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走水路
类别:
历史军事
作者:
老朽已年迈字数:2423更新时间:24/09/14 02:07:44
叮!
感受到来自周仓的轻视,昏君点+10!
叮!
感受到来自周仓的愤怒,昏君点+100!
望着怒气值飙升的周仓,袁耀的耳边响起了久别重逢的提示音,一时间心中并没有多大欣喜,反倒是木然地站在原地。
周仓这是有多瞧不起自己,才会觉得我能和昏君挂钩?
而且这个黑脸的虬髯大汉不仅瞧不起自己不说,还能在短时间内,拥有如此曲折的情绪波动,莫不是个性情中人?
思考了半天,袁耀一度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其实袁耀并不清楚,周仓只是一介草莽勇夫,对人的评判只以武勇和信义为心中准则,帅不帅的无关痛痒,莽才是心中无坚不摧的信仰。
“放心,我不会留手的!”许褚听到周仓的话,反倒是颇为认同点了点头。
单挑嘛,自然是全力以赴,临阵放水岂能体会个中精髓?
即便如此,许褚也并没有使用武器,赤手空拳地向着周仓逐渐靠近,见到许褚如此托大,周仓目中寒光冷冽更甚之前,大刀一挥,猛地砍向许褚的脖子。
两人刚一交手,围拢在四周的士兵立刻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嘶喊,就连黄忠也不甘寂寞,一脸严肃地敲响了战鼓。
空荡的山涧,战鼓震天,呼喝之声惊得四周鸟兽飞散,让两人相斗如同大军对峙之时斗将一般,声势如虹。
面对刀锋,许褚稍微侧了一下身子,躲避了一下致命要害,大刀偏离了数寸,却在许褚身上划拉下一道伤口,血花飞溅。
可是许褚却毫不在意,脸色反倒越加狰狞地迎面一靠,将身子抵在了周仓胸前,猛地抓住周仓提刀的手腕,大喝一声,快速扭头转身,一个背身过肩摔。
从受伤到反制,许褚一套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干净利落,让人目瞪口呆。
嘭!
撞击地面的声音传来,周仓被摔倒在地上,手中的大刀也跌落在一旁,而许褚的肩上却是鲜血直流。
未等周仓作出反应,许褚快速转过身向着周仓俯冲过去,右拳高高抡起,猛地一拳砸向周仓的眼睛。
周仓勉强抬起双臂一挡,在许褚的蛮力之下,周仓的臂膀差点骨折。
转瞬之间,许褚的下一拳接踵而至,猛地砸了下去,发“咚”的一声震响。
尘埃落定,原本喧闹的士兵也瞬间变得为之一静。
随后,士兵们爆发出更大的欢呼声。
本来闭眼等死的周仓听到欢呼声,诧异地睁开眼,此刻惊惧地望着许褚,冷汗瞬间打湿了背心,要不是许褚这一拳最终砸向了地面,他估计非死即残!
“来人,快叫医师!”见到尘埃落定,袁耀立刻大声吼道。
看着许褚肩上满是鲜血的伤口,袁耀却是吓坏了,望着许褚的脸上全是担忧。
袁耀万万没想到,这周仓竟然能够伤到许褚!
近距离观看了两人的决斗,袁耀对这个时代的厮杀有了更深的认知,这是一个舍命厮杀的时代。
真正拳拳到肉,刺刀见红的乱世。
“哈哈,小子你可服气?”感受到袁耀的急迫和关心,许褚开怀一笑,对身上的伤口并不在意,反倒笑望着周仓大声喝问。
“将军武艺远胜于我,在下服了!”感受到许褚的豪爽,周仓抱拳回道。
周仓心里其实也清楚,人家赤手空拳能制服手拿大刀的他,足以证明两人之间的差距巨大,心中的傲气也收敛了起来。
“公子,我周仓愿投效公子,如若公子不弃,周仓誓不相叛!”周仓整肃了一下衣冠,向袁耀躬身一拜。
心里想明白了,一切自然就水到渠成。
“好,既然如此,不如你干脆给许褚做个副手如何?”见到周仓诚心归顺,袁耀想了想,开口问道。
“自然是求之不得!”周仓听到袁耀的安排,也露出了喜色。
或许,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吧!
有了这一出,袁耀所部在卧牛山一带自然是畅通无阻,在接纳了卧牛山的数百妇孺家眷过后,一路南下。
数日过后,大军抵达项城。
项城位于南顿县和项县之间,也属于袁家的势力范围,项城县令也是由袁氏门人担任,且项城城池不大,又与颍水相邻,相当于袁氏在汝南郡的一个中转站。
项城不仅豫州是水陆的枢纽,也是南北贸易的补给处,以前很是繁华。
大军入城,袁耀骑在马上,看着萧瑟的街道和两侧匆匆逃散的民众,听着“踏踏”的马蹄声,心中感慨不已。
“公子,这里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如果不是黄巾屡次作乱,哎...”县令见到袁耀眼中的神色,讲解了几句便悠悠一叹。
听到了县令的话,袁耀也没有给予任何的回应。
世道如此,说也无用。如果不能终结这纷争的乱世,这一切将永不会停止。
但终结乱世,这个目标对于袁耀来说过于飘渺。
“船只准备得如何?”撇开之前的情绪,袁耀问起了正事。
“袁氏从前的商船有三十余艘,这些时日来收集的民船二百余艘,按照下官的估计来算,足以装载五千余人了!”县令对于袁耀自然是恭敬异常,连忙答道。
“好,县令幸苦了!”听到足以装载五千余人,袁耀对县令给予了肯定。
“能为公子效力,是下官的荣幸!”听到袁耀的话,县令显得有些受宠若惊。
这个县令有巴结的意思,袁耀自然能够听出来,可是在听说对方的名字和家世过后便没了兴致。
这县令是汝南郡应氏的族人,在汉灵帝还未驾崩的时候便投靠了汝南袁氏,也算得上是袁氏门生故旧。
可袁耀仔细一想,记不起应氏有什么出名的人杰,所以在心中自动忽略过了。
随后,大军休整一日,带上事先准备好的粮草,乘坐着船只沿着颍水一路南向。
行驶了几日,袁耀才了解了这个时期船只的局限性,简直颠覆了袁耀的认知。
特别是体积庞大的商船,除了依靠风帆来行驶之外,还有依靠岸边的纤夫沿着河道拉动,完全是纯手工,人动力。
由于不想动静太大,袁耀大军选择了在逆风时收起风帆划桨而行。
好在袁耀手下的兵卒有不少本地人,对划桨颇为有研究,船队才能勉强在江面上缓缓而行。
即便如此,偶尔出现在船头的袁耀依然很头疼。
由于不是正规的水军,颍水之上,袁耀的船队中时不时便有小舟旋转起来,有时甚至十来个船只一起转圈圈,场面颇为壮观。
见到袁耀一脸忧愁,魏忠贤站在袁耀的身边,看着那些转圈圈的船只:“主公,属下认为这是好事。”
“为何?”听到魏忠贤的话,袁耀好奇地转过头。
“我们此行路途遥远,有的是时间让这些人熟悉操作,况且,这些人转啊转的就转习惯了!”魏忠贤语出惊人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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