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执剑破苍穹

    今天所有的努力，不都是为了明天的光明吗？

    轩辕羽晟自踏上这剑玄峰的石阶而起，所有的艰辛都注定成为他的垫脚石，载着他通往神圣的玄道绝巅。

    ……

    轩辕羽晟伸出颤颤巍巍的双手，终于扒住了最后一道石阶，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拖了上去。

    在离开石阶的那一刻，身上的压力顿时如河流倾泻，全部消失不见，身上的疲惫感也随之缓解。

    体内原本溃散的金色玄气再次聚拢起来，逐渐化成一股精纯的金色液流，在体内缓缓流淌，滋润身体里的每一处细胞。

    轩辕羽晟从地上爬了起来，远远地便望见树下坐着一个银发白袍男子。

    师父，剑落尘！

    剑落尘的白色帝袍随风飘而不染尘，白发垂肩，气质胜天，宛若云间谪仙。

    “师父！”轩辕羽晟再也掩饰不了心中的激动，迅速向男子跑去，然后直接跪倒在他的身前。

    十多年了，轩辕羽晟只在梦中见过师父。

    师父不是父母，却胜似父母。

    虽然未曾于现实接触师父，可那种被师父宠溺的温暖就像永曜的星辰，一直照亮着轩辕羽晟的心田。

    对师父的印象，既模糊，又清晰……

    “羽晟，快起来！让为师好好看看你！”剑落尘微笑着轻挥袖袍，直接将轩辕羽晟转移到了自己身前。

    剑落尘慈爱地摸了摸轩辕羽晟的头，笑着说道：“一晃十多年就这样过去了，终于能亲眼看看你了。”

    “师父，我好怕……怕您不是真实存在的……”轩辕羽晟眼角微微湿润，说话时都有些哽咽。

    剑落尘双眼迷离了片刻，失声笑了笑，说道：“或许，我是亦真亦假吧……”

    “我也经常做梦，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我不知道自己该归于何处，只觉得在等一个人。”

    “命运仿佛一直在提醒我，那个人是你……我们之间的缘分，都是命运安排的……”

    “师父？”轩辕羽晟愣了愣，对师父的一番话很是不解。

    剑落尘看向了无尽的远方，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梦，或许被神明操控着，努力告诉我们一个真相。”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当下才是最重要的。”剑落尘缓过神，笑了笑说道。

    “嗯！”轩辕羽晟点了点头。

    ……

    “你体内的玄气，不是普通的玄气，而是神玄气！”剑落尘在解答轩辕羽晟的一些问题。

    “有什么不一样吗？”

    “拥有神玄气的玄者，自然拥有神玄力，那是一种可以与天地共鸣，甚至可以改变天地的力量！”

    “师父，为什么我会拥有神玄？”

    “你有一种特殊的体质，按照天地法则，九重天的玄者才能开始领悟神玄力。而你，似乎违背了天地规则……”剑落尘说道，“姑且叫你那体质‘曦月无极’吧，天地间极端的存在，与日月同辉。”

    “嗯，九重天的强者才能拥有神玄力啊！”轩辕羽晟得知“曦月无极”让自己拥有神玄力很是吃惊，那可是传说级别的强者啊才拥有的力量啊！

    他们的一言一行，可以决定亿万生灵的生与死！

    “没错，不过想入九重天，可是比登天还难喽！”剑落尘笑了笑，“你见过的那个李柒茹，算是半个九重天强者吧！”

    “师父，您……没开玩笑吧？”轩辕羽晟挠了挠头，“她除了天赋极强之外，看不出来有九重天强者的特点啊！”

    剑落尘笑了笑，耐心地给轩辕羽晟做了解释 。

    “那是因为她失忆了，并且处于涅槃归真时期。”

    “八重天的强者，也分为四个不同的层次，不过每升一个层次都需要经历一劫。”

    “八重天四劫的玄尊，离九重天只差一个涅槃归真了！”

    “涅槃归真，需要一个契机才能实现。”

    “涅槃归真一但实现，四劫玄尊将历经万雷万火之劫，于毁灭中脱胎换骨，涅槃重生。”

    “自此，他的体内玄气也蜕变为神玄气。”

    “修为将从不入流开始，缓缓回归，最终至于九重天！”

    “涅槃归真，少则数十日，多则百年！”

    轩辕羽晟听得是目瞪口呆，对那神秘的境界充满了向往。

    ……

    “师父，我的记忆中似乎有药皇、宋玉泽，可他们……”

    “他们的确存在，却不是这个世界。”

    “存在？不属于这个世界？”

    “没错，世界的秩序似乎出现了一些紊乱，导致你和宋玉泽曾在圣玄大陆相遇，而且双方记忆都受到扭曲。”

    “那……我还能见到他吗？”轩辕羽晟毕竟和宋玉泽相处了一段时间，两人也算是惺惺相惜的朋友。

    “不知，一切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寻找。秩序为什么紊乱，又该如何让秩序不再紊乱，为师已经没有能力去探索了……”

    “师父！？”

    “哈哈，不必担心，为师就是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毕竟活了这么久，累了……”

    剑落尘轻轻伸手，将轩辕羽晟腰间的神泪剑取出。

    他轻抚剑鞘，然后将剑拔出，朝着云层一斩。

    万云散，天地颤，三千年的岁月在此刻消亡，三千年的岁月又在此刻涅槃……

    “是时候让神泪真正认你为主了！”

    “师父，您是当年的剑君！？”轩辕羽晟望着剑落尘，眼中尽是吃惊。

    “没错，现如今，为师要将神泪剑真正传给你。你，便是当今世上唯一的剑君！”剑落尘说这话时，神泪剑不住地颤抖，似乎在悲鸣，又似乎在喜悦。

    神剑的光辉将刺破千年岁月，将再现它往日的荣耀！

    岁月又何妨，荣耀不朽，使命不朽！

    我将斩断岁月，于时间中不朽，永曜于天地间！

    “羽晟，为师希望你，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心系苍生，守护天道！”

    “你在，天道便在！这是剑君的使命，你我的传承……”

    ……

    轩辕羽晟在剑玄峰待了十日，便下山去了。离开时，师父留给他一丝灵魂力量，以便保命。

    师父传授了许多知识，也交代了他许多事情，便沉睡了……

    “世人皆以为我取了古州万载气运，其实不然。”

    “为师实际上取了天下除了玄州之外的气运，如今各地气运已经开始逐渐恢复，玄道局面将迎来一次大洗牌。”

    “强者更强，弱者也变强。”

    “群雄并起，共逐玄道绝巅！”

    “羽晟，你既要做玄道之巅，又要护这天道！任重而道远啊！”

    “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岁月会告诉你答案。”

    “你，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希望为师醒来的那一刻，能看到一个更好的你！”

    ……

    轩辕羽晟离开了剑玄峰，石阶的光芒逐渐黯淡，上面的符文也缓缓褪去，雾气散尽，不留痕迹，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青云峰

    轩辕羽晟回到熟悉的院落，轻轻推开门，看到楚婉婷静静地坐在一棵树下。

    “楚姑娘，你来何事？”轩辕羽晟率先开口。

    “啊，你回来啦，”楚婉婷红着脸站了起来，拿出一个小篮子，小声说道，“谢谢你之前救了我，这是我为你做的糕点……”

    “呃，好，多谢了，”轩辕羽晟尴尬地笑了笑，“你自己留着吃吧！”

    楚婉婷张了张小嘴，委屈地说道：“我已经连续做了十天了，你今天才回来……”

    她低着头，粉腮涨红，玉手紧紧抓着衣裙，委屈中带着期盼。

    淡紫纱裙微微飘，玲珑耳坠轻轻摇。粉腮玉面美人胎，柳腰纤足仙子态。

    如此美丽少女，谁人不爱？

    少女粉唇微张，似乎想要对少年表达什么，可她始终说不出口，只是默默地低着头，站在那里，等待少年的“发落”。

    “呃，那多谢了！”轩辕羽晟走向前，接过少女手中的篮子，将其放在院中的一处石桌上，然后邀请少女坐在石椅上，“来，坐吧。”

    楚婉婷一脸欢快地坐下来，期待着少年能够赞美她的手艺。

    忽然，院外传来声音：“所有新入门的记名弟子听令，立即于望云阁下集合！不得有误！”

    望云阁是宗门外门的一处重要的机构，有权管理外门弟子和记名弟子。

    “快走吧！”轩辕羽晟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便要慌张着赶往望云阁。

    “好。”楚婉婷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朝着轩辕羽晟挤出来一个微笑。

    她喜欢他，他是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这没有准确的答案，却又似乎有一个其他的答案……

    ……

    轩辕羽晟在下山的路上，看到一个少女从赵言院落中出来，而且她和赵言格外亲昵。

    “嗯？这不是伊巧巧吗？”轩辕羽晟有些疑惑，“她不是和大庆是一对嘛！”

    “你这么多天不在，当然不清楚啦！”楚婉婷嘟了嘟嘴，“大庆三兄弟被赵言找人打得几乎废掉了，伊巧巧便投入到了赵言怀里。”

    “据说，之前帮大庆三兄弟的一个外门弟子死了，好像叫什么冯子才，”楚婉婷踮起脚尖，凑到轩辕羽晟耳旁小声说道，“大家都说是赵言的哥哥赵鸣干的，你千万不要招惹赵言！”

    “嗯！”轩辕羽晟点了点头，朝着少女微微一笑。

    轩辕羽晟听了少女这么一说，已经猜出来给自己指路的外门弟子是赵鸣了。

    如今，轩辕羽晟已经达到了二重天后期，打败三重天初期的玄者毫无压力，更别说一个还未到三重天的赵鸣了。

    让我看看，前路都有什么货色吧！

    斩断苍穹，我一人一剑，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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