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要想成为赢家首先成为流氓

    邱石明问道：“对于那些咨询采购意愿的国家，你怎么看？”

    狗大户在萨纳城遭遇重挫，但对于天擎科技的机械外骨骼装备的名声非但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反而在虎赛武装这样的乌合之众手中发扬光大，无疑更加让这款新概念武器大放异彩。

    这套机械外骨骼装备要是给仪色列人，那还得了？

    岂不是说，就算仪色列人不动用优势巨大的空中力量，只通过地面部队都能把中东各国吊起来打的节奏？

    顾成思考了一会儿，道：“暂时都找个理由先推脱了，凡是涉及到军品出口贸易的问题，在与外国人接触之前必须要跟我汇报。”

    邱石明点点头：“明白！”

    顾成又补充道：“这事儿还得看上面的是怎么想的，咱们自个儿瞎折腾一通，上面要是不答应也是瞎掰扯。”

    防务贸易可不同于一般的民用商品贸易，这里面有掺杂太多太复杂的因素要去考虑、去权衡、去评判，卖什么装备给什么国家不是天擎科技和顾成能决定的，因为这里面深切的影响着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是能影响国家战略布局的大事。

    况且就算天擎公司和外国人接触了，真正能出口也得得到严格的审批通过才行。

    涉及到防务贸易的问题，邱石明不能自己做决定，但是除此之外公司其它的运营管理和商业领域的布局，老邱作为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完全可以自己决定，顾成从不干涉，完全给CEO的所拥有的所有权利和权力。

    邱石明离开没几分钟，顾成独自思考了一会儿便拿起电话打给了何素。

    ……

    某秘密军事情报机构中心。

    其核心工作大厅有二三十人在各大电子仪器设备前负责自己的专职工作，各司其职，在工作大厅有块巨大的主屏幕，显示着的是一张实况地图，上面有着诸多星星点点的标记，每一个标记都附带一段唯一的编码，对应的就是一套机械外骨骼。

    远在中东世界的上空，一颗卫星正在外层空间安安静静的……

    每一套机械外骨骼的软控程序内都嵌入了一个特殊的程（hou）序（men），每一套外骨骼的制控系统都得以并入一个暗网中枢，每一套外骨骼都是暗网中枢的一个节点。

    通过这个暗网中枢能够精确到任何一套外骨骼的实时动态，只要它没有被破坏、只要它在这颗星球上，同时通过暗网中枢动用最高权限可以关闭任何一套在其节点上的任何一套外外骨骼的功能，依情况可以关闭部分功能乃至制控系统直接关闭，比如HUD战术目镜智能瞄准标记可以被关闭，若是制控系统也被关闭，那就是一堆废铁了。

    远在万里之地以外的土豪狗大户和泥腿子虎赛武装完全不知道它们的外骨骼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掌握的一清二楚，而这个“人”始终以“观察者”的身份冷漠旁观着。

    在这个情报中心，24小时内都在不断更新万里之外的机械外骨骼反馈回来的数据，以做参考分析。

    所以，土豪偷偷摸摸送给欧美人的那些外骨骼去了什么地方，实际上何素早已经了如指掌，英国人、法国人、美国人以及俄国人都先后弄到手了，并且通过他们弄到手的样品精确定位到了其所在的秘密研究机构的坐标。

    这就是顾成当初和一众大佬们讲的“按钮”，外骨骼作战系统对陆军战力的提升是有目共睹的，当然狗大户除外。

    它能让任何一个连队具备传统部队一两个营甚至更夸张的战斗水平，尤其是今后外骨骼不断更新迭代，必然会让单兵战斗力水平不断跃迁升级，凡人之躯亦可堪比超级战士。

    高层的考虑永远是会把最坏的局面都纳入其范畴当中，包括背叛。

    战斗力提升的有多高，就意味着其带来的破坏力有多高，这是一把双刃剑，如果没有很好的限制掣肘手段，随时都可能被反噬，而暗网中枢就是为此而诞生的，确保高层始终掌握这股强大的力量，成为其“执剑者”，一旦发生甚至最坏的情况，关闭制控系统，便能收回这股强大的力量。

    身在工作大厅的何素位于主控台，就在这时她的电话忽然来电，拿出来一看是顾成打来的。

    “什么事。”

    何素言简意赅，专职情报工作的人就算遇到任何意外都很难让其在情绪上产生多大的波动，她作为这个情报中心的一把手更是不用说，高冷。

    远在天擎科技总部的顾成站在办公室的一面窗台前望着繁华的商都，他认识何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她这种高冷的性格不感冒也不排斥，直言正事：“最近中东那边对天擎外骨骼越发感兴趣，多国都表现出了迫切的采购意愿，都已经派人向我司致电咨询，想来也已经和有关部门接洽过了，所以上面是怎么决定的？这样我这边也好应对。”

    何素无太多犹豫：“只要确保军方的采购计划不被影响，外贸型的你公司能产出多少就出口多少，怎么卖给纱特的就怎么卖个其他的买家。只要一个要求，我国的防务贸易商，出口做生意不要附加什么条件，不偏袒哪一方。”

    顾成听到这话不由得的琢磨了一会儿，片刻之后嘴角一扬，若有所思的回应：“不偏袒哪一方的意思是……就是说不管是谁来我都可以卖个他对吧？依朗人、仪色列人、来者是客，皆可往来生意？”

    “自己领悟吧。”

    何素回了一句便主动挂了电话，而顾成不由得托着下颚又琢磨了起来。

    华国人都不会把话挑明了说，挑明了说就不是华国人了，很多事情都是对方透漏一点信息，然后自己去揣摩，都是看破不说破。

    不偏袒哪一方，说白了就是不偏不倚嘛。

    那做到这一点当然是两头都卖咯，要是卖给这个而不卖那个，这就是偏袒啊。

    依朗和狗大户经常互掐，仪色列又和整个阿拉泊世界掐架，他们掐架那是他们的事情，但是来天擎科技采购军品，那就都是客人，生意归生意，在商言商。

    不附加任何条件，看起来不如美帝，但任何事情都有利弊，不附加条件，那么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中立的位置两头做买卖，两头都说不出话来指责，明知道这是个巨坑也得痛并快乐着往里跳，去寻找炙热的问候更更加炙热的国际援助。

    顾成轻叹一声，这一刻深感自家种花家也是深得流氓之精髓啊。

    现实的游戏规则是残酷的，当一方没有能力去阻止卖家和另一个买家的时候，在这样的情境之下是不敢去赌对方不买，因为输不起，那么为了保险起见自己先买了，就算对方买了也不会吃亏。

    复杂的人性会驱使双方都会这么去想，而造成的结果就是被迫竞赛，双方如同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牵扯着，最终任何一方买家都是输家，卖家成为了最大且是唯一的赢家。

    …………

    ………

    ……

    …

    ——以下非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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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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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前几张的读者评论，我发现少部分读者没有看明白，要是一两个就不在这儿啰嗦了，但看到十几条评论，觉得必须说一下，不然还会误导其他人的判断。

    有评论说连手机都有解锁安全秘密，这么先进的武器竟然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居然敌人缴获就能用？

    有这样的评论可能觉得是我犯了一个低级的技术BUG，不应该有这种BUG出现。

    真不是作者菌犯的低级BUG错误，这一章出来应该就懂了。

    那么在简单说明一下，心有疑惑的读者可以看，没有疑惑的可以忽略。

    首先这本书的主角是顾成，同时顾成是华国人，读者代入的也是主角，所以不论是从代入感上说，还是就主角所处的位置和阵营，必须是这样的结果，因为利益要以主角为中心、以主角所在的国家为中心，那么做出的行为、动机和产生的结果必定如此。

    好，咱们假设一个场景再推演，主角给卖给狗大户的外骨骼上了把安全“锁”并且告诉了对方，会引发什么后果呢？土豪会感激主角？不可能！他会非常害怕会想：我现在可以锁虎赛武装缴获的外骨骼使其瘫痪丧失战斗力，反过来要是顾成也这么干，我岂不是傻眼了？

    利益面前没有永恒的朋友，他肯定害怕，所以，非但不会感激反而会怒斥你怎么可以在卖给我的装备上装个“后门”呢？然后美帝也会逮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指责华国人心怀不轨，大家千万别买他们的产品，结果必然导致在国际防务贸易市场蒙受巨大损失，大家都不敢买你的军品了。

    这是不给上“锁”的理由，因为吃力不讨好。

    而看到这一章已经知道，其实上了把“锁”但土豪不知道，那么上了把“锁”就更没理由告诉对方了，前面第56章，大家可能已经忘了，但那章其实已经留下悬念暗示了，这小伏笔并不深，只不过大家可能不会太在意甚至完全忽略掉了。

    写小说其实要考虑的东西很多的，都说小说要有逻辑，放在一个设定框架、一个世界背景、一个角色定位，一旦确立这些作者也没法改，改就蹦，改就没有逻辑了。

    所以顾成所处的身份、所在的国家、所处的环境与背景，要符合基本逻辑下做出的行为，必然是这样的，因为这个时候你要根据自身利益并把格局上升到国家层面了，首先要明确一点，国家和民族的利益高于一切，顾成是华国人，所以上了“锁”也不会告诉对方还得想方设法不让对方知道，因为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随时都可能翻脸。

    那么这把“锁”的意义就在于必要时刻成为一张底牌，能不动用当然是最好的，但一动用必定是张出其不意的王牌。

    所以不论是从读者代入主角、还是故事逻辑，这么写才是符合逻辑的。

    非要抬杠，比如狗大户怎么不自己配个安全系统？对方也可以破解的，又不是开挂的主角上的安防系统，何况狗大户为什么战五渣是有原因的，就废话了。

    抬杠总能找到奇葩角度，那没意思。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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