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悲伤
类别:
历史军事
作者:
久爷字数:3467更新时间:24/09/15 14:10:10
“那你乖一点不就好了。”叶锦羽压着内心地慌乱,回他一句。
“本侯还不够乖吗,今天去赴宴,他们给我安排了好几个美人,本侯都回绝了,要不然也不会被他们灌这么多酒。”厉隋轻轻揉着她的后脑勺,轻柔的声音里含着笑意。
叶锦羽不禁抬头看他一眼,压在心底一直挥散不去的那点阴霾,瞬间就变得豁然开朗。
“能够抵挡住诱惑,说明您的定力越来越好了。”叶锦羽玩笑似地赞一句。
厉隋轻笑一声,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不是定力好,是看到她们总想着你,你就在我脑海里、耳朵里笑,我哪里还有心思看旁的姑娘。她们再好,都不及你一个笑容好看。”
“……”
叶锦羽耳边只剩如雷的心跳声,眼前只剩男人那张半醉半笑的俊脸。他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呢,嘴怎么能这么甜呢。
再这样下去,叫她如何能放下呢。
“您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等哪天看厌了,您定会觉得现在说的话很幼稚。”叶锦羽假装不在意地摇了摇头。
厉隋的确喝了不少酒,但他真的没有醉,只是很兴奋,兴奋地想再碰一次壁也觉得无妨。
可当他真的看到女子这般不在意的时候,心里却比自己预想的难受,一股无名之火夹着数日积累的委屈和求而不得,瞬间让他失去了理智。
“你可是觉得本侯太宠你了,真的不能把你怎么样吗?”厉奕抬手掰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在她惊慌的眼神中,恶意地翻过身把人压在他和被褥之间。
“侯、侯爷,冷静,您要冷静,我没有唔……”
厉奕哪里听得进去她的解释,现在就算她说一句“喜欢”,他也会觉得她是为了骗他放开她。
他已经完全被怒火支配,只想狠狠地蹂躏她,让她深切感受到自己心里的痛。他张口便咬住了她的嘴唇,狠狠地,直到听见女子发出痛苦地“唔”声才肯松开。
只是他并没有退开,也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下一刻便伸出伸头探了进去,将她所有的反抗都堵在喉咙里。
叶锦羽被他野蛮的啃咬吓得懵掉了,片刻后才想起来反抗,用尽全力去推打他的肩膀,用腿去踢他的膝盖。可是男人就像入了魔般,不知疼,一个劲儿的在她嘴里攻城略池。
那种狠劲儿让她感觉压在她身上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他只想在她身上发泄怒气。
叶锦羽怕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传遍四肢百骸,惊地她全身都在颤抖。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她却不愿意在这个时候露出自己的脆弱,死命握紧拳头,握得指甲快要刺破皮肉时,终于寻到一个机会,一口咬上对方的舌头。
她要的又快又狠,当时就出血了,厉奕吃痛,瞬间退出来。
一两滴血迹渗出他的嘴角,殷红可怖。
这一痛却是唤回了厉奕的理智,他“嘶嘶”着看向身下的人,却只注意到一双赤红含泪的眸子。那里面充满了羞愤、恼恨和惧怕,一下子就刺痛了他心里最柔软的那块儿。
“对、对不起!”
叶锦羽是从沉阁里逃出来的,后面没有人追她,她只是不敢再待在那里。
那个吻除了让她感到害怕,还有控制不住的心悸,她在沉沦,沉沦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里。
所以她非常恐惧,恐惧自己的不受控,恐惧侯爷那放佛要将她吃下去的占有欲,而她却没有因此有任何抵触和恶心。
明知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她却还想抬脚去试一试,想看看摔下去会不会真的就死了。
但每次在准备跳下去的时候,她又胆怯了,仿徨了,所以她只能逃走!
喜欢又能怎么样呢,在皇权至上的现实面前,他们都要低头。
教坊恢复正常营生以后,邢敬也觉得自己没有理由继续留在侯府,而且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一早就去向侯爷辞行了。
只是他没想到,妙音竟也跟着出来了。
“你不怕侯爷多想吗?我瞧着你刚才说要去别院小住几日时,侯爷的脸色不大好。”邢敬忧心道。
秦妙音冲他笑了笑,笑容有点僵,侯爷那哪里是生她的气,只怕是又和依姐姐闹别扭了。
其实她也不想这个时候跟着表哥去别院,可这是侯爷前几日交给她的任务,她不得不去。
不知道侯爷在怀疑表哥什么,但由她来调查总比交给府里那些护卫们让她安心。
只是现在她还不能对表哥说实话,骗人的滋味儿真不好受!
“表哥在侯府住了几日,就没有发觉什么吗?”秦妙音岔开话题,语气里含着几分娇嗔。
邢敬心念微动,怎会没发觉,只是一直忍着没有说。在他离开家乡时,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对表妹有超越兄妹以外的感情,但当他想明白自己的心意时,这个小姑娘却再也不可能属于他了。
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不想对表妹造成任何影响。就算前不久在别院时,他就看出来侯爷对表妹并无意,他也告诫自己不能越界。
他不能害了表妹。
这次阴差阳错在侯府住了几日,他怎会不在意侯爷和表妹平时是如何相处的。但让他意外的是,他们虽然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却没有任何交流,宛若两个陌生人。110文学
表妹不在意侯爷的态度,他心里亦非常欢喜,甚至想过找侯爷谈一谈,问问他如何才肯放表妹离开侯府。
最终他忍下了这个冲动,他担心自己的异想天开毁了表妹的清誉,到最后反而弄巧成拙,连累她在侯府的日子不好过。
“看你在侯府还是像在自家一样,过着娇小姐的生活,倒也不错。”邢敬故作轻松地说道。
秦妙音心里有些失落,怅然道:“表哥没有看出来,侯爷不喜欢我吗?”
邢敬没想到她会突然说的这么直白,吓了一跳,缓了好片刻才像个兄长般安慰她,“你现下年纪还小,大概在侯爷眼里还是将你当成孩子来看待,再过两年等你长大了……”
“罢了!”秦妙音不乐意听他讲这个,她才不是孩子,什么过两年长大了,表哥这哪里是安慰人,分明就是给她找不痛快的。
邢敬被她打断,再看她已经扭过身背对着他看向窗外,知道她是生气了,既内疚又紧张,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道歉安慰?
可平时在各类人面前都能吃得开的人,此刻却发觉自己有多么不善言辞。
这边两个人“闹了别扭”,另一边的叶锦羽也在床上躺了半天,早饭没有吃,连午饭也没有心情吃。
她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她是不是不该继续留在这里了?
只是想着容易做起来却难,她父母的事情先放到一边不谈,就说她自己离开侯府容易,可她能逃到哪里呢?
祁家的人对她都不错,她不能为了自己就对他们的安危视而不见。
还有那该死的籍契,不知道侯爷藏在了哪里,想把它偷出来肯定也要费很大的功夫,万一被发现了,错过这次机会,以后侯爷肯定会对她看管的更严。
哦,对,她身边还跟着不少暗卫,她只要有逃跑的意图,估计还没跑出三里地就会被抓回去。
她以前是想过一直赖在侯府的,起码吃穿不愁,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多少自由了,也找不到一个能够相伴一生的人,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会留下很多遗憾。
但就算离开了这里,在这种社会里,她就一定能找到和她相伴终老的人吗,就算有了孩子,以她需要四处躲藏的身份,根本给不了孩子一个安定的生活。
所以,那个时候她觉得孤老一生在侯府也不错。
只是时移世易,在她对侯爷动情那刻起,她留在侯府就注定不能安心到终老。
不管她愿不愿意,答不答应,她就只有一个身份,侯爷的女人之一。
这个身份在没有感情的时候她可以不在意,但在有感情的情况下,她不得不在意。
她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后宅怨妇,更不想和任何一个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这是她目前对感情的唯一坚持了。
笃笃地敲门声响起,叶锦羽翻了个身背朝里不想搭理。
“姑娘,侯爷过来了,请您下去用午膳。”袭月小心翼翼地声音顺着门缝传进来。
叶锦羽心里一咯噔,霍地从床上坐起来,看到房门关着突然又安心不少,扶着胸口用力咳嗽两声,压着嗓子说道:“我有点不舒服,怕染了病气给侯爷……”
咳,男人的轻咳声在门外却盖过了她的咳嗽声,叶锦羽吓得一股脑摔回床上,拉过被子蒙头盖住。
然后她便在被子里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脚步声渐渐靠近,每一步都像踩在她心上,踩得她有点呼吸不过来。
“哎……”
男人的一声长叹,饱含无奈、心疼、歉意,还有些许悲伤。
叶锦羽觉得自己可能缺氧了,呼吸困难,头疼心也疼。
“你就算生本侯的气,也不能虐待自己,起来用膳。”男人就站在床边,听着声音来源,叶锦羽都能想象到他可能正双手环胸,俯望着自己的情形。
叶锦羽莫名心虚,蒙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解释,“没有生气,我、我就是不舒服,想睡觉。”
“是吗?不舒服就要看大夫,我叫人请蒋先生过来……”
“不用了!我、我就是上、上火了,对上火了嘛,喉咙痒痒的,多喝水就好了。”
“那你起来喝水!”
“我现在不渴。”
“是不渴,还是不敢面对本侯?”
“……”
厉隋低头望着把自己裹成一团的人,现在虽是初夏,可一直这么捂着也要捂出个好歹。
昨晚他没有醉,所有事情都记得,一整宿没有睡觉,一直在想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他以前对女人的欣赏和需求只是为了制造假象,当然遇到好看的他也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却从未有过更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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