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廷皓，我就知道我家康明一定又在你这吃上了，正好有事相商就来了，"众人见来的那人是亲家公陈彬，廷皓走了上去拉着他入席，"来来,亲家坐我边上"小女儿嘴憋嘴憋地叫了声亲爹，就往娘旁边靠，这时康明和石头拿来了筷子碗和凳子，众人又坐了下来。

    "亲家，你找我有那样事呢？"廷皓问

    "亲家你看"只见他拿出了两瓶酒，接着说道:"说来说去还是亲家母家那边带来的祸"众人一听一惊，都看着亲家！接着他慢慢地说:"说起来也就是康明与你家若兰定婚那次，不是康明有个朋友叫王庆声一直陪着康明跑前跑后的那个后生，生得浓眉大眼，仪表堂堂。"

    "这个人我有点印象，高高帅帅的，待人处事很有分寸，也有礼貌，他怎么了。"廷皓问道。

    "病了，相思病！"亲家回道

    "怎么会得相思病，那后生不是定婚了，还在那边吹自己未来媳妇如果好，一双小脚怎样怎样的，今天你说他病了还是相思病可能吗？女方订了婚又反婚明节还要不要了！"廷皓道。

    "亲家，打住不是这回事，我可说了，你可别怪我，王庆声看上了亲家母的五姝"

    ″霍"的一下廷皓站了起来:"这个王保长什么意思，打起我小姨妹的主意了，他什么意思。"

    "你看你又急，坐下来我慢慢给你说"用手拉着廷皓坐下，"姐夫，你不要急，你让亲家把话说完"一桌的人都在劝他，廷皓才坐了下来，并说道:"你讲，我听着。"

    "我说了你不要在激动了，"廷皓点了点头。

    "事呢？是王保长的儿子见你小姨妹，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人又长得出尘脱俗不象凡人了，他认为是天上的仙人，一朝得见就情根深种，每天都记挂着，结果就是茶饭无思了，王保长来找我让我儿子去劝劝，毕竟是同龄人，但他说他儿子手中有一画幅，画是山水画，一排长亭，一条古道，还有首《送别》的词: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春风绿柳箫声残，朝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枕闺中话离情，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问伊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我听王保长说了七，八次这词我就记下来了。他问他儿子什么也不说，他说那画布局大气，字体优美，一个个字就象一个女子在画卷中跳舞，要脱纸而出，画上的远山层层叠叠，用工笔细画于纸上，山色如黛，青草翠绿，古道色调苍重，一个女孩在亭中吹箫，一个在古道上挥手离別，一幅道不尽的离别之情的画，可一看上面写的是民国九年春嫣然。每天他儿子就这样呆呆地看着那幅画，王保长去抢了几回都没成功，王保长知道你是画这幅的姐夫，想请你去劝劝，他儿子快不成了，七，八天都没吃多少东西，这两天都躺在床上一旦要拿他的画他就力大无穷，大夫说是癔症，心病。王保长没敢蹬你的门，只有求我找你去劝劝，亲家你看呢？"这亲家刚说完。

    "陈康明，我问你，我姑送我的画怎么会在王庆声手上的，"那边若兰炸毛地站起来指着陈康明问道。

    "杨若兰你给我坐下，好好的说，一个女孩本就不该上桌吃饭的，因为都是一家人我也就认了，但你能这样对康明说话吗?成何体统，我平时怎样教你的。"

    "娘，我错了。但是我姑给我的画他不该送别人嘛！"

    "岳母，你别怪若兰姝，是我错，我不该把画给王庆声，他骗了我"

    "康明是怎么回事，你好好说。"

    “爹，事情是这样一回事，我和若兰订婚那次不是姑姑也来了吗？姑姑在要离开的前夜画了这幅画给若兰，若兰很喜你要把裱起来，就把它交给我去办，那天早上送别了若兰外婆和姑姑们后，我就拿着画要去裱，在去裱的路上遇到了王庆声，我俩就聊了起来，一路聊着到了裱糊店，可店主关门，王庆声家就在裱糊店傍，就去他家喝茶等着店家开门，聊天中他一直在夸小姑，说小姑是整个蒙化府也少有的神仙似的女子，我听他夸小姑不就把小姑的好吹了出去，并把这幅画打开给他看了，他看了后，足足在画前看了半支香的时间一言不发！而后跟我他差小姑太多了，只愿跟我小姑牵马坠蹬，我就笑他我小姑又不上战场，不用他，他又就一言不发，看那幅画，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把画收了，就和他去看裱糊的开门没有，出门一看见店里还是没开门，可家里一大堆事，我就把画交给他代我裱糊下，他满口就答应了。我接着又回蒙化老家祭祖，就忘了和他要了。我找他要回来"。

    "娘，我饿了能吃饭了吗？"最小的若梅小声问道。

    "来来，大家吃饭，孩子们都饿了，今天多走了几步也有点饿了，来亲家我给你夹个大鸡腿，"。廷皓用筷夹了个鸡腿给亲家，又把鸡头给了楠弟:"每次吃鸡都要看卦，楠弟鸡头给你看看卦象如果！"

    "好的我好好的剥这个鸡头，看这次鸡卦怎么说。"

    又把另一个鸡腿给了小女儿若梅小女儿喜出外望，一脸笑意地说:"谢谢爹！""快吃"

    他也给众人布了一次菜，自己吃了点菜接着说:"本来食不语，但我还是要说这事不怪康明，你得空明天去看看庆声，劝劝他，把画要回来，"

    "好的岳父，我明天去！"

    "来亲家，楠弟，我们满饮此杯，好"

    一杯酒下肚。

    "康明这事就照你丈人说的办，庆声毕竟是你朋友好好的劝下，"

    "我知道了爹，我会的"。

    "两位哥在上，我文楠敬俩个哥哥一杯，先干为敬，"就这样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年青人和女饭都吃好了，就只有他们三人在那推杯换盏，说着些没营养的话。"姐夫，鸡卦出来了，卦象不错，只是卦象上说家中有人会得绝症，但会遇贵人，药到病除。""拿我看""嗯"俩个又把鸡卦对了对，异口同声地说:"是个好卦"，"康明再去给爹打蜿饭来，亲家母手艺太好了，一桌子菜，这都有什么讲究，"

    "亲家你见笑了不就是隔锅香吗？还不就是我学的云州茂兰的手撕鸡，无量山火腿煮的杂菜汤，澜沧江边的酸木瓜煮面瓜鱼，白参蒸蛋，豆伴妙龙爪菜，弥渡卷蹄，风肝,香肠和米线做的凉拼，蒙化府的蒸酸肉与箩卜丝，骨头参煮小瓜，一个下酒的虫三拼，弥渡的油炸黄粉皮，老头子和孩子们爱吃的弥渡酸菜妙肉，一盘凉拌鸡纵菌。亲家觉得味道还成，家里有的是，我娘今天又带了许多来，我本来就打算让若兰带些过去。"

    "好的，我是吃了美味可口的饭菜了，可家里的老太婆吃那样也不知道，我也是蒙化人，能把菜做得如此美味真是少之又少，真的亲家母你有心了，今天又在这酒足饭饱，谢谢亲家母了"。

    "亲家你看我就知道为什么吧!"。

    "亲家，哈哈，你的身材对得起这些美食"

    "亲家，等我再来一碗饭，我们去客厅喝茶去"

    客厅里三个红光满面的老男人坐在上位，边上小青年石头，康明在忙着倒茶。

    "姐夫，亲家，家里有几件事跟姐夫说下。娘说让你拿注意，家里的大事还得姐夫做主，这是娘说的，娘说当时爹去的时候，是姐夫抬着大抬枪领着二哥，并亲手枪杀巴脸，才让爹的仇得报，后来二哥和人出去找什么救国方法一去十几年，音讯全无也是姐夫挑着这一个大家庭的吃喝拉撒，今天家里的大事小情都由姐夫作主，所以娘叫我把家里的事都跟你讲"。

    "老丈母言重了，石头去把你大姑妈叫来"

    "好的大姑爹！"

    一会儿若兰的母亲走进了客厅:"什么事，还有许多家务要做呢？你们大老爷们聊着就行了，找我一个妇道人家做什么嘛！"

    "文芹弥渡家里有几件事让我们参详下，家里的事你也要劳心的，"她听完就坐在丈边上静静的坐着。

    "廷皓，我是不是我和康明回避下"。

    "你是外人吗？"

    "那就坐着，楠弟你说，"

    "好的，姐夫我讲了"。

    "妈妈说今年有件大事就是五妹与肖源定婚的事，妈说你们认为什么时候定，妈妈的意思是今年十二月办了，不能影响若兰明年结婚，他想听听你的意见，肖源可能你们没有见过，人品她不知道，但才识配十个五妹都过尤不极，据肖源他讲在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了，没有任何亲人，如若跟五妹结婚，也就只有五姝一个亲人了，定婚怎样办都听五妹的。现在五妹眼里只有一个肖源，许家家规从不干涉子女自己的婚姻，这是老爷子定的，许家子女如有喜欢的，家里为其张箩！这是老爷子临死留的话，五妹的婚姻是自己找的，所以家里为其张箩，娘把肖源请到家问过肖源是否真心.五妹，肖源说真心喜欢。姐夫这事有什么看法，娘想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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