兰又或者各个试炼世界，大多数没有网络的情况下，肖恩花了好大的工夫才养成早睡早起的好习惯。

    而又了炼金术，肖恩就有机会造出CPU等硬件核心，再加上炼金术提炼出来的金子，有了金钱的支持，只要铺子铺得够大够快，从小作坊徒手打磨晶圆片，再到流水生产，总有一天这个落后的忍界将会迎来新生。晶圆片都有了，那么电脑、手机、网络等一系列的设施还会远吗。

    用拳头压制忍界的五大村，用经济让五大国臣服，建立一个快节奏的信息化社会也不是没有可能实现的。

    可是事实永远是残酷的，直到肖恩忍着脑袋要炸的疼痛感，一一学完国家炼金术师肖恩的知识进行实践操作后......

    “这操蛋的世界，这算什么，根本就是用不了炼金术，这还怎么叫我安安心心做一个宅男，尽情的喝快乐水。”

    是的，宅男只是过程，肖恩更想念快乐水带来的快感，想念窝在床上抱着手机一整天不出门的日子。生活虽然颓废了些，却有莫名的安心。

    他建立信息化世界的美梦破碎，无法在忍界使用炼金术的他，结果就是白白当了一把苦逼的理工狗，除了庞大的知识重新学习了一遍，他对未来的蓝图规划更像是给亚美斯特利斯的肖恩做的预案，这如何不让他感到揪心。

    如同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孩子，一想到长大后就是别人家的了，这样的落差，难以被接受。

    不管怎么说，亚美斯特利斯的肖恩强行灌入给他的知识让他明白，自己生存的世界并不是一个单一的世界，宇宙那么大，更是有许多秘密没有被发现。

    就像是自己去到不思议的世界，许许多多的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每一个故事又会形成另一个单一的世界，如同俄罗斯套娃，一娃套一娃生生不息。

    这样一想，肖恩的心情就好受了许多。虽然来自亚美斯特利斯的炼金术无法在忍界使用，庞大的知识量也对他有所帮助，没法使用炼金术点石成金，那他可以改变一下魔法阵的用法，进行金子的纯度提炼。无法徒手打磨晶圆片，那他就用魔法创造出无尘空间，借助魔法元素的力量改变一下生产步骤，只要肯发掘，总有一天他能打磨出64核心128线程的处理器......

    “不要放弃，根据亚美斯特利斯肖恩的记忆，还有许许多多的我分部在万千世界里，有了他们的帮助，总有一天我一定能过上快乐水喝到饱的日子！”

    从那天起，肖恩就不停地尝试回到那个陌生空间里，去见一见无数的自己。

    只可惜，直到他在木叶忍者学校上了近十个月的学，他还是没能成功。

    改变策略迫在眉睫，已经知晓这个世界残酷的肖恩，无论如何也不想去做一个忍者——这种单纯的杀人机器。

    他虽然感谢木叶对他的照顾，并对昏迷中的他进行长达一个月的细心呵护，他同样也歪打正着救下了即将牺牲的富樫朝日，这很公平。

    看着富樫朝日成天都在跟他说木叶有多好，在这里的人们生活的有多么幸福，时不时拿出火之意志来做结尾，肖恩便明白，富樫朝日只是一个用来潜移默化让他对木叶产生羁绊的媒介。

    和平没有战争动、乱的环境，没有来历的孩子都能一日三餐不用担心饿肚子的村子，对于忍界的平均水平来说，木叶算得上是极其优越的居住地。

    但富樫朝日不知道的是，肖恩并没有失忆，他有几十年的人生经历，在他看来，如果无法推翻大规模的现有制度，忍者永远是单纯的杀人机器。不需要感情，不需要多余的思考，按照掌舵人的指示完成一个又一个的任务，最后因为一次大意、或是队友的拖累又或者过了身体巅峰的年纪，被年轻一辈乱拳打死老师傅，死在某一次的任务中。

    为何忍界有那么的孤儿，根据肖恩十个月来的调查，因为食物丧命的只有少部分，夺取他们父母的大多数情况，要么被忍者杀死了，要么他们的父母就是忍者，死在某个偏僻的角落，更难以让人接受的是，能带回完整尸体埋葬下来的更是少之又少。

    这便是忍界的主旋律，要么成为忍者夺取他人的性命，要么被忍者杀死。

    肖恩没有兴趣去批判忍界的格局与人们对生活方式的选择，但富樫朝日明里暗里透露出想让他与木叶留下深刻的羁绊，承认火之意志的思想，最后与他一样成为一名木叶的忍者，为这个强大而又繁华的村落付出自己的一生乃至生命......

    这是肖恩所无法接受的。

    他并不欠木叶什么的，也没有需要向木叶索求的东西，比起作为一名忍者发光发热实现自我价值，肖恩更愿意回到陌生的空间，接触其他不同世界的肖恩，汲取他们的知识和精力，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能够回到辛特兰光明正大不用再担心追杀的活下去，或是回到那段充满遗憾的人生。

    波风水门神情复杂地看着肖恩，肖恩又何尝不是拿不定地看着富樫朝日。

    名义上的监护关系，富樫朝日竟然赌上好不容易成为精英上忍的身份，希望能够免除肖恩的责罚。

    回想起富樫朝日做得点点滴滴，肖恩感觉自己这辈子算是被他赖上了，本还想利用富樫朝日作为明面上的挡箭牌，让他能够有充足的时间去了解这个世界，没想到富樫朝日那段声情并茂的自我请罪，让肖恩不得不做出回应。

    他不是个冷血的人，也不是没有情感的人，自己以一个过客的身份来到这里，肖恩就没有打算与任何人有过多的交流，不是一类人就不要接触过多，等到了分别的时候，只会留下遗憾。

    “四代目大人，你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你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对秋道大基下狠手，特别是最后的那拳甚至会要了秋道大基的性命，你想知道当时我的想法，对么？”

    肖恩走到富樫朝日面前，做了个自认为灿烂的笑容希望富樫朝日能够安心地把剩下的事交给他。

    一人做事一人当，肖恩救了富樫朝日一命，而富樫朝日也当了他十个月的挡箭牌，对肖恩来说，这就足够了。

    没理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监护身份，而赌上自己的前途，既然做到了精英上忍，那就尽可能地活得更久，难道不好么。

    看着肖恩那瘦小的背影，富樫朝日心里苦笑却又有些温馨。

    十个月的朝夕相处，两人从互相看不顺眼到偶尔能够互损，富樫朝日也知道肖恩从来没有把他看成是家人，恶劣一点，也没有把他当成是朋友。

    换一句话来说，可能他富樫朝日在肖恩心中只是个工具人。

    现在肖恩站了出来，希望能解释一切，让自己不被受罚，这样的举动让富樫朝日感受到浓浓的暖意。

    “不过，你刚才的笑也太难看了吧。”富樫朝日眼含泪水，苦笑道。

    “难看？果然你的审美与我不符呢。”肖恩吐槽一句，来到波风水门面前。

    面对这个速度极快，会飞雷神，新上任的新一代火影，老实说肖恩并没有把握能够从他手里完好无损的逃脱。

    没法逃脱，如果用莽的方式离开木叶，说不定还会对富樫朝日造成不好的影响。

    那么，肖恩唯一能做的，就是配合波风水门。

    “当秋道大基昏迷过去后，我最后的一拳并不是杀了他，甚至不会打在他的身上。如果四代目能够晚到一步的话，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疑问。想必四代目也知道，我这里有点问题。”肖恩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经过山中家调查取证，再加上鞠川医师的密切观察，他失忆的信息一定会记录在档案上，只要调出档案，便可知晓肖恩并没有乱说话。

    “我失忆了，对一个失忆的孩子来说，无法找到他的家和父母，就可以看做是战争孤儿，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送入孤儿院，接受村子的救济，我说的对嘛，四代目。”

    “没错，这是为了照顾可怜的孩子制定的政策。”波风水门肯定道。

    “ 那没问题了，既然我大概率可能是一名孤儿，然后我又失忆了。将一个没有过去记忆的孩子送入陌生的孤儿院，会对我的身心造成多大的影响，很有可能我在某个深夜承受不住其中的压力，最终结束掉我的生命。”肖恩咬死了自己失忆的事情，然后从一个孩子被放置在陌生的环境中，万一被其他的孩子王欺负，感受到生命不可承受之重，自我了断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富樫朝日拯救了我，作为一个单身多年的男人，为了让我得到一个安全、积极的环境，毅然决然地抛弃了成家的打算，成为我的监护人。可以说，没有他的付出，就没有现在的我......”

    肖恩继续说道富樫朝日的牺牲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一边偷偷观察波风水门的表情，如果他还执意要用惩罚富樫朝日来杀鸡儆猴的话，肖恩将毫无办法。

    富樫朝日便是他无法放手去做的束缚，现在回想起来，猿飞日斩用几乎强迫的方式让富樫朝日成为肖恩的监护人，可谓是一步好棋啊。

    波风水门也不是没有触动。

    在肖恩解释自己并没有杀死秋道大基的打算，然后再到自己的心路历程，波风水门一直没有回应，而是与富樫朝日进行眼神交流，确认其中的真实性。

    在得到富樫朝日的确认后，不说全部，波风水门已经信了八九成，剩下的他需要调出肖恩的档案，进行确认罢了。

    波风水门的想法，肖恩并不知道。

    他说了这么多也没看到波风水门的回应，硬着头皮，肖恩抛出了他的真实目的。

    “还请四代目惩罚我吧，我知道，即便我没有对秋道大基动杀心，但将同班同学打成重伤也是极其危险的举动。如果放了我一次，我不敢保证下一次的对抗比试还会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无论是为了其他人的安全，还是为了我自己不受到心理压力，还请四代目同意，让我退学吧。”

    说着，肖恩回过头，挡着富樫朝日的面对偷偷地往眼眶抹了点口水。见富樫朝日一副惊讶说自己不要脸的表情，肖恩愤怒地甩给他一个后脑勺。

    他这样低三下气的演戏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不牵连富樫朝日。

    要不是你小子突然挺身而出，稍微让我感动了下，肖恩大爷早就一溜烟跑了，留给烂摊子给你，到那时，看你怎么解释。

    肖恩“眼泪汪汪”，如同一名深刻痛恶自己所作所为的孩子，捶着胸口，悲呼。

    “而且我也不适合做一名忍者，与其说继续赖在学校，不如早点退学为家里干活，减轻家里的负担。”

    富樫朝日：“！！！”

    还要不要脸了，他可是精英上忍啊，每一次的任务都有不少的钱。你用口水当眼泪也就罢了，为何要做的好像咱们家揭不开锅一样，这会让我被误会的啊喂。

    隐隐约约感受到刺骨的目光，富樫朝日可是有苦难言。

    本来他是因为听到肖恩闯祸，希望替肖恩背锅，不让肖恩承受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压力。

    本意是好，怎么肖恩一出来，就搞得他富樫朝日是个不会过日子的人。

    富樫朝日已经能够想到，要是今天的事情传出去，他这辈子都没办法交到女旁友了，更别说成家立业了。

    “你好，我叫富樫朝日，今年二十四岁，现任精英上忍，我们能交给朋友吗。”

    “什么，你叫什么？”

    “富樫朝日，小姐，我暗恋你很久了，给个机会，约一下。”

    “你就是那个花钱大手大脚，永远不会往家里带一分钱的富樫朝日？抱歉，你是个好人，但我们不合适，再见，哦不，再也不见。”

    ······

    富樫朝日的眼眶充满了泪水，看着肖恩的背影，说不出这家伙是帮他还是害他。

    波风水门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既然你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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