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镇族之宝

类别:历史军事 作者:久爷字数:3323更新时间:24/09/15 14:10:10
    “我,厉隋,今日在此立誓,与季青豹,容哲二人,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苍天为证,大地为鉴,如有违誓,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三人一气饮下血酒,誓约成立。

    “好兄弟!我要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我娘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千万不要说给外人知道,如今我们成了兄弟,就不算是外人了,我给你们说。我祖上……”

    说着,季青豹晃晃悠悠的没站稳,哐当一声倒在地上,厉隋和容哲也喝了酒,根本来不及搀扶,两人拽着季青豹的两条腿,看着地上的五个空坛子,苦笑一声,真是喝多了,死拉硬拽的把季青豹放在房间的床上,厉隋和容哲各自找了一个软塌,天色已晚,回也是回不去了,只能在这里将就一宿了。

    厉隋躺在软塌上,看着掌柜的派人把这里收拾干净,给每个人拿来了一床被子,着了凉可就不好了。

    厉隋很想知道,季青豹他母亲究竟是嘱咐他什么,他说是祖上?他祖上是皇族,是哪个皇族呢?又不好直接问,真是急死人了。

    第二日等厉隋醒来,已是晌午,容哲已经洗漱完毕,坐在软塌上看书。房间也被收拾的一尘不染,季青豹还趴在床上呼呼大睡,厉隋揉揉胀痛的太阳穴,看看身上褶皱的衣服,有些难以忍受,简单的跟容哲打了个招呼,厉隋去了隔壁房间换洗。

    刚进房间,就看到一个白点飞近,厉隋伸手接住,是一只信鸽。

    打开竹筒,一个小纸卷躺在厉隋手中,确定没有别的东西,厉隋给信鸽喂了些吃食,自己展开纸条,是叶锦羽写来的。

    “一切安好,勿念。”

    厉隋将纸条小心的收好,心情豁然开朗。简单的洗漱完毕,厉隋换了身紫色长袍,回去一看,季青豹还没醒,容哲还是坐在软塌上看书。

    招呼容哲,二人一同去了隔壁,让季青豹自己睡吧,厉隋正好还有些东西要问,昨天容哲可谓是滴水不漏,厉隋丝毫探不到他的底。

    “哲兄,尝尝我这的碧螺春,合不合味口?”

    “好,深老弟的茶楼,可是在京都都排的上名号的。”

    容哲熟稔的品着茶,那种神态,让厉隋更觉得他不正常,却又说不出哪里不正常,就是有一种违和感。

    “茶是好茶,只是这泡茶人的工艺未能配得上这好茶,时间过长,茶就有些失味了。”

    厉隋看着容哲,端起茶盏,也轻轻抿了一口,已经不错了,厉隋对茶的见解并不多,甚至不如叶锦羽,好茶坏茶他勉强分的出来,要是让他品鉴茶的工艺火候,那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哲兄好雅兴,我等舞刀弄枪之人,实在品不出这些。”

    “非也,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也就弄弄这些文人墨客喜欢的东西罢了,要是让我像深老弟一般,上场杀敌,排兵布阵,恐怕是要被敌方笑死。”

    “话又说回来,哲兄身为皇子,难道从不理朝堂之事?”

    “我意向青山,不问朝堂事,以前父皇有病卧床时,曾代理过一阵子,实在乏味。”

    “乏味?那可是万人之上的位子,哲兄这般视名利为粪土,倒真是让愚弟汗颜。”

    “视名利如粪土愚兄可是愧不敢当,只是有多大权利,就有多大责任,坐在那高位之上,要失去的东西太多,肩负的担子太重,我实在没有把握,能对得起天下黎民百姓,肩负起一国重担。”

    “哲兄谦虚了吧,哲兄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仁慈爱民,怎会做不好?”

    “哎,也不是说做不好,只是坐上了,就是一辈子的事,皇宫看似华丽,谁都想住进去,可是那又何尝不是一个华丽的笼子,龙椅,就是一个皇帝专属的金笼子,进去了,就出不来了,等老了,死了,也要用一个金笼子放进另一个堆满珠宝的笼子里,这样的生活,想想就可怕,我也许是自私吧,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还是不要去胸怀天下,兼济苍生了。”

    “哲兄倒真是洒脱,世间如哲兄这般的人物,怕是寥寥无几。”厉隋看着容哲,希望在他眉宇间看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可是没有,一点都没有。

    “什么洒脱,不过是浮生偷闲,想当一个懒散闲人罢了。”

    “可是,哲兄,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深弟但说无妨。”

    “若是哲兄的各位兄弟有人登基继位,兄弟相残,哲兄该如何是好?”

    “兄弟相残?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野心付出代价,等到新皇继位,我就当个闲散王爷,天下之大,美景繁多,我就去吃遍天下美味,赏尽天下美景,岂不是快活似神仙?何必拘泥于一处。”

    “世间若是都如哲兄这般,大同社会,不远矣。”

    “深弟说笑了,世间若是都如愚兄这般,谁来种庄稼,谁来管朝政?那天下岂不是得一派懒散之气?自扫门前雪,这可不是大同社会。”

    “哲兄自谦了。”135中文

    “正是因为有你们为黎民百姓出力,才有我这个蛀虫偷懒闲散的机会,我这没什么好夸赞的。”

    “人都是为一己私利而奔波,哪里会有多少为百姓甘愿赴汤蹈火,肝脑涂地的。”

    “这才是正常的,一己私利,你完成了你的愿望,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天下所有人在成全自己的同时,也影响着别人,每个人都在进步,每个人都在努力,他想吃饱饭,你想有钱花,都是最简单的愿望,你去做生意,雇了他当伙计,你赚了钱,他吃饱了饭,这才是天下的正道,人都是相互影响的,没有谁能独立其外。”

    “那哲兄想要什么呢?”

    “为天下商户奉献银两。”

    “哲兄……”

    “哈哈哈,好了,不说了,豹兄也该起了吧?”

    “我们去看看吧,哲兄请。”

    “请。”

    厉隋和容哲来到一开始喝酒的那个房间,季青豹明显刚起,小厮端来水,正在洗漱。

    季青豹看到二人进来,胡乱抹了抹脸,向二人走过来。

    “哎呀,深老弟,哲老弟,你们这是去哪了,我还以为你们走了,给我扔这了呢。”

    “豹兄,刚才我和深弟看你还未清醒,就出去聊了一会,这不,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回来找你了吗?”

    “你们俩?也是,深老弟好歹还会点风雅之事,哈哈哈!以后你们聊这个,千万别叫上我,打架的事找我,我倒是乐意的很。”

    “怎么,豹兄又想和愚弟比试一番?”厉隋看着跃跃欲试,明显手痒痒了的季青豹。

    “不不不,我可没这个意思,我是说以后谁欺负你们,我去揍他们,咱自家兄弟,哪里能拳脚相加呢?”季青豹一点也不想再试试,无论是厉隋还是文绉绉的容哲,他都打不过,而且这俩人揍他还是很不客气的,自己这个兄长当的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现在已是午时,我叫人备下饭菜,两位兄长吃完再走。”

    “本来我们是东道主,这饭应该是我们来请,可是屡屡让深弟破费,委实过意不去。”

    “没事没事,他有的是钱,不缺这点,走走走,昨天喝的我都没吃饭,现在肚子饿的很,得多吃点。”

    “好,二位兄长跟我来。”

    厉隋在前面引路,还好三楼房间多,随便换,对外就说是季青豹为请容哲,包下整个三楼,反正这也是常事,没人会怀疑,要是以前,也许各方还会关注一下,派人前来探上一探,现在,是真没兴趣了。

    吃过午饭,容哲和季青豹一起离开,临走时,容哲留了一句话给厉隋。

    “大乱马上就要开始,你自己小心,别出门了,还有,你的信鸽,最近还是少往这边飞,容易出事。”

    厉隋知道很快有乱子,也没打算出门,但是信鸽一事,他有些心惊,看来这个二皇子当真是什么都知道,想想也是,信鸽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家能用,自己这一个小小的茶楼,总是有信鸽停留,迟早会引起怀疑,既然这样,那近期的事就先放一放,等容国事平了以后再说。

    厉隋现在倒有些后悔,来这么早干什么,还不如陪着叶锦羽在苗疆多待一会。

    想起苗疆,厉隋又想起当初巫祖说送与他的那个蛊,果真跟黄金蛊的效用一样,让厉隋错以为黄金蛊还在自己身体里。转念想想,那是人家的镇族之宝,怎么可能不拿回去。

    左右想来无事,厉隋开始静心闭关,安心练武,内力强一分,以后的胜算就多一分了,而且这蛊的作用只有半年,不能浪费了。

    三天一过,厉隋明显感觉这容城的氛围不一样了,频繁的军队调动,不同的服装,各种外来人员的涌入,让这个不小的皇城暗流涌动,随时可能爆发。

    叶锦羽的肚子已经五个多月了,行动十分不便,每天除了看看书,就是站在院子里发呆,叶锦羽感觉自己的记忆力在逐渐下降,每天浑浑噩噩的,偶尔和肚子里的宝宝说说话,巫篱很忙,忙着接手她奶奶的担子,青橙一直很本分,不像悦歌一样,整天叽叽喳喳的,紫莹又不会说话,整个苗疆,她没有一个能说说心里话的人。

    来自濯国的信鸽成了她唯一的期盼,和姜逸的合作已经步入正轨,八百万两白银就这么砸下去了,布庄生意兴隆,还是针对高中下三等的服务,有时候,皇贵妃也会来封书信,说说厉瑾渝和厉初墨的事,叶锦羽望着周围的雨林,这是她唯一开心的时候了。

    厉隋并不知道叶锦羽的心情,他现在在容城准备趁乱摸鱼,正当这容城鱼龙混杂的时候,好好谋划布置一番,也好为日后的计划铺路。

    人员不停的调进调出,厉隋就在茶楼里,安排一切事宜,他不宜露面。一切都由茶楼掌柜的代理,虽说麻烦了点,但胜在安全。

    又没过几日,天坛上的钟声响彻整个容城,老容皇,驾崩了。

    厉隋知道,这才是大幕拉开的时候,好戏,才刚刚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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