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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
历史军事
作者:
熊星来客字数:3036更新时间:24/09/14 07:18:33
郑俨,史书中记载“容貌壮丽”,不知道长了一张怎样祸国殃民的脸,居然用壮丽来形容其美貌,得胡太后宠幸后,日夜居于宫中。
徐纥,出身寒门,晓习名理,以文词见长。世宗宣武帝元恪时,为中书舍人,逢迎趋附赵修,升任通直散骑侍郎。
说到赵修,就来说说赵修是什么人。
赵修,最初是在东宫做事的,为白衣左右,也就是太子元恪身边的侍从,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多用亲信近臣。
赵修颇有膂力,世宗宣武帝元恪登基后,仍将他充禁侍,爱遇日隆,历任散骑常侍、镇东将军、光禄卿,可见其升迁迅速,权利之大。
但是,赵修这个人,性格愚昧蔽塞,不好读书,升迁快速,权利铺天盖地而来,一下鸟枪换大炮,摆不清自己的位置,奢傲无礼,甚至葬父时,或在路上嬉戏,毫无悲伤,或与宾客奸掠妇女丨裸观。
后,赵修闹的太过分,得罪王公大臣,世宗宣武帝元恪下旨,贬为边兵,不久赐死。
再来说徐纥。
肃宗孝明帝元诩时,元叉专权,徐纥受清河王元怿连累,被贬为雁门太守。胡太后摄政,复起任中书舍人,党附郑俨,势倾内外,总理中书门下事,军国诏书命令,皆出其手。
郑俨与舍人徐纥勾结甚密,共相表里,把持朝政。
之所以要说赵修,是为了更好的了解徐纥是什么人品,虽然说依附赵修,也是为了攀龙附凤,但,因为依附赵修,而升至通直散骑侍郎,可见其符合赵修口味,也是一路货色。
另一个得胡太后宠幸之人——李神轨,这个人本身就是贵族,他的父亲李崇,是高宗文成帝拓跋濬的皇后李氏的侄子,而李氏是显祖献文帝拓跋弘的生母,说起来也算外戚了。
被胡太后宠幸,在历史上留名的人中,唯有李神轨算个人才,史书中记载其“颇有将领之气”,但,朝政却被郑俨和徐纥两个小人把持着。
胡太后专制,任用非人,赏罚乖舛。但,元诩越长越大,也越来越有自己的想法,因此,越来越不好掌控。
武泰元年(528年),元诩的充华潘氏,生了一名女婴,但,郑俨与胡太后使计,对外谎称生了个皇子,大赦天下,改元武泰。
一个多月后的二月二十五日(3月31日),元诩暴死于显阳殿,时年十九岁。
元诩暴毙后的第二天,胡太后对外谎称潘充华生的是皇子,立其为帝,因为连个名字都没有,一个婴儿便被历史所淹没,所以,后世称其为元姑娘,是中国的第一位女皇,但因为元姑娘只是个傀儡,又没有登基仪式,“女皇”的身份,多半不被后世所承认。
经过大概一天的时间,胡太后看人心已安,众人没有什么动作,于是又对外称,潘充华生的本为女子,今日宜更择嗣君。
这下引得天下震惊,认定是胡太后及其男宠郑俨、徐纥投毒,将元诩毒杀。
胡太后与元诩,不是冯太后与拓跋弘,胡太后与元诩,可是亲生母子,如果真是胡太后投毒杀害元诩,狗熊真的不知该怎么表达心境了。
古代的权利,让人性都变的扭曲,为了达到那至高无上的权利巅峰,至亲的亲人,都可以杀,什么父子、母子,都是过眼烟云,为了权利,皆可抛、皆可利用,有些不舒服。
胡太后又立当时年仅三岁,高祖孝文帝元宏的曾孙元钊为帝,史称幼主。
胡太后立幼君,又想以新君年幼为名,继续把持朝政。
此时已经到河北的焜昱国军,听闻这个消息后,也是大惊。
泫得知此事后,心里一阵阵的哀凉,看历史书,一个个的人,都是些冰冷的文字,不会对其产生感情,但,亲身在历史中,那一个个冰冷文字代表的人物,都成为有血有肉有情感的活人时,而且这个人平时还略有接触时,便不能再无感的只当冰冷文字去看了。
泫平稳了下心情后,对丁旺财说:
“找几个水性好的,要绝对好的,能在河里游泳、潜水的,然后快速赶去洛阳。”
丁旺财应了声,和赖猴子去找符合要求的人。
泫则拉着甯昤,很严肃的说:
“我们得回洛阳救人。”
甯昤也不多问,叫上功夫好的甲子、丙寅、戊辰、己巳,以及比较机灵的丁卯,七人骑马向洛阳飞奔。他们走后没几日,丁旺财、赖猴子也带着水性好的兵士们,动身奔赴洛阳,战场上的事,全交给了甯承和施嘏。
十多天后,泫和甯昤一行人抵达洛阳,他们在路上就化了妆,扮成商贩的样子,马因为一路的狂奔,疲惫不已,看上去,也与民用马无异。
顺利进了洛阳,找了家客栈住下,丁卯去打听消息,泫他们分了几波,在街上溜达,专门去酒馆这种人多,且容易说话没把门的地方。
但是,人们的注意力都在元诩的死上,仿佛自己看到、亲身经历般,大谈特谈元诩的死,那个只有几个月大的婴儿,却早已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泫不由烦躁起来。
晚上众人回到客栈,丁卯还未归,到差不多亥时,丁卯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
泫给他倒了杯水,丁卯连喝几杯,才抹抹嘴说:
“宫里的守卫以及换防时间,我已经套出来了。”
泫连忙问道:
“那个孩子怎么样?”
丁卯摇摇头:
“没套出来,不敢问的太直接。”
丁卯留下时间、路线后,甯昤便让他去睡了,剩下的事,就是甯昤和甲子他们的了,本来也没泫什么事,这次要闯皇宫,不能用生化武器,怕引起麻烦,不好出城,所以,泫这不能打的人,便无用武之地,但,她又不放心,一直陪着他们。
又过了几天,戊辰和己巳到街上溜达,意外的看到了幅皇宫的平面画,这画当然不是摆出来卖的。
己巳好画,转悠了几天也打听不出别的消息,便想到洛阳卖画的地方去看看,找了个看上去有些规模的字画店,拉着戊辰钻了进去。
戊辰对这些不懂,看哪个都一样,于是己巳便给他讲每幅画的不同,从运笔到手法再到布局,讲了个精细,戊辰虽然一边嗯一边点头,可仍是看不明白。
他不懂,但有人懂,坐在一个偏角里,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的个男子,从己巳给戊辰讲时,便注意听着,越听越高兴,己巳对一些画指出缺点时,这男子眼睛更亮了。
两人说着说着,跑来一个书童扮相的小男孩,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两人,奶声奶气的说:
“我家主人想请两位,到楼上坐坐。”
戊辰和己巳顺着小书童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通往二楼的楼梯,两人对视了眼,抬腿上了二楼。
那位男子在此已经备了茶品,正在煮茶,别看己巳是武官,但,对文人的这些,也颇为喜欢,用泫的话说,就是被武官耽误的骚人墨客,所以,己巳很熟稔的坐下来与男子品茶、论茶。
他俩聊的挺投缘,可苦了戊辰。
在街上走了那么长时间,就算不饿,也渴了,看到有茶喝,戊辰很是高兴,不像己巳那么懂茶,但也能品出,这茶是真的挺香,一仰头就把茶水喝光了。
可,工夫茶主要是品茶,不是喝水的,茶碗也小,这一口下去,连嗓子都没润,便没了,戊辰很想再喝,可看己巳和男子连一杯都没喝完,也不好意思再倒,眼睁睁看着那么好喝的茶水,却不能喝尽兴,戊辰心里非常的憋屈,嗯嗯,非常憋屈,加之己巳和男子说的,他都不懂,也插不上嘴,更觉得憋屈。
己巳和男子谈的越来越投机,戊辰在一旁听的是越来越瞌睡。
突然,男子凑到己巳面前,压低声音说:
“鄙人有幅画作,拿来与先生鉴赏。”
说完,起身走到了屏风后面。
这话也不是什么不能旁人听的,他却这样说,立刻让戊辰和己巳起了疑心,戊辰也不瞌睡了,眼睛瞪的溜圆看着屏风。
男子抱着一个圆筒状东西出来,还挺粗,外面用一块上好的布料包裹着,这么好一块布料,却只是为了包裹一幅画,可见男子对这幅画的珍爱。
书童把桌子腾空,才干净,然后,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男子坐到桌前,打开了一块又一块的布料,差不多有十几层后,戊辰和己巳终于见到了本体,本体其实并不粗,经过了精心的装裱。
男子摊开画,但并未直接放到桌子上,而是放在了那些布上,戊辰和己巳纳闷了,什么画让男子如此爱惜。
好奇的凑过去一看,当即两人眼睛就亮了,这是一幅洛阳皇宫的平面图,不过,男子并未按实景画,画的有点仙,似乎是仙境一般,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也画的如同神仙,衣摆飘飘,腾云驾雾,整个皇宫,也在云雾中若隐若现。
尽管加了这么多掩藏,但,对于戊辰、己巳这样天天出入皇宫的人来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皇宫的布局,两人心中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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